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宋姝婉剛起身,就聽百草來報,說是甄遠來了。
“快將人請進來。”
很快,甄遠就進了清風院。
兩人視線對上,宋姝婉微微勾起唇角:“看樣子,甄小姐已經有了答案。”
甄遠笑了,挑眉說:“世子妃似乎很篤定我的答案。”
宋姝婉搖頭:“并不是篤定,而是我覺得,甄小姐不是個看見機會不管的人,與溫公子相比,甄小姐更恨的應該是小公主。”
說話間,百草送了茶水進屋,而后恭敬的立在一旁。
甄遠端起茶盞:“世子妃覺得,我和小公主之前有什么仇?”
“我不知道,但以小公主的性子,想必是對甄小姐做了什么吧?就如同,小公主對我一般。”
甄遠冷笑:“她對我做的,可比對世子妃做的過分得多,溫宜修和我的事,世子妃應該聽說過吧?”
宋姝婉頷首:“聽說過,溫公子帶了個女子回京,和甄小姐退婚了。”
“那世子妃可知,溫宜修帶回京的那個女子,是小公主的人?”
宋姝婉眼眸瞬間睜大,她想過很多甄遠和小公主間的恩怨,唯獨沒將甄遠、溫宜修退婚的事跟小公主牽扯起來,不過看甄遠如此在意,想必心里對溫宜修退婚的事還是有些芥蒂的吧。
想到這里,宋姝婉眉眼中多了些微柔和:“不管溫公子帶回來的是誰的人,他都得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
甄遠一怔:“你覺得,溫宜修該付出代價?”
宋姝婉頷首,理所應當地說:“或許退婚有那女子的原因,但真正動了心思的不是他嗎?若他沒這個心思,兩家的婚約又豈能退掉?”
甄遠喃喃地說:“是啊,他若沒動心思,兩家的婚約又豈能退掉呢?”
半晌,她打起精神來:“我不知道世子妃想用什么對付小公主,但溫宜修那邊,我會替你聯系,只是……”
宋姝婉笑了,她見甄遠來時,心中就已經有了些想法,問道:“甄小姐有什么條件?”
“我要你替我做一件事。”
“替甄小姐做一件事?什么事?”
四目相對,甄遠淡淡地說:“目前不能說,但我可以像世子妃保證,那件事絕對不會影響到世子妃,也不會讓世子妃為難,更不會牽扯到裴世子。”
宋姝婉摸著下巴:“也就是說,甄小姐不打算現在告訴我事情?”
“那件事暫時不急。”
聽到這里,宋姝婉沒了聲音,若是不急的話,那她從甄遠口中問出事情的可能性就太小了,不會影響到她和裴寰,也不會讓她為難嗎?
思索著,宋姝婉抬眸:“甄小姐確定,你要說的事情真的如你方才所言嗎?”
“我以將軍府的名譽起誓。”
聞言,宋姝婉頷首:“我明白了,我答應甄小姐,溫公子那邊……”
“世子妃等我的消息便可。”
甄遠留下話,便離開了。
宋姝婉瞧著她匆匆的身影,心中有幾分不安:“百草。”
“奴婢在。”
“你去盯著她,我要知曉甄遠用了什么手段讓溫宜修同意幫忙。”
百草應聲離去。
宋姝婉一人坐了片刻,正欲起身,就見裴寰出現在門外。
“世子怎么來了?”
她問著,突然瞥見裴寰身后的陌生小廝,其實也不算特別陌生,那個小廝是先前宮里送過來的,宋姝婉特地放在了裴寰的門口伺候。
現在就跟在裴寰身后了嗎?
斂去思緒,宋姝婉起身將輪椅推進屋中,余光見小廝要跟上,不由挑了下眉頭:“怎么,世子和我說些體己話,你也要跟著聽?這知曉的,說侯爺送來的是小廝,不知曉的,還以為是送了幾個監視的人呢。”
這番話出來,小廝臉色一變,慌忙跪下:“世子妃誤會了,小的只是……”
宋姝婉冷臉打斷他:“行了,我沒功夫聽你廢話,出去。”
小廝猶豫的看了眼輪椅上的人,過了一會兒才行禮退出房間。
宋姝婉的臉色愈發難看,故意說道:“這候府里的日子忒沒意思了,連個下人都敢跳到我頭上耀武揚威的,世子就不說幾句話嗎?”
裴寰微微側頭,輕聲說:“那是青竹院送來的人,你若不喜歡的話,就送回青竹院吧。”
宋姝婉挑眉:“世子此言當真?”
“候府我做不了主,但這清風院,我還是能護著你的。”
聽到這里,宋姝婉直接打開門,指著小廝對旁邊的護衛說:“你們兩個,將這人送去青竹院,告訴侯爺,若他送來的全都如這人一般蹬鼻子上臉,那就讓他把人全都帶回去,我清風院不留不知規矩的人。”
“是。”
兩個護衛迅速上前,壓著小廝直接把人拽去了青竹院。
不提侯爺看見小廝有多茫然,只說宋姝婉將人送走,便將之前留下的幾個小廝全都喊到了面前。
裴寰都說了那句話,她若是不借題發揮,那簡直白費了裴寰的心意。
讓幾個小廝跪了小半個時辰,宋姝婉這才慢悠悠現身:“我今日把你們喚來,不為別的,就是告訴你們,候府的規矩,在清風院里不適用,當下人的,就得有當下人的自覺,若再有以下犯上的,莫說你們是侯爺送來的,就算是皇上送來的,我也一樣全都趕出去!”
扔下一番意有所指的話,宋姝婉把人揮退,心情頗好的回到房間,就看見裴寰正在悠閑的喝茶,完全不受別的影響。
見狀,宋姝婉眼底多了抹嘲諷:“世子倒是自在。”
裴寰微微一笑:“有世子妃出頭,我自是自在的,如何?心里可舒服了些?”
宋姝婉像是聽見了笑話:“我心里何時不舒服了?”
裴寰啜了口茶水,將茶盞放到一邊:“皇上喚你進宮問的那些話,你心中當真一點意見都沒有?”
宋姝婉沒做聲,而是緊緊盯著裴寰的手,方才那放茶盞的動作,可真是……順暢啊!
屋中慢慢陷入寂靜,裴寰臉上的神情亦跟著逐漸消失。
宋姝婉眼底的冷意更深:“世子的眼,在遠洲城的時候便能瞧見了吧?當時還騙我眼睛沒好,世子這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的眼,確實是在遠洲城好的,但那會兒只是模模糊糊,真正能瞧見,是……”
宋姝婉重重拍了下桌子:“你還想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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