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食廚房之豆豉,豆瓣醬篇——
話說由由想起做豆豉的時候不由的想起如今這簡陋之極的調料,于是就同時想到了豆瓣醬這一燒菜圣品。
首先是洗豆子,洗罐子,需要拿到泉邊洗當然是板磚同學做了。之后的放豆子加酒曲那自然也是板磚童鞋做了,據說由由不喜歡酒曲的味道。
最后罐子那么重自然還是板磚童鞋搬進廚房的了。終于完成了后由由大大的伸了個懶腰,以一句話總結了今天的事情
“忙了一天好累啊!”
日子很快就到了臘月初,一大早板磚就去了山前村長家借了村里唯一的一只毛驢,雖然村長仍是鼻孔朝天不過他媳婦和板磚他娘之前是手帕交情。
所以村長還是借了,要知道在之前的二十八年里板磚雖說后來經常進城但從未辦過年貨。因為沒有人愿意和他一起過年,今天他心情極好,趕著驢車往城里趕。
這城叫梨州城,其實原本不叫這個名字的原本叫土墩兒,后來城里的讀書人覺得這個名字太有傷大雅,便聯名上書到知府那里要求改個名兒。
知府那天剛好來了土墩發現冬天里土墩到處都是白雪連綿不斷到開春。這知府也是個有文采的,便做了句詩“一夜忽如春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這名字也就定下了叫梨州。
因為這梨州城大里面的治安又好,所以大部分百姓都還是愿意把貨物拿到梨州來賣的。
晚上板磚先是把驢車送還到村長家里,因為驢車有些破損挨了村長好一頓批,說以后別想再租借之類的云云。
后才把東西扛回家,由由先是把東西接下來一小部分,就看見板磚嘴角破了,一邊臉頰腫的高高的,額角也是的都破了,衣服上也有不少地方破了。
便連忙去廂房里拿了要給他涂,一邊看著他齜牙咧嘴的一邊問:
“怎么回事?怎么會和人打架的?”
“沒事”板磚有些不敢看她躲躲閃閃的。
“一看就知道有事瞞著我”由由把板磚的臉板正,正視著板磚那雙琥珀色的眼睛。
“是不是別人又說你眼睛的顏色了?”由由知道村里人一直是排斥板磚。
板磚不說話,只是低著頭。
由由以為他是默認了,就在一邊開導“這世上那有什么貴賤血脈之說,大家還不都是一個鼻子兩個耳朵,一雙手一雙腳的,只要自己過得堂堂正正的,自己瞧得起自己,你就比別人高貴的多!”
板磚抬眼看著由由,這樣的人,怎么會是他們說的水性楊花的人呢?別人不信她,我都和她相處了兩個多月了,自她醒來從未做過什么出格的事,而且性格也是極好的。于是下定決心要相信自己的媳婦兒。
的確,板磚和人打架為的是由由,今天在路上碰到了來自老劉頭那個村子的年輕人也進城,于是就有好事者嘲笑他這個野種和劉艷麗那個婊子剛好湊成一對。
板磚從小被人明里暗里不知說過多少回野種了自然不會沖動,不過他們說由由他當時不知怎的就感覺心里的火一陣一陣的,也不管對方有七八個人,沖上去撂倒了三個后就被余下的四個人狠狠的揍了一頓,不過好在他皮糙肉厚的傷的也不重。
由由自是不知這其中的彎彎曲曲,她自小就是個不愛與外界接觸的性子,穿越過來后也是隨遇而安的。
如今板磚把什么都為她準備好,她跟是不會主動去跟村中的人聯系,畢竟這是在古代人們的思想還很愚昧,接觸多了漏了餡兒,她可不想被當成怪物活活給燒死。
嗯,今天就著辦年貨的機會板磚還是買了許多東西的,有她要的顏色最簡單樣式也較為簡單在成衣鋪子買的年關的新衣裳,還有小夾襖。
板磚自己則是什么都沒買,不過聽由由的買了玄色的布匹回來,由由是準備給他做身衣衫,這還得請教大山嫂子。
那大山嫂子開始也是十來天沒過來串串門,后來實在是家里餓的不行了,才拉下臉來過來借糧,如今不用她做飯了,東廂那塊兒也上鎖了,她來了兩次看是不能偷了才開口借的。
由由算了算自家的糧食儲備量,才借了半袋谷子還約好了用雞蛋還,算的那是一清二楚啊,看到大山嫂子那黑的像鍋底的臉,心里暗爽,誰知道你之前從這兒偷得糧食有多少,怕都不止一袋了。
你要是對板磚好點兒我還不跟你計較,偏偏你哪回看見板磚不是鼻孔朝天,臉拉的老長的,怎么著你又不是大爺我們又沒欠你什么還一邊送糧一邊看你臉色啊。
現在大山又跟著板磚打獵,沒辦法連陷阱都是板磚挖的,看你們還神氣什么,哼!
明兒就是大山嫂子送雞蛋的日子,反正她每次過來都強行拿走兩三個饅頭或餅子,叫她教教自己要是還在那里啰啰嗦嗦的以后就再也不讓她拿餅子了。
反正自從自己開始做餅子后,那餅子是越做越小了,在現代哪還有籃球那么大小的餅子啊!不過自己的美白大業還是有望的,原因是板磚童鞋真的很聽話的買了只產奶羊回來,美麗的乳白色肌膚,我來了……
很快,年關就到了。果然臘月初八的等到由由起來喝臘八粥時就聽板磚說大雪封山了,才小小的推開門縫。
透過厚厚的門簾就看見整個院子都是白皚皚的一片,而且鵝毛般的大雪還在下,暗嘆一句:還是自己聰明,把臘八粥昨兒晚上就擱在在房中取暖的火盆上熬著。
早上就可以直接吃了,現在屋子里好像都能聞到香味兒。裹上厚厚的棉衣先到院子那廚房前用柳條沾了青鹽把牙洗了再回到生了火的廂房里洗臉抹黃瓜水。
板磚童鞋在她赤裸裸的鄙視的眼光下也不得不去外頭把牙洗了,再回來把臉也給洗了。
這會兒由由正在對著房里唯一的一面小破銅鏡梳她那長到膝蓋的頭發,有些稀疏,不過主要原因是醒來時已經是太久沒洗過了所以第一次洗的時候扯斷了好多。
正準備剪得時候被板磚給阻止了,說什么身體發膚授之父母之類的。于是就挑了個最簡單的發型,上面的斷發梳個發髻下面的頭發則是梳個辮子,果然之后的頭發是好梳多了。
嗯,再照照看有沒有白點兒最近可是剛開始喝羊奶用羊奶加茯苓洗臉呢,一回頭,那邊兒的板磚同學正對著自己這邊發呆呢。過去用梳子敲一下
“板磚,想什么想的這么入迷?”
“啊?”板磚呆呆的看著靠近的由由,因為在室內又燒了火盆所以不是很冷,所以由由并沒有穿很厚的棉衣。
只是穿著簡單的夾衣,腰間用約掌寬的腰帶束著更是顯得盈盈不堪一握,梳著簡單的發髻插著根木簪子,長長的辮子整個人像是從畫里走出來般的漂亮。
由由再遲鈍也知道板磚是看自己看呆了,不有的羞澀了起來,更用力一推結果板磚直接向后仰去,她又擔心連忙又伸手拉,這一下子也沒站穩摔了下去,剛好跌倒在板磚身上。
正想起來,腰間已經被一只手牢牢的鎖住了,低頭就看見板磚亮晶晶的眼睛,由由有些羞惱卻也是甜蜜,這會兒也不知道說什么,兩個人就這么你看著我我看著你,和著臘八粥的甜香整個屋子似乎都甜蜜了起來。
過了許久,由由才撐著板磚的胸膛“板磚,該喝粥了。”板磚也是笑笑,這會兒笑起來可就自然多了。
放開由由,做起來開始盛粥,里面干果不說八樣五六樣還是有的,經過一晚上的炭火熬制,這會兒味道非常好,喝完粥后把廂房里打掃干凈。
兩人就商議著說干什么,由由也覺得這么閑著無事也不好,突然就想起了前幾天板磚被打傷的事,自己曾經有學過一點點武術的皮毛不知道教給板磚有沒有用,想到這里便問了問板磚
“板磚,你想習武嗎?”那邊板磚還在回味著剛才美人在懷的滋味呢,冷不丁一問倒是愣了下
“啊”
“你今天怎么呆呆笨笨的?”由由見他一直都這么傻傻的,不由得抱怨道。
“哦,想啊,但是沒有地方學”板磚連忙應道。
“那我教你”由由立刻興致勃勃。
板磚疑惑的看著她,她一個女子怎么會習武呢。
看到板磚的疑惑由由不由的咳嗽了下
“咳咳,我以前看過那些圖畫,就是人拿著武器在比劃的那種,就在城里的賣書的鋪子里”的確鋪子里有那些很是無用的拳譜之類的東西。
頓時疑色少了但苦色卻多了起來,那些花拳繡腿的招式那有什么用。不過看由由興致極高的樣子也只能是搖搖頭,在廂房里揀出些空地讓她比劃比劃起來。
由由決定還是先教自己記得比較清楚的,上學期體育課學習的槍法,尋了根棍子,雙腿馬步,手腕內翻“攔”手腕外翻“拿”持平側身刺出“扎”“這是槍法的基本動作,槍你知道嗎?就是用黃銅木加上鐵制的槍尖……”
原本抱著敷衍態度的板磚這回也收起了玩玩的心態,這槍法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大氣的槍法,雖說沒有什么攻擊力。
于是停了停把才比劃一會兒就累得氣喘吁吁的由由扶著坐在軟榻歇會兒,自己則是出去找了根較重但不粗的棍子,站在風雪中練起了最基本得“攔”“拿”“扎”由由本來還擔心呢。
結果推開窗簾一看,好家伙正練得熱氣騰騰的,暗嘆自己果然不是練武的料,學了那么多都是為了考試不掛的科的。
于是開始了每天早上的練槍之旅,從此板磚童鞋是外練三九伏,內練筋骨皮,當然目前由于大雪封山的緣故沒辦法去城里鐵匠鋪打槍頭他練得其實還是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