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夫人喊你種田了

418 父愛如山

418父愛如山418父愛如山→:皇宮。

景宣帝下朝后無心批閱奏折,留下郭丞相陪自己在花園散步。

郭丞相乃三朝元老,景琰帝,也就是太皇太后的夫君在位時,他便以狀元之資入了翰林院,那時他還并不受寵。

是先帝從侄兒手中繼承皇位之后,才相中了郭丞相的才能,提拔他入了內閣,他從一個小閣老,一路平步青云,先是成為內閣大學士,之后更是官拜丞相。

可以說,郭丞相是先帝的寵臣,也是景宣帝十分信重的老臣。

“陛下這段日子有煩心事,消瘦了不少。”

景宣帝長嘆一聲:“秦滄闌生死未卜,朕這心里總有些不踏實。”

景宣帝對秦滄闌的感情很復雜。

他忌憚秦滄闌功高蓋主,想要收回秦家的兵權,可他又并不希望秦滄闌出事。

秦滄闌只要活著,就是大周震懾北燕最鋒利的一柄寶劍。

不一定要用,但不能沒有。

其實這些年,他也在很努力地培養一個新的神將,曾經是秦江,奈何秦江竟然敗給了蘇承,連兵權都沒守住。

景弈資質不錯,但到底年輕,也非武將世家出身,缺乏軍功與軍營歷練,三軍將士難免對其不服。

冷家的幾個倒是差強人意……

衛廷是最合適的人選,文武雙全,有軍功在身,又是武安君嫡孫——

但衛家曾是南陽王的心腹,他心中始終有一根刺。

郭丞相寬慰道:“老護國公吉人自有天相,一定會平安無事的。”

“陛下!陛下!”

全公公神情激動地小跑過來,“欽天監來消息了!”

景宣帝忙道:“快說!”

全公公笑道:“老護國公醒了!”

郭丞相神色一僵。

景宣帝龍顏大悅:“哈哈!郭愛卿,讓你說中了!”

郭丞相閉了閉眼,他是干嘛要嘴欠呢……

景宣帝道:“來人!擺駕欽天監!郭愛卿,你也與朕一道去看看秦滄闌!”

郭丞相斂起眼底一閃而過的復雜,拱了拱手:“臣遵旨。”

秦滄闌蘇醒是符郎中第一個發現的。

蘇承那會兒恰巧去了趟茅廁。

三天白守了,蘇承不開心!

秦滄闌:“要不……我再醒一回?”

蘇承認真想了想:“可以。”

總體來說,秦滄闌傷勢過重,加上體內余毒未清,整個人十分虛弱。

符郎中去給他熬湯藥。

屋子里只剩父子二人。

蘇承坐在床前的凳子上,不知該說些啥,有點手足無措。

秦滄闌虛弱一笑:“承兒……你是不是叫我爹了?”

本以為蘇承會和往常一樣否認,誰料蘇承低聲應道:“嗯啊。”

秦滄闌忽然激動起來,傷口唰唰噴血,幸而是讓紗布纏住了。

“你……能不能……再叫我一聲?我昏迷了……聽得不太清楚……還以為自己在做夢……”

蘇承躊躇片刻,醞釀好情緒,張嘴就要叫爹。

“陛下駕到——”

蘇承一秒閉嘴。

秦滄闌黑了臉。

景宣帝不知自己打攪了父子二人的天倫之樂,他神采飛揚地來到床前,看著活過來的秦滄闌,心里的石頭落了地。

“聽聞愛卿醒了,朕特地來看看你。”

秦滄闌:你不來也罷。

秦滄闌扭頭去看兒子,景宣帝將蘇承擋了個全。

秦滄闌:“……”

“老護國公。”郭丞相走上前,仔仔細細地打量秦滄闌,“你感覺如何了?”

“不是回光返照,你放心。”秦滄闌冷冷地說。

他人雖虛弱,氣場卻不弱。

郭丞相一聽這話,便明白秦滄闌是徹底活過來了。

他的眼底閃過一絲慌亂,被秦滄闌看了個正著。

秦滄闌冷笑:“我沒死,郭丞相似乎很失望?”

郭丞相笑了笑:“怎么會?我高興還來不及,大周少了誰都可以,獨獨不能少了秦家之主。”

秦滄闌呵呵道:“難道少了陛下也行?”

郭丞相險些沒繃住。

文官的嘴皮子是很利索的,沒想到有一日能被一個武將懟了。

景宣帝瞪了郭丞相一眼,問秦滄闌道:“秦愛卿,是誰將你傷成這樣的?”

郭丞相心頭一緊。

秦滄闌虛弱道:“臣忘記了。”

郭丞相暗暗一松。.81ZW.ćőm

秦滄闌欠抽地說道:“哦,臣又想起來了。”

郭丞相身子一抖!

“是誰?”景宣帝沉聲問。

秦滄闌意味深長地掃了郭丞相一眼,直言道:“郭桓。”

郭丞相正色道:“老護國公,慎言!老臣的孫子怎會傷你?你可有證據?”

秦滄闌道:“匕首是衛六郎送郭桓的禮物。”

孽障!

殺人還用自己的兵器,到底是有多囂張?!

郭丞相打死郭桓的心都有了:“一把匕首而已,有一模一樣的也不足為奇。”

景宣帝對郭桓的印象還不錯,若是別人指證郭桓,他興許也會與郭丞相的反應一樣。

但對方是秦滄闌。

是擁有從龍之功的心腹大臣。

景宣帝皺眉道:“可有人證?”

“有。”秦滄闌面不改色地說道,“監正。”

剛到門口來見駕的司空云一個趔趄!

你個糟老頭子壞得很……

“是,看見了……當時不大確定……只覺身形與郭公子有些相似……啊,當真是郭公子嗎?”

“為何不制止?想制止的,來不及了。”

“逃走的方向……是往丞相府去的……”

“為何我在現場,卻不把人帶回欽天監施救?臣回去叫人了,只不過衛大人與蘇姑娘更快……”

作為大周最厲害的神棍……呃不,監正,司空云的謊話是張嘴就來,臉不紅心不跳,邏輯完美。

景宣帝嚴肅地問道:“既然知道如此重要的線索,為何不早說?”

司空云一臉無辜:“臣說了啊,臣告訴衛大人了!”

還沒醒就被甩鍋的衛廷:“……”

“衛廷人呢?”景宣帝皺眉問。

福公公稟報道:“在隔壁屋躺著呢,昏迷了好幾日了。衛大人原本就有傷在身,那日又拼死護駕,與白蓮教殊死搏斗,這不,傷勢更嚴重了。”

景宣帝原本還有些不信的,可當他進屋看見衛廷昏死不醒,一雙手還包扎成了大粽子時,忽然也覺得衛廷是實慘了。

景宣帝不忍再找衛廷興師問罪,冷聲道:“來人!傳朕旨意,捉拿郭桓!”

秦滄闌本就虛弱,又說了那么久的話,等景宣帝一行人離開時,他已經再一次的睡著了。

蘇承探頭探腦地進了屋。

想到那聲未叫出口的爹,他默默來到床前,極小的聲音叫了聲:“爹。”

他坐下,聲音稍稍放大了一點:“爹。”

他回頭看了看,確定沒人過來,他有些害臊地將頭趴在秦滄闌身側。

“爹——”

秦滄闌虛弱一笑,抬起布滿傷痕與歲痕的手,輕輕拍了拍他的頭:“聽見了,兒子。”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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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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