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陳太太狠斗小三女星帥哥這回你可真被傷了
王英在婚假結束的前一天晚上終于與MARY相見。那一天,他看到了如鮮花一樣怒放的MARY,他突如其來的勇氣把她從另一個男人的手上領回了家。
那一天,陳太太帶了林危之、王英、蘇桐一起去盛唐花坊。盛唐花坊整整是一幢樓的格局,第一層的半層,是一個園林格局的中餐館,修成王府的模樣。另半層是一個氣派的大堂,種植著各種荷花。
見人進來,大堂里馬上就有高個瘦長的侍者過來問詢。陳太太報上名號后,侍者把一行人引到一層專用電梯,并用手提通話機說了幾句話。
電梯一直開到24層,電梯一打開,宮廷唐裝的一男一女以古禮鞠躬相見。地上是富貴的牡丹地毯,走上去是綿柔深厚的感覺。在唐裝男女的引領之下,一行人來到一座唐代宮庭模樣的宮殿之中,一片輕揚的絲竹之聲。
王英看見靠在墻邊是一組宮廷女官打扮的樂手,正在彈奏著各種零零種種的傳統樂器。王英只認得其中體型龐大的一組應該就是編鐘。
林危之搖搖頭說:“奢侈啊。這可是古樂演奏啊。不知這所盛唐花坊花了多少時間培養這堆女官哪。”
林危之指著墻上的壁畫說:“高仿《步輦圖》,這壁畫真是花了心血了。”
兩排長長的朝庭宴會格局的矮桌,上面是古典酒器,鮮花水果。桌桌前閑閑地席地坐了些人。宴桌之后又擺設了仙鶴銅器等一些宮遷古董。一排侍者卻穿著西服站著,以區別于這個古典的場景。
果然與飛天俱樂部風格不同,氣勢淡然大氣,場景雍容華貴,人員也沒有飛天俱樂部那樣雜眾,卻恰好熱鬧。
陳太太進入宮廷的地毯之后,有一個花白大把胡子的穿著一套合體中山裝的中等個子的男人就上前來,這個男人有一雙炯炯智慧的眼睛。
男人過來自然地挽起了陳太太的手臂,陳太太介紹說:“我家先生陳流芳。這是我的兩位醫界的朋友林危之,王英。蘇桐,宋婧的男朋友。”
陳流芳雙手拱拳說:“久仰,久仰。一起坐下,醉一杯?”
大家一起在宮廷方桌前坐下的時候。身邊的古樂仍然輕揚地響著。
陳太太嘆息說:“這古編鐘古琴弦的聲音真是太動人心扉了。你們夠可以,想出這招來。”
陳流芳說:“這是胡公子的要求。他本來想在香山飯店,在那山腳下搞這個宴會的,可是跟飯店溝通起來麻煩,就仍然在盛唐花坊搞了。這里少點森林,少點月色,少點山風哪。”
兩排長長方桌之間就是舞臺,一會兒水袖的宮女開始跳舞,淡雅地跳。
陳太太問:“沒有皇位嗎?”
陳流芳說:“胡公子是劍橋受的教育,民主精英,不搞皇位,只搞復古趣味。”
陳流芳開始向王英與林危之敬酒,林危之用青銅杯飲了一杯。
陳太太接過王英的酒杯說:“王英大夫不飲酒。我跟你喝一杯吧。咱們舉案齊眉一下。”
陳流芳滿臉笑容說:“好好好,舉案齊眉。”
這里一個美麗時尚的纖腰圓胯的女人向這邊過來,在方桌前坐下,露出一對幾乎沒有遮攔的美胸。對著陳太太說:“駱英姐,好久不見,我敬你一杯,今晚這酒好,是古酒,女性酒,叫綠酒。就應該我們女人喝,更年期喝更好,可青春長駐。聽說是胡公子鉆研古方搞出來的酒,可不含色素唉。”
陳流芳把手覆在她手上說:“陳美人,綠酒,叫愛情酒,也叫夫妻酒。你不能敬,只能我跟你駱英姐喝。”
陳太太溫和地看著陳美人的手與陳流芳的手交疊在一起。陳美人一雙美妙的手上帶著好幾個碩大的鉆戒,陳流芳的手上也帶著一個白金鉆戒。
陳太太笑了笑說:“陳美人,我正煩他這個醉翁呢,你領陳總走吧,我有朋友在呢,清閑會兒談會話。”
陳流芳站起來,低頭吻了一下陳太太的臉頰,就跟陳美人挽著手臂走了。
林危之看著陳流芳的背影說:“陳太太,對不起啊。我和王英搞得你陪不成陳先生了。”
陳太太仍然盯著陳美人的背影說:“你們不在,他也撩下我。我還真服了這個陳美人了,我們家老陳捧她捧她三年了,她還沒紅起來,還黏著我們家老陳。就她那肥胖屁股,還敢拍打片,別摔壞了。”
“陳太太說對了,就是啰。陳美人上個月騎馬摔下來了,都上了報紙頭條。”
又一個時尚美麗的女子,走了過來,一襲長裙,清瘦得像一副骨架,一副美麗的骨架。這堆美麗的骨頭半蹲在陳太太面前。
陳太太看看這個清瘦的女子,笑笑說:“是嗎?”
蘇桐看著那女子說:“方華,你跟誰來的啊?”
方華說:“我跟陳總來的。陳總安排我的任務是照顧陳太太。”
陳太太說:“小方,你坐下吧,你還第一次見你呢。我還沒老到要你們小輩來照顧的份上。”
方華說:“陳太太,你多年輕漂亮啊,我早就認識你了。你就是沒進我們這行而已,進了這行,怎么也是鞏莉張曼玉這樣的成就。”
陳太太忍不住笑了起來。
侍者已經給王英送過來橙汁。
方華看了看王英說:“大家都是喝今晚的名酒來的,據說,光酒就花了兩千萬。這個綠酒,是胡公子自己研發的,說是為了今晚的女主角研究了八年才研制出來的古酒。這綠酒里面加了數百種中藥,飲了可以美容駐顏的。”
王英說:“應該是加了丁香的白酒。古代綠酒,都是要加點丁香的。”
方華拿起一個水晶杯,看著里面的顏色,看著王英說:“這色彩神了。你說的有點道理。”
方華對陳太太說:“陳總開始籌備拍攝電影版《紅樓夢》了,我說我想演黛玉或者晴雯,或者香菱,陳總說我年紀大了。可陳美人比我大5歲了,好像定她演寶釵。”
陳太太說:“陳總的事,我哪里知道?我看金陵二十四釵,陳美人一釵都不夠格,你就這么跟陳總說吧。你跟陳總說,我就演里面的王夫人。”
方華說:“行,我就這么跟陳總說。一會兒我跳舞,陳太太,我先走了。”
方華起身去了。
編鐘的聲音開始大了起來。宮廷里的人開始多了起來。
王英看見有一個男人走了進來,方桌前有不少人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上前去招呼。
陳太太說:“那就是胡公子。很久沒在北京的社交圈里玩了。這回又回來一陣了,聽說。”
胡公子,果然是一表人材,長身玉立,一副金絲邊眼鏡。
陳太太說:“他就是MARY的前男友。能力很大,什么投資都做,全世界都聽他在做生意。這些有錢人,跟他比,可都差了下去了。”
陳太太說:“你做好思想準備。看來今晚MARY是真的要出現了。”
王英說:“沒什么的。我的目的就是快快見了她,快快把話說明白了。”
陳太太說:“不過愛情的事情很難說,一切都很難說明白,一切都很難有結果。希望過了今晚你就放下。MARY確實是我見過最風華絕代的女人了,男人不為瘋魔確實很難,你也一樣。別的明星是星辰,她有時像是女神。”
胡公子在一眾人中紛擁下坐到宮廷方桌下。王英遠遠地看了看他,一個清雅的有修養的男人,一個時尚的海歸模樣的男人,一個普通的像體面寫字樓里的高級經理人的男人。權力與財富,讓這個胡公子在這些人群里有了一種奇怪的傳說與影響力。
王英看見胡公子舉杯笑著與周圍的人暢飲,一仰頭,一臉地笑,確實是個率性豪情的男人。這是MARY曾經愛過的男人。今晚他們要重逢了。難道今晚這個宴會,是為了他們的重逢?
王英想,是否應該離開。
但是王英又想,胡公子與自己有什么關系,王英只是希望見上一眼MARY,只是希望聽她說明明白白的一句話。
如果MARY說:“對不起,王英,我們解除婚約吧。”
如果這樣,王英會明白MARY的決定,他會離開。可是在見到MARY之前,在聽到她說告別的話之前,王英不應該任何其他的事情,比如胡公子,而懷著永遠的疑惑退出。
在王英眼里,MARY是個迷人的女人,是他的準新娘,僅此而己。而這個身份是MARY一年多時間一步步走過來做出決定的,不像是一個錯誤的決定。
古典音樂突然停止了,一陣鋼琴的聲音奏響,一片白色的圍幕拉開,王英發覺座位下的地板開始旋轉,果然這是一個旋轉的設計,他看見整個宮廷開始旋轉,轉到白色的圍幕后舞臺前,一架黑色的鋼琴后坐著一個金發男子。
金發男子開始彈奏,旁邊一個金發少年拉著小提琴。
一位女子穿著古典的白色緊身長裙開始跳舞。是方華。
蘇桐說:“方華是有功底的人。”
陳太太點頭,看著方華的獨舞。
陳流芳悄悄已經落座在陳太太身邊。
方華跳著舞。
陳流芳說:“方華又在你這里碎嘴了吧。女人嘴碎就不是美德。”
陳太太說:“你是說我嘴碎了吧。相夫教子,是我的唯一職業。你不覺得我這職業婦女還是很有成就的嗎?”
陳流芳說:“我沒有讓陳美人出演二十四釵中的任何一釵,你也別辛苦當王夫人了。《紅樓》是個青春劇,得找年輕的演員。”
陳太太指指臺上說:“我想當王夫人也得你先有出息啊。方華,我看有點才,至少當花瓶也像樣。陳美人,連當花瓶都擺不上臺面,你一年兩年三年,一月兩月三月圍著她忙,你能干正事嗎?”
陳流芳看著臺上說:“這些事,你就少管了。有才華的女人,也要懂事,方華你也今晚才見,你為著她說話,是不是最近你火大了,把方華當匕首向我擲呢。陳美人,我也沒圍著她轉,倒是你圍著她轉。”
陳太太狠狠地用一個青銅酒杯敲了一下桌子,酒濺了出來,陳流芳漠然無動。陳太太立起身就走。
蘇桐忙站起身跟了出去。
蘇桐追到電梯邊,看見陳太太一臉的淚水。
林危之與王英都看得驚心動魄,但又不便于說話。
陳流芳拿了杯酒對著林危之笑笑,一飲而盡說:“老夫老妻,少見為妙,見了就是吵架。見笑了。”
林危之輕聲對陳流芳說:“那你是不是過去勸勸你太太,他去年在我這里做了一年的心理治療。快過去。”
陳流芳略驚訝的樣子,站起身,快步追了過去。
蘇桐、陳流芳、陳太太就那樣立在電梯邊許久,陳太太執意要走。
林危之與王英也過了來。
林危之說:“陳太太,我們都是好朋友了。你帶我們來看演出,結果你走了,這我們也不能看了。要么我們大家都陪你回家。”
陳太太破涕為笑說:“你們看你們的。我跟老陳說幾句話再回來。”
陳流芳說:“我倆得浪漫一下,得避人耳目。你們先回座位吧。”
大家全笑了起來。林危之、蘇桐、王英仍然回到桌邊。
方華仍然在臺上跳著,宛然一躍而起,向空中拋出長長的一個白球。
隨著白球的飄動,地板又旋轉了起來,回復到初時的宮廷格局。音樂還在演奏,白球在方桌之間的地毯上滾開了條舞道,方華一路跳著舞過去,終于落幕。那側的兩位金發樂師,舞道盡頭的方華一起鞠躬致意。掌聲雷動。這是第一個演出項目。
這時陳流芳與陳太太回到了座位。一會兒,方華也來到陳太太身邊。
陳流芳對方華說:“你這碎嘴丫頭,你讓陳太太不開心。”
方華已經聽蘇桐告知情況,心下暗喜,忙說:“對不起,陳太太。我自罰喝酒三杯。”
陳太太說:“你有什么對不起的,罰什么酒。”
陳流芳說:“對,你有功勞。獎你三杯。”
方華忙一連喝了三杯酒。
陳流芳才說:“陳太太說了你有才,新《紅樓》陳美人決不出現,你想演林黛玉就別異想天開了,這個誰也作不了主。15億的投資,你負責收回嗎?”
方華委屈地說:“我哪里要演林黛玉了?”
陳太太說:“演個杜鵑吧。”
陳流芳說:“好。你是新《紅樓》第一個定下來的角色。杜鵑。以后就叫你杜鵑了。”
方華說:“是。杜鵑陪老爺夫人一起喝酒。”
三個人像演戲一樣又說又笑地喝起酒來。
這邊林危之與王英看得竊笑。這才是人家藝術圈里的夫妻啊,時刻要來點戲劇才行。
這時人們又開始興奮起來,原來是臺灣明星林志玲微笑著在桌列間的地毯上走了過來,拿著一個麥克開始唱歌,她的身后跟著兩個吉他手,她走一步,吉他手也走一步,她退一步吉他手也退一步,她轉一個身子,吉他手了轉一個身子。
有年輕的男子離開桌子上去抱著林志玲拍照片,林志玲仍然微笑,并沒有拒絕,一邊繼續唱著歌。唱到王英他們這一邊時,林危之也上去與林志玲拍了一張合照。
林志玲站在地毯盡頭向桌子邊上的兩列觀眾謝幕致意。一會兒又穿了個小背心快快樂樂地跑到一張方桌子旁,坐下悠閑地用雙手托著腮。
林危之對陳流芳說:“怎么不找個主持人。”
陳流芳擺擺手說:“小圈子朋友聚會,就要這種無政府狀態。搞個主持人,管著大家走流程,大家就都不開心了。”
陳流芳對陳太太說:“我來一段。”
陳太太含笑著看他離開。
陳流芳走到胡公子身邊,一把把他拉了起來。
兩人開始站在桌子間的長長寬闊的夾道唱“我們是共產主義接班人”。
陳流芳用搖滾的手法唱著這首他們這個時代人的兒歌,一會兒嘶喊,一會兒低吟,把這聲音處理得其樂無窮,眾人跟著唱和幾聲。
胡公子倒中規中矩地唱著。這時方華與蘇桐跑上前去,給陳流芳與胡公子脖子上都掛上了兩條紅領巾。
唱完這首紅色兒歌后,陳流芳與胡公子用意大利語唱起了《我的太陽》,唱到一半,竟然呼啦啦上去七八個男人一起合唱。樂手們在桌子盡頭的舞臺上,配合著他們給伴奏。
唱完歌,胡公子要回到桌子去坐下。陳流芳仍然拉著胡公子不讓走,胡公子笑著直擺手。
無可奈何的胡公子與陳流芳在地毯盡頭向兩排桌子上的人鞠躬。只聽見歡快的音樂奏響了起來,這兩個人竟然跳起了快樂而節奏猛烈火的探戈。兩人一路在宮廷中間的長道上跳了過去,舞姿熟練輕快而復雜。桌了邊不停地有人喝采。
兩人沿著長道跳了兩個來回,最后陳流芳竟高高地想托舉起胡公子,結果兩個人都摔倒在地毯上。兩人站了起來,鞠躬致意。
全場的人開始活絡起來。不停的有男男女女離開桌子,開始在長道上或舞或唱或吟,均見功夫。
王英說:“這些人,把這雜技練得這么熟練,得花多少時間啊。他們除了這之外還做點什么?”
林危之說:“這是才華與趣味啊。”
陳太太看了看王英說:“這是這個有錢人圈子的標配,自己不行,也得找個女朋友會唱會跳才夠面子。”
這時全場又奏起了古樂聲。
隨著古樂聲響起,圍幕之后開始一個個走出提著花籃的唐宮裝的女孩子。這些女孩子全穿著薄薄的蟬紗,裸露豐潤的前胸后背。竟然有近百個提著花籃的女孩子分布在整個大廳與走道的每個空間里。
音樂聲起來時,這些女孩整齊而舒緩地起舞擺動,或者靜立無言。那花籃里是新鮮的百合、玫瑰、菊花等各式鮮花,淡淡的花香繞著人們。大家仿佛置身在花海之間。
陳太太說:“這就是盛唐花坊的保留節目。這是這里常敗不衰的原因。”
百花從中,一排帶著長尾紗帽的女官魚貫而出,每個人手中端著一個食盒。女官輕身伏下身為每張桌子擺上湯盅菜盒。
百花少女仍然靜靜地立著,把整個盛唐花坊徹底裝飾成了一個明媚的春天。古樂聲中眾人開始用食。
王英打開一個瓷盅的蓋子,香氣撲鼻而來。見是一個菌類湯。
陳太太說:“這是松雞菌,是武夷山野生的,算是盛唐花坊特供,全北京哪里也吃不上,只在這里能吃上。胡公子愛吃,老板就在武夷山找了幾個村子,讓村民常年上山采供。”
林危之喝了一口,嘆道:“美食。不枉來這一遭,食色俱全哪。”
陳太太說:“還有美食,今晚胡公子在,估計也會上貢。為這一頓美食,估計得那些村民忙上一個月了。”
林危之說:“整個一個賈府作風哪。這個胡公子是什么人物?”
陳太太說:“這樣的人,都是手眼通天的。區區一個宴會,哪里還用得著他自己操刀。這幾個明星,就是我老公給整過來的。胡公子算是好的人了,我老公這樣的戲子,也能跟他稱兄道弟。”
停了停,陳太太說:“這樓頂就是一個直升機停機場,不過很少啟用就是了。”
兩個美麗大方的穿著牛仔褲白襯衫的清新女孩走了進來,各帶著一副寬大的墨鏡。
陳太太說:“海里的兩個公主游出水面來了。”
兩女孩在桌邊坐下,遠近都有人跟她們招呼,她們不停地伸手擺了擺,快樂優雅得像兩條魚兒。有一個還打了一個飛吻。
這時更炫的場面出現了,激烈的音樂突然奏響起來,美國的LADYGAGA唱著歌出現了。地板又帶著桌子與全大廳的人轉了起來,轉到舞臺前。LADYGAGA正在唱著一首英文的愛情歌曲。
舞臺上開始放著煙霧。煙霧中更奇的是一頭中國古典木牛與木犁慢慢地移動出來,跳出來兩個唐服男生,與LADYGAGA一起跳著現代舞唱著現代音樂。這一切似乎又那么諧和。
陳流芳從胡公子身邊回到陳太太身邊來。
陳流芳說:“胡公子準備跟MARY復合了。真是癡男怨女。感動啊。”
陳太太指了指王英說:“一個月前,MARY準備跟王英大夫結婚的前一晚,突然失蹤了。今天王英就是找MARY來了。你去尋問一下,MARY在的話,大家見個面。”
陳流芳有點驚訝地看著王英說:“你夠大膽的,MARY那樣的太子妃,你也敢泡啊。”
王英苦笑著說:“怎么啦?男婚女嫁也成為特權了?”
陳太太對陳流芳說:“人家父母是世交,是MARY母親想把女兒嫁過去的。人家談了一年多戀愛了。”
陳流芳說:“MARY是演藝圈里面唯一可成為時代巨星的女人,這樣的機會有多少,她全拋棄了。她為什么呀?王英帥哥,你這回可真是被傷了。今晚是MARY的訂婚宴,這是我猜測的。你和平地觀禮吧,今晚別敘舊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