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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間,宋姝婉剛回到侯府,就有仆婦過來尋找:“世子妃,侯爺與夫人請您過去一趟。”
宋姝婉眉頭輕挑,來者不善,善者不來,這兩位估摸著又是想找她麻煩了。
仆婦微微抬頭:“侯爺說了,請世子妃收到傳話便立刻趕過去,莫要耽誤時辰。”
聞言,宋姝婉微微扯了下唇角:“我在外奔波一日才回侯府,見他們之前,換身干凈衣裳不為過吧?還是說,你有意見?”
仆婦一驚,再次低下頭:“奴婢不敢,奴婢……”
宋姝婉沒有理她,換了身衣裳后便往前面廳堂走去,遠遠的就聽見侯爺的斥責怒罵。
“你眼瞎腿殘,本侯不計較你丟了侯府臉面,甚至還上奏皇上替你選妻,侯府沒虧待過你,為何你卻要讓那宋姝婉拋頭露面?如今京城里都道我侯府是笑話,你可滿意了?你這么做,對得起你死去的娘嗎?你……”
“侯爺!”
宋姝婉聽不下去,揚聲打斷侯爺的同時,也邁步進了門:“兒媳見過侯爺,侯夫人。”
她輕輕一福,得來的是侯爺一聲冷哼和侯夫人冷漠的眼神。
宋姝婉也不在意,行禮后便退到了裴寰身側:“世子。”
裴寰微微頷首,誰也沒發現,他落在側邊的手指已經掐進了掌心,袖口處也隱約閃過寒芒,不過很快,那抹寒芒便隱進了袖口。
方才宋姝婉稍微遲一點,裴寰便會動手。
侯爺并不知其中變化,冷冷盯著宋姝婉,倏地抬手砸了手邊的茶盞,只聽“砰”的一聲,茶水濺了滿地。
這一下,把廳堂里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去。
宋姝婉微微皺眉,還沒等做聲,就被侯爺指著鼻子罵了一通。
“縱觀整個京城,都沒有第二個像你這般不安于室的,本侯告訴你,今日你若不關了那存善堂,那這侯府就沒有你能呆的地方。”
此話一出,裴寰笑了:“我倒是不知,我的人在侯府住著,還要得你允許。”
他一開口,侯爺的矛頭立刻就對準了他:“說話之前,你要弄清楚一個關鍵,侯府中的侯是本侯的,跟你裴寰沒有分毫關系,你二人住在侯府,就該聽從本侯定下的規矩,而不是在外胡來,敗壞侯府的名聲!”
侯夫人捏著帕子起身:“侯爺,您快息怒,不過是兩個不懂事的小輩,可不能氣壞了您的身子。”
她一邊說,一邊拍著侯爺的后背,轉過頭便對宋姝婉說:“你們小夫妻也真是的,對著長輩怎能如此言語?快些和侯爺道歉,之后照著侯爺說的做,事情也就過去了。”
宋姝婉被氣笑了,對侯爺和侯夫人而言,她的清白根本不重要,只有侯府的名聲是最要緊的,可問題是,她被污蔑的事還沒解決,就想讓她縮在侯府里不出去,怎么可能?
更何況,她若只待在侯府,還如何報仇?
“兒媳不懂,連衙門都認為兒媳是無辜的,為何您二位卻一直覺兒媳壞了侯府的名聲,您二位,有了解過這件事嗎?”
因為怒火,宋姝婉的聲音明顯沉了許多。
侯爺捂著心口,狠狠瞪了她一眼:“沒了解過又如何?本侯不管事情真相如何,總之你必須回后院,不準在外拋頭露面!不準再敗壞侯府的名聲!”
宋姝婉深吸口氣,借此壓住翻涌的火氣:“侯爺,您……”
這時,一只手從旁邊伸來,打斷了宋姝婉說了一半的話。
裴寰淡淡地說:“你想多了,她就算敗壞,也只會敗壞我的名聲,與你,與侯府沒有半點關系。”
侯爺頓時瞪大了眼:“胡說八道,她是侯府新婦,在外敗壞的只能是侯府的名聲。”
裴寰身體微微前傾,那雙幽深的眸子如寒潭水般,叫人觸之心驚:“侯府的名聲,能與我的比嗎?還是說要我告訴你,之前算賬的事讓侯府已然沒有名聲可言了?”
周遭一片寂靜,侯爺手指顫抖著指向裴寰:“你,你個逆子!”
侯夫人心頭微跳:“侯爺,侯爺莫要動怒,裴寰,他是你父親,你……”
“跟他這個逆子有什么可說的,你二人,立刻給本侯跪下!本侯要上家法,把家法拿上來!”
侯爺已經氣的失了理智,卷起袖子便要親自動手。
侯府的下人遞上鞭子,他抬手就往裴寰身上招呼。
“啪!”
鞭子抽打空氣的聲音極為刺耳,眼見著便要落在裴寰身上,宋姝婉斜走兩步,手中金針沒入侯爺的胳膊,下一瞬,人也擋在了裴寰身前。
“唔!”
她悶哼一聲,身體也跟著鞭子落下顫抖了一下,全力打過來的一鞭,便是中途卸了幾分力,可依舊叫人疼痛難忍。
裴寰眉頭緊皺,震怒道:“你擋什么鞭子!”
宋姝婉微微一笑:“一鞭子而已,不值一提。”
另一邊,侯爺抓著胳膊:“宋姝婉,你敢對本侯動手,你想死嗎?”
“想死的是你!”
裴寰的火氣對上侯爺,周遭幾道身影倏地出現,侯爺和侯夫人的脖頸上皆多了一把匕首。
裴寰說:“我已經沒耐心跟你們周旋了,把我娘嫁妝里的鋪子、田產,立刻還回來!”
“還?那是侯府的東西,跟你裴寰有何關系?”
“你想去衙門翻契書?我可以讓你如愿。”
裴寰輕飄飄一句話,堵的侯爺說不出話。
如此,話題便悄然換了,僵持半個時辰后,侯爺甩袖離開,挾持他的暗衛也不敢真的動手,只能讓他離去。
侯夫人身體僵硬,臉上陪著幾分笑:“那個,世子……”
裴寰的眸子精準鎖定她,沉聲道:“本世子不管你暗地里有什么盤算,但想把盤算放在本世子的頭上,你最好掂量一下腦袋的分量。”
侯夫人臉上的笑意僵住,但不管是裴寰還是宋姝婉,都沒有在意他,徑直離開。
晚間的風輕吹,裴寰突然開口:“南明小世子來京,是為了尋人。”
宋姝婉微怔:“世子與我說這些作甚?”
裴寰沒有解釋,自顧自的往下說:“他的尸體被人拋在城外的亂葬崗,被白日里的那些人撿去針對存善堂,但他們針對的并不是你。”最新網址:mayiwxw←→新書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