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空星芒,玉簡飛來。
冰山上,三女微微一怔。因為,那定然是北寒宗的玉簡。慕容海清,單手一揮,直接把那道玉簡收入手中。
神識一掃,慕容海清,臉色驟變。
“北寒有變,告急!”
慕容海清,只說了這六個字,身形向后急退,已然落在索橋之上。她是唯一,能過滄海索橋的人,自然由她通知阿木。
“梨若,我們走!”沈煙沒有絲毫的猶豫。因為,她明白,青原的事,可以不管。但是,北寒宗對于阿木的意義,不言自明。
北寒宗有事,那么阿木定然心境大亂。三日后,怎么沖擊原仙之境?
“嗯!”梨若點頭。
兩個人,直接化為流光。沈煙帶著梨若,直奔北寒。
慕容海清,渡過索橋,則直奔云海洞府。
“師兄!”
而此時,阿木已在云海洞外。
“怎么了?”阿木問道。
“北寒有變,告急!”慕容海清,直接把那枚玉簡遞給阿木。
阿木神識一掃,已然面帶殺氣。那乃是寒千里的玉簡。
“師兄,梨若、沈煙,已經去了!”慕容海清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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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阿木面色稍解。
梨若的修為一般,但是沈煙乃是天仙九重大圓滿,甚至可戰原仙。便是,慕容荒親自動手,她都可以一戰。
“青原亂,殺北寒?”阿木雙目一瞇。
阿木知道。這定然是局。此時,魔棺浸在天池水中,還差兩天一夜。
“師妹。你不要離開圣山!我去去就回!”
說罷,不待沈煙回答,阿木身形一動,便直奔滄海索橋。
北荒,北寒宗。
這一夜,一切來得極為突然,甚至沒有任何的預兆。北寒宗。本有阿木布下的可擋原仙的大陣。
青原上的血腥,離北寒宗,原本很遠。
可是。這一夜,風云突變。
高天之上,降下無數黑色閃電。整個北寒宗方圓數百里,轟然震動。所有的北寒修士。都感覺到了那不可抗拒的力量。
對于他們來說。那是滅世之力。
阿木的陣法禁制,可是擋原仙,但是,北寒諸山,各色神光大起,卻均被那黑色閃電劈散。
轟轟轟
阿木的禁圖,竟然都不堪一擊。那絕對是壓制性的力量。
北寒宗,萬丈高空。站立兩個人。
一個一身黑袍,容顏俊美。另一個。紅發紅袍,手中放出黑色閃電。
魔子慕容與上古龍涎。
“不愧是上古龍涎!”慕容荒真心贊道。因為,若是他絕對沒有那樣的本事,抬手間便可摧毀阿木布下的禁圖大陣。
“呵呵!”龍涎冷笑一聲,“這樣的陣法和滄海大陣比起來,連皮毛都不算。如果,我不能抬手滅之,如何過那滄海大陣?永之境界眼中,原仙都是不堪一擊!”
“呵呵!不錯!”慕容荒點點頭,他不知道龍涎的話,是不是故意說給他聽。
“破了大陣,我們的任務,便完成了。其它的,交給巨門、東方等人。我們等著看好戲。”慕容荒道。
“慕容,但愿一切如你所料。青原之亂,紫幽城默然,表明他們決定袖手旁觀。而阿木,可以坐視青原,但不會不問北寒之危!”
“放心!我料定,這些日子,他不現身,定然是因故不能離開三界圣山。但是,北寒之危,若是,阿木來,咱們調虎離山成功。因為,神魔雙棺便離了圣山,我們可以直奔圣山。若是,阿木不來,我想定然是冷玉渡劫。我們,也可圣山一行。”
“無論怎樣,阿木都是棋差一招!”慕容荒冷冷一笑。
“如果不是,為了牽扯阿木。這北寒宗,我抬手可滅!”龍涎道。
“還是不滅的好,若是現在滅了。阿木,只會固守圣山了!這里亂,自然比滅的價值大。鎧甲黑衣,東方世家,足以做好一切!”
龍涎笑著點點頭。然后,兩個人,隱去身形,不知去向何地。
北寒護山大陣一破,整個北寒宗,瞬間大亂。諸峰諸洞,眾修盡出。
可是,所有人,都希望有北寒宗主蘇信的命令。但是,此時,蘇信盤膝在后山小院,竟然絲毫不為所動。
其手掐印訣,眉心處,一點黑芒,驟然散開。蘇信的眼睛,完全魔化。一身的黑氣,騰然而起。
幽冥之意,散布整個小院。
此時,北寒宗四面,不知從何處,出現諸多鎧甲黑衣,殺聲震天。
而通天峰上,一道紅影,猛然飛出,血殺之氣,遮天虛空。而那道紅影,直奔那鎧甲黑衣前的一個微胖的修士。
“血魂衛!”祿存星君一愣。不過,旋即明白,那定然是阿木的布置。
血魂衛紅夜,也不搭話。猛然一拳,直奔祿存星君。
天仙級的血魂衛,可戰天仙中高階修士。可是,祿存星君,不過天仙三重而已,豈敢硬撼?
祿存星君,身形急退,旁邊自有人,舍命救他。
紅夜神拳,如同紅星劃空。一拳,便是至少一個,甚至數個鎧甲黑衣隕落。
不過,人群如潮,那鎧甲黑衣無數。紅夜,雖是虎入狼群,一時間也殺不盡。而且,那些鎧甲黑衣的修為,遠遠勝過北寒宗。
空隙之間,已然殺了不知多少北寒修士。
局勢,幾乎是一面倒。而此時,虛空中,東方木秀卓然而立。他的身后,還有數道暗影。那都是東方世家精英力量。
后山。
此時,蘇信似乎正在全力蘇醒,他眉心的那道黑芒,完全散開。然后,蘇信緩緩地站起身。
冥尊已然有命令,讓配合魔子的行動。
可是,蘇信剛剛邁出小院。只見,院門外,一個白衣修士,已然站在院門外。
“嗯?”蘇信微然一愣,可是隨即嘴角浮現冷笑,“寒千里,北寒宗的末日到了。我會送你們去冥尊那里,這一次你不會在停留在黃泉路上了。”
“是嗎?”寒千里看著蘇信道,“你不是蘇信!”
“呵呵!看來,你早知道了。這具肉身不錯。可是,蘇信那樣的廢物,早被冥尊帶走了!”蘇信道。
“你是誰!”寒千里眼睛微瞇。
“你可以叫我鬼將五十七!”蘇信說罷,其身上的白袍,瞬間如蝶散去。
黑袍黑甲,頭戴鬼面,手提長戟,腳踏黑云。那和鬼將三十三的打扮,一般不二。
幽冥鬼將!
再見,鬼將五十七,手中長戟一抖,直奔寒千里。寒千里,不過風劫之士。在這繼承了太荒大帝力量的鬼將面前,其實根本不堪一擊。
鬼將五十七,也是這樣想的。
寒千里,根本不在他的眼里。可是,寒千里手里,有一道阿木贈予的靈符。所以,寒千里,很是從容的站在這里。
“妖孽!鎮!”寒千里冷喝一聲,然后單手一揮,手中的靈符,直接打出。
漫天華光,虛原之力。一道九色禁圖,直接浮在虛空,讓整個北寒宗后山,都是色彩一變。
那是鬼將五十七,根本不能抵抗的禁錮力量。
“嗯?”鬼將五十七,手中長戟,剛剛探出,便被完全禁錮。身子,根本不能動彈。那是,阿木專門為其準備的靈符。
“滅!”寒千里,面色一寒,冷笑道,“謝謝你,為北寒做的一切!”
禁圖一落,道消魂滅,一道黑煙。
那鬼將五十七,萬萬沒有想到,數百年蟄伏,竟然換來如此結局。他死得有些怨,因為,他連一個北寒宗修士還都沒殺。
兢兢業業,為北寒宗發展服務了數百年。
可惜了!
寒千里,輕松滅了蘇信。可是,卻是雙眉緊鎖。因為,那些鎧甲黑衣,如同蝗蟲,飛在北寒宗虛空。
阿木,再快,也要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