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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顏鼻尖酸澀,她知道安在禮定是說了什么不好的話,否則傅時宴不會不告訴她的。
她緊緊地抱住男人,吸了吸鼻子,“阿宴,如果我的親生父母是十惡不赦的罪人,請你也一定告訴我,我并不覺得他們是恥辱,畢竟他們賦予了我生命。”
傅時宴心口被揪得生疼。
這個世界上,有幾人能夠接受自己父母如此不光彩,有幾人能夠以德報怨。
不過安在禮說的并不一定是真話,這件事情有待調查。
他吻了吻她的發心,“我會幫你找到父母的。”
“好。”
安顏非安在禮女兒的事情并沒有傳播出去,當日參加董事會的那些人都被傅時宴約談,更何況有了安錦程這個前車之鑒,誰也不會嫌自己命長。
傅時宴讓韓陽秘密調查董喻偉和李淼的事情,兩天后韓陽來匯報。
這兩人都是孤兒院長大,只不過都品行不端,一個成了強奸犯,一個成了站街女,兩人湊到一起后,李淼懷孕,而董喻偉因盜竊進了監獄。
董喻偉刑滿釋放后,正巧李淼生產一女嬰,之后這個女嬰不知去向。
韓陽低頭,“時間隔了太久了,只能查到這些。”
聞言,傅時宴焚上一支煙,直到焚盡的煙灰燙了他的手,他才將煙頭捻滅在滿是煙頭的煙灰缸中。
他淡聲道:“把安在禮、杜欣蘭和楊素華放出來,警告他們不許再提到這兩個人,否則后果自負。再找人監視他們。安錦程的死絕不是意外,一定和安在禮他們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
韓陽點頭,“我這就去辦。”
傅時宴掀眸問,“安顏有找過你嗎?”
韓陽如實回答,“找過,她想知道有關她父母的事情。我沒有說。”
傅時宴靠在椅背上,“安在禮他們早晚會提到,但是不放出他們,事情就沒法查下去。你先照辦吧。”
“是,傅總。”
韓陽剛想要轉身,傅時宴叫住他,“切記,不要找黑客孤狼。”
韓陽不明白傅時宴為什么這樣做,分明這是最省時省力的做法,但是傅時宴這么要求,就一定有他的考慮。
他頷首后離開。
偌大的辦公室,只能聽到傅時宴輕叩著座椅扶手的聲音。
他回想著畢沖說過的話,他曾說黑客S都不如安顏。
那天晚上,他曾看到安顏擺弄電腦。
他心中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想,安顏就是孤狼,所以他現在調查事情都避著她。
就連韓陽匯報一些內容,也都是當面和他匯報,不用手機,畢竟對黑客而言,監聽都是小兒科。
這邊,安顏坐在電腦前。
她發現傅時宴在秘密調查著什么,一直都避著她,很明顯就是不想讓她知道。
他是在保護她,她明白,她不會不識好歹。
她也頹廢了好幾天了,不能再讓傅時宴擔心她了。
她起身盤起頭發進了廚房。
傅時宴剛進家門,就聞到了撲鼻的飯香。
他走進廚房看著女孩兒穿著家居服炒著菜。
寬松的款式卻掩不住她玲瓏的身姿,吊起的丸子頭留下稀稀疏疏的發絲,她白皙的脖頸隱隱地藏在發絲下看起來十分誘人。
傅時宴走過去雙手環住她的腰,下巴抵在她肩膀上,“做了什么好吃的?”
“瓜片蝦仁、西芹百合、醬肘花還有啤酒菜。”安顏側眸笑道。
有幾天的時間沒有看到女孩兒的笑臉了,傅時宴心情也跟著明朗起來。
“嗯,都是我愛吃的菜。”
安顏關了火,將西芹百合盛出來,轉過身,“這幾天都是你在照顧我,謝謝你。”
傅時宴看著她瘦了一小圈的臉,“小傻瓜,和我還說什么謝。我幫你端菜。”
“行。”安顏將盤子遞給他,“我盛米飯,其他菜都已經擺在桌上了。”
傅時宴點頭,端著菜往餐廳走。
安顏緊跟著端著兩碗米飯走出來,輕放在桌上。
兩人并排坐著。
安顏不住地給傅時宴夾菜,“這幾天你辛苦,多吃點。”
傅時宴勾唇笑,將她夾的菜全部吃光。
安顏咬著筷子,思忖了良久,“阿宴,最近有沒有我父母的什么消息?”
“暫時還沒有,畢竟年頭比較長了。”傅時宴放下筷子,“顏顏,我讓安在禮他們出了看守所了。”
安顏有些意外,“為什么?”
“引蛇出洞,因為安錦程的死很蹊蹺,警方那邊并沒有查出什么疑點,只能定罪司機酒駕,但是我認為事情沒有那么簡單。安在禮在隱瞞著什么。興許和你父母有關。”
安顏擰眉,“我應該去找安在禮談談。”
傅時宴看著她,“安在禮嘴硬,你就是去了也于事無補。他現在和你沒有任何關系,沒有必要去見。”
安顏垂眸,點了點頭。
傅時宴知道安顏一定會監視安在禮等人,如果安在禮提到董喻偉和李淼兩個人,到時候他再和她解釋吧。
翌日。
安在禮、杜欣蘭和楊素華被放出看守所。
他們現在是身無分文,安家別墅被封、銀行卡被凍結,一時間無處可去。
杜欣蘭氣的咬牙切齒,“都是安顏那個死賤人!要不是她,我們怎么會有今天的下場!當初你怎么就沒弄死......”
“閉嘴!”安在禮瞪她,低聲說,“隔墻有耳,現在不是抱怨的時候。我們需要找個住的地方。”
他拿出手機,還好當初交了不少話費,要不然現在就停機了。
他打給了安以柔,只是電話打不通。
無奈之下,他打給了傅辰御,“辰御啊,我們出來了......”
“伯父,不好意思,我和安以柔已經離婚了,而且我也不清楚她在哪里,所以以后你也不要給我打電話了。”
安在禮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沒想到他們進了看守所后,傅辰御和安以柔竟然離婚了,而且安以柔還不知去向。
杜欣蘭氣的差點昏過去,還好被楊素華扶住。
安在禮沒了法子,只能硬著頭皮打給當初和他交好的幾個老總,不過對方一聽說是借錢,都直接掛斷了電話。
最后,他給其中一個發了張對方摟抱公關小姐的照片,以此威脅對方用十萬塊解決此事。
對方無奈只得打來十萬塊。
安在禮看著入賬的錢,心底沒有一絲高興,他沒想過自己竟然有一天需要用這種手段弄錢。
他帶著杜欣蘭和楊素華,在近郊區的一棟老舊小區租了一套房。
杜欣蘭一進屋,聞著有些發霉的味道,大聲尖叫,隨后便是各種咒罵。
楊素華也跟著罵起來。
安在禮坐在臟亂的沙發上,嘴角繃緊。
杜欣蘭打給安以柔,卻是一直沒有人接聽。
她要抓狂,“一定是安顏那個賤人控制了以柔,我要去找賤人算賬!”
安在禮怒斥道:“你冷靜點,現在躲她還來不及,你還上趕著去找她!你不為淺淺考慮嗎?”
杜欣蘭歇了火。
安在禮瞪她一眼,“安錦程的事情做的干干凈凈,但是不保再有事也會處理的這么干凈,所以不要給淺淺添麻煩。”
杜欣蘭抹著眼淚,“行了行了,那你先把以柔給我找到。”
安在禮想了想,“傅辰御這人陰險狡詐,以柔的事情敗露了,他不會輕易放過她的,到時候我去跟蹤一下傅辰御,興許能找到線索。”
與此同時,畢沖升上了車窗,駕車揚長而去。
他打給了安顏匯報了這一情況。
安顏心下了然,“盯緊了,在沒有人的時候給房間安上監控監聽器。”
“好的,明白。”
掛斷電話,一種反胃的感覺涌了上來。
安顏跑進洗手間干嘔了一陣,她想了想,那晚她和傅時宴在海底酒店沒有做措施,難不成中招了?
她急匆匆出門到樓下的藥店買了兩支驗孕棒回來,進了洗手間檢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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