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無首先道歉,周末兩日沒有更新,不是因為我出去貪玩兒或者什么,已經失眠了一周,每天睡不到三小時,實在熬得吃不消了,文兒寫出來也都是不知所云,干脆聽了醫生的建議什么都不想地睡覺,于是……好在終于能睡著了,實在對不起追文兒的親們,致歉!接下來會努力更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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岷安府此時一片慌亂,尉遲晞的行程路線本不路過岷安,誰知道大半夜的來人叩城門,一桿亮白的銀槍掛著皇子信物,帶著風聲呼嘯著就那么直愣愣地釘在城墻上的門樓上。岷安府的大小官員半夜全都爬起來迎駕,待看到皇子一身緇衣,只帶著幾十騎兵,臉色比衣服的顏色還要陰沉,岷中道長史、岷安府尹全都滿身冷汗,雖然是個不甚得寵的皇子,但總歸是替天子出使,一個處治不好,丟官貶謫是小事,牽連進去一家老小的性命也不是不可能的。
先把人安頓在了長史府內,長史才領著一眾官員上前請罪,雖然他們現在連到底除了什么事情都不知道。尉遲晞心下焦急又有氣,愣是沉著臉也不叫起,由著那些人跪著,心里卻在不住盤算,這次的事到底是誰做下的。李錚站在他身后,眼見大熱的天,下面有些官員穿著全套官服依然跪得搖搖晃晃,只好輕咳一聲,俯身在尉遲晞耳邊道:“殿下,此時不是沖他們發作的時候,還是趕緊組織兵士前去接應秦掌殿才是正理。”
尉遲晞沉吟一下,眼神朝下面掃去,指著跪在最前面的長史道:“你去召集道府護軍,吾派十名禁衛領路,去接應引開匪徒的官兵。”
一聽到是匪徒,下面跪著的人更是心里大罵,這皇子出行前早就發了公文下來,沿途接待的城池到底是做什么吃的,竟然還能容著匪徒橫行。岷中道長史吳軒忙應諾,片刻不敢耽擱地吩咐下去,卻聽尉遲晞又問:“可有什么快捷聯絡的法子?吾要隨時知道情況。”
“稟殿下,道府都蓄有信鴿,可著護軍帶去,一旦有消息便放飛回來稟報,比快馬的速度還要快上一二。”
“那就快去安排。”
尉遲晞在眾人面前還強壓著性子端坐在主位上,待眾人都領命下去忙碌了,他才騰地跳起身,在屋內不住地踱步轉圈,任下面的侍從如何跪勸都不肯去睡。
一直折騰到天色大亮,他開始覺得倦乏這才穩當地坐住,用手支著頭偶爾閉眼假寐,只要稍有動靜,馬上睜開眼睛問:“可有消息?”
待發現不是來了消息,發出聲響那人便要承接他銳利的目光,于是屋內眾人全大氣都不敢出,生怕驚擾了他。
等到晌午十分,還是毫無音訊,吳軒焦急地找到李錚,見面就訴苦道:“李統領啊,殿下這樣下去殼怎么是好,從道府趕往出事的地點就要一天多的路程,再加上秦掌殿還向東引了那伙匪徒而去,這也不知也追下去多遠,再加上信鴿飛回來,怎么也要個兩三天才有消息,殿下這般不吃不睡的,我們全都甚是憂心啊!”
李錚來之前聽說秦亦跟著他剛兩月余,竟然已經在尉遲晞心里有這般重要的地位,是他始料不及的。但是對現在這般情形,他也是焦急卻束手無策,那是皇子殿下,不能打不能罵,跪著一屋子人勸都吃不下東西,那還能有什么法子。忽然他心念一動,不是還帶了名御醫同來,急忙對吳軒道:“長史大人不必憂心,我們此番帶了名御醫同來,不如去問個法子。”
“是是是,還是李統領有辦法。”吳軒如今也是病急亂投醫,也沒反應過來跟御醫有什么關系,就隨手叫過來一個下人問,“隨著殿下來的御醫如今安置在哪里?”
被李錚帶來的御醫,便是秦亦給起個外號叫美髯公的傅文杉,聽見長史大人與禁衛統領同來,他忙從塌上起身,這一路的疾馳快把他的骨頭都顛散了。聽到是殿下不肯進食也無法入睡,拈著長髯思忖片刻道:“法子倒有一法,所需也都是常用藥物,但是不能常用,只能用一次,睡上六個時辰,在下去配藥,二位大人斟酌何時服下。”說罷便揮筆寫了個單子遞給吳軒道,“煩勞長史大人著人抓藥。”
半個時辰后,拿著傅文杉配好的兩包藥,吳軒和李錚又再次犯愁,只能用一次,這到底何時用才好呢,這兩包藥一包是粉,另一包是香,說是把粉合在茶或食物內服下,再只要一聞到這香氣,不出一盞茶便可入睡。
李錚見吳軒苦著臉,眼巴巴地看著自己,心下也明白他是盼著自己拿主意,免得以后擔上干系。斟酌了半晌他終于開口道:“這樣吧,下午先把藥混在茶里與殿下服了,待到晚上還不來消息,再點這香,長史大人意下如何?”
“聽李統領的,聽李統領的。”吳軒見終于有人拿了主意,高興地一疊聲地道。
茶換了三盞,尉遲晞卻一口都不動,每次都待涼了原樣端下來,最后李錚忽然想起在車上,秦亦總會給他熱杏仁酪吃,忙喚人來做了,小心地把藥粉混進去,這才親自端進屋道:“殿下,進一碗杏仁酪吧。”
尉遲晞一聽到讓他進食,剛要開口說不要,卻聽到是杏仁酪,想起秦亦在車上,總是小心地守著碳爐給他熱杏仁酪的情形,怕熱過頭吃了上火,又怕熱不透讓他胃疼。忽然覺得鼻子一酸,便軟言道:“端上來吧。”
一屋子人聽到這簡單的四個字,簡直覺得是天籟一般,有的人已經雙手合什地悄悄不知道謝了哪位菩薩。
這邊一碗杏仁酪剛下肚,外面便傳來人報:“稟殿下,信鴿回來一只。”
“快,快拿來吾看。”尉遲晞大喜,搶步上前抓過紙條,展開一看卻瞬間沉了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