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7章故人身份第347章故人身份←→:最新網址:mayiwsk
秦荽離開的時候,腳步都有些虛浮。
她神情恍惚地出來,王府的人告訴她們,蘇氏等人已經出去了,他們直接出去就是。
青古見秦荽神情有些不妥,便伸手攙扶著她的胳膊,秦荽一路沉默出了九王府的大門。
上了馬車,看見笑意盈盈的蘇氏正和李四娘說育兒經,不由得有些感嘆:看來人知道的越少,便越快樂啊。
蘇氏見女兒進馬車,忙往旁邊移了移,示意秦荽坐過去。
“聽說你去見老王爺了,究竟都說了些什么?你這孩子膽子真是大,我和他坐一屋,感覺我都不會呼吸了。”蘇氏喋喋不休說著,還拍了拍胸口。
“娘怕王爺,為何不怕垚香郡主?”秦荽看她臉色紅潤,想來是和垚香郡主相處頗為愉快之故。
“垚香和你差不多大吧,她又是個和善的女子,我怕她作甚?”蘇氏的喜怒愛恨都非常直接簡單,其實也挺好。
秦荽沉默了一陣,問蘇氏:“爹呢?他怎么還沒有來?”
蘇氏搖了搖頭:“他都走了兩天了,說是出去辦事,要過幾天才回來呢。”
秦荽再次沉默不語,她以往從不盯著奇叔,如今才發現,奇叔經常悄無聲息離開幾日,過幾日又回來了。
因為太過信任,秦荽從未問過,他都在忙些什么?
可老王爺的話,卻讓她起了疑心。
回家后,秦荽讓人給蕭辰煜帶了一封信,喊他回家一趟。
從老王爺那里獲得了太多的消息,讓秦荽一時難以消化,所以,她非常需要蕭辰煜,哪怕是聽自己說一說也好。
情緒并非沒有,只不過,她不愿意在老王爺面前袒露而已,他說得對,不要讓人太了解你的情緒和喜怒。
當夜,蕭辰煜踏著夜色回了家。
先回屋換了衣裳,又說要去給蘇氏見禮,看看孩子,卻被秦荽給攔了下來。
秦荽讓人準備了些菜肴,溫了一壺酒,又讓人都出去,只留下懵逼的蕭辰煜。
蕭辰煜坐下來,看著桌子上的酒,有些詫異地問:“你急匆匆喊我回家,就是為了喝酒?還是說,你思念我得緊,要來一個微醺后的放肆溫存?”
沒了外人,男人說話,自然少了顧忌,也總是帶著些許眼色,也總愛往男歡女愛上去想、去調侃。
秦荽不理會他的玩笑話,抬起手執酒壺倒了兩杯,一杯給蕭辰煜,一杯自己端起來,與蕭辰煜碰了杯,便一飲而盡。
酒是桂花釀,喝著清甜可口,但酒的后勁卻也足,秦荽只喝了三杯,便只提箸給蕭辰煜布菜,蕭辰煜確實餓了,便自顧自吃起來。
吃得七分飽,蕭辰煜便放下筷子,又倒了一杯酒喝了。
秦荽見他不吃了,便招呼人進來收拾,她則和蕭辰煜分別去洗漱,等換了中衣上床,不等秦荽說今天喊蕭辰煜回家的目的,蕭辰煜先將人剝了個干凈,一切都要等著風停雨歇后再說。
只不過,蕭辰煜大概是累了,又喝了酒的緣故,行房后便睡了過去。
秦荽靠著他,也跟著睡著了。
次日,蕭辰煜醒來,見到依偎在懷中的妻子,笑了笑,手便順著妻子的衣襟下擺鉆了進去。
很快,秦荽被弄醒,和蕭辰煜胡亂親熱了一回,這才起身洗漱。
等到蕭辰煜神清氣爽地去見過蘇氏和孩子回來后,秦荽才讓他進了里屋關門說話。
秦荽先是問蕭辰煜在學院如何了?
蕭辰煜說,自從去九王府參加過百日宴后,他的日子突然就好過了。
秦荽感嘆了一句,權勢是個好東西啊。
隨后,才嚴肅地將九王爺的話一句不落地說了,并且從梳妝臺取出蘇氏的那支碧玉簪遞給蕭辰煜。
蕭辰煜是知道蝶骨的,可萬萬想不到,秦荽的外祖母居然是蝶骨的人。
他疑惑不解的問:“你父親當年給的消息,說你母親是死在蝶骨手中,她既然是蝶骨的人,為何會死在自己人手里?”
秦荽嘆氣:“我猜,她是有了身孕,而蝶骨怕是不能容忍這個孩子的降臨,所以,外祖母便只能帶著身孕跑了。”
蕭辰煜摸著下巴說:“也有可能,王爺身邊的人也不能容忍一個妓子有了他的子嗣。”
兩人小心翼翼避開去猜王爺的心思。
秦荽道:“老王爺倒是表現得很深情,可我不信。”
蕭辰煜拉著她的手,道:“他也不是完全沒有感情,只不過,他的心里要放下家國天下,要放下皇權爭斗,要放下王府興衰,哪里還有多少位置放兒女情長?”
“算了,我喊你回來,并非是為了說這個。”秦荽打破了沉悶的話題。
“嗯?我還以為你想我得緊,才派人來喊我回家呢。”蕭辰煜故意做出夸張的驚詫表情,其實也是想要逗一逗秦荽,讓她放松些。
秦荽果然緩了緩表情,道:“昨天臨走前,王爺告訴我一件事,是這件事讓我心神不寧。”
蕭辰煜是真的詫異了,她連成為了九王爺的外孫女都不在意,還有什么事兒讓她心神不寧?
見蕭辰煜認真起來,秦荽才道:“老王爺告訴我,我的先生.”
她不曉得該怎么說,便停頓了一下。
蕭辰煜挑眉,稍微想了想,才知道秦荽口中的先生,是教秦荽讀書識字、琴棋書畫、制香的那位已故的先生。
“你先生怎么了?不是已經去世了嗎?”
“嗯,只不過,當初,并非是我父親以為的,是他請來的先生,而是,人家自動送上來的。”
“他是誰?”蕭辰煜徹底產生了濃厚的好奇,忍不住追問道。
“他,也是蝶骨的人,甚至是我外祖母的舊相識。我外祖母去世后,他才找來我們家,具體怎么讓我父親請了來我們家教我,就不得而知了。”
總之,他一來,就未曾離開過,直到生命的終結前才離開。
“奇叔肯定知道?”蕭辰煜拍著大腿,連改了的稱呼都變了回去也未察覺。
秦荽坐到蕭辰煜的身邊:“我當時曾經問過奇叔,我家先生的老家在何處?尸骨掩埋在哪里?可他卻說,先生的尸骨蕩然無存,早就燒成了灰四處撒了。”
蕭辰煜一驚:“他確實未曾說過,先生的家鄉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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