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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兒,永遠長不大!天天說,看見鬼了。
當阿木聽見這些的時候,默然無語。他在盡力地解釋推理這一切,但是卻不能給出一個讓他自己完全信服的回答。
“天天看見鬼?那鬼兒莫不是傳說中的鬼瞳,可以望穿陰陽兩界?”離水見阿木皺眉凝思,便問了一句。
“呵呵!”柳老丈笑道,“柳鎮的老人們,也都說那可能是鬼瞳。可是,誰也不知道具體的。因為,她雖然常常嚷嚷看見鬼,但是柳鎮上的人,卻從未見過鬼。鎮上,也從未有過鬼鬧村之類的事。”
“柳鎮傳說,鬼兒很善良,長得也為漂亮可愛。還傳說,她常常幫助柳鎮的村民,運木頭、放牲口,或者做其他好事!”
“哦?小小年紀,她怎么做,莫不是會什么術法?”離水又問道。
“她說她會御鬼!”柳老丈莞爾一笑。很顯然對于這些傳說,柳鎮的人并不全信,而只是當成美好的想象。
“她只要對著虛空大喊幾句,那些木頭自然,就會想被人抬起一樣,而且迅疾如風的被運回柳鎮。那些牛羊,都會乖乖地聽她的話。”
“不過,她也有搗蛋的時候,據說曾經有一次,不知因為什么事,她大發脾氣。居然,一夜之間,把整個柳鎮的棺材,全都運到了離這里數里的一個鎮上。當時,把那個鎮上的人嚇得夠嗆!后來,還是有人請了仙者,才把那些棺材又重新運了回來。”
“整個村里的人,都喜歡她,可惜她就是不長大。據說,那時候。村里的幾個男孩從小就和鬼兒玩,后來長成了大人,但是都遲遲不娶,就是為了要等鬼兒長大。甚至有兩個終身未娶。”柳老丈不由搖了搖頭。
“老丈,王家在這柳鎮一共住了多少年?”此時,阿木抬頭問道。
“不知道!有人說一萬多年,有人說至少兩萬年,都模糊了!因為先有王家,后有柳鎮,柳鎮上沒人說得清。”柳老丈道。
阿木點點頭。其實他更愿意相信,王家在柳鎮住了二萬年。
因為,如果說王凡便是魔郎,花娘便是幻花。那么,也就是說當年海荒之上。魔郎、幻花大戰后,他們便直接來到了魔洲。然后在這里呆了二千年。后來不知因為什么。幻花突然回到了海荒世界,就發生了天女幻花大戰滄海麻姑的那一幕。
這樣,時間上都基本吻合。
可是,鬼兒呢?鬼兒和羽兒之間到底是什么關系呢?
“老丈,那王凡與花娘有這樣一個女兒,他們自己就沒有什么特別的地方嗎?以我看。有那樣的女兒,父母怎么會是凡人呢?”離水問道。
“嘿嘿!或許吧!反正在柳鎮人的心中,他們都是一般人,也都不是一般人。”柳老丈頗為驕傲地說。
“傳說中的王凡。為人很低調,但是熱情。他做得一手好棺,神鬼莫測,可以尸身不腐。柳鎮做棺的人,都得到過他的指點,甚至連古晉國外的仙門,也來求購他的棺。除了這個,并沒有什么特別的軼事流傳。”
“至于那花娘,傳說為人也是好的,一手好女紅,無人能及。現今柳鎮的很多女紅的花式,據說都是花娘傳下的。只是,傳說那娘的身似乎不大好,似乎有一種怪病,其每年都有一兩個月,要臥床在家,足不出戶。那個時候,鬼兒也不準出來玩。別人也不能探望。”
“對了。有人曾說,王家消失前的一夜,有人曾看見虛空中漫天的紫芒。可是,無人證實。”柳老丈又補充了一句。
“嗯?”阿木和離水都聽著,同時眉頭一挑,都感覺這里的一切定有蹊蹺。
天女怎么會生病?那漫天的紫芒,說不定便是幻花離去的征兆。
“老丈,不知你家中,還有沒有上好的棺材,我想買一口!”阿木突道。
“哦?”柳老丈微微一愣,“沒事,誰買棺材?”
“你老有所不知,現在有些國,已經把送棺材當做習俗,寓意升官發財,我買一口也圖個吉利!料想,古晉國柳鎮之棺,覺不會差。”阿木笑道。
“是嗎?”柳老丈又是一愣,“老頭,這輩沒離開過柳鎮,孤陋寡聞了!這樣的習俗,聞所未聞。”
阿木心中暗笑()。這樣的習俗別說柳老丈沒聽過,便是離水也不知道。因為,這是阿木前世的一些地方的奇異風俗。
“嘿嘿!不過,我柳鎮的棺,錯不了。我家后院,正好還停著一口,只不過還沒上漆。你若看著行,明兒我讓虎兒他爹回來后,就給你弄好。如何?”
“可以。柳鎮的棺,材質木料上層,重在手工好,上不上漆也所謂!”阿木答道。
“那你們隨我來!”阿木夸贊柳鎮的棺,讓柳老丈為高興,頓時就來了興致和精神。原本有些蹣跚的腳步,似乎也輕快了一些。
阿木和離水,便隨著柳老丈到了后院。果然,在后院停著一口還未上漆的棺材。
花飾圖齊全,樣式并沒有什么特別。阿木走進,單手輕輕一拍側壁,那棺木“當當”做聲,如同金屬共鳴。
“千年柏木棺!”阿木看著那柳老丈道。這口棺,居然和當年阿木給梨若的爺爺,做的那口棺的材質一樣。
“嗯?”聽阿木一說,柳老丈不由一愣,“厲害!看來,你對做棺一道,也有些研究!”
“略懂而已!”阿木淡淡一笑。
其實,阿木暗中深深地嘆息,其實不用多看,阿木的神識掃過,一切了然。
千年柏木棺()!
這棺的底部,竟然用朱砂勾勒著枚奇異的符印。只不過,手法為隱蔽,都是按照木質的紋落筆。只是那符印之形,略有差錯。可是,即便如此,如果不是阿木,便是一般的大能修士,恐怕都看不出其中的奧秘。
而這正是王家棺的秘密所在。
柳老丈家的這口棺,雖然比不上阿木當年的手藝,但是也得了王家棺的一絲精髓。從凡人的角看,已然是算是為上的棺槨。便是王侯將相,躺在里面,也不辱沒自己。
此時,阿木完全可以確定,王凡就是師父王絕。只不過,當年師父還沒有化凡,取名凡字,大概只是心中向往。或者,當年魔郎真的想和幻花,在這里做一對凡夫凡婦,可是后來有了變故。
仙魔生訣,仙、魔、凡世。凡劫之后,自然一切絕矣。所以,凡塵一世,師父才以絕為名。這其中的心思,阿木略能窺測一二。
“老丈,這口棺我要了!”說著,阿木單手一揮,那口棺直接被其收起。隨即,阿木手中現出十枚銅級靈幣。
“老丈,這是十枚銅級靈幣,一枚可以兌換塊靈石,靈石也可兌換古晉國流通之物!”
“靈幣?”柳老丈似乎聽過這個東西,“小伙,你給的是不是貴重了,我聽說一塊靈石,便價值金!”
“呵呵!”阿木不以為意,笑道,“不貴()!我看這棺,估計乃深得王家做棺之法的精髓。這樣的棺,豈能賤賣?否則,豈不是玷污了咱們王姓和柳鎮的名頭。”
“哦?咱們王姓?”柳老丈笑道,“小伙,你也姓王!”
“不錯!晚輩有幸,名叫王寒!”阿木笑道。
王寒之于阿木,現在已經不能算是一個假名。因為,王得自師父,寒來自北寒。海荒之上,王寒和阿木,沒有區別,而更重要的沈煙一直都叫阿木為王寒。
“好姓氏!”柳老丈大笑,然后接過那十枚靈幣,再邀阿木離水前院飲酒。
前院,燈光朦朦,推杯換盞。
柳家老丈,阿木,離水人,聊得為開懷。
阿木、離水自然無礙,可是柳老丈不勝酒力,最后被兄弟二人送回屋內。
半日當空,黑夜沉沉。
王家古宅前,阿木離水,兩襲白衣,長身而立。夜色下,多增了幾分詭異。
撲棱棱——
鴉兒凌空飛起。離水則向后,退了幾步。
阿木雙手在虛空,輕輕勾勒,數枚符印,排列虛空。阿木要進王家古宅。(。。)
魯15773101號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