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冬花回去之后什么都沒說,可石老太太就是看著她笑。
“娘!你總笑什么!不知道的還以為我背了個金子回來呢!”石冬花不好意思地轉頭。
石老太太哈哈大笑:“哎呀,我閨女出去一趟,這臉猴子屁股一樣,你這是遇上啥事了?”
“我……沒什么,娘,我這就是生氣!”石冬花話匣子打開,說了今天遇見的事,也說了自己的想法:“馬家的人真是不害臊!”
“人家的事,怎么你這么大氣?”石老太太一邊納鞋底一邊樂:“看來是女大不中留咯!”
“娘你胡說什么呢,人家夫子不是咱們能……”
“喲,我也沒說是樓夫子啊。”
“娘!”
另一邊,晚晚已經是第三次賣烤串了。
第一次二十斤,第二次五十斤,也都賣完了。
這是第三次,還是五十斤。
攤子還沒擺,人就已經圍了過來。
“小姑娘來了?”
“咋說話呢,這是小神醫!”
晚晚看著圍過來的人,笑著打招呼:“叔叔伯伯阿姨姐姐們好!”
“這回我排頭一個!丫頭,你給我來二十串!”
“好,伯伯稍等一會兒,我讓我爹把炭點著!”
炭火味兒伴隨著肉香味兒噴發,晚晚的笑臉帶著汗水,也帶著歡喜。
石冬月這回也跟著過來了,幫閨女做好記錄,免得弄錯了人。
一串串,一把把,肉串逐漸減少。
就在這個時候,晚晚忽然聞到了一股惡臭。
是那種說不出的臭味,一般情況下是絕對想不到的臭!
“什么味兒?”
“不知道啊,怎么這么臭?”
“聞著是臭肉的味兒,該不會是這家的肉有問題吧?”
一道黑影直直的沖著晚晚這邊落下。
晚晚小臉一沉,手一揮,這黑乎乎的東西像是被什么打到了一樣,直接順著來的路倒飛回去了!
臭肉落在了一個男人的攤位上。
“你干什么!”
男人差點沒吐出來。
那一包黑色的東西竟然是死老鼠!
“臭死了!”
在他的攤位上買東西的好幾個人都跑了,周圍眾人更是立即散開。
石冬月差點沒熏吐了,但還是回了一句:“你還是想想你自己做了什么吧!”
她雖然沒看見這個男人做了啥,但是知道自己孩子是什么樣子。
她的閨女,是不會無理取鬧的,這個包裹落在這人的攤位上,只能說明,他就是那個人!
“娘相信我?”
晚晚對這一點有些意外,畢竟大家似乎都沒看見這包死老鼠是怎么飛過來的。
男人大步走過來,還沒等說話,就被莫二虎黑著臉按住了:“兄弟,有啥事啊?”
“你、這是你閨女?這是咋回事?我好好的她把這臭老鼠扔我攤子上了!”
男人看著莫二虎,心里就沒有多少底氣了。
晚晚啪地放下手里的孜然粉盒子:“為啥我扔你這兒,不扔給別人?你自己也想想!”
男人瞬間哽住。
難道是她發現了?
晚晚更是半點保留的意思都沒有:“你從一開始就帶著這東西來的,別人聞不到你自己聞不到嗎?怎么好意思說我的!”
“你胡說!這根本就不是我弄的!”男人大聲道:“肯定是你嫉妒我……”
“噗!”
打斷他的是隔壁大娘笑噴了的聲音。
這笑聲就像是有什么魔力,接連不斷的笑聲,讓男人越來越站不住腳。
“你腦袋沒毛病吧,看看人家身邊圍了多少人,你再看看你的攤位上圍了多少人,也好意思說人家是嫉妒你?”
“哈哈哈,這么多年沒看見過這么好笑的人,自己那個攤位上連只雞都沒有,還好意思說人家嫉妒你,你怎么樣是為了算計你的錢呢?你怎么不說人家小姑娘看上你了呢?真是死不要臉,你怎么不趕緊找塊豆腐撞死算了!”
“這位老哥真是不會說話,小姑娘怎么可能會看得上他這種人長得還沒有三塊豆腐高,放到大街上跟個鬼一樣,不知道的還以為幾千年前餓死的呢!”
“就是就是!啊呸呸,我剛才說錯話了,小姑娘哪哪都好,哪里是這種畜生能配得上的?不就是看人家生意好嫉妒人家嗎?這話用在你身上正好!”
“哈哈哈!”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討伐著,男人越發覺得坐立難安,但還是咬著牙看著晚晚。
“我攤位上那么多東西呢,現在都被你們給毀了,我告訴你們今天沒有五兩銀子,你們走不了,別以為我好欺負……你哪只眼睛看見我是帶著這種東西來的,你把這東西打到我的攤位上?我看你分明就是惹不起那個真正的人,才,故意拿我開刀的!”
越說越心虛,最后已經開始結巴了。
“我看你是病的不輕,還給你五兩銀子,我給你五個大巴掌,你要不要!”
莫二虎抬手就是一巴掌:“老子跟你不笑不說話,一笑倆酒窩,你真以為老子聽話了是吧!”
“再感冒我給你一句試試,我給你打出一百兩銀子的傷,看我要不要你的命!”
別說一百兩銀子就是十兩銀子,也足夠買一條人命了,現在的人命就是這么不值錢……
“你們!你們別以為有點臭錢就可以拿別人不當人了,今天這件事沒完,我早晚還會來找你們的!”
晚晚在一旁也不生氣,只是慢悠悠的說了一句:“我勸你還是趕緊回家吧,你家里好像出事了,而且還是大事兒!”
“你什么意思?你敢詛咒我們家出事兒?”
晚晚嘆了口氣:“我甚至都不想跟你吵架了,你愛怎么樣就怎么樣,你可以繼續在這耽誤時間,反正最后結果你得自己承擔!”
這完全不像是一個三四歲的孩子能說出來的話。
男人心里咯噔一聲,收拾收拾東西就趕緊跑了。
晚晚把攤位上的東西賣的差不多的時候,男人已經到家了。
一進家門就看見自己媳婦的肚兜扔在地上,他腦袋嗡的一聲,一下子想起了晚晚說的話。
他放輕了腳步進去,卻看見兩個人,正從床上急急忙忙地撈著衣服坐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