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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段興身后的女人,除了秦黛心還會是哪個。[燃文123/\/]
陸囂看到秦黛心的時候,也微微驚訝了一回,此女二八年華,穿著打扮倒是普通,頭發也隨意挽起來,束在腦后,半點金銀玉飾也沒戴,不過她身姿亭亭玉立,光是一個背影,就讓人覺得氣質不俗。
設計自己的人,會是她嗎?
陸囂從不敢輕視任何女人,相反,他對女人一向有防備之心,他明白女人聰明起來的可怕,也明白女人嫉妒起來時的瘋狂。
陸囂沒有看到秦黛心的臉,只是覺得那個高大的漢子對這小女子的態度有些值得玩味,似恭敬,又似佩服,不知道這二人到底是何關系,那漢子一看就知絕非俗人,又怎么會對一個普通的女子有這種復雜的情緒?
段興對秦黛心一向有欽佩之情,后來又承了她的救命之恩,她替自己安葬了八個兄弟以后,段興就更是把秦黛心視為可以過命的朋友,加之秦黛心與紀婉兒的關系,段興和慕容景之間達成的種種共識,李慕和秦黛心的幾番偶遇,種種關系加在一起,段興對秦黛心的態度自然也就有了轉變,慢慢的變成了現在陸囂看到的這種。
有欽佩,有尊敬,還有一絲絲不易察覺的聽從,這一點,恐怕連段興自己也沒有發覺。
陸囂又打量了幾眼跟在秦黛心身后的人,覺得這些人都是些無名小卒,倒不值得探究。
就在這時,秦黛心已經坐了下來,她一直拿段興當朋友,有了紀婉兒這層關系后,她更是當段興是兄弟一樣,因此秦黛心伸了伸手,示意段興坐在她的對面。
段興猶豫了一下,坐了下去。
陸囂直到此時。才算見識到秦黛心的容貌,不免驚為天人了一回,同時也暗暗生了提防之心。
長得漂亮的女子都是不能輕易得罪的。這一條,是他用血和淚總結出來的經驗。
“敢問閣下。可是你送我這二十多個兄弟上路的?”陸囂朝著秦黛心拱了拱手,他沒有理會旁人,甚至連段興都沒有理會,那個大漢雖然不凡,也隱隱有些氣勢,可不知道為什么,陸囂就是覺得,這背后的主使人,是那個風華絕代的女子。
秦黛心微微勾動唇角,輕啟朱唇。{燃文,體驗最新最快閱讀}“好說。”那聲音猶如山間清泉,又似玉珠落盤,實在好聽的很。
這話聽到陸囂耳朵里,不亞于一個晴天霹靂。
果真是她!
猜想是一回事,親耳聽到又是另外一回事。
陸囂心中的震驚之情。絕對筆墨難書。這小娘子,年紀才多大,看她的模樣,不過十五六歲吧,竟然已經有了如此手段!怎么能不讓人震驚?況且她生得花容月貌,就是送進宮里去選秀,那也絕對是有資格的。何必做這種殺人不眨眼的營生?
不過,陸囂只是略微苦思了一下,隨后就是釋然了。
已經見過一位了,再見一位,也沒有什么稀奇的。
陸囂穩了穩心神,不卑不亢的朝著秦黛心拱了拱手。“姑娘,明人不說暗話,事到如今我陸囂認栽了。”他惡狠狠的盯著秦黛心身后的人看了看,遂道:“姑娘是聰明人,我陸囂也不是傻子。咱們雖然遠ri無怨,近ri無仇,可卻必須掙個生死出來!”
這話說得明白: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總得滅了一方,這事兒才能算是完。
陸囂這是要不死不休了。
秦黛心其實很了解他的心情。
陸囂敢這么跟她說話,并不是硬氣,也不是什么置之死地而后生,他是在給自己搏一條活路,搏一個機會。
如果說之前的陸囂,還在懼怕,還在恐慌,還在對隱藏在這云來客棧里的殺神忌憚的話,那么此時此刻的他,已經沒有了這種不安,反而隱隱興奮起來。
秦黛心微微抬起頭,似有似無的打量了陸囂一眼,這個男人眼里的興奮幾乎要溢出來,若是仔細聽,就能聽到,這個男人似乎連呼吸都變得不正常了起來。微微急促,是緊張激動的表現!
也對,他之前之所以害怕,是因為他對藏在這樓里的人完全一無所知,對方姓甚名誰,有何本領,他一點也不清楚。在看了二十多具死人的尸體后,他本能的把這幕后指使的人,想像成了功力深不可測的惡魔,那種無知,無法掌控局面的危險是筆墨難以形容的。所以,陸囂很怕,很恐懼。
但自己露面以后,一切就不同了。
那個男人的轉變很快,很微妙,可以說,他是個聰明的人。
他很會審時度勢,知道明不斗暗的道理,看到自己是個女人后,這個男人緊繃的神經就松懈了下來,甚至暗暗慶幸著。如果自己一直躲在背后,那么他可能連站起來的勇氣都沒有,因為他不知道那個藏在背后的人還有多少手段,還準備了多少機關來對付他,剩下的這七八個人,會不會像先前那些人一樣,悄無聲息的就遭了毒手,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死了。
可看到自己以后,他的態度立刻就變了,雖然還是略微提防著,可卻實是松了一大口氣的樣子,精神也回復過來了,眼中瀲滟生輝,像是看到了生的希望一樣。也許陸囂覺得女人好對付,真刀真槍的對壘,也絕對要比時刻提防著暗地里傷人的箭要容易的多。自己這邊只有七個人,玲子還被留下來照顧于氏,露面的也只有六個人而已,陸囂大概覺得雙方勢均力敵,就算不能全勝,至少有活著的希望,比起先前那種卻瀕臨死亡的感覺好太多了。
秦黛心笑笑,聰明是聰明,可惜還不夠。
“你說的對。”秦黛心微微抬起下巴,只道:“我這個人一向喜歡斬草除根。”
陸囂暗暗冷笑,一雙眼睛陰桀冷漠,看秦黛心的目光仿佛像在看著一個死人一般。他是不敢輕視女人,因為女人一旦冷血起來,比男人可怕比男人毒。就好比那位,就好比眼前這位,她們心思縝密,心腸冷硬,害起人來眉毛都不會動一下,所以他從不輕視女人,那樣只會讓自己死得更快!
眼前這個女人,年紀不大,神色淡色,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樣,如果說眼前這人間煉獄都是她做下的,那么陸囂一點也不會懷疑。
明槍易躲,暗箭難防。
如今暗箭換成明槍,他高興都來不及,又怎么會放過眼前這個逃出升天的機會?他陸囂不是浪得虛名之輩,他六歲開始習武,至今已經二十多個年頭了,一身功夫百經歷練,絕不是混吃等死之人。
機會,稍縱即逝,不能放過。
“既然姑娘也是這個意思,那咱們不防速戰速決。”陸囂握了握手中的彎刀,揚眉問道:“姑娘身邊都是能人異士,想必都是江湖上鼎鼎有名的好漢,不如咱們就按江湖規矩,一對一?”
江湖規矩?
秦黛心冷笑出聲,“姓陸的,你是不是吃咸了,還是腦袋里進了水?你大半夜的帶著三十號人無緣無故的想置我于死地,如今你落得這個模樣,我不痛打落水狗,還跟你講江湖規矩?我真是瘋了。”
此話一出,陸囂的臉瞬間漲成紫紅色。
這話是什么意思?罵誰是落水狗?她罵自己不長腦袋也就算了,難道她自動露面這件事,還另有蹊蹺不成?
“姑娘這話是什么意思?在下聽不懂。陸某雖然不才,但也不屑于跟一個女子爭長短,姑娘若是做不得主,那就請能做主的出來說話。”陸囂握著彎刀的手一頓,隨后負手而立,一副正氣凜然的模樣。
秦黛心知道陸囂有些心計,眼前這人怕是不會那么容易就招供,他是不見棺材不掉啊!
“陸囂”秦黛心喃喃念了一遍陸囂的名字,在對方驚愕的時候,轉頭問段興:“段大哥,你可聽過這個名字?”
段興思索了一會兒,搖了搖頭。“并未聽過,如果不是假名,那便是沒出世之輩,又或許是我太過孤陋寡聞,沒聽過他的大名也不一定。”
秦黛心微笑,段興這話,可以說是有羞辱之意了。以他的身份,江湖上有名有姓,有頭有臉的人,就算沒見過,也該有聽過,既是沒聽過的,八成都是無名之輩,故而才會有這么一說。
二樓的陸囂,聽見這二人當著自己的面,這么旁若無人的探討著自己,胡子都要氣歪了。
陸囂正要發作,突然又聽那女子道:“我看,或許還有別的可能性,也說不定。”
“哦?段某愿聞其詳。”這回,不僅是段興,連二樓的幾個人,也豎起耳朵聽起來,想聽聽秦黛心還能說出點別的什么。
秦黛心慢條斯理的拿起桌子上的水壺,給自己倒了一杯水,淺嘗一口,方才道:“這人或許并不是籍籍無名這輩,而段大哥你也并非孤陋寡聞之人,可這樣的人,段大哥你卻沒有聽過他的名號,想來也只有一個解釋了。”
“是什么?”段興此刻,竟像一個虛心求教的學子一般。
秦黛心抬眼往二樓瞧了一眼,道:“許他本就不是江湖人,不曾入世,何來名號一說。”
昨天系統好像有問題,恕恕明明發了一章,結果今天早上起來一看,卻發現自己斷更了,只好補上。親們見諒,今天兩章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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