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將

第151章 找人

京城華陽的繁華是小小的修縣不能夠相比,栗父雖然年輕的時候走南闖北過,卻從沒有來過京城,這也算是他們第一次來。

前幾日在院子里一家人說著久別重逢的思念和瑣碎之事。

這日天朗氣清,陽光和煦,栗蔚云和栗蔚風便陪著他們在京城四處的走走逛逛。

栗母看著繁華寬闊的街道,兩邊鱗次櫛比的閣樓商鋪,往來皆是裝飾華麗的車馬和錦衣華服的公子姑娘們,攤鋪賣著各種吃喝玩樂的小東西,街道上還有一些賣藝或者是歌舞表演,這都是在修縣看不到的。

栗母笑著道:“娘的眼睛都要看不過來了。”

“今日天氣好,人就更多更熱鬧了。這還不是京城最繁華的地方,最繁華的街道,要穿過前面的一條街過去,那兒更熱鬧著呢。女兒帶著你們去瞧瞧。”

“好。”

栗蔚風好奇的問:“阿姐剛到京城才不過一個多月,怎么比我還熟悉京城。”

“我是專門去打聽的。”

一家人說說笑笑穿過街道擁擠的人群走了過去。

栗母看著許多東西都覺得新鮮,詢問栗蔚云姐弟那是什么,做什么用的等等。栗父卻是一直都在旁邊沉默不語,只是眼睛在四處的看著。

“上個月你四師兄來信,說也從江南來京城了,還說在京城定下了再來信,恰巧我們來了京城,信也未收到,不知道現在京城什么地方。”

“他有兩三年沒有回去了,信中一直都說在外挺好,可在外哪里有不苦的,我與你爹好不容易來了京城,還見不上面,真是有些可惜。”

栗母輕嘆了聲,滿眼的失落。她本就喜歡孩子,對栗父收養的五個徒弟均是視如己出,在栗府的時候栗蔚云就不止一次的聽栗母念叨另外的四個孩子。

“阿爹阿娘可知道四師兄在外跟著什么人,做什么生意的?我去打聽打聽,試試能不能打聽到,我年頭失了記憶,都忘了四師兄什么模樣了,也想從新的認識認識呢。”

“他說是在清碧堂,是江南比較大的茶商,在下面跑腿做學徒,東家姓名便不知了。”

“清碧堂,經營茶葉的,京城也是有的。”栗蔚風立即道,以前牛寺正喜歡茶,和茶相關的他也聽說了一些,“四師兄來京,想必還是在清碧堂呢!”

“你知道?”栗母激動的問。

“京城有好幾家清碧堂,恐怕要一家一家的問才知了。”

栗蔚云便道:“阿娘不必著急,明日我和小風去問問,有了方向,肯定能夠問出來的。”

“是是。”栗母立即樂呵的抓著栗蔚云的手道,“這次京城可真真來的太值了。”

幾人來到了栗蔚云所說的最繁華的街道,街市上比肩接踵,人滿為患,幾人逛了半條街買了些東西,人也累了,便在附近一家酒樓內休息用膳。

用完膳,栗母也累了逛不動了,他們也回了小院。

次日,栗蔚云便和栗蔚風便去京城的幾家清碧堂打聽。

詢問了一家,他們沒有聽說過李木這個人。

車夫按照栗蔚風所指的路趕往下一家。

栗蔚云掀開車簾看著外面熱鬧的街道,問:“你知道這清碧堂的東家是何人嗎?”

“我以前聽牛大人提過,是京城顧府的。”

京城的姓顧的府邸太多了,但是往往人們提京城顧府卻都是特指金豐坊的顧家,也正是耿州神木縣顧鎮的那個顧家。

“阿姐聽說過這個顧府?”栗蔚風見她一點都不好奇反問。

“聽人提過而已。”

在下一家清碧堂所在的街道的街口有幾家裝貨的馬車相撞,街道被堵住,馬車過不去,兩個人便下了馬車步行前往清碧堂。

這一家清碧堂的伙計想了好一會兒才回道:“好像聽咱們掌柜提到過這個人,但是不在我們這清碧堂,你恐怕要去其他的分店去問問了。”

“你們掌柜的在嗎,可否方便幫我們問一問?”

“掌柜不在。”

話剛落音,從后院走出來一位白胡子的老者,一身布衣,瞧見了柜臺前站著栗蔚云姐弟,一邊走過來一邊問,“姑娘是要買茶?”

伙計此時對她介紹道:“這是咱們鋪子里的老師傅。”伙計便對老者說了她們是來找人。

老者將她與栗蔚風上下打量了一眼,問:“你們是他什么人?”

“他是我們的師兄,常年在外,家父家母思念的緊,聽聞師兄這段時間來京,所以想見上一面,以慰相思。”

老者點了點頭,擼了下花白的胡子道:“這人我倒是聽說的,是咱們少主子從江南那邊給叫來京城的,估計現在是在顧府內做事,你去顧府門房打聽打聽。”

“顧府?”栗蔚云點了點頭,對老者道了謝,便和栗蔚風出門。

門前此時經過一個挑著貨架賣面具的貨郎,栗蔚風盯著貨架上的面具看著,目光暗淡,神情有些許的哀傷。

“怎么了?”栗蔚云注意到他落寞神情。

“阿姐等我,我去買一個面具。”說著便朝貨郎走去。

栗蔚云也跟了過去。

栗蔚風看著貨架上的一排排各色各樣的面具,最后挑了一個最普通的黑色。

“姑娘也買一個吧!”貨郎笑容深深的道。

栗蔚云笑著回絕,貨郎繼續挑著貨架吆喝著離開。

栗蔚風看著手中的面具,神色凝重。

“想到傷心的事情了?”

栗蔚風點點頭:“想到牛府的廚娘余嬸和她的女兒了。”

牛寺正被問罪,牛府的下人肯定都被重新的發賣了,她關心的問:“他們現在何處?”

栗蔚風搖搖頭:“不在了。”

栗蔚云看著他傷心模樣,知道那余嬸母女對他應該很好。

她拍了下栗蔚風的肩頭安慰道:“節哀。”

栗蔚風抬眸看著她道:“余嬸的女兒很喜歡面具,有一年的上元節我買了一個面具給她,她一直都當成寶貝一樣藏著,她說自己一人帶著無趣,要等下一個上元節和我一起帶著面具,可……她沒有活到下一個上元節。”

栗蔚云看著她手中的面具,頓了片刻,勸道:“別傷心了,我幫你把面具帶上吧!”

她伸手接過面具,幫栗蔚風帶上,然后朝街口的馬車走去。

剛走到街口,忽然一個手臂搭在她的肩頭,將她朝一旁拉了拉,圈在臂彎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