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給殘疾戰神后,絕美醫妃殺瘋了

第二百九十九章:你可以救我

穿書成了王爺的旺夫錦鯉小嬌妻關燈護眼大中小第二百三十二章畏懼生死,更畏懼失去你(第1/2頁)

湛伯峰粗獷的聲音赫然鎮住了黑暗中的人。

高大的身影竄動了幾下,然后熟練的從身邊的桌案上拿起了火折子。

呼——

火折子的火光驟然照亮了祠堂。

湛伯峰這才看清那人的模樣。

“墨北?你小子怎么在這兒?”

湛墨北像個無助的小朋友,舉著火折子垂頭點燃了祠堂里的燭光。

而后乖巧的走到湛伯峰面前,喃喃道:“父親,兒心里有個疑惑,想請父親解答。”

湛伯峰也是很難得看到混世小魔王有這樣的神情,于是嗯了一聲,努努嘴示意他坐在蒲團上說話。

“說吧,怎么了?”

湛墨北深深的呼吸了一口,像是下了極大的勇氣。

細看之下,連他的睫毛都在顫抖。

他的身子坐得板板正正,認真的說道:“父親,兒心悅一個姑娘,想娶她為妻。”

“是高家那個夙寒第一女校尉吧。”

湛伯峰洞若觀火的雙眸玩味的看著湛墨北。

“父親怎么知道?”

“先前她常來府里,后來又自個兒女扮男裝跑去了西山軍營,還有當初畢堂功為難湛家時,曾在含元殿上說你與她暗通款曲,因此毆打了他兒子畢寬。”

湛伯峰嘴角勾了勾,目光中露出一抹欣賞。

“這小娘子是個性情中人,打一開始她便是為了你跑去軍營受罪的吧。”

湛墨北緊張的心情漸漸和緩了下來。

他臉紅頷首道:“是,她為了兒子吃了很多苦。兒子也是真心想娶她為妻,可又擔心自己不小心戰死疆場,白白毀了她的一生。”

湛伯峰聽到這話,回頭看向那個已經被他盤得油光發亮的牌位,目光柔情而堅韌。

“墨北,你知道當年你爹我馳騁沙場,過著刀口舔血的日子時,為何要迫不及待的娶你阿娘過門?”

“為何?”

“當時的我與你有著同樣的擔憂,生怕自己有去無回,就此讓安歌成了寡婦。可我又轉念一想,若我尚未娶她為妻便死了,我會死不瞑目,而她也會在無盡的遺憾中度過往后余生。”

“所以,就算我過得是朝不保夕的日子,也要娶她為妻。不瞞你小子,我早早寫好了一封放妻書,只要我一死,你阿娘便會重獲自由,再嫁不論。可沒想到……她走在了我前頭。”

湛伯峰落寞收回了目光。

“墨北啊,高家娘子是個性情人,她義無反顧的追隨你,便是賭上了自己的一輩子,你不該讓她等的太久的。”

湛墨北聽完了湛伯峰的話,心里有了答案。

“我知道了父親。”

他一溜煙兒跑出了祠堂,歡天喜地的模樣感染著湛伯峰都露出了一抹笑意。

湛伯峰笑著聳聳肩,起身捧起了唐安歌的牌位,捻著袖口輕輕擦拭。

“安歌,你聽見了吧,墨北這小兔崽子也快要成婚啦。”

“若是你還在,想必會比我開導得更好。”

“下輩子呀換我先走,你也好好享受一下天倫之樂。”

湛墨北沒了心頭病,對高禧諳的關懷和照料便從默默付出變成了人盡皆知的偏愛。

高禧諳被湛墨北這突如其來的變化嚇得不輕。

可當她問起湛墨北為何變化如此之大的時候,湛墨北只回了她一句話。

“我湛墨北畏懼生死,更畏懼失去你。”

高禧諳不明白這沒頭沒腦的話因何而來。

可她切切實實的明白了“苦盡甘來”四個字。

兩人的婚事水到渠成,湛家自此又添了一雙碗筷。

這日,湛星瀾收到了萬金玉小廝送來的長命鎖圖樣。

看過之后,湛星瀾定下了其中一個花樣最繁復的。

小廝離開后,竹歡便走進了花廳。

“太子妃娘娘,珈凝公主求見。”

“快請。”

俄而,珈凝在雛雅的攙扶下憔悴的走了進來。

“珈凝,你這是怎么了?怎的這般憔悴?可是身子還沒好全?”

湛星瀾愕然問道。

珈凝蒼白的面容少了幾分靈氣,多了幾分哀愁。

“星瀾,我要回慈昌國了。”

“什么?怎么突然要回去?”

“慈昌國與夙寒國現下關系微妙,我留在這兒怕是徒惹是非。”

珈凝的神色難看,連身旁的雛雅也微紅著眼眶。

湛星瀾是了解珈凝的,她向來隨心所欲,不是那種委曲求全的人。

看著模樣,估摸著是受了大委屈。

“珈凝,是不是有人為難你?”

“沒有……”

“怎么沒有,公主既然來見太子妃娘娘,又何苦自己硬撐著呢?”

雛雅義憤填膺道。

珈凝咬牙道:“雛雅,出去!”

“公主。”

湛星瀾一聽這話,大抵明白了些什么。

“雛雅,你仔仔細細的說來,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雛雅怯懦的看了一眼目光警告的珈凝,鼓足勇氣跪在了湛星瀾面前。

“太子妃娘娘,自從太子殿下命人將慈昌國的貢品發還之后,便不斷有人在慈院的外墻上寫字辱罵公主,說她是慈昌國派來的細作,還罵公主作小娼婦,污蔑公主曾在慈昌國有十幾名男寵。總之,罵得要多難聽就有多難聽。”

“起初公主還命人查是誰做的,可衡鶴館的人一個個咬定沒有放閑雜人等進來,公主也沒有辦法,只能命人將那些字全都擦去。”

“最近幾日,慈院更是時不時被馬糞攻擊,一整個院子里臭氣熏天,人根本沒法住。”

湛星瀾越聽眉頭皺得越緊。

“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居然無人來通知我!”

“那些人串通一氣,又知道太子妃娘娘與珈凝公主交情甚好,怎么會來告訴您呢?”

湛星瀾讓竹歡扶起了雛雅,對珈凝安撫道:

“珈凝,眼下夙寒和慈昌僵持不下,隨時可能開戰。就算我放你離開,你也未必能安然無恙的回去。”

“況且,自這事鬧起來之后,慈昌國可曾說過要接你回去嗎?珈凝,說句不中聽的話,從一開始你的王兄將你送來,就已經做好了隨時把你當做棄子的準備了。”

珈凝眼眶紅潤,切齒道:“不,不可能!王兄一向疼我!”

這時,雛雅聽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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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難道你忘了,當初那壑倫使臣是怎么把你丟在夙寒的嗎?若是沒有王的授意,他怎么敢啊!”

珈凝一愣,她這下也騙不了自己了。

湛星瀾深呼吸一口氣,心疼道:

“珈凝,我知道這些話在你聽來很刺心。可慈昌王步步為營,以你做擋箭牌,暗中與我們為敵是不爭的事實。”

“你若鐵了心要回去,我可派人沿路護送,保你周全。可你要想清楚,慈昌王會不會接納一個逃回故土的和親公主。”

珈凝瞬間哭成了淚人。

“為什么,我可是他的妹妹啊!”

“為了權利,親兄弟可反目成仇,親兄妹亦可翻臉不認人。”

湛星瀾是見識過傅玄麟的哥哥們不擇手段的,所以慈昌王這番行為也算不得什么。

珈凝崩潰的哭訴道:“可我就算待在夙寒國,也沒有立足之地。說白了,我就是個多余的人罷了。”

湛星瀾起身走到珈凝身邊坐了下來。

一雙溫柔的手握住了珈凝冰冷麻木的手。

“珈凝,你是個有情有義的好姑娘,夙寒國的百姓或許會對你有些意見,但這都是暫時的。等他們看到你的善良純真,便不會帶著偏見針對你了。”

“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你兩次救敖瑾于危難,還在我受千夫所指的時候站出來替我出頭,這已經足以說明你是個善良的姑娘,百姓們只是眼下還不了解你罷了。”

“對了,敖瑾呢,他如何了?”

一提到敖瑾,珈凝混沌的眸子里多了一份清澈。

湛星瀾立馬道:“他已經好多了,只是現在不便露面。不如這樣,你先在王府住下,改日敖瑾好些了便來親自向你道謝。”

珈凝搖搖頭,“我身份尷尬,住在你這兒豈不是給你添麻煩嗎?我還是回慈院去吧。”

“可慈院……”

“星瀾,你是我在夙寒唯一的朋友,我要是把你拖累了,我也太沒良心了。沒關系的,你不說了嗎?百姓們只是對我有偏見,或許過段時間,他們就不會這樣對我了。”

珈凝突然懂事得讓人心疼。

從前那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刁蠻公主,竟然一夕之間變成了這樣。

湛星瀾說不出這對珈凝而言是好事還是壞事。

但成長的代價就是如此。

湛星瀾現在只希望夙寒和慈昌兵戎相見之時,珈凝能全身而退。

一眨眼,五個月過去了。

夙寒和慈昌完完全全的切斷了所有的貿易往來。

諸國也開始悄悄的站起了隊。

傅玄麟這些年憑借著未見山的勢力,將周遭諸國的實力摸得一清二楚。

而夙寒眼下最有力的幫手,一個是賢貴妃的母家昆芎國,另一個是向來不問世事的敦黎國。

含元殿——

傅玄麟俯瞰沙盤,眉宇間凝聚著一層王者之氣。

他手持一支三寸長的紅旗,重重插在了沙盤上一處高聳的沙丘上。

“此地險要,易守難攻,屆時連弩手在此埋伏,必能打慈昌一個措手不及,最宜做最后一道埋伏點。”

“慈昌國最擅用毒,此地高聳,即便他們放毒也難以攻擊我們的軍士,的確是埋伏的好地方。”戴良恭點點頭,表示贊同。

湛伯峰也不自覺的點點頭,他這個女婿德才兼備,是個做皇帝的好料子。

可即便如此,他仍舊擔憂的說道:

“太子殿下,老臣有一顧慮。慈昌國這五個月來收買了了眾多周遭小國,雖是些烏合之眾,當寡難敵眾,此仗終究沒有十成把握可勝。且陛下如今身子羸弱,軍中多多少少有些軍心不穩。”

“驃騎大將軍放心,本宮已決意代父皇御駕親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