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幽會第38章幽會→:“行了,這件事我自己會想辦法。天快黑了,你一個女孩子天黑了還不回家容易被人說閑話。回去吧。”說完,陸云琛就離開了。
上次陸云琛去找黃欣然時,結果被蔣玉柔攔住了去路。故意讓找來的黃欣然看見,挑撥二人的關系。沒想到最后卻失敗了,還遭遇了雷擊懲罰。
那天她不甘心,跟著陸云琛追過去,才發現陸云琛一心想幫他的戰友找一份工作,正到處托人幫忙。
她當即就看到了機會,這才找到王伯伯,得了準信。
她就不信了,陸云琛這一次還能拒絕她?
陸云琛確實沒拒絕她,不過也沒有答應她。
那位戰友當初是在執行任務時,一條胳膊受傷而不得不退伍復員,外表看上去雖然還好,卻不能干重活。這些年過得緊巴巴的,餓得皮包骨頭了。
他見到后,便一心想幫他找一份能果腹的工作。
至于蔣玉柔說的茶場,他也知道。只是沒聽說要人,也不知道是個什么情況。
陸云琛離去的腳步越來越慢。
他這趟探親,雖然有40天假期,可坐火車來回得占去五天,算下來也就一個月的探親時間。他必須在回部隊之前,幫戰友找到可以糊口的工作。
茶場的工作不輕松,他得再看看,看看還能不能找到更好的。
見陸云琛頭也不回離開,蔣玉柔氣得直跺腳。
不得已又去找黃欣然,恰好碰到黃欣然幫丫丫洗了澡出來倒洗澡水,看見她時,還很是吃驚:“你怎么還沒走?”
蔣玉柔:“……”
這像黃欣然會說的話嗎?
他們夫妻,真是氣人!
“然然,我有事和你說。”
蔣玉柔趕忙湊近她,壓低了說話的聲音:“上次我和你說的事兒,你是不是忘記了?”
“啥事兒?”
“你、你是故意裝傻不是?”
“我還真不知道。你有事就趕緊說吧,我還要給毛毛洗澡呢!”沒看毛毛正眼巴巴地瞪著嗎?
蔣玉柔氣死了,真恨不能轉身就走。可想到自己的目的,還是強行忍了這口氣:“就是肖華宇。他托我帶信給你,說他今晚在老地方等你,不見不散。你記住了!”
肖華宇?
黃欣然一拍額頭。她要是不提及,自己都把這個男人忘記了。
她和肖華宇私奔時,在車站和陸云琛撞了個正著。之后,她就被陸云琛抓了回來,連行李都落在了肖華宇那。
旁得衣服什么的就不說了,她的行李里,還放著自己省吃儉用存下來的一筆錢,更有自己被對方哄騙,從父母手中“借”來的那兩百塊錢。
之前忘記了就不說了,眼下對方都送上門來了,她自然得找機會把這筆錢拿回來!
肖華宇主動來找她,真是瞌睡遇到了枕頭。
“行,我知道了。”
黃欣然答應得干脆,拉了毛毛又再度進屋。
房門關上,蔣玉柔張了張嘴,到底沒再多說。反正她已經答應了,她也不怕對方會耍什么花樣。她要嘛不去,只要走了這一遭,她就有的是辦法收拾她。
想到自己很快就可以和陸云琛雙宿雙飛,蔣玉柔好心情地笑了。
就連離開時的腳步也輕快就幾分。
黃欣然倒了水,挽起袖子準備給毛毛洗澡。
可毛毛卻繃著一張小臉兒,小手捏著小拳拳,一副有話要說的姿態。
“怎么了?剛才你不是還說要洗澡嗎?快著點兒,洗完了澡咱們好去吃飯。”
要不是身上黏糊糊的太難受,她都愿意選擇吃完飯再洗澡。
毛毛低著頭,遲遲沒有動作。
“趕緊的,你到底要不要洗?”黃欣然都快失去耐性了。這孩子雜那么多事呢。
“喂!!”
就在她轉身的當口,毛毛說話了。黃欣然一回頭,就看到一本正經的毛毛質問她:“你是不是又要和那個野男人鬼混?粑粑都回來了,你還要去?!”
“誰教你說的這些?”
黃欣然氣,抬起手就彈了下他的耳垂:“小孩子家家的,少打聽這些。趕緊脫衣服,洗完澡咱們吃飯去。”
“我不……”
他捏著衣領不讓她脫,固執地要等一個答案:“你還沒告訴我,你是不是要去見那個野男人?”
“不去不去,這總行了吧?”
人小鬼大。
黃欣然無奈地拉過他,強行將他的衣服剝了,摁進澡盆里給他洗澡。
毛毛似乎松了口氣,這才任由她施為。
等給毛毛洗完澡,那邊早就喊吃飯了,黃欣然急匆匆地倒了洗澡水,才趕著去吃飯。等她把自己和孩子的衣服洗好,已經月上柳梢頭。
瞌睡蟲上腦的她倒頭就睡。
迷迷糊糊中,感覺自己似乎忘記了什么事,卻怎么也想不起來。卻還是沒睡安穩,不由翻了個身。
毛毛一直提心吊膽地等著,就唯恐黃欣然會出去。
直到陸云琛從外面回來,掀開被子把丫丫和毛毛往里推了推,這才拿了條凳緊挨著床邊放好,騎著床沿躺下來,很快就睡著了。m.χùmЬ.ǒ
毛毛放下心事,很快也睡沉了。
黑暗中,黃欣然睜開了眼。
她剛才確實怎么也想不起來,自己忘記了什么事。可她在夢中數錢,數來數去都對不上數,總是感覺少了一大筆錢。這才想起,自己落在肖華宇那里的行李。
瞌睡一下子就醒了。
她輕聲爬起,小心翼翼越過孩子,從陸云琛的身邊溜下地,連鞋也沒敢穿,光著腳板出了屋,等房門掩上,才敢呼出那口大氣。
她不知道的是,床沿上的男人在她躡手躡腳離開的剎那,就睜開了眼睛。
hua黃欣然直奔河套那邊。
其實時隔多年,她連“老地方”是什么地方都給忘記了。
還是左思右想,才終于從記憶里找到一個地方。這才急匆匆趕來。
肖華宇果然早就等在了這里。
其實,按照肖華宇的意思,他根本就不愿意來見黃欣然,畢竟黃欣然的行李里的那筆錢他都花得差不多了。奈何蔣玉柔手上捏著他的把柄,他不得不頂著家中母老虎的威懾,偷偷摸摸來這一趟。
可他左等右等,都等得不耐煩了。正憤然咒罵時,遠處突然有了動靜,他不由一喜。
等身影走近,發現果然是黃欣然來了,當即就迎了上去。
“然然,你可算是來了……”藍星,夏國。
腫瘤科病房,彌漫著醫院獨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單人間,設施俱全,溫馨舒適。
可對于孑然一身的路遙來講,卻是無人問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癥晚期,靠著意志力撐到現在,但也只是多受幾天罪罷了。
此刻,路遙躺在病床上,怔怔望著床頭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盡全力卻無法讓身體離開病床。劇痛和衰弱,讓這原本無比簡單的事情成了奢望。
這時,一道幸災樂禍的聲音響起:“表哥你真是狼狽呢。連喝口水都得指望別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輕男子悠閑坐在病床前,翹著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縫。
“你求求我,我給你喝口水如何?”
路遙面無表情,一言不發。自從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幫親戚的嘴臉已經見多了,不差這一個。
男子起身,將水杯拿在手里遞過來,“表哥別生氣,我開玩笑的,你對我這么好,喂你口水還是能辦到的。”
說完話,他將水杯里的水,緩緩倒在路遙蒼白消瘦的臉上。
被嗆到,路遙無力的咳嗽幾聲,好在少量的水流過嗓子,讓他有了幾絲說話的力氣:
網站即將關閉,下載愛閱app免費看最新內容
“張鑫,為什么?我從未得罪過你。你去星盟國留學,還是我資助的!”
張鑫將水杯放下,不緊不慢的說:“誰讓你這么古板呢,只是運點感冒藥罷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計的攔著。”
路遙臉上閃過一絲了然之色,道:“張鑫你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將感冒藥運到國外提煉毒品……咳咳……”
張鑫理了下領帶,笑道:“你別血口噴人啊,我可是國際知名企業家。這次回國,‘省招商引資局’還打電話歡迎我呢”
路遙嘆了口氣,現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閉上眼睛不再說話,安靜等待死亡的到來。
但張鑫卻不想讓眼前飽受病痛折磨、即將離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說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實呢,我這次回國主要就是見你一面,告訴你一聲——你的癌,是我弄出來的”
路遙陡然掙開眼,“你說什么!”
張鑫笑瞇瞇的掏出個鉛盒打開,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飾物,僅有巴掌大小,中間是只眼睛似的圖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這是我親手送你的,貨真價實的古董。我在里面摻了點放射性物質,長期接觸就會變成你現在這副鬼樣子。”
路遙馬上認出來,這是自己很喜歡的一件古物,天天擺在書桌上,時不時的把玩,沒想到卻是要人命的東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別激動表哥,我西裝很貴的。”張鑫輕松拿掉路遙的手,小心的捏起鉛盒,將放射性飾物塞進他懷里。
“我趕飛機,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著這個當做紀念吧,有機會再去你的墳頭蹦迪”
說完話,張鑫從容起身離開。臨走前,還回頭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時的神態動作居然有些嬌媚。
保鏢很有眼力勁,趕緊打開病房門。同時用無線耳麥聯絡同事,提前發動汽車。
路遙只能無力的癱在床上,渾身皆是鉆心剜骨般的劇痛,還有無窮悔恨、不甘。
但很快,劇痛漸漸消失,只剩麻木,路遙隱約聽到過世的雙親在喊他。
就在路遙的身體越來越飄,即將失去意識時,胸口突然陣陣發燙,將他驚醒。
從懷中摸出那三角形飾物,發現這玩意變得滾燙無比,還在緩緩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