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換情侶

第二十七章 美妻裸戲秦可卿 裸院清靜陳太太

第二十七章美妻裸戲秦可卿裸院清靜陳太太

聽說MARY病休在家,陳流芳倒來了情緒。他今年已經55歲了,在影視娛樂上掙了點錢,也結交了商業圈的一堆朋友,但是一直沒有一個作品,自己認為能傳之后世的。對這個新電影《紅樓夢》,他是下了心血的。寶黛釵自然是要千挑萬選的,這個工作可以留著慢慢做。但是其他人物也要開始一一物色。陳流芳自然是希望多點歷史跡像的新紅樓,那么秦可卿是第一個要選的女主角。

陳流芳第一個想到的就是MARY。還有比MARY更瘋魔又更肅穆的藝人,適合來出演秦可卿嗎?MARY既然病體在家,那么,作為老朋友,陳流芳當然是可以邀請她來準備這個角色的。

這一天,陳流芳邀請了林危之、王英、MARY出來吃飯。

席間,大家都慰問陳流芳陳太太的事情。

陳流芳擺擺手說:“越是研究《紅樓夢》,越是研究出自由的意味來了。我們家駱家啊,我想她是想離開家庭,離開舊生活,離開我,離開她心底的那二十年的情感壓抑,自由地生活一陣子。她會回來的。”

王英自然對駱英多有牽掛,便仍然問陳流芳:“難道真沒有一點消息。”

陳流芳說:“駱英的社交圈也就是那一群富貴有閑的姐妹,這些女性朋友,都是面子朋友快樂朋友,只可同樂不能同悲,她是不會跟她們聯系的。她走一走也好,絕處逢生,也許可以發現一番新天地。”

陳流芳轉到MARY說:“MARY,你這一回也得幫我大哥一回忙。我想秦可卿,這個風流婉轉神秘綺麗的角色,可能真的得讓你來演。”

MARY低頭不語。

王英忙說:“MARY,你也請長假了,這個角色可以一試。也是一種新嘗試。”

MARY說:“跳舞跳到40歲了,又出來演電影,還不被圈內人笑話了。而且我也得有情緒,我的情緒,現在不由我自己控制。”

陳流芳一聽MARY話轉,便說:“那就定下了。你來情緒了,我們就拍。你的戲就那么幾場,可是場場得驚艷。驚艷最難啊。紅樓這戲,就是兩個人,必須是天生尤物的演員自身就得驚艷,一個是秦可卿,一個林黛玉。秦可卿就是整部紅樓里的人所追求的浮華如云錦,林黛玉就是紅樓作者曹公追求的清高如云煙哪。現在這些年輕人,有幾個有這功力有這氣質啊。你一來,就奠定了半部紅樓的美。”

陳流芳輕輕說:“我想做個傳之后世的作品哪,MARY咱們一起努力吧。”

MARY說:“既然是拍電影,那我有時間來慢慢琢磨這個感覺。你不是也才開始采景,搭班子啊。我就自己也體悟一番吧。”

林危之細心地觀察著MARY,對王英說:“沒你說的嚴重啊。這怎么回事?藝術家人格,難道不是普通人格嗎?”

陳流芳邊與MARY交談新紅樓的設想,邊拍拍林危之的手說:“林醫生,每個人的人格都是藝術家人格,都是不穩定人格。我家駱英,最穩定的女人了,最后不也云游去了。我猜她是在南京郊區的哪座小廟安身了。”

MARY沒理這堆男人的話,倒專注于電影,表達意見說:“是否不必要把新紅樓拍成傳統劇,可否加點現代性進去。其實個人性就是現代性,曹雪芹在其中的個人性非常強的。”

陳流芳點點頭說:“不只現代性,后現代性也可以,你就在秦可卿身上去實驗吧。首先把秦可卿給個人性了。這就成了。”

林危之突然問一句:“我想是否把秦可卿的裸體來一段,這種安排才算是紅樓的突破啊。”

陳流芳大笑起來:“一個思路,一個思路。不過新紅樓與金瓶梅不能等同啊。”

MARY卻說:“在秦可卿與賈寶玉身上都未曾不可。其他人物當然另說。黛玉、妙玉當然是詩性人物,不能脫。”

王英靜靜地看著MARY與陳流芳探討劇情,今日的MARY與昨日又是天壤之別。為什么她會那樣崩潰到甚至大小便失常?卻又能優雅聰慧到如此光彩?

但昨日她拒絕入駐精神病院看來是有一定道理的。那個精神病院落真能為MARY恢復平衡與健康的精神生活嗎?

王英收到一條彩信。他心中一動,想,是否是遠在巴黎的春顏來的?他一直若有所待地等著春顏的彩信,但沒有等到。他自己自然已經結了婚,又以什么名義再去輕薄她呢?

但是看時卻是一個陌生的號碼,彩信打開是一張圖片,一座青山,一個青山中的院子。王英突然想到另一個人,那就是陳太太駱英。

他應該告訴陳流芳嗎?

顯然他不能。駱英既然不原意與陳流芳聯系,那自然是有什么事想避開這個男人。

王英刪了這個短信。他既然不知道如何回得,又不愿意與她避著陳流芳交流,他也就沒有回應。

又來了一個短信,是一句小詩:“禪院清靜可養心,遙問院外清靜人。南京城外好清秋,白云如衣水如情。”

王英仍然刪了短信,沒有回復。他把駱英永遠隔在了他的世界之外,即使他仍然記得那一夜之歡,但那只是荒唐一夜,無枝無節無蔓。

結束聚會回到家中,兩人一起泡在浴缸之內,白日MARY在超市里逛時,淘到一種玫瑰香花浴伴,便在浴缸內泡開了。浴缸內香氣四溢,玫瑰花瓣飄蕩,MARY沉醉地躺著,像一條美人魚。

王英沒有那么多小資情調,他卻說:“這個產品,百分百又是化學合成劑,加點酒精,可不能常泡。現在這種商業精神表演得太離譜了。”

MARY倒已經習慣了王英的這種科學精神。他喝牛奶的時候,那雙審視的眼睛就像在做化學實驗。

MARY說:“既然商人開發出了商品,那們就享受吧。如果全要去檢驗,那社會存在的意義在哪里呢?現在又不是農莊時代,你不相信也得相信這些商業品與工業品。”

王英無話,覺得MARY說得也有一定道理。

MARY突然問:“我裸體出鏡,上演激情戲,你會介懷嗎?這個電影你會看嗎?”

王英笑笑說:“這個問題問我,答案肯定要特殊一些。我不會介懷。電影是你演的,當然也要看一看。”

MARY說:“那你并不在意我?或者說你不希望我是你的唯一,你是我的唯一?”

王英說:“裸體對于我來說,是一具生物體。我這輩子見的女體,生的活的,很多了。裸體對于你來說,是一具藝術載體。都是人類的文明職業。這種事情,難道還有必要爭執嗎?”

他停了一下繼續說:“你說的唯一,是你們藝術家的語言。但我遵守人類的公序良俗,也許就是你所言的唯一。”

他吻了吻MARY,把她拉出了玫瑰浴缸:“現在,我們是不是相互的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