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給瘋批首輔后,我嬌養了三個反派崽崽_第152章瘋狗病影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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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柳里正就上門了。
柴小桃和柳里正關系一直不睦,本能的想到柳里正又來扯什么妖蛾子。
結果卻是出乎意外,柳里正拿出一個荷包,遞向柴小桃:“秦娘子,這是你給我小舅子崔剛賠償的診金。崔剛那是罪有應得,不是人!竟敢打拐賣你的主意,訟哥兒打得好!我看打腿都打輕了!”
這是來還銀子的嗎?可是,你光遞過來不松手是幾個意思?
柴小桃只能表面謙讓了下:“哪里哪里,柳里正,這事真不能怪您,壞人的臉上又沒寫上個壞字?您哪能瞧得出來。現在崔剛被抓了,咱兩家的誤會解除了,滿天的云彩就散了。”
柴小桃作勢伸手接銀子。
柳里正似沒看見似的,自顧自道:“就知道秦娘子明事理。不像我家你嬸子,平時太嬌慣崔剛這個幺弟了,就說被訟哥兒打傷這事吧,崔家都沒怎么管,反倒是你嬸子,給請了最好的郎中,開了十多天的藥,藥里面還有人參呢,足足花了十兩銀子零十一文錢,都是我出的,崔家一文錢都沒出。”
柴小桃沉吟道:“柳里正,要不……”
柳里正立馬高興的高聲說道:“就知道秦娘子明事理了,知道我家也是受連累的,死活不讓我家搭錢,我這就回去跟你嬸子說。”
柳里正就這么華麗麗的轉身,走了。
柴小桃這叫一個氣啊,這是明顯拿自己當冤大頭來玩呢。
再說柳里正,心情愉悅的往家走。
之所以上柴小桃家搞了這么一出,是因為他是里正,得在乎村民們的眼光,得要臉。
當然,既要了臉又得了銀子才是正經。
柳里正嘴里哼著小曲回了家,一進院,發現媳婦柳氏怔怔的站在院里,傻了一般。
柳里正掏出銀子遞給柳氏:“十兩銀子,轉一圈又回來了,你收著吧。”
柳氏看著手心兒里的銀子,突然慟哭哀嚎:“這哪里是治腿的錢,這是買命的錢啊。我不要錢,我要崔剛活著。我們姐八個供養一個弟弟,到最后還是沒保住,連個后都沒留下,我死后咋見我爹娘啊!”
柳里正一怔,沒敢問柳氏原由,狐疑的看向旁邊的大兒子柳大郎媳婦。
柳大郎媳婦解釋道:“爹,你前腳走,衙門捕快后腳就進院了,知會咱家,舅舅和王大柱,死在大牢里了。”
“死了?不是只是腿傷,怎么就、就死了?”柳里正也嚇傻了。
兒媳婦嘆了口氣:“衙門已經找仵作驗過了,怕驗錯了,又請了四家醫館四個郎中聯合查驗,最后得出結果,舅舅因為被瘋狗咬過,死于瘋犬癥。王大柱是因為在牢中與舅舅打架撓傷,也發病死了。”
哭天搶地的柳氏“嗷”的一聲站起來,破口大罵:“哪來的瘋狗,凈他娘的扯淡!姓何的就是為了討好秦寡婦,故意弄死我弟的!縣太爺怎么了,我要去府城告他!告得他身敗名裂!”
柳里正臉色一變,忙捂住了柳氏的嘴,怒叱道:“你快給我閉嘴吧!崔剛出門的時候,不是被咱家那只小狗給咬了一口?看它昨天那樣子,眼珠子都紅了,看著真像發瘋的樣子。說不準,真是湊巧有瘋犬病呢。”
柳氏拼命搖頭:“我不信,天下被狗咬的人多了去了,為啥我弟弟要死?”
柳里正怔了下,回頭對大兒子李大郎道:“大郎,那天亂棍打死的狗埋在哪兒了?”
柳大郎臉色一變,吱唔了半天,見父親的臉色已經不耐煩了,這才選擇說了實話:“爹,我、我后來拿去李、李松家當、當下酒菜了......”
柳里正氣得上去就踹了一腳,破口大罵道:“你他娘的是餓死鬼托生的?多大點兒的狗能有幾兩肉下酒?這要是真有瘋犬病,你就和崔剛一樣丟了小命了。”
柳大郎頓時癱在地上,只愣了一瞬,立馬用手指頭摳起嗓子眼兒,一個勁兒的作嘔。
柳里正氣道:“摳個屁啊!吃了好幾天了,狗骨頭埋在哪呢?特別是狗頭,我找郎中驗一驗牙齒去。”
柳大郎屁滾屎流的去挖狗骨頭了。
柳里正一刻也不敢耽擱立馬了進了城,先找到了和他比較熟識的王郎中家。
王郎中用水把狗牙泡在水里,終于臉色變了:“這狗,沒咬過人吧?”
柳里正面色一僵,斬釘截鐵道:“絕對沒有,就是前些日子狗發瘋似的把牛給咬了,牛這幾天脾氣挺大,我怕像狗一樣發瘋,所以來找您給看看,是不是得了咬人就傳染的瘋狗癥。”
王郎中一臉肅然道:“那就把牛給殺了吧,肉埋深點兒,別吃了。”
柳里正沉吟道:“王郎中,這牛從小養到大,我家人都跟它有感情了,再說,牛是大牲口,在衙門都備了案的,就這么死了交待不過去啊,求您行行好,幫我開兩副藥,好歹救一救啊。”
王郎中一臉為難:“可是,我只給人看病,沒有畜牲口看過病啊?”
柳里正忙不迭道:“人和牛都差不多,開一樣的藥就成,我診金照付,不怕貴。”
王郎中無奈搖頭:“死馬當活馬醫,也只能這樣了。”
王郎中給開了一個月的藥量,收了柳里正十兩銀子,算下來,診金錢比牛錢都貴了。
而實際上,兩個人都心明鏡似的,可能得瘋狗癥的,是人,不是牛。
出了王氏醫館,柳里正不放心,又找了第二家、第三家醫館看,得出的結論與王郎中的結論如出一轍。
柳里正心都沒縫兒了,不止是因為崔剛真的死于自家這條狗,也不止是因為兒子吃了瘋狗肉,更因為,第一次小狗在秦家發瘋時,他的手也曾被狗撓傷過。
聽說這犬癥發病有長有短,有的當場發作,有了二十年以后再發作,自己,這輩子怕是都要提心吊膽了。
回到家,柳二郎挑了水進屋,柳里正瞟了一眼水桶里的水,立馬覺得頭暈起來。
聽郎中說,有瘋犬病的人,看到水會暈……
柳氏跑了出來,問柳里正:“當家的,打聽咋樣了,是不是崔剛得罪了衙門的人,故意找茬兒打死的?”
柳里正把老婆子拉進了屋里,叮囑道:“老婆子,我找了三家醫館,咱家狗確實有瘋狗病。那狗在秦家發瘋以后咱家就沒喂養過,你可別認承是咱家狗,要不然你那七個妹妹、王大柱的那個賴弟弟,都會找咱家算賬。”
柳氏嚇得趕緊閉了嘴,過了一會兒,滿面愁容道:“那,那大郎咋辦?”
柳里正嘆了口氣道:“還能咋辦?這是兒子,又不是小貓小狗說扔就扔,我已經開了藥了,先給溜著點兒藥,平時白天別出去。晚上睡覺的時候戴著點驢嚼子,省著咬著人。”
柳氏答應了一聲,隨即又狐疑道:“當家的,咱上次去秦家理論的時候,你手腕上是不是也被狗撓傷過?”
柳里正立即就怒了,瞪圓了眼睛罵道:“你個死老婆子,就不能盼著我點兒好?手上傷的一定是瘋狗撓的?我那是、那是老秦家的那條大狗給撲傷的,秦家的狗可沒病,老實的跟貓似的,誰逮誰欺負!”
柳氏不疑有她,忙著給兒子煎藥去了。
從此以后,柳家籠罩在了一片愁云慘霧之中,柳大郎也鮮少在村中露面了。
崔剛之死,至此,也終于告一段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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