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給病嬌王爺后我真香了

第184章 本王以為他惹了你,就殺了

第184章本王以為他惹了你,就殺了

蘇年年陷入沉默。

“小姐,你真的遇到了那樣的人?你沒打過?”玉遙追問。

武功高強的出奇的人在江湖上通常都有記載,當然王爺是例外。

見蘇年年不說話,玉遙又道:“小姐若想出一口惡氣,不如讓王爺幫一幫,王爺定能解決。”

蘇年年有苦說不出,抿唇沉默了一會兒,無力地擺擺手,低頭繼續看書。

難搞。

天氣一天天涼起來,轉眼便入了秋。

滿院落葉金黃,平添幾分蕭瑟凄涼,清晨,雀鳥嘰嘰喳喳的叫聲順著窗子傳進來,蘇年年躺在榻上,察覺府內一陣騷亂。

她揉了揉眼睛坐起身。

“念桃,外頭怎么了?”

念桃端著銅盆進屋,打濕凈布遞去:“小姐,是老爺帶人趕去溫參將府里了。”

溫奪?

蘇年年皺眉:“發生什么事了嗎?”

念桃抿抿唇:“溫參將在昨日夜里暴斃了。”

“暴斃了?”

聽見這個消息,蘇年年是又驚又喜。

她先頭一直提醒蘇臨海防備溫奪,這么長時間都沒動靜,她想著若不是蘇臨海不上心,就是溫奪還沒叛變,便沒著急。

可若蕭南想策反溫奪,溫奪便是拒絕了,也不至于滅口啊!

蘇年年擰著眉,許久沒說出話,生怕事情的走向跟前世不同。

“可知是什么原因?”她擦臉的動作變得緩慢。

念桃搖頭:“老爺很心痛,已經帶人去看去查了,好像很蹊蹺……”

蘇年年頷首,沒再說話。

她與往日一樣在院中踩了會梅花樁,然后開始練劍,一直往外張望,等著蘇臨海回來。

然而蘇臨海遲遲未歸,蕭晏辭卻慢悠悠來了,她心不在焉地練劍,察覺的時候他已走近,捏住她握劍的手。

“你若這樣,出去別說你的功夫是本王教的。”

悅耳揶揄的聲音落在耳畔,蘇年年一縮脖子,這才回神。

“王爺。”她輕嘆一聲,索性走到石桌邊坐下。

蕭晏辭挑眉,鳳眸微轉:“有心事?”

溫奪是以蘇臨海的忠實戰友身份死的,蘇年年無法證明他是叛徒,也說不出什么。

“嗯……”她遲疑,斟酌著措辭,“溫叔叔死了,爹爹很傷心。”

“你呢?”蕭晏辭目光落在她臉上,有抹探究,“也傷心?”

蘇年年一怔。

她雖覺得這是好事,但滿腹疑云,神情自然愁慮,任誰看了都會覺得她傷心吧?

她不由皺眉對上他的眼。

那眼中沒多少笑意,跟往常略有不同。

蘇年年緩緩搖頭,認真地答:“我跟他沒怎么見過,自然不傷心,但……”

夜里暴斃……

腦海中有什么東西一閃而過,她頓住,鬼使神差地問:“是你做的?”

秋風絲絲縷縷鉆進衣角,帶了些許涼意。

蕭晏辭沒接話,打量她半晌,像是在確定什么。

“沒不開心就好。”他收回眼,撇去盞中茶水上的浮沫,語氣輕松不少。

“真的是你?!”見他這做派,蘇年年驚呼。

蕭晏辭神色中滿是無所謂,似笑非笑勾唇,抿了口熱茶,細長眼睫遮住眼中神情,讓人捉摸不透。

她張了張唇,終于問道:“他怎么惹你了?”

少女不可置信地瞪圓了眼,語氣中卻沒多少震驚,更多的是好奇。

蕭晏辭睨她一眼,風輕云淡:“我以為他惹了你。”

上回在軍營他們一起見了溫奪,可蘇年年自覺掩飾得很好,那么細微的情緒,竟讓他瞧出來了??

蘇年年這下徹底震驚了。

一是他的敏銳,二是對他這果斷狠辣的手段。

沒有過問她,僅僅為一個猜測,就……

她不接話,院中的氣氛忽而一沉,讓人有些喘不過氣。

她將衣裳又攏得緊了些,一時說不出心里什么滋味。

壓驚似的喝了口茶,她才抬頭對上他的眼,臉色實在說不上好看。

蕭晏辭閑適地坐在那里,精致的眼尾染上一層薄紅,靜靜看著她,眸中笑意漸漸消散。

蘇年年心口發緊,不知是因為他出挑的容色,還是因為別的……

“害怕?”蕭晏辭目光依舊落在她臉上,不給她絲毫回避的機會。

“不是。”蘇年年輕輕搖頭,手探去扯住他的衣擺。

蕭晏辭是什么樣的人,在她剛重生去尋林尚書的那個夜里就清楚了。

何況后來二人來往這般密切,她知曉他的身世、兒時經受的苦難,他如今這般……也在情理之中。

只是……

“若以后再有這樣的事,你可不可以先跟我商量?”

雖這么說,她也只是試探,根本沒指望蕭晏辭會聽,腦海里甚至已經腦補出他左耳聽右耳冒的敷衍模樣。

果然,蕭晏辭輕巧頷首。

他低眸牽過她細白的柔荑放在掌中把玩,輕道:“好。”

蘇年年閉了嘴。

過了午時,蘇臨海終于回來了,聽說晏王在府里,也只是點頭,把書房的門關得嚴實。

溫奪與蘇臨海多年兄弟,打擊自然不小。

但是蘇年年沒想到,這打擊居然還是雙重的。

他們二人剛進書房,便看見蘇臨海身前的案上鋪滿了紙張,上面密密麻麻,像是信件。

蘇臨海聞聲只是抬頭看了一眼,便又低頭,臉上的皺紋似乎深了許多,眼中充滿悲涼。

蘇年年上前拿起一張,眼中閃過訝異,她早知道溫奪的為人,但沒想到蘇臨海以這種方式發現。

“溫叔叔他居然……”她故作吃驚:“爹爹,這是在何處發現的,確認不是別人誣陷?”

“在他家中的臥房。”蘇臨海疲憊嘆氣,愈發蒼涼:“是他的字跡。”

溫奪的字是弟兄中最規整的,往日有需要寫字的地方,都是他出手,蘇臨海很熟悉,不會認錯。

說話間,蘇年年又看完好幾張信紙,在看見其中一張時,頓了頓,緩緩推了過去。

“爹爹不必為溫奪這種人傷懷。”蘇年年勸慰,又嗤道,“四皇子那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什么君子做派,沒想到居然這般在身后捅人刀子,當真小人。”

蕭晏辭在一旁聽著,聞言眉梢一挑,抬眸朝她睨去。

蕭南的壞話他不少說,但從蘇年年嘴里說出來,格外悅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