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文小說返回:(1)/:,裴寰嘆了口氣:“宋小姐,本世子過來尋你,并無他意,你不用對我有這般的敵意。”
宋姝婉笑了,眸中閃過幾分無奈:“世子的言語,一直都沒抓住過中心,不過無妨,那柳眉是世子的人,能不能信,該不該信也是世子的事,與我無關。”
“百草,送世子回去。”
門外,百草進了屋,短暫的猶豫后推著輪椅離去:“世子,失禮了。”
宋姝婉單手托著臉頰,等百草回轉,才稍稍動彈了一下。
百草將茶盞中的水續滿,語氣中帶著不解:“您可是與世子吵架了?”
宋姝婉瞥她一眼,有些發笑:“你從何處看出我與他吵架了?多想了,我與他可沒有能爭執的地方。”
在宋姝婉看來,裴寰只是一個交易對象,二人之間的條件早已說的明明白白,沒必要越過線。
宋姝婉沒有說這點,百草便有些不明所以。
片刻后,宋姝婉揮手讓百草離去,她卻不知,離開的裴寰已經尋了暗一。
“盯著柳眉,若有任何異常,立刻回稟。”
暗一愣住:“世子,柳郎中她……是,屬下這就去盯著柳眉。”
暗一離去后,裴寰一人坐在屋中,指尖輕點著扶手,“噠噠”的聲音一下接著一下,十分規律,但也帶了種說不出的壓抑。
柳眉,到底怎么回事?
傍晚,一張岳府的帖子送到侯府,宋姝婉從管家手中拿過,發現是岳紅邀她明日去城東打馬球。
三月時節,京中達官貴族皆流連于各種詩會,蹴鞠,馬球之類的邀請中。
往年在信國公府,宋姝婉對此并不感興趣,但如今成了世子妃,又有報仇的目標在前方頂著,她尚未思索便決定前往。
燃文小說返回:(2)/
更關鍵的是,岳紅在那兒,雍王世子謝宥行應該也會在。
雍王不能見,和雍王世子先接觸一下,也沒問題。
次日,宋姝婉將一個盒子遞給百草,帶著她前往城東。
岳府在此特地弄了個打馬球的宅院,宋姝婉一出現,就被帶到了岳紅身邊。
“世子妃今日能來,我岳府的宅院可謂是蓬蓽生輝。”
不遠處的空曠的地面,如今被薄薄的一層青草覆蓋,不少人岳小姐騎著馬從上方走過,笑語晏晏。
宋姝婉收回打量的目光,笑著說:“岳小姐說笑了,來的匆忙,也沒帶什么禮,一點小東西,岳小姐可別嫌棄。”
她給了百草一個示意,后者立刻捧著盒子上前。
岳紅有些疑惑,卻還是接了盒子,下一瞬,她的面容被欣喜占據。
“世子妃,這是……多謝世子妃割愛!”
宋姝婉看著岳紅鄭重其事的將盒子交給身后婢女,微微扯了下唇角,盒子里裝的是她從太醫院拿出的人參。
岳紅兩次前往存善堂,第一次明確提了人參,第二次雖未言語,可宋姝婉還是能猜到她的想法。
思來想去,宋姝婉便將人參帶了來,無他,就是為了通過岳紅,與謝宥行會上幾面。
她正想著,門口傳來一陣騷動,隨后便是驚呼。
“是謝世子,謝世子來了!”
宋姝婉微微瞇眼,余光瞥見岳紅滿臉欣喜,可就是在原地不動,便輕推了她一下:“還在此站著作甚,快過去。”
燃文小說返回:(3)/
這府邸里,沒有第二個能如岳紅般名正言順的靠近謝宥行的人,
“可是……”
岳紅抿唇,終是按下了心中的羞澀,提著裙擺往門口走去。
宋姝婉看著岳紅和謝宥行站在一處,又看著他們相談甚歡往場上走,嘴角微微勾起。
就在這時,一道帶著嘲諷的聲音傳來:“哎喲,這是誰啊?遠遠瞧見,就覺得有一股寒酸味。”
宋姝婉余光往后瞥了眼,說話的是鐘柔,她被幾個貴女簇擁在中間,言語間十分夸張的捂著鼻子。
“看什么?難道我說錯了?”
鐘柔狠狠的瞪了眼宋姝婉,竟然絲毫不掩飾對宋姝婉的敵意。
跟在她身旁的幾個貴女瞧著都有些愣怔,以前鐘小姐不是這樣的,為何如今卻像個潑婦?
宋姝婉看著鐘柔,眉頭不覺皺起,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自從紅坊那夜后,鐘柔就莫名多了一種瘋癲感。
難不成她被寧王救過后,就受到了寧王的影響?
腦海中冒出這個想法,又被宋姝婉給壓了下去,而后輕飄飄的看一眼鐘柔,直接走了。
原地,鐘柔看著她的身影,眼眸倏地睜大,宋姝婉竟然直接走了?她方才那個眼神,是不是在看不起她?
可惡!宋姝婉怎么敢的!
“宋姝婉,你給我站住!”
宋姝婉沒有理會身后的鐘柔,與謝宥行打過招呼,便尋了一個地方坐下。
燃文小說返回:(4)/
很快,一聲銅鑼聲響起,周圍散亂的人群逐漸聚攏。
謝宥行跳到高臺上,環視四周,臉上的笑意是獨屬于少年人的意氣。
“今日多謝諸位來此捧場,本世子也不廢話,來人,將本世子準備的東西拿上來。”
十幾個婢女端著托盤出現,扯掉上方的紅布,露出的東西皆是各種珍奇寶物和首飾。
“快看,那個鐲子,我記得是太后之前賞賜給岳小姐的。”
“還有那個,好大的夜明珠啊!”
周遭贊嘆聲一片,宋姝婉單手托著臉頰,眼眸掃過四周,莫名覺得有些無趣。
這時,謝宥行繼續往下說:“這些東西皆是本世子準備的彩頭,今日只要上場,不論男女,贏了便能從中取一樣,本世子拋磚引玉,就做這第一場打馬球的人,誰來同本世子打?”
短暫的寂靜后,宋姝婉挑了下眉頭:“我來。”
眾人循聲,看見宋姝婉時,皆是一怔。
“裴世子妃,你與謝世子打是否有些不自量力?到時可別輸了,去尋裴世子哭啊!”
“哈哈哈哈……”
周圍一片大笑聲,宋姝婉瞥了眼說話的人,是個干瘦的青年,眼底皆是青黑,一看就是縱情身色之人。
宋姝婉扯了下唇角,直直問道:“你可曾見過我打馬球?”
那人回答道:“不曾見過。”
宋姝婉走下臺子:“既然不曾見過,你憑何說我不自量力?既是廢物,還是得有廢物的自覺,莫跳出來惹人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