金夫銀婦

第五十九章 血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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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擊滾屏(110)

第三卷第五十九章血光

“我多管閑事了是嗎?”

“呵,你那樣做也沒有錯。”他撫上我的長發,“當時死得急促,也顧不上玉兒,確實該給玉兒留些。”

“……”這話聽起來真奇怪。不管怎么說,心里的疑惑算是都有了答案,不再像小貓那般抓撓,讓我好奇了。

他深情地注視我的臉龐,清澈的眸中只有我的容顏,他看了我許久,似是有話想問,我似是感覺到了他的想法,笑問:“是不是想問我是誰?”

他的眸中劃過一絲驚訝,更多的是喜悅,他點點頭,我說道:“其實我是……”

“噓!”忽然,他捂住我的唇,側臉朝外陷入戒備,在我尚未覺察出異常時,他忽的卷起被單,起身,隨手掀起絲薄的床單蓋在了我的身上。蘭亭的反映告訴我,有人來了。我驚然卷起床單坐起之時,感覺到一股殺氣從外撲面而來。

我們的衣衫昨晚都脫再來浴殿之中,去拿已經來不及。蘭亭一身被單裹得像奧林匹斯山上英俊的太陽神。他背對我而立,將我護在身后。然后,我看到一人氣勢洶洶而來,正是祁麟輝。

我驚訝地坐在床上,祁麟輝的臉上是一道細細的傷疤。當他看到我們之時,登時頓住了腳步,眸中迸射出了憤怒,嫉妒,怨恨,還有殺氣。

“你們!你們!”他的眼睛因為極度憤怒而爆滿了血絲,他揚起了手,指向了蘭亭,陰沉的臉變得有些扭曲,“昨晚,是不是你打暈朕的!”他的手指在空中憤怒的顫抖,連帶這聲音,也顫抖起來。

蘭亭后背的肌肉開始慢慢緊繃,我在他的身后擔憂地撫上他變硬的后背,他的肌肉竟也在顫抖,是憤怒讓他們顫抖起來:“臣不能看皇上做出有辱國體的事!”他低沉的聲音透出了心中的失望和心傷。

他寵愛著的兒子,心中對他定是充滿期待。哪個父親不是如此。然而,他卻一而再,再而三做出讓他失望的事。

“有辱國體?”祁麟輝的身體趔趄了一下,扭曲地冷笑,“龍兒是自愿怎能算是我強逼?”

“皇上!”蘭亭幾乎是咬牙叫出了這兩個字,我在他的身后開始后悔昨日之沖動,想沖出去說明,卻被蘭亭伸手攔在了身后,“請自重!臣想再次申明!龍兒是臣的未婚妻!”

“哈哈哈!”祁麟輝仰天大笑,“未婚妻又如何,就算是你的妻子,你都是朕的,龍兒更是朕的!龍兒有兩個男人疼愛有何不好!?”

“荒唐!”蘭亭真的生氣了,全身的肌肉都已經緊繃,應如磐石,“你是皇上,怎能說出如此荒唐的話來!”

“我是皇上?我是皇上!哈哈哈!我是皇上!”祁麟輝一遍又一遍地重復,發狂般的大笑,忽然,他沖到蘭亭的面前,狠狠扯起他身上的床單,“那為何我連心愛的女人都得不到!啊!你告訴我!既然我是皇上,我想要的,就能得到!”

那一刻,蘭亭緊繃的身體顫抖地更加厲害,我能感覺到他在痛,祁麟輝的話無疑句句是奪命的尖刀,扎入他的胸膛。

“哼!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想要什么嗎?!”祁麟輝貼上蘭亭的臉,冷冷而笑,“你在我身邊委曲求全,像狗一樣聽話,不就是為了這個天下!好!朕滿足你!”他倏地推開蘭亭,扯去了身上的龍袍,頓時讓我和蘭亭同時怔住了身體。

“你把龍兒給我!我就把這江山給你!”他豁然將龍袍甩在了蘭亭的身上,失去理智的他滿目是隱隱的淚水和瘋狂。

龍袍從蘭亭的臉上緩緩滑落,我怔怔地走下床站到他的身邊,看向他手中的龍袍,祁麟輝瘋了,他真的瘋了!

蘭亭拿住龍袍的手不住地顫抖,我心憂心急地握住了他顫抖的雙手,它們是如此地冰涼。

“龍兒!”身旁傳來祁麟輝的呼喚,我轉過臉看他,他痛苦地掃視我的全身,臉色蒼白地朝我而來:“你為何能給他,不能給我?哪怕只有一夜……”他哽咽而語,苦澀的聲音猶如哀戚。

當他伸出顫抖的雙手想撫上我的身體時,蘭亭赫然扯起了他龍袍下的衣襟,“孽障!”的怒罵出口之時,他的右手也高高揚起。

“蘭亭!”我驚呼出口,他揚起的手顫抖不已。我心痛地看他,他痛苦地閉起雙眸,蒼白的臉上滑落一串淚水,流過他顫抖的,同樣蒼白的唇邊。

“打呀?哼!”自暴自棄的冷哼從祁麟輝唇中而來,他懶懶地斜睨上去,瞟向蘭亭那只高舉的手,“你一定忍很久了吧。呵,我總是在想,上天為何要把你送到龍兒身邊,如果沒有你,龍兒早就是我的,你為什么不消失?”他垂落雙眸,目光開始變得呆滯,“如果你消失,我們三個就不會像現在那么痛苦,我不用整晚整晚嫉妒,嫉妒地無法安睡。因為我的眼前,總是浮現你怎么親吻龍兒,怎么撫摸龍兒,怎么占有龍兒,你們纏綿的身體,還有那不絕于耳的銷魂的叫聲,這一切的一切快把我逼瘋了,所以,你為什么不消失,只要你消失,龍兒就會愛我,你應該消失,是的,你應該馬上消失比如……現在!”忽然他揚起手臂推向了蘭亭的胸膛,我登時出手去握祁麟輝的手臂。

千鈞一發之際,我牢牢扣住了祁麟輝的手臂,懸起的心立時放落,安心之余,我登時祁麟輝:“祁麟輝你瘋了!你簡直喪心病狂!”

“哈哈哈!哈哈哈哈!”祁麟輝忽然大笑起來,我奇怪地看他的笑容,忽覺有血腥味在空氣中蔓延,我驚然看祁麟輝的手,竟是有紅色的液體從他張開的五指之間溢出,染紅了他的手背。我登時陷入僵硬,抬眸看蘭亭,他吃驚地盯視自己的胸口,揚起的手無力地垂落,身體一個趔趄,往后退了一步。那一刻,我看到一把匕首不知何時插入了蘭亭的胸膛,鮮血從傷口而出,沿著鋒利的刀刃緩緩滴落。

我徹底失去了一切思考能力,大腦宛如被千金巨石砸中,一片稀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