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7章圣女娘娘的畫像
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水際書名:
金煥恨得五臟六腑都火燒火燎的,從梁府的馬車往這山中奔逃開始,不,從元崢并未實際離開開封城開始,他們就被梁燕喃在牽著鼻子走!
眼看著元崢帶著他跑出沒多遠,林間涌過來一大片密密麻麻的喬裝隱蔽在草間的士兵。
“四爺!”有人和元崢打招呼。
元崢淡淡道:“只留兩個活口,其余全殲。”
“是!”立即有人應。
金煥閉上眼,哭都哭不出來了。
元崢從哪兒找來這么多人?這不可能是梁湛的人,這些人行動統一,且殺伐果斷中有血腥氣,不會是護衛,更像是軍隊。
要不是元崢拎著他,他早已癱軟在地,全完了,這下全完了,一個不留神,圣女沒偷到,反蝕一把米。
而元崢他們要帶他去哪里?
元崢和燕喃帶著金煥來到戰火圈外另一處比較僻靜的密林中,林外是另一條下山的小道。
剛到沒多久,青衫的身影就在小道上出現。
元崢將金煥雙手用馬鞭捆住,再把他扔到地上。
細雨霏霏,他脫下外袍來,罩到燕喃身上。
燕喃執意推脫,元崢出城時候泡了水又淋了雨,這是剛到馬車上才換過來的衣裳,此時又穿一件單衣淋雨,只怕是鐵打的身子也熬不住。
元崢二話不說,堅持把外袍給燕喃罩上。
再來到金煥身邊,扯下金煥身后斗篷自己披上。
燕喃忍不住“噗嗤”笑出聲。
這也不失為一個好辦法。
青衫湊到燕喃身旁低語了幾句偶遇壽陽的事兒,燕喃和元崢對視一眼,均決定等等這位遲到的公主。
金煥已是欲哭無淚,今日他賭上了所有在開封城的力量,換來的卻是一敗涂地,眼看著元崢和燕喃二人就當他是個死物一般恩恩愛愛,只覺慪血能把心肝腸肚都給慪出來!
“你們!”金煥半哭半嚎,被解了啞穴,聲音因為激動都走了樣,“你們瘋了嗎?梁燕喃你瘋了嗎?你是桑族人!被漢人快殺絕死光的桑族人!你怎么能幫漢人?”
燕喃披著元崢的外袍站在元崢身邊,身形小小一只,愈顯嬌俏甜美,挑一挑嘴角哂道:“我只是想幫自己。既然我能找到寶藏,我為何還要聽命于你們任何一個人?你金煥若是真誠心想請我幫忙,或是誠心想救我娘,就不該幾次三番找人暗算于我和四爺。”
她走到金煥身邊,冷冷打量著他,“你覺得我還能和一個害我的人精誠合作嗎?”
“我沒害過你!”金煥聽得那邊慘叫聲迭起,臉色比紙還白,臉色也不知是冷汗還是冷雨,浸透了衣領,脖子往下全是涼意。
“圖鷹只是對付梁湛,我們想做的不過是拿到燕子令,而你,我只是,我只是太喜歡你,想娶你罷了!”
元崢一聲冷哼,淡淡道:“做夢!”
“嗤。”燕喃也輕笑,“殿下是不是認為,只要你喜歡的,就該你得到?可惜,在喜歡人之前,你應該先學會什么叫尊重。你和壽陽一樣的毛病,從未將喜歡的人當作一個人來看待,怕是永遠不會懂什么是真正的喜歡。”
金煥聽她提起壽陽,登時生出些希望來,對還有壽陽沒來!
也不知壽陽會帶多少人,能不能將他救出去!
燕喃話題一轉,忽然道:“不過我倒是奇怪,你們東遼人,為何非得這么千里迢迢大費周章來尋大梁的寶藏?
金煥有了等壽陽相救的念頭,說話的語調稍稍平靜下來,見燕喃問寶藏,把著拖延時間等救兵的心思道:“那根本不是大梁的寶藏!而是屬于大梁開國時,和圣女娘娘一起助大梁一統天下的那人的!”
“那人究竟是誰?”燕喃差不多能猜出,金煥說的這人,就是那位穿越來的前輩,青衫那件特殊的雨披由他所制,貞慶道觀的密室由他所建。
而金煥所知,應該都是那位尊上告訴他的,她知道的關于寶藏的線索當不會比梁湛少,畢竟,上一世肯定就是這位尊上帶著東遼人找到的圣女和寶藏。
金煥見她肯和自己一問一答說話,又放下些心來,緩緩道:“那位前輩沒人知道是誰,從哪兒來,只知道他是個非常有本事的人。當年的中原,四分五裂了兩百年,九州之上,大大小小有十個國家。后來坐擁秦川之地的周國崛起,但周武帝兇殘暴虐,殺人成性,后周國旗下大將蕭離,約了同一麾下的另八人一起領兵叛亂,自立為王,九王先殺周武帝,再各自領兵征戰,約定將來再平分天下,這便是大梁開國初期的九王共治。而蕭離之所以能在九王之中脫穎而出最后稱帝,便是因為他得了那神秘人和圣女娘娘的支持。若不是他和那位圣女娘娘,只怕中原還會繼續亂下去。”
燕喃和元崢都靜靜聽著,金煥所說的這些,基本上和梁湛及元太師所言都能對上號。
同樣的,他們都無從知曉那神秘人究竟是何身份。
“那人后來是被太祖殺死的嗎?三百年輪回之說又是怎么回事?”燕喃問金煥。
金煥搖搖頭,“不知道,但圣女娘娘不是被殺,而是為了許下三百年輪回的血咒,自戕而亡,而且我見過那副畫。”
“什么畫?”燕喃和元崢同時對視一眼,都看出對方眼里的疑惑。
梁湛和元太師關于寶藏和燕子令的講述中,從未提及過什么畫。
“一張牛皮畫。”金煥放緩語速,“是開國時的圣女娘娘留下的,畫像中的圣女娘娘身旁還有一人,看不清面目,身型似男又似女,二人手持燕子令,那牛皮畫上浸了圣女娘娘的血,據說,圣女娘娘將會循著那畫輪回歸來,只要畫在,她就能找到回來的路。”
牛皮畫?
又是牛皮,燕喃瞬間想到貞慶道觀那密室里取出的空白“說明書”,同樣也是一張牛皮,可惜上頭沒畫。
如果金煥所說的這牛皮畫那么重要的話,貞慶道觀中的那張應當也很重要才是。
不過,這畫怎么沒聽梁湛說過,除非是娘沒告訴過他。
或者是娘也不知道,而那位尊上知道?
燕喃越聽越迷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