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身軀高大挺拔,沈清秋雙手推著他的時候,不免有些吃力。
在男人不情愿的情況下,她那點子力氣猶如蚍蜉撼樹。
傅庭深偏眸看著落地窗上倒映著沈清秋吃力的身影,唇邊的笑意漸漸氤氳到了眼尾。
好不容易把人推到門口,沈清秋長舒了一口氣。
準備轉身離開時,浴室的門突然被打開,男人伸出手臂,將她直接拽進了浴室。
伴隨著‘嘭’的一聲,浴室的門被關上。
沈清秋脊背貼在門上,與傅庭深面對著面。
“你干什么?”沈清秋睫毛慌亂地顫了顫,不敢與他對視。
這里可是浴室!
最容易擦槍走火的地方。
她的心里不慌是不可能的。
“幫我脫掉。”傅庭深握著她的手,一點點的伸向自己的襯衫領口。
沈清秋暗暗地長舒了一口氣,但白皙的臉頰卻不由自主地染上了一絲紅暈。
她指尖顫抖著,一粒粒的解開男人襯衫上的紐扣。
隨著一粒粒的紐扣被解開,男人精致的鎖骨,以及健碩的胸肌一點點的展露出來。
不似平日里的高冷禁欲。
此刻的傅庭深充滿了不為人知的野性桀驁。
沈清秋看著令人血脈噴張的肌肉紋理,強忍著摸一把的沖動。
傅庭深眼底深處跳動著暗癮和欲念,幽沉深邃的黑眸瞬也不瞬地凝視著沈清秋,像極了野獸盯著自己心儀的美味可口的獵物。
他骨節分明的指尖輕輕地在她的臉上掃過,“你又出汗了。”
察覺到男人的指尖從她的臉頰掃過,落在她敏感的耳后輕輕摩挲,沈清秋的心跳漏了一拍,努力控制內心的漣漪,故作淡定道:“我先出去了。”
可她還沒轉過身去,男人的手掌落在她纖細的腰肢上,將她強行的禁錮在自己的手臂之間。
隔著單薄的衣料,沈清秋能夠清晰地感受到男人掌心的溫度。
她的心跳不受控制地加速跳動,雙手下意識的推了推他的胸口。
“要不要跟我重新洗一遍?”
沈清秋,“!!!”
她連忙搖了搖頭,“不用了,我,我還有事,就不打擾你了。”
說著,她猶如靈活的泥鰍似的劃出傅庭深的懷抱,頭也不回的逃出了浴室。
看著她倉皇而逃的身影,傅庭深低笑了一聲。
沈清秋回到臥室,猛地鉆進了被窩里,揪著被子掩著自己的臉,但小心臟仍舊處于高頻率的跳動。
跟他一起洗……
這種事情連想都不敢想。
聽著浴室嘩啦啦的水流聲,沈清秋貝齒微咬著唇瓣,杏眸深處跳動著狡黠的光芒。
她掀開被子,赤著雙腳,躡手躡腳地走進了衣帽間。
東翻西找,卻沒有找到姜黎送給她的那個盒子。
沈清秋眉頭微蹙,低聲咕噥,“奇怪,東西呢?”
她分明記得自己就藏在這里了,難道是周嫂幫她收起來了?!
她心事重重地轉過身,猝不及防看到倚在門邊站著的傅庭深。
“你什么時候出來的?怎么一點聲音都沒有?”
“門沒關我就進來了。”傅庭深道:“在找什么?”
沈清秋眨了眨眼,“沒什么。”
說著,她走出了衣帽間,有模有樣的打了個哈欠,“我困了,先睡了。”
途徑傅庭深的時候,男人突然伸出手臂,一把勾住她的腰肢,將她撈進懷里,“你今晚很反常。”
“有嗎?”沈清秋生怕被傅庭深發現什么,僵硬地扯了扯唇,“可能是累了吧。”
傅庭深無聲地挑了挑眉,“需要我幫你放松放松嗎?”
“不用了。”沈清秋連忙搖頭。
她總覺得今晚的傅庭深有些熱情過了頭。
竟然還提出幫她放松的請求。
這大晚上的怎么放松?!
這時,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對沈清秋來說簡直猶如天籟之音。
她的眼底閃爍著遮不住的竊喜的光芒,快速朝著臥室走去。
電話是姜黎打來的。
“清清,陶昕然的事情你聽說了嗎?”
沈清秋眉頭微蹙,“怎么了?”
她把剩下的事情交給達叔,自然不會再去過問。
但姜黎的話,顯然這件事情有什么隱情。
姜黎抿了抿唇,猶豫再三,終于開了口,“陶家賠付了醫藥費和精神損失費,但商京墨他們也不知道跟陶家說了什么,陶家連夜把陶昕然送出國,這個節骨眼送出去,跟放逐有什么區別,我估計她這輩子都回不來了。”
“我說這些也沒別的意思,只是沒想到他們這群人做起事兒來會這么絕情,如果不是陶家今晚識趣,八成明天海城就沒有陶家的地位了。”
“我倒覺得他們沒錯。”沈清秋道:“沒有雷霆手段怎顯菩薩心腸?”
陶昕然被陶家遺棄自然可憐,但若是她安分守己,又怎么會落得如今的下場?
說到底一切都是她自己選的路。
雖然可憐卻不值得同情。
電話那端的姜黎微微輕嘆一聲,“商京墨和梁少則的所作所為全都代表了傅庭深的意思,我就是有些擔心,你留在他的身邊會有危險。”
沈清秋清冷的聲線,沒有絲毫的情緒波動,“我知道他不是好人。”
對于這一點,傅庭深也從未刻意隱瞞過。
比起她的淡定,姜黎整個人宛如炸了毛的貓,“你知道你還跟他在一起?!”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沈清秋莞爾一笑,“反正我也不是什么好人啊。”
聞言,電話那端的姜黎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不知過了多久,她突然出聲,“你是好人,只是老天不夠心疼你。”
沈清秋扯了扯唇,“阿黎,我真的沒有你想的那么好。”
與此同時,陶昕然被連夜送出國的消息也傳到了孫念瑤的耳朵里。
她翻看著姐妹群里的消息。
“昕然被送出國,這輩子都不可能回來了!”
“這么慘!”
“聽說陶家名下的幾個產業也受到了一系列的損失,估計從今往后要夾著尾巴做人了。”
“這位傅先生下手這么狠!”
“這算什么,他真要是下手,別說是陶家,就是十個陶家也承受不起,也幸虧陶家有眼力見兒,早早的把陶昕然送出去了。”
“一時間我竟然不知道該同情陶昕然,還是該羨慕那個叫沈清秋的女人。”
“別管羨慕還是同情,往后見到沈清秋咱們還是繞著點兒走吧,免得步入陶家的后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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