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夫銀婦

第二十章 不請自來的荀子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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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擊滾屏(110)

第四卷第二十章不請自來的荀子翎

“因為想見亙陽大人,才將你和星研的頭打成同心結,這樣,龍神大人即能帶你進入星研的內心,還能順帶捎上我……”荀子翎扭捏地說完,我忽然發現他真的很了解亙陽。與他人雙手相連,亙陽就能將他人帶入的事情我只與蘭亭說過,而此刻荀子翎死死拉住我的手,顯然他從一開始便清楚。

甚至,連我都不知道將別人帶入的方法還有頭發相連。

“開始吧開始吧!”忽然間,興奮的話語從荀子翎口中而出,我驚詫地看他的面具,他第一次那么興奮,果然還是亙陽魅力大。

好吧,既然他想見就讓他見一見,正好亙陽也對他有興趣。我……就做做這個月老,讓他們夢中相會。

我看向站在荀子翎身后的爹爹,他帶著鼓勵地對我點點頭,我深吸一口氣,閉上了眼睛,讓自己安靜下來:“亙陽,你都聽到了吧。”我心中對亙陽說,漸漸的,起了風,是和煦的,熟悉的暖風,緩緩睜開眼睛,眼前已經是那片翠綠的草坪,和手捧紫龍珠戲玩的亙陽。

他緩緩抬臉,神情和煦如同春風,微笑柔和如同夏荷:“你知道紫龍珠有何功效?”

我搖了搖頭。

“它能凝固我所有的精魂,集結我的神力!”他撐開雙臂,仰天閉眸,赫然間,一陣狂風掃過,揚起了他金色的長發和那燦爛的衣衫,他在風中做了一個大大的深呼吸,紫龍珠消失在他手心之內,“我終于快要自由了……”他緩緩放下手臂,金色狹長的雙眸再次打開,比以往所有的日子都要平和與高興,“有了它,我才能再造元靈。”

我茫然地看著他,因為他的話我似懂非懂。元神,元魂,元靈,元精從來弄不清。因為我只是一個凡人,不想成神,不會修煉,怎知那些怪力亂神的東西?充其量也只知道一個元氣。

“是不是聽不懂?”他難得好心情地反問我,我點點頭,他笑了笑,“以你的智商,自然聽不懂。”

“……”他還是一點沒變,本以為他今天心情好,會跟我解釋。

他緩緩走向我,執起我的手,揚唇而笑:“走,我帶你去見那條魚。”

我感激地點點頭,他拉住我卻挑了挑眉:“這人道行倒是不弱,竟能自行進入。”他什么意思?什么自行進入?疑惑間,發現亙陽的視線越過我的頭頂落在了我的身后,而他金色的瞳仁中映出了某人東張西望的身影,是荀子翎!

荀子翎竟然能自己進來?

原來亙陽指的是這個,這讓我也很驚訝。一直以來,都是亙陽施法,與我雙手相連之人才能進入,沒想到今日這面具臉居然自己找了進來。果如亙陽所說的,他有些道行,而且不弱。

我轉過身,站在亙陽身前看向不遠處那個東張西望,緩緩走近的人,他手執法仗一會指指東面,一會兒指指西面,最后,站定在我身前一米之遙,面具對著我身后的亙陽一動不動。

他定定地站在那里,法杖杵在地上,寬松的衣衫和他那頭同樣蓬松的紅發在風中輕輕飛揚。描金的面具遮住了他所有的神情,面具上細小的縫隙根本看不到他的眼睛。他每個面具眼睛的孔洞都是細細長長,帶著幾分妖媚的細縫,讓人無法看到藏在面具后的那雙眼睛。

忽然,他顫抖起來,是瞬間顫抖,如同癲癇發作。我抽了抽眉腳,這人又要犯病了。下一刻,他就扔了法杖,朝我跑來。

“亙陽大人”他大喊著沖過來,到我面前時將我狠狠推開,我一個趔趄之后,就被這樣華麗麗地無視了。然后他抱住了亙陽,因為比亙陽高,他刻意低下身體,臉貼在亙陽的胸膛上開始蹭。亙陽挑著眉低看荀子翎,臉上帶著好玩的表情。

“亙陽大人哦偉大的亙陽大人小人仰慕你已經百年,終于見到了,果然與小人想象中一樣俊美不凡,讓小人心神蕩漾”

我立刻一陣哆嗦,怎么又是百年?難道荀子翎也和我那個被詛咒的爹爹一樣,活了好幾百年了?不過看亙陽倒是非常淡定,果然不是人!

亙陽抬起手,放到了荀子翎的頭上,摸了摸,說:“跪。”

我一愣,怎么這感覺像是在訓狗?

而下一刻,荀子翎真當跪在了亙陽面前,并且將臉貼在亙陽的腳背上,如果他不戴著面具,我想他估計會去舔亙陽的腳趾。

“恩,乖。”亙陽很滿意,并且唇角開始上揚,“你很忠誠,說吧,想在我這里得到什么?”

我眨眨眼,搜噶原來荀子翎這么作踐自己,是有目的的?

荀子翎繼續匍匐在亙陽的腳背上:“小人想先替曦煞求解脫。”

當他這句話說出時,我心中到對他有幾分喜歡,他首先想到的是我爹爹,荀子翎這人不賴,至少在對兄弟上。

亙陽落眸看看他,眸中也帶出幾分欣賞:“他的要求吾已經同意。”

“什么時候?小人怎么不知道?”荀子翎帶著哀怨的語氣抬臉,亙陽揚唇一笑:“就在方才,并且,他已經奉上了龍珠,那么……你的呢?”亙陽邪邪地注視荀子翎的面具,宛如能看穿那個面具,直接看到荀子翎那張自稱俊美的臉。

是啊,荀子翎身上也有龍珠的力量,他一定知道龍珠的下落,或者,他就跟我爹爹一樣,直接守護著龍珠。沒想到曾經龍珠就在我的眼前,我卻不知。當時亙陽力量尚弱,還喜歡憑自己對顏色的喜好讓我來找龍珠,害我兜圈子。哼,說不準就是亙陽在捉弄我呢?

荀子翎很久沒有說話,和亙陽對視許久,才慢吞吞低下頭,開始絞手指:“他動作怎么那么快,真不夠朋友”他有些委屈地嘟囔,像極了抱怨的小媳婦,“虧人家第一個想到的就是他……哎……愛得越深,傷地越痛……煞,你傷到我脆弱的心了……”說完,他捧住自己的心,宛如奄奄一息地黛玉。

瞬時,我滿臉黑線,我想,如果爹在場,肯定又會扇他了。再看亙陽,還是沒什么反映。果然不是人,免疫力超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