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給糙漢后我揣崽了

第一章成了俏寡婦

“打死這個不知死活的寡婦!”

“就是,讓她勾引漢子!”

“賤蹄子。”

幾名婦人對著身下已經昏厥的俏寡婦大打出手,最后扔到了邊上,隨后一把火把身后的屋子燒了。

“這種禍害就是不該留在我們村子,不要臉的賤人,看著漢子就勾搭!”

“不知廉恥!老娘替你娘教訓你。”

圍觀的其他人覺得這寡婦有些可憐,但沒一個人阻止他們。

畢竟誰也不想因為一個寡婦惹一身騷,眾目睽睽之下,出來了就要被別人看不起。

但凡寡婦家還有個人,她們就不會如此囂張,說來也慘,這寡婦的夫家陸陸續續死光了。

眼看房屋的木頭要倒下來砸到地上的寡婦了,依舊沒人動搖,婦人們巴不得砸死她。

這時,人群中一名高大的男子大步走過去,彎腰把地上的寡婦抱了起來。

被打得迷迷糊糊的寡婦微微睜開眼,但眼睛里只有一團黑影,看不清這人是誰,沒一會又暈過去了。

剛走幾步,燃燒的房梁就掉在了剛才的地方,這樣要是被砸重了,肯定不死也殘廢了。

一見寡婦沒死成,婦人們不樂意了,要是她死了,自家漢子就不會天天在外打望了。

頓時七嘴八舌的罵他了,“你個災星,你弄她干什么,難不成還想她給你當媳婦!”

“不過正好,一個臭不要臉的寡婦,一個克死全家的災星!湊一對禍害!”

男子腳步微微停頓了一下,眸子下斂,很快抬起眸子,大步抱著寡婦就往自家走了。

后面不堪入耳的罵聲源源不斷。

“瞧瞧,就想那什么了!”

“你們這兩個貨色,遲早爛在一堆。”

“正好,克死了這不要臉的臭寡婦。”

她們不敢對男子動手,只敢插著腰在后面罵,畢竟秦安是村里打獵的好手,前幾年還打了一頭大蟲。

秦家

簡陋的木房院子。

家里沒床,只有草墊,秦安把女子放在上面,探了女子的鼻息,還有些微弱的氣息。

這時,女子突然睜開了眼睛,對上陌生男子俊朗的面容,他的眉眼有幾分不好惹。

她本能嚇了一跳,下意識還以為是什么壞人,踹了他一腳,警惕道:“你想干什么!”說完爬起來就往后退。

她往四周看了看,依舊是自己不熟悉的環境,心里咯噔了一下。

今個早上她一睜眼就到了蘇嫣這副身體了,還沒來得及弄懂是怎么回事,一群穿著布衣的婦人扯著她就打。

一巴掌過來直接打懵了,之后一點反抗之力都沒有。

眼睜睜看著她們把房子燒了,最后就昏倒了。

秦安大腿被踹了個正著,但對他來說也不怎么疼,隨后往后退了兩步。

他有些冷漠疏離的聲音,“既然你醒了,那你就走吧。”

他不是多管閑事的人,救她也不過是看她可憐。

跟他一樣……

聞言,蘇嫣思緒回攏,這才意識到這個人就是當時救她的漢子。

她抬頭看著他,男子眉毛濃而有型,眼睛深邃,鼻子高挺,嘴唇有些薄,泛著一些干皮。

小麥色的皮膚有些脫皮了,似乎是長久曬太陽造成的。

一身布丁布衣,肩頭寬大,看起來十分壯碩,明顯的莊稼糙漢子,但比一般的莊稼漢要俊很多。

秦安對上她的視線,眉頭有些反感的皺了一下,直接出聲趕她出去了,“門在那邊。”說完就不管她了,拿了箭出來在石墨上磨。

蘇嫣看了一眼門外,以她這個方向看出去,遠遠的山林,一眼望不到頭。

她一下子犯難了,八成是什么山村里可,看著磨箭的漢子,裝作可憐的商量道:“大哥,能不能在這里待一些日子,我手里有銀錢就走。”

“家里院子沒了,我沒有去處,出去那些人會欺負我。”

原身是個寡婦,嫁給病秧子相公沖喜,病秧子沒撐過去,成親第三日就死了。

婆母和公爹只有一個兒子,郁郁寡歡,一年不到就相繼死了。

原本留下院子還能讓她遮風避雨,一畝地也能養活自個。

只是蘇嫣長得過于俏麗,一身布衣也遮擋不住凹凸有致的身形。

雖然安安分分過日子,卻管不住那些三條腿的癩蛤蟆偷偷摸摸上門,不停的騷擾她。

被人發現了,非但沒人幫她,反而指責她不安分。

一時間越傳越過分,原身受不住這種污言穢語,就撞墻自殺了,然后她就成了原身。

現在院子燒沒了,她人生地不熟,又是個寡婦,沒有住處還挺難的。

她就算能干,也拎得清分地方,這種女子低下的朝代,出去別說賺錢了,能保命就不錯了。

秦安抿了抿唇,似乎不太愿意,不近人情道:“我這里沒有吃的。”

蘇嫣連忙擺手道:“我自個去找吃的,你不用管我吃的,能讓我有個地睡覺就行了。”

以原身的記憶面前這人日子也不好過,七八歲的時候爹娘這些親人就去世了,為了葬他們,找黑心的人借了不少銀錢。

隔三差五就有人到他家里來搶東西抵債,日子挺艱難的。

所以他明明打得一手獵,卻吃不飽飯。

見漢子不出聲,她咬了咬牙,跪在了地上,低聲假裝哭泣道:“大哥,求求你收留我,日后我一定會報答你。”

一直磨箭的秦安這才看向了她,皺起了眉頭,似乎在說怎么惹上麻煩事。

畢竟他自身難保。

見漢子不吭聲,蘇嫣瞅了他一眼,低頭又開始哽咽道:“大哥,求求你了,我給你當牛做馬都行,只要讓我有個住的地方。”

“大哥,你是個好心腸的漢子,我知道為難你了,可是我沒去處了……我夫家都死完了,娘家不要我……”

秦安本該拒絕,但聽到這這話,沉默了一會,指著邊上的屋子,冷淡道:“邊上有間屋子。”

然后他站起身拿著弓箭就出門了。

漢子的身影越過院門時,頭稍微彎了一些。

很快他停住了腳步,轉過身對上婦人通紅的眼眶,嬌小無助。

他抿了抿唇,少見心軟添了一句話,低沉道:“別怕,她們不敢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