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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4章無理取鬧,強詞奪理(1/2)
沈清秋不由得驚呼一聲。
一陣天旋地轉后,沈清秋被傅庭深禁錮在懷中。
擔心壓到他的傷口,她不敢亂動,只能乖巧的依偎在傅庭深的懷里。
“睡吧。”傅庭深淡淡道。
沈清秋看著近在咫尺的傅庭深,腦海中不斷的浮現出他的那句‘別怕,我在’。
沉冷低柔的語調與當年在費城的那個男人如出一轍。
還有他的眼睛。
從她見到傅庭深的第一眼起便覺得似曾相識,只是當初一時間想不起來究竟在哪兒見過。
直到在漆黑一片的隧道里,他看向她的眼神。
是他嗎?
當初在費城徹夜保護她的人,是傅庭深嗎?
沈清秋原本打算等傅庭深睡著后就起身準備點易消化的吃得,沒想到依偎在他的懷中,竟然不知不覺陷入了沉睡之中。
只是她睡得并不踏實。
夢里她再次回到了那個槍林彈雨的夜晚,滿地尸橫遍野,血液在雨水的沖刷下順著排水道緩緩流淌,形成一條鮮紅的河流。
濃郁的血腥味夾雜著雨水的潮氣席卷人們的鼻腔。
癮君子猶如躲在下水道里面的老鼠,在毒品的催化下,神情恍惚,目光閃爍著興奮貪婪的光。
痛苦不堪地呻、吟聲,驚慌失措地喊叫聲,彷徨無措地眼神,一幕幕無比清晰的浮現在她的眼前。
那一刻沈清秋意識到,這個世界上根本沒有救世主,即便她具備了超高的專業素養,仍舊不配成為救世主。
“別怕,我在。”男人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響起。
沈清秋努力的睜大眼睛想要看清男人模樣,卻隱約只能看清他臉上的輪廓,以及那雙深不見底的黑眸。
畫面一轉,沈清秋恍惚間回到了今晚事發的隧道。
油罐車像瘋了一樣朝著她沖了過來,而傅庭深的車子卻如離弦的箭朝著油罐車飛馳而去,沈清秋拼命地沖過去,想要阻止,但眼前的那段路像是沒有盡頭似的,無論她怎么跑始終無法跨過那段遙不可及的距離。
兩輛車子相撞的一瞬間,火光沖天。
猩紅的火光映在她的眼底,一時間分不清是不是她心痛的紅了眼。
沈清秋都沒有看清傅庭深,只看到無情的火舌將他卷入其中,將他吞噬殆盡。
猩紅的鮮血蜿蜒流淌到她的腳前,驚得沈清秋猛地睜開眼睛。
映入眼簾的是傅庭深近在咫尺的臉,鼻息間縈繞著他身上獨有的清冷的木質香氣。
沈清秋心有余悸的長長地舒了一口氣,抬手擦掉額頭和鬢邊的冷汗。
原來只是一場夢啊。
幸好只是一場夢。
她抬眸看向躺在身邊的傅庭深。
男人睡得很踏實,眉眼間少了平日里生人勿進的冷厲,精致立體的五官在昏暗的光線襯托下,更顯深邃。
沈清秋指尖輕輕地描繪著他的眉眼,指腹落在他的薄唇上,竟鬼使神差的竟湊上前吻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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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4章無理取鬧,強詞奪理(2/2)
一觸即離的輕吻,猶如蜻蜓點水般。
就在她起身離開時,原本陷入沉睡的男人突然睜開了眼睛,環在她腰肢上的手驟然收緊,將她箍在懷中。
兩人的距離近在咫尺,呼吸交融。
沈清秋猝不及防的對上他漆黑的眸,眼底浮現不可抑制地驚訝,“你什么時候醒的?!”
“被你吻醒的。”傅庭深低沉的聲音夾雜著一絲干啞,猶如砂礫般的質感,讓沈清秋的心底泛起一絲絲漣漪。
沈清秋白皙的臉頰上浮現一抹不自然的紅暈。
好不容易偷親一回,還被當場抓包。
再也沒有比這個更尷尬的事情了。
她清了清嗓子,壓下心底的波動,淡淡道:“傷口疼不疼?”
傅庭深漆黑的眸瞬也不瞬地凝視著她,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的的撫摸著她的眉眼,“心疼了?”
“當然!”沈清秋故意板著一張臉。
真想撬開他的腦袋好好地看看他的腦回路。
究竟是怎樣清奇的腦回路,才會問出這么愚蠢的問題。
聞言,傅庭深落在她腰肢上的手又收緊了些,讓沈清秋更加貼近他的胸口。
沈清秋不敢掙扎,生怕碰到他的傷口,“你別亂動,要是扯開傷口發生二次傷害怎么辦!”
“現在知道擔心我了?”傅庭深道。
沈清秋無可奈何地翻了個白眼,“你要不要聽聽你自己說的這叫什么話?什么叫我現在才知道擔心你?我一直都很擔心你好不好!”
她一致認為傅庭深沉穩克制,無論什么時候都能保持理智清醒的狀態,不會做出任何失格的事情,更不會做出與他形象不相符的事情。
沒想到這個男人也會有無理取鬧,強詞奪理的一面。
“我也一樣。”傅庭深看著她,眼底彌漫著不自知的溫柔,“無論發生任何事情,保護好自己才是第一位。”
沈清秋抿了抿唇,壓下眼底的濕潤,低低地說了句,“我知道。”
她知道傅庭深在乎她,不舍得她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
她也并非恃寵而驕,故意將傅庭深的話當作耳邊風。
只是有時候一個人時間久了,習慣什么事情都自己扛。
即便離開了沈家,回到了秦家,秦家的人以真心待她,但一次次的被拋棄,早已讓她的心底做好了再次被拋棄的準備。
她也意識到任何人的陪伴是短暫的,能夠從始至終陪伴自己不離不棄的只有她自己。
她努力變得強大,習慣了天塌下來有自己可以頂著,哪怕受了傷也可以收拾好后繼續生活。
沈清秋微微深吸了一口氣,猶如一只貓兒似的鉆進了傅庭深的懷里。
她把臉埋在他的胸口,不愿讓自己脆弱的一面出現在他的眼前。
傅庭深落在她腰肢上的手緩緩地滑落到了她的脊背,察覺到她被冷汗浸濕的衣物,眉頭微不可察地皺起,“做噩夢了?”
“嗯。”沈清秋悶悶地應了一聲,將眼底的濕潤壓了下去,緩緩掀起眼簾看向他,“夢到了一些不太好的事情。”
傅庭深沒有追問她究竟夢到了什么,適時地轉移了話題,“要不要吃點東西再睡?”
“我去給你住一碗面吧?”沈清秋說著,準備掀開被子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