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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黛心一聽慕容景的口氣,就知道他不生氣了。本書由
這個男人生氣的時候很少,或許可以說,他的自控能力很好,就算遇到讓人氣急敗壞的事兒,他也永遠是一副穩如泰山的模樣,讓人猜不透他的真實情緒到底如何。相處這么久以來,秦黛心只見他發過一次脾氣,就是二人大難不死,從石剌子山洞中回到臺州時,自己無意中撞見他因為國舅爺貪墨一事對著管事的發脾氣,只有那一次,秦黛心覺得他是在發脾氣,而且他很快就平靜下來,控制火氣的能力讓她嘆為觀止。
慕容景生氣的時候不怎么表露情緒,但秦黛心能從他的眼神中讀到他的不開心,這個男人很護著自己,雖然說得少,但他的關心卻是實實在在的。
就好比現在,他因為自己暴露了催眠術的事情有些不高興,當初他曾經和自己說過,這催眠術有些匪夷所思,太過神奇,雖然能出奇制勝,但也容易把自己推入險境,讓她用的時候一定要慎之又慎,免得把自己推入不必要的危險當中。可眼下自己當著這么多人的面用了催眠術,無疑是把自己的一張底牌掀開了,他不開心也是情有可原的事情。
“你別擔心,我對我自己的眼光有信心,我相信他們不會出賣我的。”
慕容景輕輕嘆了一聲,“人心難測,人是會變的。”
秦黛心猛然想到杜絕風那邊出了叛徒的事兒,心里當下一緊,知道他有些傷感,慕容景也是人,炎黃里年輕的后生都是他一手提拔起來的,那些人都與他同生共死過,都是他最信任的屬下。昔rì袍澤手足,共患難,冷不丁的出了叛徒。擱誰能受得了?況且這八個人,可以說是最慕容景最信任,也最看好的八個人,不然的話就不會被挑出來來瓦那了。
也不知道這個叛徒是誰。
慕容景也是人。也有感情,他嘴上不說,心里也一定不好受。
“好了,事情緊急,也顧不了那么多了。眼下最重要的事兒,是解決烏三道,順便把叛徒揪出來。”
慕容景看了她一眼,“你懷疑烏三道與那個叛徒有關系?”
秦黛心吐了一口濁氣,思忖了一會兒,方才道:“也許你不相信。但我總覺得咱們好像走進了一個圈套里,仿佛自己的一舉一動都被人盯著呢!我覺得人家在暗,咱們在明,與其被動挨打,不如絕地反擊。眼前。就是一個機會。”
“先抓了烏三道?”
秦黛心搖頭,“打草驚蛇的事兒,你會干?”明擺著是試探自己,她有這么笨嗎?
慕容景一笑,“行了,知道你聰明。這事兒交給我吧,你回去好好睡一覺。”
秦黛心點了點頭。這點小事,根本就難不住他,她對慕容景有信心。
“好,你也早點歇著吧!哦對了,那群被救下來的女人怎么處理?”
慕容景微微皺了皺眉,覺得這事兒還真是個麻煩事兒。是個難題。他一向不擅長跟女人打交道,無關緊要的女人就更別提了。
“放她們走吧。”口氣十分無奈,似乎除了這一個辦法,就再也想不出別的了。
秦黛心“撲哧”一聲笑出聲來,沒想到這世上還有能難倒慕容景的事兒。
“你不放人家走。難不成還要把人留下來養著?只是不知道她們的家都在哪兒,離得遠不遠,這地方形式這么亂,她們要想自己回去,怕是有困難。”
“那怎么辦?”
秦黛心道:“放心吧,這事兒我去解決,我想著委托靠譜的商隊,把人送到安全地方去。”
慕容景用略微驚奇的眼神看她,“這樣賠本的買賣,可不像你會做的。在這里委托商隊可是要花不少錢的,護送二十多個人,女人,可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
“呵呵,我才不要自掏腰包呢!”秦黛心神秘一笑,隨后才道:“這里是賊窩,能沒賊贓?”
慕容景抿了抿唇,這小東西愛錢,總是一副取之有道的樣子。
“你該不會早就盯上了吧?”
秦黛心神秘一笑,下巴微揚,“我無意中發現的。”院子里的墻有問題,尺寸不對,她想墻里應該藏了不少的好東西,已經命人去挖了,只是拆墻不是什么小工程,想必要多等一會兒了。
兩人正說著話,玲子匆匆來了,她臉色不大好,朝著二人福了福身子,欲言又止。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玲子小心翼翼的看了慕容景一眼,才對秦黛心道:“主子,那些女人,有點麻煩。”
一聽是女人的事兒,慕容景便挪開了視線,這件事兒不歸他管,他也不用理會,想必就是出了天大的亂子,那小東西也能處理好。
秦黛心一見慕容景是這個態度,當時暗暗笑了一回,干脆對玲子道:“行了,我過去看看。”
一群被解救的受困婦女,能有多麻煩?左右不過是想回家,不過是哭訴人販子的無良罷了。等她挖了賊贓,找到了商隊,就把這群麻煩送出去。
主仆兩個轉身往外走,穿過后堂,很快來到后院。
后院的廂房那里一片燈火通明,二十多個女人被分明安排在三間房子里,由紀婉兒和雪晴,玲子三個照顧,這其中體力不錯,沒傷沒痛,精神狀態還不錯的人被挑出來待在一間屋子里,那些受了小傷的,但意識還清醒的,被安排在一間屋子里。剩下的一間屋里待著的,是那些受了刺激,處于驚恐狀態的人。
秦黛心以為,麻煩的是那些受了刺激的人,哪知道跟紀婉兒聊過之后,才知道自己錯得有些離譜。
“那些受了刺激的人,我都給她們用了安神鎮定的藥,一共才四個人,現在吃了藥,都睡了,沒什么麻煩的。”
秦黛心擰眉,如果不是她們有麻煩,那有麻煩的人會是誰?
“該不會是有人傷重不治,要死了吧?”不可能啊,先不說紀婉兒醫術如何,單說那些人販子冒著極大的風險把人帶到這兒來,就是為了換錢的,人如果有了損傷,他們得不償失,所以除非到了萬不得以的時候,否則人販子就是有火,也不會往這些人身上撒。
到底怎么回事?
紀婉兒猶豫了一下,不知道怎么開口。
倒是雪晴,臉上一副咬牙切齒的表情,憤憤的開口道:“主子,這屋里有個女的,極其囂張,還以為自己是千金小jié,要這要那的,一副驅奴喚婢的模樣,把我們都當成是她的下人了。咱們是救她命的,她不知道感恩也就罷了,還挑三撿四的。更可氣的是……”雪晴有點說不下去了。
這下子,輪到秦黛心驚訝了。
也就是說,受困婦女中有一個刺兒頭,本來嘛,這也是尋常之事,極品哪兒都有,要是不遇上幾個,也對不起咱穿越者的身份不是嗎?但讓她驚訝的是,這三個人的態度。
紀婉兒是江湖出身,為人爽快,性子潑辣,最看不慣是就是那些扭扭歪歪,脾氣大的小jié,貴婦;雪晴算是個冷清性子,對不熟悉的人話少,臉也臭得很;玲子呢,雖然是個挺熱情的小姑娘,可是她結交人也是有標準的,這丫頭是王府出來的,雖然不傲氣,可是也不是誰想欺負就能欺負的。三個人都有功夫在身,又是這種性格,怎么會讓一個極品擠兌成這樣?
不可能啊!
秦黛心的目光在三個人身上打了個轉,仔細的觀察她們的表情。
雪晴臭著一張臉,好像隨時都想跟人打架似的,玲子只是有點不太高興,反應沒有雪晴這么強烈,紀婉兒微微皺著眉,很苦惱的樣子。
秦黛心更好奇了,到底是何極品,能讓這三個人這副模樣。
“看來,我得會會這位……嗯,千金大小jié了。”
三個人齊刷刷的朝她看過來,臉上的表情都是如釋重負,松一口氣的樣子。
秦黛心好笑的搖了搖頭,只道:“帶我過去吧!”
紀婉兒點了點頭,帶著秦黛心去了第一間屋子。
玲子推開了門,秦黛心抬腳走了進去。
屋里點著兩盞燈,還放了兩個炭盆,大概是久不住人的關系,屋里潮氣有些重,炕倒是燒起來了,可是卻煙不住的竄出來,挺嗆人的。這間房間不大,也沒有什么家具,里頭有三四個女人圍坐在一起,另有幾個女人神色緊張的坐在另一邊,見有人來了,不約而同的朝門口看過來。
秦黛心又朝前走了兩步,炕上正中央,坐著一個二十多歲的女人,梳著婦人頭,圓臉,柳葉眉,鼻眼看著倒有幾分姿色,只上此人神色頗為囂張,一副大姐大的派頭,見秦黛心走過來,還惡狠狠的掃了她兩眼。
看來這屋里的刺頭兒,說的應該就是她。
“我說,你們這群土匪還講不講道理了,占了我家產業,還欺負我們奶奶,這世上還有沒有王法了?”說話的,是一個三十歲左右,穿來粗布衣褲的婦人,臉有些黑,一雙眼睛滴溜溜亂轉,一看就是個不安分的。
秦黛心聽了這話,不由得挑眉,奶奶,王法?這話倒是有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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