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時間很快就過去了。。更新好快。
這三天里,秦黛心做了不少事兒,首先她把自己的小窩從二樓客房挪到了后院正房,跟紀婉兒住在一起,同時于氏,雪晴,玲子三人,也搬到了正房,幾個女眷住得緊巴了一些,不過倒是沒人抱怨,一來是因為都是能吃得了苦的人,二來也是因為沒有人敢。秦黛心的話,誰敢反駁?玲子和雪晴本就是她的下屬,對她的話一向言聽計從,于氏呢,因為指著秦黛心幫自己報仇呢,更是多一個字都不敢說,就怕秦黛心撒手不管她了。倒是紀婉兒能跟秦黛心說上幾句話,可她是個隨性的性子,又在江湖上飄蕩慣了,根本不覺得眼前這點事兒有什么可抱怨的,況且能跟秦黛心住在一起,她從心里往外覺得高興。
紀婉兒一邊高興,一邊研究藥,她可沒忘了秦黛心交給自己的任務,不管怎么樣,先治好烏三道的傷,才是要緊事。
紀婉兒使出了看家本領,一邊為烏三道施針,一邊拿出了祖傳的藥,有內服的,有外敷的,使勁的往烏三道身上用,果真只用了三天的時間,就把烏三道臉上的傷痕去了個七七八八,若不仔細看,幾乎看不出來了。
秦黛心對紀婉兒的工作成果表示滿意,不免要給她幾個大大的擁抱。云來客棧開張再即,秦黛心要看緊時間打探情況,所以在第四天的時候,又讓裴虎把烏三道帶了出來。
烏三道已經按照秦黛心的要求,換過了衣裳,梳洗過了。
秦黛心上下打量了他幾眼。不由得點了點頭,果然是人要衣裝,佛要金裝啊!這么一打扮,猥瑣瘦小的烏三道竟也有了幾分公子哥的模樣。
秦黛心朝他點了點頭,示意他坐下。
烏三道在秦黛心對面坐了下來。872876
桌子上。擺著一個包袱。秦黛心親自把那個包袱打開,露出里面白花花的銀錠子來。
這筆錢,還要感謝胡胖子的贊助。
“這里是百銀五百兩,如果讓你拿著它去土樓子那個妓寨去花,你能花幾天?”
烏三道上手掂了掂那些銀錠子,道:“想花出去還不簡單。用不了一個時辰,這銀子就能進趙媽媽的口袋里。”他懶懶的打量秦黛心一眼,把手里的銀錠子往桌子上一扔,一副不屑的模樣。
五百兩,確實不多!烏三道當慣了散財童子。往日里這點錢還真就入不了他的眼。
只是今時不同往日,現在對他來說,五百兩銀子也很有分量了!不過想用區區五百兩銀子就指使他做事,烏三道覺得,這事兒還是有點可笑。
秦黛心似乎看出了他的想法,不禁道:“這錢不是給你的辛苦錢,是給你花的。”
烏三道挑眉,似乎對秦黛心這話表示疑惑。
秦黛心直接道:“我想查那個趙媽媽的來歷。你帶著錢去給我辦這件事,這錢怎么花的我不管,只要能打聽出來消息就成。”
烏三道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心想五百兩打聽一個消息,自己也不算虧,這錢夠他在那妓寨里呆上五六天的了,五六天,什么消息打聽不出來了。
“你把這件事給我辦好了,日后你的花費都由我來支付。”秦黛心接著道:“我在這兒也待不久。只要你肯替我把事情辦完,等我走了。這云來客棧就給你了,你是賣了。守著還是敗了,都隨意,與我再無關系,如何?”
烏三道不得不承認,這是個很大的誘惑。
他還有選擇嗎?
“好,這差事,我接了。”
秦黛心沖著裴虎點了點頭,裴虎從懷里掏出一顆小藥丸來,替到烏三道面前,對他道:“吃了吧?”872876
烏三道盯著那顆圓不溜秋的黑色藥丸看了幾眼,當下抬眼問道:“你是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一個保障罷了,這藥是給你治病的那位大夫研制的,是毒藥,不過服下后七天之內都不會有事兒,第八天若在再無解藥,就會心痛而亡。”
烏三道扭頭,態度堅決:“我不吃。”
秦黛心笑,“你這人夠狡猾,心狠手又辣,我若不使這么一招,如何能放心讓你離開?大家都是聰明人,何其要撕破臉?你若是不吃,我便當你是沒有誠意與我合作!裴虎……”
裴虎大手一握,把那藥捏在手心里,隨后伸出另一只手一下子扯住了烏三道的衣服領子,輕輕一提,便把烏三道提了起來,雙腳離地。
這個大漢可不好惹!
烏三道欺軟怕硬慣了,久而久之也練出一副火眼金睛,什么樣的人不能得罪,他只消一眼就能肯定。
裴虎恰恰就是不能惹的那種人,身高力大,功夫又好,三個烏三道綁在一塊兒,也不會是他的對手。
看來只得先應下,日后再慢慢籌謀。
烏三道好漢不吃眼前虧,當下道:“好,我吃了。”
裴虎也不用秦黛心吩咐,手一松,就把人放了下來,隨后張開另一只手,把藥丸遞給烏三道。
烏三道拿起藥丸聞了聞,并沒有聞到什么不好的氣味,干脆一閉眼,仰頭就把那丸藥咽了下去。
還算識相。
“你在妓寨的這幾天,我的人不會跟著你,你說話辦事要格外小心,若是說了什么不該說的,小心我把解藥丟到馬桶里去!”秦黛心又警告了他一回,才道:“你且歇著,天黑了再去,記著,一定要把那趙媽媽的事情打聽清楚,越詳細越好。”
烏三道應了一聲,臉色不虞的轉身離開了正房。裴虎像貼身保鏢一樣,跟在他的身后,把人押到廂房去了。
秦黛心鋪開宣紙,親手磨墨。她似乎已經沒久沒有寫過大字了,在臺州那個囚人的深宅里,寫大字曾經是她最喜歡消磨時間的方式,好像只要提起筆,她的心就能靜下來。就能把那些擾人心緒的紛擾拋開在腦后一樣。
鋪開雪白的宣紙,用鎮紙壓好,秦黛心提筆蘸墨,拉開架式,穩穩的寫了起來。
一個大大的鬼字,在紙上呈現出來。
秦黛心端詳了一會兒。這才放下筆,自己倒了一杯剛沏的熱茶,捧在手里卻不喝。她愣愣出神,腦海里卻一遍一遍的過著田喜兒說過的話,想像著二十年前那個紅衣女子暈倒后。被親隨抬出來的樣子。
田喜兒只看到了富秋山,丁大力,林雨詳和那個頭發花白的中年人,卻沒有看到趙媽媽或者任何一個年輕女子,那么,那妓寨里的趙媽媽,到底是后加入進來的,還是當時隱在暗處。田喜兒沒有看到她?
馬群說過,富胖子和趙媽媽似乎不清不楚……
假設他們真是一伙的,那當年的趙媽媽。到底在哪兒?
田喜兒只看到了富秋山他們殺了那些波皮,卻沒看到他們殺別的人,到底他們與后來屠鎮的人是一伙的,還是這一切只是巧合?
田喜兒是二十年前的惟一活口,她沒有看到的事兒,會由自己一手揭開真相嗎?
紅衣女子。你究竟是誰?為何會來到邊蕪鎮上,又為什么會暈倒。又為什么會被親隨們抬了出來?你究竟是生是死?富秋山他們還活得好好的,你又在哪兒?
秦黛心吐了一口濁氣。捧著茶杯抿了一口熱茶。
天越來越冷,好多事情得加快腳步才是。
比如趙媽媽,再比如,那個風行組織。
一個十七八年前成立起來的殺手組織,有著只接殺大雍人生意的奇怪規矩,這個組織的創造者是誰?連陸囂也沒有見過的神秘統領,會是個與二十年前屠鎮有關聯的人嗎?他到底是瓦那人,還是大雍人,為什么對大雍的人恨之入骨?又為何會為周心淼破倒,接了讓殺手做侍衛這章生意?這里頭到底有什么牽扯?
迷團,迷霧重重。
就像一張大網,把人罩在其中,卻什么也看不清楚。
敲門聲驟起,秦黛心回頭,“什么事?”
“主子,妓寨掛上燈籠了,讓人過去嗎?”玲子的聲音,透過門板傳了過來。
不知不覺中,天竟然慢慢的黑了下來,手中的熱茶也已經涼了,她竟在窗子前站了這么久嗎?
秦黛心走到桌子前,把茶杯放下,親自開了門。
“主子。”
“告訴裴虎,把人送出去,再敲打烏三道幾句,別讓他只顧著享樂,忘了正經事。”
玲子連忙道:“放心吧主子,烏三道吃了毒藥,不敢不聽話,他那人,膽子小著呢!”
秦黛心點了點頭,關上了門。
玲子出了后院,到前邊把秦黛心的話跟裴虎學了一遍。
裴虎點了點頭,叫上徐大川,上后院的地窖里提人去了。
烏三道事先已經知道了自己的任務,對裴虎的到來他是早有準備,這人不知道是被毒藥嚇住了,還是真識時務,當下一句廢話也沒有,就跟著他們出來了。
裴虎把人帶到前邊院子里,按著秦黛心的意思,敲打了他幾句。
烏三道也不惱,面對裴虎這樣的壯漢,他把身段放得極低,說起話來也是和顏悅色的。
“放心吧放心吧!旁的都不說,難不成我還不在乎自己個兒的小命嗎?”烏三道從徐大川手中接過那個裝銀子的小包袱,自信的道:“你們就等我的好消息吧!多則五天,少則三天,我一準兒把你們主子要的消息帶回來。”q
ps:寶寶又病了,凌晨兩點恕恕跟寶爸帶著寶寶跑醫院,九點才到家,呃,小寶寶自從上了幼兒園,好像抵抗力變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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