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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嚏!”
侯府中,宋姝婉突然打了個噴嚏,揉了揉鼻尖,眉心不覺皺了起來,真是奇怪,她這兩日怎得經常打噴嚏,莫不是受了涼,要生病了?
“飛鳶。”
“奴婢在,世子妃有何吩咐?”
宋姝婉寫下一劑方子:“你且去抓藥,煎好送來。”
“是。”
飛鳶拿著方子離去,半個時辰后,端著藥回來:“世子妃,藥好了。”
宋姝婉一飲而盡,吃了塊蜜餞才勉強壓住苦澀。
飛鳶眼眸微微睜大:“世子妃,您生病了?”
“沒有,提前防一下。”
宋姝婉將碗推開,單手撐著臉頰,竟有些覺得無趣。
飛鳶小心湊到她身旁:“世子妃可是覺得無趣了?”
宋姝婉側頭,瞧著她靈動的眼眸,忍不住在她眉心輕彈了一下:“你有什么鬼點子?”
“哎呀。”
飛鳶揉著被彈的地方,不以為然地說:“怎么能是鬼點子呢?奴婢的點子是讓您高興的啊!”
宋姝婉忍俊不禁:“行,那你說說,你要做什么?”
“我們去青竹院瞧熱鬧呀,世子妃有所不知,那青竹院這兩日可熱鬧得很呢。”
聽到這里,宋姝婉起了興趣:“哦?怎么個熱鬧法?”
“昨日……”
飛鳶剛說兩個字,門外就傳來幾聲慘叫。
宋姝婉起身,三步并作兩步的到了門口,就見幾個侯府下人正被清風院里的人追著打。
“連侯爺來此都要帶上許多人,你們幾個是怎么敢來找茬的啊?”
“滾,再敢來這兒,腿都給你們折了!”
侯府的下人屁滾尿流的爬走,看得宋姝婉一愣一愣的,緊跟著又覺得疑惑,侯府下人并不是蠢貨,明知來清風院會被打,怎么還會跑來?
就在這時,一聲驚呼響起:“世子妃小心!”
宋姝婉只來得及回頭,就被飛鳶撲倒在地,一支箭矢插在地上,尾端還在顫抖。
與此同時,一扇門突然打開,一架輪椅以極快的速度從門里出來,后方追著一群黑衣人。
其中一人手中的刀已經朝著裴寰頭頂落下。
危險!
宋姝婉瞳孔一縮,手指微曲,金針以極快的速度飛了出去,正中那舉刀黑衣人的眉心。
“砰!”
黑衣人倒向輪椅,裴寰偏頭,一拳便打飛了黑衣人。
“有刺客!保護世子!”
宋姝婉大喊,直直沖向裴寰。
下一瞬,又是幾個黑衣人出現,宋姝婉還沒來得及躲閃,飛鳶并利落的扭斷了他們的脖頸。
“世子妃,奴婢護著您,您只管往前走。”
宋姝婉眸中閃過詫異,忽聽一聲悶哼,定睛看去,她的瞳孔驟然瑟縮。
“裴寰!”
一把刀落在裴寰左肩,眼看著便要往下壓,卻被裴寰用一只手死死攥住,鮮血順著刀刃滑落,頃刻的功夫便浸透了衣衫。
“飛鳶,保護裴寰!”
“奴婢明白。”
飛鳶身形如鬼魅一般,每次停頓都能收掉一個刺客的命。
與此同時,暗一帶著數人出現,兩方配合著很快就清除了所有刺客。
血腥味蔓延著,周圍皆是處理尸體的暗衛。
宋姝婉到了輪椅前,指尖竟控制不住的顫抖著:“你,你沒事吧?”
裴寰微微抬眸,語氣冷靜:“沒事,一點小傷。”
宋姝婉深吸口氣,攥緊的手指指尖掐進掌心的嫩肉中,尖銳的刺痛讓她冷靜下來:“飛鳶,去取我梳妝臺上,那個梨花木的盒子來。”
“是。”
飛鳶送來盒子,宋姝婉直接剪開裴寰的衣衫,只見一個手掌長的傷口從左肩延到了鎖骨下方,鮮血流個不停,頃刻的功夫就將衣衫浸透。
對面沒有動靜,裴寰不由挑了下眉頭:“怎么,傷口很麻煩么?”
因著血流不停,裴寰的臉色已經有些蒼白。
宋姝婉眼眸微暗,并未搭理他,從梨花木的盒子里取出一個瓷瓶,打開瓷瓶木塞,一股濃重的苦澀味傳出。
“世子,忍耐一下。”
什么?
裴寰微微側頭,尚未言語,只覺心口忽地一涼,劇烈的疼痛瞬間涌來。
“唔!”
他整個人不受控制的往后仰去,眼見著輪椅要翻倒,一道黑色的身影悄無聲息出現,剛好抵住輪椅。
半晌,裴寰緩了過來。
宋姝婉替他包扎好傷口,就聽裴寰說:“你這藥,日后還是好生收起來吧,莫給人用了。”
他自認已經很有忍耐力,卻還是被藥弄得狼狽不堪。
宋姝婉默然,她這藥止血以及愈合傷口的效果都好,就是藥效太強,連帶著疼痛感也十分劇烈,不過治傷口的藥不疼,怎么能叫人記住呢?
她想著,淡淡地說:“世子若不受傷,日后自然用不到。”
話到這里,她偏過頭望向暗一:“暗一,刺客出現,你為何不在世子身邊,反而姍姍來遲?你就是如此保護世子的?”
暗一單膝跪下,面上滿是愧疚:“是屬下的錯,請世子、世子妃責罰。”
宋姝婉只覺心頭憋了一口火氣,這是責罰與否的問題么?
她盡心盡力的治療裴寰,就是盼著男人早些恢復,她能早些報仇,唯一怕的就是生出差池,結果還是生了差池!
寂靜中,宋姝婉說不出一句話。
良久,她將手中瓷瓶塞進裴寰手里:“這藥止血極快,對傷口愈合也比尋常的藥好,世子且收著,用不用都隨世子,也望世子能保重自己,莫要再生差池了,不然我可要懷疑自己的眼光了。”
話落,她掃了眼暗一,喚他起來后,也塞了一個瓷瓶過去。
“保護好你家世子。”
暗一攥緊瓷瓶:“是!”
宋姝婉抿唇離去,裴寰受傷,藥浴針灸的事都得往后放,真是……令人煩躁。
另一邊,裴寰回到屋中,神情忽而冷下:“細查今日這批刺客來歷。”
暗一低下頭:“是!”
頓了頓,暗一忍不住說:“世子,您今日不該以身犯險,世子妃都害怕了。”
他并非是姍姍來遲,而是被世子命令,沒有示意不得現身。
裴寰淡淡地說:“不以身犯險,如何能讓幕后人瘋狂?”
一波又一波的刺客,已經讓他沒有耐心了。
只是宋姝婉那邊……
裴寰垂眸,摩挲著手中瓷瓶,久久沒有言語。←→新書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