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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庫也是公共場所。
上班高峰期,進地庫的車不少,人也不會少。
在地庫里喊上一嗓子,整個地庫都是回音。
陸向寧立刻踩了一腳剎車。
沈言冰跑得氣喘吁吁,卻不妨礙她追車的興致。
可一見從駕駛室下來的男人是陸向寧,她一下就變了臉,嫌棄之意絲毫沒有隱藏,“怎么是你啊?”
“怎么不是我?”陸向寧倒是覺得可笑,“這我的車。”
“你的車平時不是何助理在開嗎?”
陸向寧不是很懂,“你找……”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他嘴角上揚,忍著笑,“原來你找何兵啊,他得罪你了?”
一說起何兵,沈言冰臉上浮現一股嬌羞之意,不知道是跑累的原因還是什么,她居然還臉紅了。
她一挽耳邊的碎發,搖搖頭道:“他沒有得罪我啊,何助理彬彬有禮,進退有度,說話做事都井井有條,滴水不漏,只有你得罪人的時候他幫你善后,他哪里會得罪人?”
陸向寧震驚得只剩下笑了,像是發現了什么大秘密,又驚又喜又讓他無語。
家里給他介紹的相親對象沒看上他,看上了他的助理。
他只想說:我真的謝謝你!
“何助理去復查眼睛了。”陸向寧直接告訴了她。
“眼睛?他也做了近視手術?”
“不是,他之前眼睛受了傷,今天去復查。”
“眼睛受傷?什么傷?怎么受的傷?嚴重嗎?”
陸向寧忍笑,心想:正愁沒機會去醫院,這不,老天送來的好機會。
“上車。”
“啊?”
“我帶你去找他。”
沈言冰一秒燦笑,“好啊,謝謝陸總。”
她一邊道謝一邊往副駕駛走。
“誒,”陸向寧制止了她,用下巴一指,“坐后面。”
“哦哦哦哦哦,明白,明白。”
男人自己開車的時候,副駕駛就是另一半的專屬。
懂的都懂。
沈言冰坐在后座,從包里拿出一面小鏡子,照一照,補個妝,心里格外的忐忑,“陸總,去醫院看望朋友是不是帶點東西比較好?”
“嗯,醫院樓下有商店,可以買點。”對對對,他也不能空手去。
“那行,有花店嗎?”
“有。”
“行,行”
陸向寧偶爾從后視鏡里掃到她一眼,沈言冰嘴角的笑容止都止不住,滿眼都是期待,一會兒看看車窗外,也不知道在看什么,就是笑,一會兒照照鏡子,也是笑,儼然一副情竇初開的懷春少女模樣。
他心里想著黎早,不自覺地想到以前黎早陪他住院的那段時光。
黎早也總是不明所以地傻笑,有時候削著蘋果都能笑出聲。
他讓她拿刀的時候別分心。
她嘴上答應說好,但就是不改。
有時候他出虛汗濕了衣服,讓她給他換個衣服,她都會無緣無故地臉紅。
還有午睡的時候,他好幾次睡醒,一睜眼就看到她趴在他的床邊,半張著嘴巴,口水都流到床單上了。
他讓她午睡就到床上去睡。
她嘴上答應說好,但下一次,依然在他床沿趴著睡著。
那時候,他完全不懂黎早。
等他懂了的時候,黎早已經不會再那樣了。
——“我確定,百分百確定,以后你的事不用向我交待,我的事你也不用管,我也不想跟你糾纏不清,以后誰都不要聯系誰。”
想到這句話,陸向寧握著方向盤的手緊了緊,心痛難忍,現在的黎早,已經要跟他一刀兩斷了。
“陸總,你跟你太太還好吧?”
沈言冰忙完了自己的事,嫌無聊,就隨口問了起來,“她沒受網上那些假消息的影響吧?”
陸向寧心頭仿佛被插了一刀,表情為難,“生氣啊,能不生氣么?!”
“嗯,女人都小氣,越是在乎你就越生氣,要不,我跟她解釋一下?”
陸向寧眼神一亮,“不麻煩?”
“不麻煩啊,本來就是一個誤會。”
“那就謝謝了。”
“我們互相幫忙,不客氣。”
很快就到了陸氏醫院,沈言冰在花店里挑了一束現包的花。
她自己選的鮮花,玫瑰和康乃馨搭配一起的花束,粉粉的小清新,顏值高,寓意也很明顯。
陸向寧則是挑了一個水果籃。
黎早每天這個時間都在醫院陪鄭可青,他帶上東西過去,她總不會趕人。
買完東西,陸向寧和沈言冰一起走進院樓大門。
他們各懷心事,只是敷衍著邊走邊聊。
剛進門,陸向寧一眼就看到黎早和季禮一起從電梯里面出來。
天氣降溫得厲害,黎早穿了一件橘紅色的羊絨開衫,這抹溫暖的亮色在秋涼的季節非常吸睛。
當然,吸睛的不止是這抹顏色,更是她的顏值。
黎早今天扎了一個高馬尾,略施粉黛的臉上清清透透,比往常更多了一份活潑。
但是,她又跟季禮在一起了。
陸向寧的心猛地一沉,原本輕松談笑的臉上立刻冷若寒霜。
里面的人同樣看到了他們。
黎早的視線掃過陸向寧身旁的女子,她長得很甜,手里捧著一束浪漫的花,笑起來含羞帶怯的。
他們并肩走來,一人捧花,一人提籃,一個甜美可人,一個高大冷峻。
俊男靚女,相當的登對。
黎早立刻轉開了視線,望向別處。
屏住呼吸,緊抿嘴唇,不讓情緒顯露出來。
面對面走近,無法避免,季禮主動朝陸向寧打了聲招呼,“陸哥。”
陸向寧板著臉,表情很冷,但說話的聲音比表情更冷,“還想再挨一頓打?”
季禮:“……”
黎早沒有停步的打算,對季禮身后的司機說:“我帶你去辦出院手續吧。”
于是,黎早就帶著司機走了,看他一眼都嫌多。
陸向寧用力地忍著心頭的不快,單手插袋,緊握成拳。
“不多住幾天?反正醫藥費我全權負責。”
“無礙了,回家慢慢養。”
陸向寧仔細看了看他的臉,紅腫褪了不少,但淤青還沒褪完,“之前不是還說需要手術?”
“只是輕微的骨裂,什么都不影響。”
季禮越是說得輕描淡寫,越是寬容大度,陸向寧就越覺得不舒服。
沒有人可以面面俱到,沒有人可以無可指摘,但是季禮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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