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夫人喊你種田了

1096 父子對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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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卿對凌云一向是有求必應,然而這一次,他果斷拒絕了。

“看在他們對你多有照拂的份兒上,我可以不殺他們,也不折磨他們,但不能放人。”

事情比想象的嚴重……凌云神色不變,問道:“為何?”

夏侯卿正色道:“此事關乎到整個千山島的將來,不是一點個人私交可以彌補的。”

凌云犀利的眸光望著他:“是千山島的將來,還是你個人的野心和私欲?”

夏侯卿臉色一沉。

蘇小小不著痕跡地拽了拽凌云的袖子。

凌云太了解夏侯卿了,今日喊爹也沒用,就算自己跪下來求他,他也不會大發慈悲。

“你口口聲聲要彌補我,原來連我的兩個朋友也不放過。”

夏侯卿蹙了蹙眉,耐著性子說道:“你要別的,我都能給你,但這件事非同兒戲,你不要不懂事,我將來的一切都是你的,我這么做也是為你好。”

凌云譏諷地說道:“為我好?你彌補我,不是因為疼我,是為了讓你自己心里好受些,說到底,你真正在意的人只有你自己。我娘當初真是看走了眼,早知道,她就不該認識你,更不該拼著性命生下我!”上

夏侯卿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你放肆!”

蘇小小立馬一步上前,瞪著凌云道:“你真是太過分了,怎么能說這種氣話呢?明明這幾日擔心城主擔心得要死,見了面又鬧起別扭了!”

她一邊說,一邊給凌云使眼色。

凌云捏緊了手指,到底沒再繼續。

蘇小小旋即轉過身來望向夏侯卿:“城主,他這個臭脾氣早就該改了,娘也被他氣了許多次,偏偏他身體還不好,不能抽他。”

想到他羸弱不堪的身子,夏侯卿的火氣小了些。

蘇小小再次對凌云道:“你也真是的,他們兩個不就是救過你一命嘛,她把自己兒子的續命藥讓給你,是她心甘情愿的,又不是你逼迫她的。”

凌云無縫接梗:“如果不是她,我已經死在西晉了!某人也沒有兒子了!”

夏侯卿氣急:“你——”

蘇小小一本正經地說道:“好好好,知道她對你恩同再造,可城主也有城主的難處啊,父子倆沒有隔夜仇,你別總故意氣你爹。”

凌云撇過臉去。

蘇小小繼續當和事佬:“城主,你們夏侯家的事我不懂,凌云也不懂,你從來沒讓他參與過什么,甚至都不告訴他,又讓他如何理解你的抱負呢?”

夏侯卿聞言也沉默了。

蘇小小對凌云道:“大哥你和城主好好談談,我去外面等你。”

屋子里很快只剩下夏侯卿與凌云。

夏侯卿看著凌云單薄的身形,想到了云汐,長長一嘆:“你過來,我把夏侯家的來歷,告訴你。”

半個時辰后,凌云出來了。

蘇小小四下看了看,和凌云往外走,同時小聲問道:“如何?”

凌云嘆道:“他還是不同意放人,不過,我知道了龍晶的作用。”

蘇小小挑眉:“哦?”

凌云道:“是用來開啟武帝陵墓的,一共四塊,他正在尋找我們手中那一塊,他懷疑龍晶在另一脈武帝后人手中。”

蘇小小道:“他知道另一脈武帝后人是衛家人嗎?”

凌云點頭:“嗯,六年前他就知道了,不過近年來衛家式微,他并沒將衛家看作是威脅。是前不久他得到了一張藏寶圖,上面記錄了四塊龍晶是開啟武帝陵墓的鑰匙,他才知原來龍晶不止三塊,并懷疑最后一塊在衛家人手中。”

蘇小小恍然大悟:“原來如此,我就說呢,比武大會每三年一次,為何到了這一屆才改成去龍山拿龍晶。”

凌云道:“我再想想別的辦法,把西晉皇女和大皇子救出來。”

地牢。

夏侯崢正在宇文汐的牢房中,逼迫她給西晉寫信。

謝瑾年站在牢房外的走道里。

夏侯崢居高臨下地說道:“皇女殿下,我勸你乖乖配合,少吃點苦頭。”

宇文汐冷冷地說道:“要頭一顆,要命一條,讓我做你們夏侯家的走狗,做夢!”

夏侯崢道:“皇女殿下,你不會以為我真不敢對你們動刑吧?”

宇文汐嘲諷地說道:“我宇文汐吭一聲,就跟你姓!”

夏侯崢抬了抬手。

一個侍衛提著一個燒著炭的鐵桶走了進來,從鐵桶里拿出一根燒紅的烙鐵。

宇文汐被下了軟骨散,雙手雙腳又戴著鐐銬,根本無法反抗。

她也沒打算掙扎。

侍衛撕開了她的衣裳,露出她布滿青紫的肩膀。

隔壁牢房的宇文懷撲過來,抓住牢門的木板怒斥道:“夏侯崢,你有種沖著我來!都是男人!欺負女人算什么本事!”

夏侯崢道:“二弟,你去給他一點教訓。”

謝瑾年嘆道:“大哥,我不會武功,你這不是為難我嗎?”

夏侯崢冷冷地笑了笑,從侍衛手中接過烙鐵,一把將其印在了宇文懷的胸膛上。

宇文懷沒有閃躲,硬生生扛下了。

夏侯崢對宇文汐道:“再不寫信,我可就繼續折磨你哥哥了。”

宇文汐漫不經心地說道:“他和我是死對頭,你把他折磨死了,我還得感謝你。”

夏侯崢唇角一勾,把這塊烙鐵放回去,又拿了一塊新的,走向宇文汐。

宇文懷呵斥道:“夏侯崢!”

就在他打算動手時,城主身邊的侍衛過來了:“城主有令,不得對他二人用刑。”

夏侯崢眉頭一皺:“為何?”

侍衛道:“城主是這么吩咐的。”

夏侯崢:“今日有誰來見了義父?”

侍衛:“云少宮主。”

夏侯崢眸光一涼:“又是他。”

夜深人靜。

宇文汐昏昏欲睡。

忽然,她聽到了牢門被打開的聲音。

她驟然驚醒。

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竄了進來,她正要用鐵鏈絞住對方,就聽得對方小聲道:“噓,殿下,是我。”

宇文汐借著稀薄的月光,認出了他是地牢的獄卒之一。

“云少宮主讓我來救你們出去,你先把這個藥吃了,是軟骨散的解藥。”

獄卒說著,遞給宇文汐一顆藥。

宇文汐將信將疑看了他一眼,把藥吃了。

歇息片刻,她果然感覺身體正在逐步恢復力氣。

獄卒從腰間摸出鑰匙,把她的鐐銬打開了,又去開了隔壁的房門,叫醒宇文懷。

但宇文懷替宇文汐扛下了不少酷刑,情況有些糟糕。

獄卒急了:“我叫不醒大殿下。”

宇文汐看了昏迷不醒的宇文懷一眼,將宇文懷背在了背上。

獄卒將二人帶出了地牢:“皇女殿下,事出緊急,少宮主沒辦法打通那么多關系,只能勞煩您鉆一下狗洞了。”

宇文汐點頭。

三人從一個僻靜別院的狗洞鉆了出去。

馬車早已等候多時。

獄卒對宇文汐道:“馬車會帶二位殿下去百花宮,殿下,現在請您打暈我。”

宇文汐蹙眉,一記手刀將他劈暈了。

隨即她與車夫一道將宇文懷扶上了馬車。

車夫道:“殿下,您坐穩了,一會兒若是有人追來,我會盡量攔住他們,您和大殿下棄車一路往東走,就能到百花宮。”

宇文汐不解地問道:“你們的云少宮主究竟是誰?為何要幫我們?”

車夫道:“少宮主也是受人所托,皇女殿下去了百花宮就知道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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