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魏世子的指引下,他將四皇子的諸多暗線都給暴露出來,并且將自己的計劃都說了。
“長公主現在是休養,實際上她一切都好,殿下無需擔憂。”魏世子先是安撫了五皇子的情緒,緊接著又說:“五皇子只需要靜候佳音,等著四皇子自投羅網。”
“嗯!”
幾日后隱約傳來了皇后仙逝的消息,也無人知曉消息是真是假。
倒是魏世子親自給四皇子寫了封書信,表示皇后中毒至深,早已經大出血而亡,只是陵頤秘不發喪。
并在書信上言明,他為了辦妥此事損失慘重,如今被困在陵頤。
書信非常順利的傳了出去,一路快馬加鞭地送到了褚林四皇子手中,他展開書信,眉心一挑,嘴角翹起笑意:“他辦事兒倒是利索,不負眾望。”
對于書信內容,褚林國四皇子并未有絲毫的懷疑,當即便準備要去一趟陵頤揭穿此事。
臨行前他又出去了一趟,見著了一名身穿黑色道服的中年男人,他手里拿著根拂塵,正探出半個身子在池子邊兒上喂魚,將手里一把魚餌撒入,看著池子里魚兒爭先恐后地躍出水面,在去搶食,他的嘴角竟露出一抹詭異的笑。
“道長。”四皇子走近道長的身邊,溫和地說:“我想占一人生死卦象。”
道長這才回過神斜睨了四皇子,點了點頭,兩人回到了涼亭中,四皇子將筠瑾的生辰八字遞給了道長。
道長瞧了眼,掐指一算隨后搖了搖頭:“此人早已經不在人世間,成了一縷無家可歸的亡魂。”
真的死了?
看來魏世子說的果然沒有錯,筠瑾真的被毒死了,四皇子伸手將生辰八字撿起納入袖中,起身道:“多謝道長解惑。”
“四殿下這是要去哪?”道長看出他眉宇間的疲倦和興奮,猜出對方肯定是要遠行。
四皇子未曾說得仔細,只是含糊幾句,他這個人除了占卜生死之外,其他的事并不想知道,他只知道事在人為,唯有死亡是無法挽回的。
道長見狀也不再多問,只叮囑他適可而止,及時抽退。
“多謝道長贈言。”
四皇子回去之后便收拾了行李,帶著一封提前寫好的圣旨趕往了陵頤國,只是在路上耽擱了會兒。
“主子,魚兒已經在來的路上了,四皇子對魏世子提供的消息絲毫不懷疑,估摸著兩日后就能到。”紅俏探到消息,第一時間來匯報,她滿臉喜色
,也不枉費主子這么多天苦心籌謀。
姜云絮提筆寫下海朝兩個字,是四皇子身邊的侍衛。
“此人不可再留了,找個機會除掉。”
她現在離間四皇子和魏世子靠的就是信息差,一旦見了面,有些事敗露了,就會功虧一簣。
“是。”
紅俏剛應了,外頭就有人傳魏三姑娘求見,姜云絮將筆放下,宣了魏三姑娘覲見。
魏三姑娘看著滿臉紅光的姜云絮,絲毫不意外,她聽說皇后病危快不行了,一開始是有些緊張和忐忑,轉念一想就覺得不對勁,便大著膽子入宮瞧瞧。
“看見皇后一切安好,臣女就放心了。”魏三姑娘說。
姜云絮擺擺手讓所有人都退下了,她的眼睛直勾勾地看向魏三姑娘:“這里并沒有外人,本宮也覺得你很聰明,有些話就不如直接說吧,咱們各取所需。”
除了魏四姑娘那個蠢貨沒察覺半點線索,想必秦婉玉也在悄悄懷疑過,但還未確證就死了。
至于魏世子么,被利益蒙蔽了眼睛,所以也未發現。
可眼前這位,姜云絮覺得她肯定猜到了什么。
“聽聞已故先皇后擅長易容術,若是猜得不錯,皇后還是那個皇后吧?”魏三姑娘的手心全都是細膩的汗,她努力平復自己的聲音:“愛一個人的眼睛是藏不住的,即便是有一張一模一樣的臉,筠瑾大長公主對兄長的愛意已經刻入骨髓,不似您看向兄長時,那般輕蔑和不屑。”
魏三姑娘也是偶然才發現的,之后又覺得一個又一個的局,根本就不是筠瑾的腦子想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