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將

第179章 來信

幾個人說說笑笑的吃喝結束后已經申時,他們提著打到的獵物上馬準備穿過山林下山去。

高景圭道:“今日你我可還沒有分出勝負呢!”

栗蔚云笑著看他:“趁天還不算晚,再比一場,誰先獵到便勝,如何?”

“好啊!”高景圭不甘示弱。

栗蔚云讓歐陽融帶著栗蔚風先下山和其他師兄弟回合。高景圭也讓小魚和阿泰先走。

絮兒不放心要跟著,小魚立即的攔道:“他們去獵物,跨馬疾馳,你騎馬能夠跟上他們?”

絮兒想著自己騎術遠遠不及他們,早上就是因為姑娘故意的遷就少爺才放慢速度,現在他們兩人比賽,自然不會顧及她,到時候自己追不上,還可能在林中迷了路,那才慘呢!

眾人囑咐栗蔚云和高景圭注意安全,務必天黑之前下山。

他們應了聲便策馬朝林子深處去。

林中的兩方弟子有射獵到獵物的便已經開始下山,沒有射獵到,則還在林中追逐。

栗蔚云和高景圭不一會兒便見到前面奔跑的一只山鹿,兩人均策馬追去,互不相讓。

栗蔚云上午也看出來高景圭這一年的騎射進步很大,是下了苦功夫的。

兩個人均搭箭在弦,卻都沒有放箭。兩人的馬也分開從左右后方追擊。

再追了一段距離,他們都瞅準了時機,同時放箭。箭矢也在同一瞬間射中山鹿,山鹿摔倒翻滾了幾個跟頭躺在地上沒了動彈。

兩人相視看了眼,笑著打馬到了山鹿跟前,同時跳下了馬。

他們均看了眼山鹿,高景圭的一支箭射在了山鹿的腹部,入腹兩三寸,而栗蔚云依舊是一箭穿喉。

無論是栗蔚云的一箭還是高景圭的一箭,均能夠要了山鹿的性命,而他們并無前后之別,同時射中山鹿。

栗蔚云笑道:“打個平手,還比嗎?”

高景圭抬頭看了眼天,西斜的陽光透過參差的枝葉照進來,灑下點點的光圈。

“天不早了,下山晚了,栗館主必然擔心。以后有機會再比。”說著伸手提起了山鹿丟在了馬背上。

栗蔚云笑著翻身上馬:“好。”

兩人下山之時,兩邊的弟子均在山下等著了。

見到高景圭的馬背上有一只山鹿,伏虎門的弟子便嘰喳的叫了起來。

他們均知道這兩個人到現在才回來是去比試射獵了。都各自盼著自己武館的人能夠贏。他們的輸贏可也關乎整個武館輸贏。

歐陽融冷哼一聲:“肯定是云妹不想你們師兄丟人讓著的。”

“栗姑娘什么時候是讓人的性子了?可別說的好聽。”伏虎門的弟子立即擠兌。

兩人爭執的當,栗蔚云和高景圭已經駕馬到了跟前。伏虎門的弟子立即的上前去提獵物,這才發現山鹿身上兩支箭,一只有伏虎門的標記,而另一只是威遠社的標記。

歐陽融立即的笑道:“瞧見沒有,云妹可是直接射中山鹿的喉嚨。”

那伏虎門弟子也不相讓:“大師兄這一箭力道深厚,也是必要山鹿之命。”

絮兒立即興沖沖的跑上來問:“姑娘,那是誰先射中的?”

栗蔚云看了眼兩方眼巴巴看著他們等著結果的種弟子,笑著道:“同時,我與高大少爺打了平手,只能以后有機會再切磋了。”

栗父看著山鹿身上兩支箭矢,點了點頭。

“都不錯,今日無論是威遠社還是伏虎門弟子表現的都不錯,進步非常。值得高興。”

“那師父,咱們能不能放一天假?”翟符恰時湊上前笑問。

扈師父立即的教訓道:“你小子有點成績就松散,回去后每日的功課一點都不能少。”

翟符泄了氣的耷拉腦袋。

其他的威遠社弟子也都是垂頭喪氣。

今年的春獵考核,前來參加的弟子,無論射獵的動物是大是小,但至少沒有一個空手而還的,這是威遠社從來沒有過的好成績。看見栗父和扈師父均是滿意的點頭,并將他們夸贊了一番,他們還以為可以讓他們放松放松了,這下希望破滅。

栗父笑著道:“下個月初六是你們五師兄大喜的日子,到時候給你們放個兩天假,去喝喜酒去。”

眾弟子聞言一掃沉悶,頓時興奮的歡呼起來。

“多謝師父。”

阿泰立即的湊上前來:“栗館主,石少爺的喜酒我們也是要喝上一杯的,到時候你可不能趕客。”

栗父笑了,因著高景圭的緣故,好些威遠社的弟子和石博的關系都不錯。

“到時候讓石博給你們請帖。”

“那太好了。”

眾人說說笑笑的載著獵物上馬回城。

石博的婚事正在緊張的籌備當中,在石博的成親的前一天,栗蔚云收到了京城秦相安給她的來信。

信中說得是最近京城內的一些大事,首先提到的便是科考舞弊的案子。

毛祭酒和沈遠擔下了所有的罪責,一個貪墨一個行賄,原本是朝臣爭權奪利的大案,最后被壓了下來。案子沒有波及到其他種重要的官員。根據國法科舉主考官員貪墨敗壞朝廷綱紀,死罪。而沈遠身為朝廷官員行賄,雖免了死罪,但被革職貶為庶民永不敘用,沈瑟終身不得參加科考進仕途。

宮內的沈美人沈琴雖沒有處罰,但受到冷落。

后宮之內,被冷落的宮妃嬪妾境況如何,栗蔚云再清楚不過了。

秦相安在信中還提到了青囊,青囊不知道是用了什么方法,讓陛下派出了內衛去找藥引,至于藥引是什么卻無從知曉,就是從胥王和陛下身邊的內侍官口中都探不到半點消息。

派出去的內衛去向如何也無從查起。

栗蔚云知道那個人行事詭秘,說明必然是不能夠見光之事,所謂的尋找藥引,是不是真的且不說,就算是真的怕這藥引也不是常物。

青囊給那個人醫治用的都是奇怪的草藥,自然也有目的,只是她猜不到是什么。

最后秦相安在信中說的便是一些分別之后相思之類厘綿悱惻的話,她只是一眼掃過,沒有多在意。

絮兒端茶進來,瞧見她手中信,笑道:“淮寧王對姑娘是真的動感情的嗎?他那樣身份尊貴的人,可別是戲耍姑娘玩的,姑娘別當真啊。”

栗蔚云將信收起來,笑道:“你家姑娘我不傻。”

“那是,姑娘可聰明著呢!”絮兒立即的笑道。

她將茶水放下后,一邊收拾旁邊被栗蔚云弄亂的矮榻一邊道:“聽聞明日三表姑娘也隨著送親隊伍過來,說是想姑娘你了。”

“我也快一年不見她了,也的確有幾分想她了。”

絮兒卻轉臉鼻音重重的哼了聲:“婢子可不信三表姑娘是真的想姑娘來看姑娘你的,她是聽說了少爺回來了,肯定是來瞧瞧少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