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提它干啥撿個竹馬去種田第94章提它干啥張大哥不知道的是,張屠戶突圍后,就是想回西陽山繼續做山賊,也不能夠了。
西陽山被官兵清剿了,大當家當場被殺,其他人也被燒殺一空。
張屠戶無處可去,可還得護著那絕色女子。
為安全起見,他不敢讓那女子與隨從單獨離開,更不敢將那女子送到官府,送去官府相當于將她又送到東陽山匪窩里。
張屠戶只能帶著她們暫時躲藏起來,打算等風聲過了,再護送她們回家。
因為那女子的絕世容顏太有辨識度了,張屠戶他們幾次都差點落進東陽山賊的手里,張屠戶不敢再帶她們在有人的地方出現。
后來張屠戶在山里找了個山洞住下來,才安寧了幾日。
有一天,張屠戶出去找吃的,回來剛走進山洞,便聽到那女隨從撕心裂肺的哭聲,張屠戶心里一驚,以為又被東陽山的人發現了蹤跡,忙跑進山洞。
山洞里并沒有山賊,也沒有外敵,只看見那女隨從抱著絕色女子在哭。
那絕色女子已經沒了氣息,她是趁張屠戶外出之際,將女隨從支出去,自己吞金自殺了。
女隨從拿著絕色女子的遺書泣不成聲,“主子她是不想再連累咱們,有她在,咱們遲早會被東陽山的匪徒抓住的。”
“主子說,就算躲過了山賊土匪,她也免不了被人賣來送去的命運,她厭倦了,她要永遠地留在這里,清清白白地去地下見她的父母。”
遵從那絕色女子的遺愿,張屠戶和女隨從將她埋在山洞外的那棵桃樹下。
張屠戶悲憤難當,他大哥拼了性命,終究沒有救下那絕色女子的命,雖然她沒有死在山賊或官兵手里,卻也沒能活著。
那絕色女子去了,張屠戶卻還沒時間放松。
那女隨從沒有護住主子心里愧疚,也要自殺去陪著主子,被張屠戶救了下來。
怕她再出意外,張屠戶一度寸步不離地跟著她、照顧她。
那女隨從感動于張屠戶的呵護,終于想通了,不再走絕路。
沒有護好主子,女隨從自然也回不了主家,便跟張屠戶一起到了遠些的鎮子去討生活。
張屠戶在一家肉鋪找到份活計,給人當伙計維持兩人生計。
兩個無家可歸的人同病相憐,慢慢產生了感情,后來便在當地三媒六證地做了夫妻。
等西陽山的事風平浪靜了,張屠戶便帶著媳婦回到坡底村,買了房子置了地,閑暇時還做起了屠戶的營生。
山子聽張屠戶講完,怒火沖天,手在身前的石頭上拍得啪啪響,“原來是東陽山的二當家搞的鬼,要知道是他,當年我非親手滅了那個王八羔子。”
山子喘了口氣,道:“不過,后來聽說他去鎮上逛窯子,被人給打死了,活該,這就是他的報應。”
張屠戶就看著山子冷笑,“什么二當家,東陽山的當家的也是瞎了眼,讓這樣的人做二當家,他就是個貪生怕死的軟骨頭,老子還沒動手,他就嚇得給老子跪下了。”
山子訝異道:“張二哥,那個二當家是你殺的?”
張屠戶咬牙切齒道:“他該死。”
他大哥和那么多兄弟的仇張屠戶豈能不報。
這里張屠戶與山子敘舊,六家人卻神情緊張地悶著頭往前沖,直跑出十來里地,才停了下來,惴惴不安地歇在路邊,等著張屠戶回來。
張屠戶一家都沒有下車,張富把騾子的韁繩綁在路邊的樹上,便鉆進了馬車里。
趙老三讓趙老五牽住張富那頭大騾子,自己借著等張屠戶的這段時間,去割青草。
走出了蝗災區,終于有綠草了,趕緊割一些給騾子打打牙祭。
當他抱了一大捆青草回來的時候,看到張家的兩個騾子都已經吃上了,不知道哪家人幫張家喂了騾子。
六家人懸著心等了一個多時辰,張屠戶終于毫發無損地回來了。
迎著大家關切的目光,張屠戶笑了笑,道:“沒事了,沒事了。”
張屠戶對四盛和牛智信也沒有說更多,只是拿出一個藍色的三角旗,道:“插到車上,路上會順暢些。”
這可能是小青山黑道的某個標志,四盛走去交給大盛,插在了頭車上。
牛智信見張屠戶不想多說,也沒有多問,等張屠戶回到自家車上,便吩咐隊伍重新上路了。
晚上,宿營地。
葉家媳婦們在忙著做晚飯,高氏忍不住對著葛氏悄悄嘀咕起來,“你說張屠戶是不是真的在小青山做過山賊?”
葛氏慌忙把食指放嘴上“噓”了一聲,緊張地看看左右,見沒有人注意到她們,才嚴厲地道:“他二嬸,這種事提它干啥呢。”
高氏撇了撇嘴,不以為然地道:“大嫂,看把你緊張的,他做得我們還說不得了?做山賊的,哪個是善茬?不知道造了多少孽……”
“啪。”一道清脆的耳光,讓高氏和葛氏都震驚地回過頭去。
“你嘴巴給放干凈點,人家救了咱所有人的命,你還在背后嚼舌根,你還有沒有良心?”二盛氣哼哼地站在葛氏身后,臉上滿是厭惡與憤怒。
這個高氏,以前怎么沒看出來,竟然是這么個嘴碎的人。
四小子中毒時,她的胡言亂語,已經讓他在家人面前抬不起頭來了,現在又嚼起了張屠戶的舌頭,真是欠收拾。
二盛教訓完高氏,轉身就走,不想再跟她廢話。
高氏捂著臉愣在當地,不可置信地看著二盛的背影,好一會兒才“哇”地一聲哭出來,“你打我?你竟然打我?”
高氏瘋了一樣地撲過去追二盛,“你為了個外人,竟然打我?”
葛氏回過神來,見高氏一副要拼命的架勢,忙上前去攔,“可使不得。”
高氏氣沖沖地徑直撞向葛氏,后者不防備被她撞倒在地,躺在那兒“哎喲”兩聲,卻是半天爬不起來。
二盛打高氏只想給她個教訓,沒想到她卻如此瘋狂,摔倒了大嫂不說,還跑來抓自己的臉,便無所顧忌起來,抓住高氏又甩了一巴掌上去,“你個瘋婆子,見誰咬誰呀?”
再掄起胳膊還要接著打時,卻被三盛抱住了,“二哥,不能打了。”
大盛也過來喝道:“二盛,住手。”
高氏挨了兩巴掌,有些害怕了,二盛平日里看著好說話,但夫妻多年,她知道要是真把他惹毛了,就會失去理智,什么都不管不顧了。
高氏見二盛在兩兄弟的勸阻下軟了下來,才一屁股坐在地上,拖長了聲音哭嚎起來,“我不活了,這日子沒法過了。”
二盛額上青筋直跳,抖著手指著高氏道:“大哥,你看,這樣的潑婦不打她能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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