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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我嫂子嫁人了??第六章:我嫂子嫁人了??→:八三看書83ks,軍婚甜蜜蜜:嫁最野軍官,我在八零喜當媽!
“等等!你的帽子!”
舒心兩步跨到男人面前,踮起腳尖,他卻胡亂接過帽子,大步走出船艙。
這男人是怎么了?
舒心不明就里的跟上,一出艙門,四面八方的目光都掃了過來。
昨日宴席新媳婦稱病沒出席,除了鬧洞房的那些個,其他人都沒瞧見她的真容。
大家伙都憋著看笑話,以為是丑媳婦怕見公婆。
誰成想居然是個一等一的小美人兒!
舒心撫了撫被帽子壓亂的發絲,展顏一笑,伸出白白的小手朝著周圍的兵哥哥們揮手。
揮了左邊,再揮右邊。
滿面春風,和煦溫柔。
上輩子她不愿意和慕建云牽扯太多,對這幫兵哥哥自然也沒什么好臉色。
可現在不一樣了,他們都是自己男人的戰友,保持好關系可是頂頂重要的。
正保持笑臉揮著呢,小臉就突然撞上了一座大山,金星直冒,小鼻子也被撞的生疼。
卻不知前面大步流星的男人什么時候停下來了。
和煦的春風頓時夾雜上了寒風,打著旋兒的將周圍的兵哥哥們都吹散了。
誰不知道這慕連長是個活閻王。
之前在邊境就敢孤身入敵巢,如今到了海軍依然不改本色,冷酷狠戾,是個十足的兵瘋子。
被他盯上的人可沒什么好果子吃。
男人生人勿進的氣息卻沒影響到舒心,伸出小拳輕輕的拍了一下男人。
“你是鐵做的嘛?好疼...”
小女人語氣嬌嬌柔柔的,長長的睫毛掛著一滴輕淺的淚珠。
他忍不住伸手想替她撫去,腦中卻又閃過那個名字,只丟下一句。
“看路...”
便又硬著心腸轉身走了。
走了沒幾步,又回頭將自己的帽子扣在她的腦袋上。
那帽子比舒心的腦袋大了一圈,遮住了她的臉蛋兒,也遮住了周圍探究的目光。
舒心心里一甜,大步邁上去,追上已經下船的男人,直接跨上了他的胳膊,和他并排。
“噫……”
船上的兵哥哥們忍不住打趣他們,慕建云也皺眉,卻見自己的小媳婦柳葉眉微微蹙起。
“我沒去過縣城,人多...害怕……”
聲音怯怯的。
海風列列,將他的心吹的鼓鼓漲漲的,張了張嘴,卻始終說不出拒絕的話來。
我一個鄉野小漁娘,怕生也是很合理的吧?
舒心心情大好,熟門熟路的帶著自家路都不會走了的男人到了供銷社。
這地方她上輩子可沒少去。
只是以前是給渣男買學習用品和衣服,這一次則是要給自己的小家添置東西。
短短一個鐘頭,舒心才剛熱了個身,慕建云手里的大包小包就拎滿了。
還好一向鼻孔朝天的供銷社售貨員看慕建云一身作訓服,熱情的幫他們先把東西存著。
買了一上午,等到了國營飯店,坐到座位上,舒心才感覺到累。
懨懨的抬著眼皮將糧票和錢遞過去。
“點一個水煮魚片,一個香菇菜心,兩碗米飯!就夠咱倆吃了!”
部隊食堂的包子實誠,她早上吃了一個,又喝了一大碗豆漿,現在還不怎么餓。
而且剛才一通消費,花了三百多塊,包包瞬間就癟了不少,可把她心疼壞了。
舒心小手撐在桌子上,瞇著眼睛看慕建云默默接過糧票,邁著大長腿徑直朝向柜臺走過去。
“嫂子!嫂子!”
一個尖厲的聲音打斷了她的花癡,一回身,居然是許久不見的蔣文芳,她前未婚夫的妹妹。
去年蔣家翻了身,舉家從小漁村搬到了華寧縣。
蔣文才考上京師大學,蔣文芳不愛讀書,蔣家給她在縣城紡織廠找了個飯碗。
“真是你!”
蔣文芳比舒心小一歲,今年十七了,外號“男人婆”,心直口快,蔣家還住在小漁村的時候兩人就很親近,這一年也一直有書信往來。
乍一時見了面,蔣文芳說不出的開心,握著舒心的手直蹦。
舒心的心情就有些復雜了。
“文芳,我已經結婚了,別再叫我嫂子了!”
“什么?!結婚?!”
蔣文芳是個大嗓門,這一嗓子一吼,惹得滿飯店的人都側目過來。
舒心趕忙拉她坐下,不咸不淡道。
“你哥給我來信分手,我正好遇上一個合心意的男人,就嫁了。”
蔣文芳都快急死了,挽著舒心的胳膊。
“嫂子,你真誤會了!分手信的事情我哥前兩天拍電報和我說了,都是我媽逼他寫的!他跟我說讓我有空去村里安慰你的!我就這兩天忙了點,怎么你就...!你這不是賭氣嘛!”
舒心面上淡淡的,心里卻滿是鄙夷。
誤會?
她記得這會兒,是京市一個家境優渥的女人看上了蔣文才,所以他才提了分手。
“你小聲點!都過去了,你哥是你哥,你是你,還想和我做朋友的話,以后就別在我面前提起你哥了!”
蔣文芳心里一團亂麻。
“嫂子,那你嫁給誰了?”
不等舒心回答,周圍的氣溫瞬間下降了,慕建云手里端著一盤饅頭走了過來。
“諾,就是他...”
蔣文芳一回頭,正看到男人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尖刀一般的刀疤蟄伏在陰影處,冷冽的盯著她。
“媽呀!”
蔣文芳被嚇的摔了個屁股墩,嘴上更是沒個把門的,指著一身軍裝的男人顫顫巍巍道。
“鐘...鐘馗!”
這哪里是什么好話,是在說她的男人長得嚇人呢!
舒心峨眉蹙起。
“文芳!”
她說話一向嬌滴滴的,什么時候說話這般嚴厲了,文芳倒也知錯,揉著屁股挪著起身。
“我也不想的,他……”
正說著,一個穿著一身藍色工裝的男人一臉正義,將蔣文芳護在身前。
“文芳,是不是有人欺負你?我揍……”
一抬眼,正對上慕連長狹長鋒利的眸,吞了吞口水,話鋒一轉。
“我...我和他講講道理!那啥,是不是有什么誤會?”
說完竟是不動聲色的躲到蔣文芳身后去了。
舒心橫在文芳面前。
“道歉!”
聲音脆生生的,語氣卻不容置疑的倔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