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給極品太子第一卷遇見第052章心亂如麻紫蘇落葵
嫁給極品太子
第一卷遇見第052章心亂如麻
第052章心亂如麻
許二聽見董小葵的問話。嘴唇微微上揚,那臉上的笑意更濃,他再一次俯身過來,在她的耳邊輕聲說:“董小姐的魄力僅止于此嗎?我還以為董小姐是敢作敢當的人呢。”
那聲音很低,像是明明滅滅的城市的燈火在閃爍,又像是秋天鳥羽最末梢的細毛掃過心臟,帶來一種意想不到的痙攣,她不由得又往后退了一步,屏住呼吸,緩緩地吐出一口氣,強行讓自己鎮定下來,這才再一次勇敢地抬眼去瞧許二。
只見他已經直身站在樓梯上,正似笑非笑地瞧著自己。董小葵也是對他輕輕一笑,說:“許先生這樣關心我,真是受寵若驚啊。”
這回答讓許二眉目倏然展開,饒有興趣地問:“何來的寵,何來的驚?倒是想要問問董小姐。”
“我昨天才去九重天談生意,日理萬機許先生今天就知道了我這個小人物的事。這自然是讓人受寵若驚的事了。”董小葵裝模作樣據實以答,神色波瀾不驚。
許二沒有說話,還是瞧著董小葵,一臉的審視。那只手倒是放開了,也是極其自然地放到樓梯的扶手上。這時,他站在樓梯上,低著頭瞧著董小葵,燈光在他的頭頂,臉埋在陰影里,有種幽深的隱藏氣息,而董小葵卻是保持著微笑的神情瞧著他,等著他的出招。
兩人對視,像是兩尊雕塑,一動不動,這無疑是一種暗戰。客廳里,只有兩只哈士奇偶爾發出的滿足叫聲。
這樣的對峙中,董小葵自然不會自尋死路,去尋找局面的出路。她惟有見招拆招,順勢而動,因為根據自己與眼前男人的幾次對話來看,他無疑是老狐貍類型的,每一句話都必定擊中要害,每一次出手必定都是狠手。所以,她只是站在樓梯下,仰視著這個男人,臉上保持著一種淡然的微笑。
而許二卻是眉頭微蹙,瞧著董小葵不知在想什么。這種局面沉悶而緊張。因為不知下一刻,是不是就是一個轉折點。
當然,最后打破這個局面的是實在看不下去的戴元慶,他在沙發上斜倚著。伺候著龍飛和虎翼兩只狗好一會兒,看到董小葵和許二似乎石化在樓梯口,終于按捺不住,不耐煩地說:“你們兩個有完沒有的?要換裝趕緊了,清濛二十二歲,才辦第一個正式的生日派對,我家老爺子也是很看重,要是我這個做大哥的遲到,非得被劈死不可。”
這句話終于讓許二的視線從董小葵臉上移開,他懶懶地掃了掃戴元慶,然后斜倚在樓梯欄桿上,笑著對戴元慶說:“大公子趕時間的話,你可以自己開車去的。我大哥的那輛路虎攬勝借給你。那可是定制版的,許多部件都是特制的,國內也沒幾輛,你開去,也不會掉了你戴大公子的價啊。”
這話惹了戴元慶,他貌似是因為什么原因不能開車,聽得許二這樣說,不由得一躍站起身子,很不悅地說:“靠。許二,你就一報復心特強的渣。”
許二沒有理會,繼續調侃說:“如果你不喜歡路虎攬勝這種運動型的越野,那我今晚的賓利.雅俊Azure讓給你,這個可是紳士十足的,足夠配得上你戴大公子人模人樣營造出來的紳士形象。只不過今晚的派對太過私人化,所以,我沒叫司機哎,還是要你戴大公子自己開哦。”
戴元慶憤憤地瞧著許二,搖著頭,嘖嘖地說:“我算是瞧出來了,以前國寧說你報復心最強,我還不信,我還一直覺得是葉老三。如今,算是瞧出本質了。許二啊許二,你隱藏得夠深啊。”
“我早說過你眼力差的。”許二聳了聳肩,繼續反問:“你選哪一輛?我另外的兩輛在西山,這會兒是沒辦法借給你了,所以,不是賓利,就是攬勝了。你自己看著辦。”
戴元慶眉頭一蹙,然后一臉笑意,做了個請的手勢說:“你們繼續,我可不管了。”然后,他坐到了沙發上,伸手去撫摸虎翼,一邊摸一邊說:“唉,虎翼啊虎翼,你說吧。這樣的派對,如果有你家主人這樣的司機,我不要的話,我多么的SB啊。”
他說著就繼續在沙發上逗那兩只狗。許二見狀倒是笑得十分開心,像個孩子似的,笑了一陣,大聲喊了一句:“龍飛,虎翼”。戴元慶一聽,身手敏捷,“唰”地一縱身跳躍到沙發的另一邊,很緊張地瞧著那兩只狗。那兩只狗因為聽到許二的喊聲,都停下了嬉戲,抬頭瞧著許二,等著他下命令。仿若只要他說一聲“咬他”,他們就可以沖上去咬住戴元慶。
可是許二并沒有喊“咬他”,而是開心地哈哈大笑。
“許二,你丫的,行了,行了,我以后不多嘴了,你愛咋咋滴。”戴元慶豎著手掌擺手示弱。
“知道得罪我好下場就好。”許二懶懶地說,忽然一下子轉過臉來瞧董小葵,鄭重其事地說:“好了。時間不早了。上樓吧。”
董小葵站在原地沒有動,連神色也沒有絲毫的波動,一如秋水長天,波平如鏡。許二等了一會兒,見她沒反應,眉頭微蹙,神色卻還是漫不經心的,那語氣也是漫不經心的,他說:“你知道的,我一句話,你昨天經營的一切都是無用的泡影。”
他丟下這句話。就轉身往樓上走,根本不理會董小葵的反應。
董小葵也沒有說話,只是站在原地瞧著他的背影,這男人走路、站立,或者是坐,都非常的挺拔有型。他走得很快,不一會兒就消失在樓梯的拐角處。
這算什么?威脅嗎?董小葵覺得有些哭笑不得,因為仔細想一想,許二說的確實是實情,他只需要在圈內放出一句辟謠的話,昨天在九重天對孫冠華的鎮壓全都是泡影,并且還可能遭到孫冠華更嚴厲的報復。
之前,自己決定利用許二的這層身份的時候,不就是預見到可能的后果了嗎?
當時,此岸彼岸也問過這個問題,她說:“無憂,你想過嗎?你這一次利用了許二,可能會將目前的困境擺脫。但是或許,從此后,你會陷入另外一個困境。因為許二也不是省油的燈,可能也不會輕易放過你。”
那時,咖啡廳里很安靜,只有鋼琴聲低低地滑過耳際,她忽然沒有回答,過了好一會兒,才慢慢地說:“有時候,我們不是在選擇對與錯,是與非,或者選擇好與更好,僅僅只是在選擇被誰傷害會好一點。所謂兩害相權取其輕者是也。”
此岸彼岸當時怔住了,性格一貫火爆的她也是思考許久,才低聲說:“可是為何你認為選擇被他傷害,會比較好一些?”
是啊,為何會覺得?她心里沒有底,卻是為了安慰此岸彼岸,抬眉嫣然一笑,說:“他是我主動選擇的敵人。我知道他,他在明處。可是孫冠華背后的人一直隱藏著,這兩年多來,始終不出現,這是暗處的敵人。明暗一對比,我自然選擇對付明處的。”
“傷害值的大小,不是由敵人的明暗來決定的。這和我們打游戲做任務是一個道理。有時候,隱藏任務的BOSS不一定比主線任務的BOSS強悍的。”此岸彼岸語速非常的快,說到后來,整個眉頭都蹙了起來,不由得嘆息一聲。
“你說是有時候了。也許這一次,我的運氣比較好,你可別忘了,我在‘最神話’里做任務,出了名的運氣好。”董小葵聳聳肩,故作輕松地笑。
“但愿了。不過,我總是覺得,或者你是甘心被這個人傷害,所以才不去考慮這些。”此岸彼岸攪著咖啡,漫不經心地自語。
這話很小聲,卻是讓董小葵心里一咯噔,她也不禁問自己:難道自己真的是甘心讓這個總共不過見了三次面、說話不超過三十句的男人去傷害自己嗎?
她思考了一陣,認為答案是否定的,如今她是走投無路,才會出此下策,而且看許二的性子那么淡,應該不會與一個小女子計較才是,等到有朝一日,他要追究這事,她再向他賠禮道歉即可。
可是,如今看到許二說的話,以及他對待戴元慶的手法,董小葵才覺得昨天在咖啡廳里真是太過于天真,太過鴕鳥,這個男人哪里會是性子淡然的主,哪里會是賠禮道歉可以搞定的人?
她不由得輕輕嘆息一聲,還沒有挪動腳步,就聽見戴元慶漫不經心地說:“你還是聽他的吧。我打小就認識這人,他這人做人忒狠,報復心忒強。你要不順著他,有你吃苦的。”
本來戴元慶這番話,作為董小葵該感激提點的,可是一想到戴元慶之前說什么“德行”“朽木”之類的,她氣就不打一處出,斜睨了戴元慶一眼,撇撇嘴,很不屑一顧地說:“要你管。”
戴元慶眉毛一抬,恨恨的神色掃過來,說:“這么快就沆瀣一氣了?”
董小葵冷哼一聲,不理會戴元慶,快步往樓上走去。
走到二樓,董小葵猶豫了,不知許二是在二樓,還是在三樓。正在這猶豫之間,二樓走廊盡頭的一間房門打開,許二斜倚在門口瞧著董小葵,說:“這邊。”
經過方才的對話,瞧見過他對待戴元慶的手法,也知道跟這個男人還真是不能擰著來,擰著來,到最后都得是他贏,他才會罷手,否則,這家伙會沒完沒了的繼續運用各種手段,非得讓人屈服不可。所以,董小葵覺得順勢而動才是智者,于是,她沒有任何異議,很順從地走過去。
許二倒是有些意外,十分狐疑地瞧了她一眼,然后說:“進來。”
董小葵“嗯”了一聲,走了進去。這是一間以粉色為主的房間,窗簾、墻壁、床單、蚊帳都是粉色為主,就連衣柜上的絲巾都是粉色的,并且都是用皺褶的花邊,還有一些小處的綴了蕾絲。一屋子都看起來十分女性。再加上這床是歐洲古典的公主床,吊頂也是皺褶,女人最愛的那種。
床上有一只棕色的大熊,還有一只白色的貓咪玩偶,被子是鵝黃色的緞面。房間里的梳妝臺是蝴蝶的造型,桌面上放著一些化妝品,各種各樣造型的瓶子都有,瓶子上綴著不知哪國的文字。董小葵也無心去研究。
這一看就是一個女人的房間,也不知是許二的哪個鶯鶯燕燕的!看這二樓不少的房間,會不會每個房間都住著一個鶯鶯燕燕?這家伙就在這里組建了一個后宮。他的性格應該可以讓這些鶯鶯燕燕和平相處吧?這人的性格可不是很好。
不過,他就不怕縱欲過度,如同古代的帝王那樣英年早逝?董小葵不由得去瞧許二,他比較瘦削,不過那身板看起來還不至于風吹滿天飄的。這時,許二已經打開了衣柜,站在那里瞧著衣柜沉思。
應該是在選衣服吧。董小葵想。不過,他到底為何要將自己打扮一番?
董小葵不由得陷入沉思,分析一番,得出的結論是:昨天在九重天的事,如果許二知道了,那么,他們這個圈子里大約也是知道許二有個鶯鶯燕燕在Q大的,并且在九重天牛了一把,直接對陣孫冠華。那么,今天自己出現在派對上,本來穿自己這樣是沒啥的,但是如果是靠著他這棵大樹乘涼的,這種穿著或許就有失他的身份了。
所以,這男人才一定要自己換裝。
這樣說來,許二在別人來打聽她董小葵是不是他的鶯鶯燕燕時,并沒有戳穿。不過——
董小葵不由得又抬眼去瞧他,只看到他的背影,站在偌大的衣柜面前,竟然有種說不出的孤獨。
不過,他執意要自己換裝,這到底是在守護自己,還是在維護他的面子?在他的心里有著怎樣的盤算?董小葵瞧著他的背影,只覺得他是樹林里幽深的古井,盡管樹林外陽光普照,卻還是照不到內里。
“一臉古怪的,在心里怎樣詆毀我來著?”許二忽然說話,語氣里有著淡然的笑意。
這話嚇了董小葵一跳,她一怔,立馬嘿嘿一笑,說:“許先生,瞧您說這話——,我怎么可能詆毀您呢?您讓我換裝,可是在參加派對前最大的提點呢。讓我不至于出丑,這可是大恩大德的。我是那么恩將仇報的人嗎?”
“哦?是嗎?”許二語氣里還是含著笑,心情非常不錯的。
“當然是了。我們董家雖是小家小戶,也是有知恩圖報的家訓的。”董小葵笑嘻嘻地往窗邊走。
許二忽然轉過身來,說:“知恩圖報就日后再說,先過來換上這一件看看。”
他手中拿著從衣柜里拿出來的一件藍色小禮服,非常簡單的裁剪。他又向著董小葵揚了揚手,說:“你先換上。”
董小葵“哦”一聲,走了過去,將那禮服接過來,許二往屋外走,走了幾步又轉身說了一句:“放心,我沒有變態的嗜好,這房間,以前是一個姐姐住的。”
“啊?”董小葵不明所以地瞧著許二,他卻已經走了出去,關了門。
董小葵拿著禮服站在原地,想到許二的話,愣了一會兒,忍不住笑了。這人大約是怕自己想多了,擔心這屋里有什么針孔攝像什么的,獨自在屋里惶恐不安的。
她一邊換禮服,想到許二的這句話,以及他說話的神色,就忍不住樂。
許二給她的小禮服,只是一件裁剪極其簡單的藍色吊帶裙子,裙擺有些泡泡的意味,剛剛過膝蓋一點,這這禮服不是絲緞面料,也沒有綴以什么亮片、水鉆,更沒有什么繁復的花朵,看起來極其的簡單,但是董小葵換上,肌膚與面料相觸,卻是極其的舒服,在鏡子前轉了一圈,發現這裙子雖然看起來素雅,但是自有一種說不出的高貴,這種藍色非常的素雅,倒是她的范兒。
只是這裙子似乎大了一些,腰身處有些空。唉,畢竟不是自己的裙子。董小葵聳聳肩,第一次穿這種吊帶裙子的她,到底有些不自在。低著頭,十分緊張地打開了門,抬起頭瞧見許二,他在門口抽煙。也是抬眉瞧見董小葵,愣了一下,又吸了一口煙,將那煙頭摁滅,放在一旁的煙灰缸上,搖了搖頭,說:“你比她瘦一些,這件不適合。”
他說著,又走了進來,在衣柜里翻找了一會兒,最后遞過來一件白色的無肩帶的裙子,說:“你穿這個。”
董小葵這會兒是話也沒有回答,直接拿過裙子就瞧著許二,意思是說“你應該出去了”,許二被她瞧得一愣,然后才想起來,咳嗽兩聲,轉身走出去,十分有禮貌地關上門。
這白色的裙子,不知是什么面料,因為也沒有標牌,董小葵也看不出來,只覺得摸在手里十分舒服,比方才那件藍色的禮服更細膩。
她換上這裙子,這裙子過膝蓋一點點,更加簡單的裁剪,就剛才那個泡泡造型也沒有了,就直接是普通的裙子,不過這腰身還真是相得益彰,簡直就像是給自己做的一樣。她轉了一圈,不由得佩服許二的眼光真是毒辣,看來真是閱女無數,只掃一眼,就能知道這個女人該穿什么尺寸。
她一邊鄙夷,一邊輕輕開了門,這一次,她還是有些微的緊張,慢慢開了門,許二站在外面,這一次沒有抽煙,只是瞧著門這邊。所以,董小葵只是抬眼,就看見許二看著自己,眸光幽深。
“這,可以嗎?”董小葵低聲問。
“很美。”許二一笑,走了進來,又從鞋柜里拿出一雙鞋給她,說:“這個,湊合吧,定做的。”
那是一雙很簡單的細帶皮鞋,細細的鞋跟應該有八九厘米吧,余姚最喜歡的那種類型。那鞋上似乎鑲嵌了一些珠寶飾品。董小認真地穿上,走了兩步,鞋跟在地板上敲擊出寂寞的聲響,橫豎走得有些不習慣。不過,這鞋子竟然也是她適合的尺寸。
看來住在這個房間的姐姐跟自己差不多的身材了。董小葵有些累,便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來。
許二站在原地端詳她一番,然后一言不發,轉過身,從衣柜里,拿出一件薄衫的披肩遞給她,說:“知道你會不自在,等一下生日會也有些冷,你披一下。”
他說著,不等董小葵發話,竟然是自己彎身替她披上,然后細心地系好帶子。董小葵不得不承認這男人有著絕不尋常的審美能力,他隨意地一搭配,整個人都不一樣了。她暗想這就是差距了,人間耳濡目染的果然不同。
“嗯,本質不錯。”許二也是十分滿意,這一回笑了,居然是露出了整齊的牙齒。董小葵看著,十分驚訝。
許二卻是不管不顧,瞧著梳妝臺上的瓶瓶罐罐看了一陣,然后又瞧了瞧董小葵,說:“你的頭發也弄一弄。”然后不由分說,為董小葵綰了發髻,還從抽屜里拿出一柄蝴蝶造型的木釵別上,低聲說:“這個是我自己做的,你用,倒是十分的適合了。”
董小葵的頭發本身就微卷,被他綰了發髻,幾縷發絲垂落,古典的小臉有了一種嫵媚。
她瞧著鏡子中的自己,許二站在她身后瞧著鏡子中的她。兩人不由得又在鏡子中視線相撞,而后各自尷尬地移開。
許二不自在地咳嗽兩聲,這才轉過來,拿了眉筆,一下子托住她的下巴,端詳了一番,漫不經心地說:“你的眉毛太淡,還有,你畫眉的技術真不怎么樣。”
他的呼吸盡在咫尺,他的臉也盡在咫尺,董小葵不得不屏住呼吸,只覺得自己一顆心都要躍出胸口,他卻是慢慢地幫她描眉。
描眉,臨窗描眉。
古典的段落里,有多少的舉案齊眉,伉儷情深就是這樣的。
懶起畫峨眉。那是多么親密的男女才有的舉動啊,男女最最親密時,日上三竿,起床,男子瞧著女子的嬌羞,定然是說不出喜歡,她的眉毛亂了,臨窗就著窗外和暖的日光,為她畫娥眉,這是怎樣的浪漫與親密啊。就連趙敏也是在最后與張無忌的感情渾然天成時,才說“我的眉毛亂了,你替我畫畫”。
在董小葵的意識里,男人替女人畫眉,這必得是無比的寵愛與喜歡。她也曾夢想過,將來的某一天,也有花好月圓,陳佳川會為自己畫眉。
可是,這件事,卻是在這樣一個夜晚,被這個不過只有幾面之緣,算不得認識的男人做了。
他溫熱的呼吸在她的耳畔、脖頸、面上輾轉暈染開來,她的心慌亂得如同無數的青蛙在牛皮鼓面上蹦跳。
“好了。”許二直起身,讓董小葵瞧鏡子中,他卻不知,就在這畫眉的時刻里,董小葵的心如同潮水此起彼伏得如此盛大。
董小葵轉過臉瞧鏡子中,才敢輕輕吐出一口氣,果然,許二的畫眉真是不賴,她不知怎么的,反口就一句,半打趣地說:“許先生的畫眉功力可真深厚,練習得勤啊。”
“牙尖嘴利,沒有禮貌。”許二不悅,又撩開她的頭發,瞧了瞧,問:“為何不打耳洞呢?”
“打過,怕疼,扯掉了。”董小葵回答。
“不打耳洞,下輩子要轉世變豬。”許二忽然說。
董小葵一下怔住,這丫的也會說笑話,不由得眉開眼笑對著他,說:“沒想到許先生也很幽默。”
“仲霖。”他強調董小葵應該叫他仲霖,然后又補充說:“是有個姐姐說的,女人要打耳洞,不然下輩子要變豬。”
“哦。是住在這個房間的姐姐?”董小葵沒按捺住自己的好奇心,不由得八卦了一把。
許二“嗯”了一聲,然后低著頭,拉起董小葵的手腕,在手腕上扣了一只表,又自言自語地說:“你這手這般細,這表倒是大了一些,以后得改一改。”
他說以后?還有以后——
以后這兩個字如同巨大的石塊投入董小葵本來就慌亂的心湖,更是軒然大。
她不由得抬眼去瞧這男人。他蹙著眉在思考,側臉埋在燈光里,甚是好看。
忽然,他也不等董小葵去仔細瞧那手表,就拉著她往外走,拉得她跌跌撞撞的。
“我的包。”董小葵喊了一聲,瞧著放在一旁的包。
“不用帶,派對完了回來取。”許二說。
“我的手機。”董小葵執拗地說。
“不用取。反正你的姐妹找不到你,會找我的。”許二說。
“萬一我的家人找我呢?”董小葵反駁。
許二想了想,又將那包拉過來,將手機拎出來,皺著眉頭瞧了瞧,問:“你昨天那手機挺貴氣的,借的道具?”
“你怎么知道?”董小葵一驚,已經明白他說的是此岸彼岸的那款。
許二半搭著眼皮不屑地看了她一眼,也不說話,一手拿著手機,一手拉著她往外走。
(哦,今天我病了。女人,不解釋。身體很不舒服,所以更新晚了一些,不過依然是七千字。大家要表揚哈,粉紅票、推薦票、書評,神馬的,是最好的表揚。嗯,我去睡了,晚安,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