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冠天下

第三百九十三章畫

喬兆光這一趟過來,除去是帶孩子們來見嫡親叔叔嬸嬸堂兄弟姐妹外,最重要的是,他要借這個機會跟喬兆拾說一說家里面的事情。

這樣一來,喬兆拾一家人回家之前,能夠對家里面的事情,有一個清醒明白的了解。他們一家人回家后,也不會處在那種兩眼摸摸黑的狀況。

喬兆光說得仔細,喬兆拾聽得仔細外,他的心里面感嘆也不少,他聽到喬沈兩家聯姻的事情,是滿臉驚訝神情,說:“哥哥,我記得那個時候,沈家不是相中了哥哥嗎?”

喬兆光直接白眼瞧著弟弟說:“你聽錯了傳言,是相中大伯家的二哥,只是當年二哥走得匆忙,而沈家那位說要聯姻的小女子,在那一年生病也沒有了。”

喬兆拾聽喬兆光的話,他的眼里面帶有幾分懷疑的神情,喬兆光瞧著喬兆拾輕搖頭說:“沈家不會在這樣的事情上面,還胡亂捏造的。

我聽沈家人說,那個小女子原本只是生一場小病,只是在那樣忙亂的時候,家里人也沒有那么的在意,請大夫看了病后,大家放心后,結果一夜之間,那個小女子就不行了。”

沈家人因此沒有再提聯姻的事情,喬家這邊聽說了消息后,在這樣的時候,各自保全才是最重要的事情,自然也不會主動說起聯姻的事情。

喬兆拾聽說聯姻已經延續到下一輩的時候,他面上露出不悅的神情,說:“哥哥,我的兒女都不用去聯姻,喬沈幾輩都聯姻不成功,就證明聯姻的事情,上天都不贊成的。”

喬兆光瞧著喬兆拾半會,說:“拾兒,好事多磨,也許這一輩就成了,我們給祖宗上香的時候,也能夠說一說了。”

喬兆光跟喬兆光說了說分出去幾家人的想法,他們是非常樂意跟沈家聯姻,而這個機會,喬冢嫡長支自然是不會攔著,而且是樂意成全一樁美滿的姻緣。

喬兆拾聽后搖頭說:“哥哥,沈家不會挑選旁支的女兒,哪怕是嫡支這一脈的人。他們家要是這么好說話,這樁婚約也不會一輩又一輩的延續下來。”

喬兆光嘆息道:“這一輩不行,我們喬家下一輩便要迎娶一位沈家女子入門,只是那個時候與我們這一房也沒有多大的關系了。”

喬兆光兄弟在外面說話,喬朝芳和兩位堂妹在房間里面說話,喬朝芳跟兩位堂妹說了家里面的事情,她特別說明了,祖父對待小輩慈愛,繼祖母的性情溫和。

喬云然姐妹一臉懵然神情瞧著喬朝芳,那兩位長輩如果真有那么好,喬朝芳父親為何會安排他們暫時居住在外面?

喬云然還能夠忍得住不開口,喬云惜卻不無法忍下去,她直接問了喬朝芳:“堂姐,他們要是真有你說的那么慈愛,伯伯為何讓我們一家人暫時不要回家?

堂姐,你的意思是不是說伯伯哄我爹爹了,其實家中生活美滿幸福,就是不想我們一家人插入進去一起過好日子?”

喬朝芳跟著愣住了,連忙搖頭說:“惜兒,家里面已經準備了你們入住的院子,還特意給你和然兒兩人一處院子,我爹爹指點匠人做活,我去瞧過了,處處都妥當。”

喬朝芳再一次覺得左右為難,喬云然瞧著喬朝芳面上的糾結神情,輕搖頭說:“堂姐,祖父和這位繼祖母或許對你是有幾分慈愛情意,因為你是快要出嫁的女子。

我們一家人則不同,我爹是祖父元配的嫡次子,而且我家里面還有三個弟弟,在祖父和繼祖母的心里面,大約會認為我們是來跟那位小叔叔爭奪利益的。”

喬云惜在一旁嘆息說:“我娘親和我們其實是不太愿意回歸大家庭過日子,我們自家在外面過日子,那小日子過得痛快舒暢。

我們家早起,是不用特意去給長輩們請安,白天想出門,便跟家里人說一聲,便可以直接出門。晚上,也不用給長輩請安服侍用餐。

我們夜里想幾時睡,便幾時睡,早晨想幾時醒,便幾時醒,這種無拘束的日子,我們過得痛快自在。

只是我爹想念家人,然后我娘親和我們覺得多一些家人的日子,哪怕是受一些拘束,也能夠容忍一下,反正日子很快就能夠過一天的。”

喬朝芳瞧著兩位堂妹,輕嘆道:“你們到了京城,你們稱呼叔叔和嬸嬸,在人前還是不要用”“爹”和“娘”,你們可以用“父親”和“母親”來稱呼。”

喬朝芳是有心想親近喬云然姐妹的,如納氏所言,他們這一輩姐妹里面,喬云然姐妹和她的關系應該是最親近的。

喬云然輕輕的點了點頭,說:“堂姐,我和妹妹記下了,我們以后在外人面前就那樣稱呼父親和母親,在自家里面,我們還是喜歡稱呼“爹”和“娘”,我們覺得這樣親近。”

喬云惜也不想繼續談論不認識的祖父和繼祖母,她順勢點頭說:“堂姐,我們初初來到京城,有什么注意不到的地方,堂姐還要請指點一二。”

喬朝芳略有些羞澀的笑了起來,搖頭說:“我可不敢指點你們兩人,我這也才回京城沒有多久,我對京城的事情也不太懂,我一樣在慢慢摸索中。

當然我要是有什么感悟,我一定會你們分享的,我們是親人,我心里面有數的。”

喬云然和喬云惜瞧著喬朝芳面上的笑容,她們很快的轉開話題,很自然的分享起各自的愛好,喬朝芳臉紅表示,她最喜歡琴棋書畫,只是她在這方面沒有杰出的表現。

喬云然姐妹互相看了看,兩人慶幸喬兆拾一直鼓勵她們多讀書,要不然面對這樣一位多才多藝的堂姐,兩人很快便沒有話題可以說一說。

三人說起看的書,喬云惜特意取來了筆墨紙硯,喬朝芳隨手便畫了一叢盛開的花,瞧著就想象院子里角落處的野花。

喬朝芳畫完后,有些害羞表示,院子里那一叢花開格外美,她只能夠畫出五分的美好。

喬云然瞧著喬朝芳的畫后,她完全無心畫任何的東西,她總不能夠畫一堆藥草來讓喬朝芳辨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