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文學)
下午時,成氏陪著弟弟們去了喬兆拾夫妻的家里面,成氏的弟弟們把喬家的柴火房又清理了一遍,又空出一些地方。
他們把院子里整理了一遍,戴氏有心留他們一起用餐,成氏的弟弟們婉拒了。
他們私下里跟成氏悄悄說:“我們瞧著姐夫的少爺弟弟很是敬重,我們和他同桌用餐,我們不自在。”
成氏低聲笑語:“你們一個個沒出息,你姐夫同我說了,別瞧著現時沒有科考的消息,等到以后時局穩定下來,有科考消息后,拾爺一定能夠科考上榜。”
成氏的弟弟們輕輕的點了點頭,說:“姐夫都說他會的幾招,是他的少爺弟弟親自教他的,我們跟著姐夫一樣的學,我們就差了那么一些些。”
成氏微微的笑了起來,喬正跟成氏解釋過,喬兆拾明說,有的人有天分而且身子骨適合練武,有的人,哪怕他的力氣大,他沒有那個天分,他也一樣不適合練武。
成氏默然下來,她娘家的兄弟們力氣不小,可是喬正練熟的招數,那般仔細的教他們,他們一直學不精,那就是說他們沒有那個天分,就是學了,也不過是學一個表面樣子出來。
喬云然和喬云惜還有喬山已經跟著喬兆拾學習練武,過了一些日子以后,大家都瞧得出來,喬云然在這方面沒有天分,而她還是天天跟著練習,她也不過是想把身子骨練得強壯一些。
喬云惜則是很快便放棄了,喬兆拾和戴氏本來在這方面對孩子們就沒有強求。
喬山則是讓大家意外的人,他學的還有幾分象樣子,喬兆拾私下里跟喬奶娘說:“山兒在這方面有天分,可惜在蜀城,我們不識得這方面的師傅。”
喬奶娘想起鏢局里面的鏢師,她跟喬兆拾說了說,喬兆拾立時搖頭說:“他們當中如果本事行,他們不會待在鏢局里面,男兒都有一顆立功的心,投明主從軍才是這些人的野心。”
喬兆拾私下里跟喬云然說:“然兒,你既然有興趣學武,爹爹想法子去給尋一門合土適的書來看一看。”
喬云然當下就搖頭說:“爹爹,我沒有興趣練武,我每天跟著你和山兒比劃幾下,我是想著上山下河能夠走得久一些。”
喬兆拾相當無語起來,他瞧得明白,喬云然是真心歡喜上山的事情,別的孩子當成是不得不去的差事,只有喬云然每一天都高高興興的上山,她是當成玩耍在對待。
喬兆拾偶爾會暗想,幸好他們一家人現在蜀城,要是還在京城,他可沒有辦法滿足女兒這個特別的愛好。
喬兆拾這一時忘記了,他要是還在京城,他怎么也不會有機會娶戴氏,他自然是不會有一個象喬云然這樣機遇特別的女兒。
這一日的晚上,喬云然特意去跟成家舅舅們說話,喬奶娘瞧著喬云然一臉嚴肅神情,她微微笑著坐在一邊。
喬云然跟成家舅舅們一臉認真神情說:“舅舅,我們明天要去一個新的地方,那個地方很多的樹上還掛著果子,我們要早早的去,還要晚晚的回,免得給別人知道我們去了哪里。”
成氏的弟弟們瞧著喬云然面上認真的神情,他們點頭應承說:“然小姐,你放心,我們知道這里面的事情。”
喬云然瞧一瞧成氏的弟弟們面上神情,她特別認真跟他們說:“舅舅,你們別當我們是小孩子,我們心里面有數的,我們要大的背簍上山的。”
成氏的弟弟們愣了愣,還是默默的點了點頭,心里想著,你們這個年紀不是小孩子,難道我們還能夠把你們當成大人看待嗎?
喬云然難得的笑了一下,她走了以后,成氏跟弟弟們認真道:“然小姐從來不說虛話,她說的大實話。”
成氏的弟弟們瞧著她輕搖頭說:“姐姐,如果真有那么多的果子,也輪不到幾個孩子采,我們就跟著孩子們上山熱鬧一會,順帶給家里多準備一些柴火。”
喬奶娘不說話,喬山在一旁有些著急起來,說:“舅舅,我姐姐不說虛話,姐姐說有,那一定是有的。
那些大哥哥大姐姐不帶我們一起上山后,以前的老地方,我們一樣去,他們明著不說話,可是暗地里很嫌棄我們跟在后面。
姐姐和別的哥哥姐姐商量后,我們后來去了別的地方,我們每一次都能夠帶回來一些東西,而且也沒有遇到什么事情。”
年紀大的人,甩開小的孩子們以后,他們的心思也野了許多,他們往山里面走了去,最初是沒有什么事情,還能夠帶許多東西回來,可是他們后來在山上遇到野豬。
他們有人摔傷了腿,有人折了手,大家都說,他們命大,那野豬只是在外面打了一個轉就往回奔了,他們一個個才能夠平安的活下來。
大人們跟家里的孩子們一再叮囑,要他們絕對不許往深山里走,而大的孩子們過后又想把從前的人聚一起,只是人心散了,大家已經各有各的隊伍,都不愿意再湊在一起。
大的孩子們自然私下里來尋喬云然說話,他們許了不少的好處,也說了往日里大家在一起的情意,喬云然的心里面有許多的感懷,但是她還是輕輕的搖頭。
喬云然過后跟喬兆拾輕聲說:“爹爹,他們把話說得很好,可是我就是無法相信他們了,哪怕他們說了早已經后悔了,我心里面還是不想跟他們一起上山。”
喬兆拾輕輕的點了點頭認可喬云然的決定,戴氏則有些不太好意思私下進廠跟喬兆拾說:“相公,我們要不要勸一勸然兒,只不過是一起上山,也沒有什么大的事情。”
喬兆拾盯著戴氏看了幾眼,說:“從前他們嫌棄然兒和山兒的時候,他們大人為何不勸一勸孩子們要照顧幼小,現時他們來說話,你就聽一聽,你一樣不要放在心上。
我自個的孩子,我平時照顧不到她,至少在這樣的事情里面,我的孩子占了道理,我支持孩子的決定。”
戴氏瞧著喬兆拾無話可說,只要遇到孩子們的事情,喬兆拾就是慈父,她反而成了嚴厲的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