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夫人喊你種田了

1058 師乎出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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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云坐上了去城主府的馬車。

蘇小小也坐了上來。

凌云看了她一眼。

蘇小小煞有介事地說道:“娘讓我保護你。”

有了昨日的前車之鑒,城主府的侍衛沒敢再阻攔凌云的馬車,恭恭敬敬地放行了。

二人去了夏侯卿的寢殿,令人意外的是,如夫人與小公子也在。

凌云見到了院子里的三人。

夏侯卿一抬頭,對上了凌云的眼神,神色不由地一頓,將懷里的小兒子遞給了如夫人:“你先帶宸兒回去。”

如夫人緩緩接過兒子,眼神里帶著一分不舍,笑著說道:“宸兒乖,爹爹要忙了,宸兒先不打擾爹爹了。”

她抱著兒子,與蘇小小、凌云擦肩而過。

沒打招呼,也沒停留,仿佛是一種無聲的示威。

夏侯卿清了清嗓子,對凌云與蘇小小:“今天怎么過來了?”

蘇小小笑著道:“小虎的花鼓不見了,回去后一直吵著要,我讓大哥帶我過來找找。”

“啊。”

夏侯卿點了點頭,心底掠過一絲失望。

他看向一旁的常管事。

常管事道:“我這就帶人去找。”

他走時,十分有眼力勁兒地把在場的下人都帶走了。

院子里只剩下夏侯卿與蘇小小、凌云。

夏侯卿解釋道:“你弟弟方才不舒服……”

凌云冷淡地說道:“我弟弟舒服得很,在百花宮陪我娘,我沒有第二個弟弟!”

氣氛陡然一沉。

蘇小小忙打了個圓場:“好了好了,別生氣了,我正要去找裘長老,向他請教一個方子,大哥陪我去吧!”

“哼!”

凌云轉身就走。

夏侯卿氣得一噎。

蘇小小沖夏侯卿使眼色:跟上呀。

夏侯卿蹙了蹙眉,到底是跟了上來。

凌云在前面氣沖沖地走著。

蘇小小故意落后幾步,與夏侯卿同行:“城主,你別生我大哥的氣,我要是他,好不容易跨過心里的那道坎來你這里,卻看見你抱著另一個兒子,他長這么大,從來沒被爹抱過,我也會氣得不得了。”

想到自己多年對兒子的虧欠,夏侯卿不吭聲了。

“往東!裘長老在二太爺那邊!”

蘇小小提醒前方的凌云。

凌云腳步一轉,頭也不回地走上了東面的小岔路。

若在以往,凌云提出去夏侯儀的院子,夏侯卿一定會懷疑。

可眼下凌云在和他賭氣,蘇小小也是好心想給凌云一個臺階下,才拉上他一起去找裘老。

一路上,蘇小小還不忘替凌云說情,給父子二人創造和好的機會。

完全沒讓夏侯卿感覺到自己是故意被帶過去的。

三人來到夏侯儀的廂房門口。

蘇小小道:“我先進去找裘長老,你們有話慢慢說。”

夏侯卿平復了一下心底的怒火,溫和地看向凌云。

哪知不待他開口,凌云便一副根本不想和他多說一句話的樣子,跟著蘇小小進了屋!

“你——”

夏侯卿氣得牙癢癢。

放眼整座千山島,哪個不要命的敢這么給他甩臉子?

“你怎么進來了?有話不能好好說嗎?”

是蘇小小的聲音。

“你出去。”

“不出去。”

凌云一屁股坐下了。

正巧坐在那副孤島的畫像對面。

這自然是蘇小小精心設計過的。

蘇小小又沖夏侯卿使眼色。

夏侯卿不樂意。

哪兒有老子給兒子低頭的?

蘇小小苦著臉比劃,沒爹的兒子好可憐哦。

夏侯卿閉了閉眼,深吸一口氣,走過去在凌云身邊坐下了。

夏侯儀躺在床鋪上睡著了。

裘老在給他的腿部施針。

蘇小小繞過屏風,來到裘老身邊,裝模作樣地說道:“裘長老,能不能向你請教一個藥方?”

裘老:不能。

蘇小小:婆婆讓我來的。

裘老:“什么藥方?”

夏侯卿想和凌云說話,但又不知說什么,見凌云一直盯著對面的風景畫,于是說道:“這些畫是我二叔年輕時出島游歷過的地方。”

“看著也是島。”凌云說。

見兒子肯開口了,夏侯卿心頭一喜,接著此話題道:“海上有許多島嶼,只有千山島是最大的。”

“那是什么島?”

凌云指向對面畫上的孤島說。

夏侯卿道:“是一座孤島,沒有名字,也沒人居住。”

凌云問道:“在哪兒?”

夏侯卿望著畫道:“在千山島的西北方,一直航行就能到,你想去嗎?”

凌云道:“不想。”

夏侯卿笑了笑,指著另一幅畫:“看見那座島了嗎?叫翡翠島,距離大周不遠。”

凌云當然知道,他們的船在哪里補給過。

夏侯卿對凌云道:“以后,我會帶你去很多地方。”

凌云淡道:“沒興趣。”

確定了孤島的方向之后,衛胥準備出發了。

這一次他就不帶上蘇煊了,只帶上了衛六郎與幾名百花宮的弟子。

他們對這一帶的海域比較熟悉,對海上的風浪也頗有經驗。

“爺爺不九(走)!”

小虎抱住他的大腿不撒手。

衛胥笑著把小家伙抱了起來:“爺爺很快就回來了,你們幾個要聽話,照顧好娘和妹妹,知道嗎?”

小虎:“嘰道啦!”

二虎拿出自己最心愛的小石頭:“爺爺,給。”

這是平安石,他自己開過光的。

大虎送了爺爺一袋吃的,全是自己平日里偷偷攢下來的酥糖與小肉干兒。

衛小寶睡過去了。

一覺醒來爺爺找不見了。

生氣!

哄不好的那種!

蘇小小與景弈、蘇陌、蘇煊去了聶家。

“這是從藏經閣帶出來的《羅剎秘術》。”

蘇小小將秘笈雙手呈上。

聶婆婆翻開秘笈,靜靜地看了起來。

四人沒打攪她,就那么默默地等候著。

約莫過去一個時辰,她才總算將秘笈合上。

“有辦法嗎?”蘇小小問。

聶婆婆正色道:“有是有,不過這個比解心引更兇險,代價也更大。我說的代價是,治不好他會喪命;治好了,他會失去武功,今后再也不能習武。”

蘇小小道:“我哥哥幼年生過病,那時也有人說他日后不能習武。”

聶婆婆道:“那是因為他用了殺手盟的功法強行重塑根基,就這樣還敢修習羅剎秘術,不是找死是什么?淪為廢人是最好的結果,而且只有不到一成的把握。你們考慮清楚,要不要讓他解除羅剎秘術?”

蘇小小蹙眉道:“不到一成的把握,風險太大了……能有什么辦法壓制嗎?”

聶婆婆直言道:“沒有,你哥哥最近應該已經有些難受了吧。”

蘇小小與蘇陌、景弈看向蘇煊。

蘇煊安靜一笑:“算不上難受。”

那就是有了。

特務頭子能忍,他的算不上,就是普通人的非常。

但這一次和解心引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