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太子離開后,王占不禁又想,這不是政敵嗎?怎么比疼兒子還上心???
百香去人生大事買了點心回來。
燕柒看到他有些意外。
百香解釋道:“聽說是太子斥責了王占,王占才讓我來伺候您的。”
燕柒點了點頭,問道:“隔壁怎么樣?”
百香把點心匣子放在桌角,答道:“太子從您這離開后,文叔就把人請過去了,談了什么不知道,不過太子離開的時候,神色稍有好轉。”
燕柒皺眉低語:“神色稍有好轉?難道是她答應了太子什么?”
百香自然答不出的。
推著點心匣子道:“您嘗嘗,都是剛做出來的。”
燕柒看也不看匣子,道:“阿芙在府里嗎?”
百香門清兒燕柒的操作,點頭道:“在的,公子要阿芙傳什么話?”
燕柒想了想道:“說我都好,讓她照顧好自己。另外,別聽信太子那些蠱惑人心的話。”
他堅持下去的意義是她,若她輕而易舉的就放棄了他,他可是承受不住的!
又想到她要偷跑的行為,叮囑道:“看著點,人丟了,我拿你是問!”
百香點頭應下,轉身離開了。
阿芙卻并不在府,百香去問隋風:“阿芙去哪了?”
隋風好笑道:“她可是你師妹,最該知道她去處的人不是你嗎?如何來問我?”
百香撓了撓頭:“沒聽說她要去什么地方啊?”
隋風沒空摻和他倆的事情,燕柒忽然被禁足,商行上下都很驚慌,他緊趕著去商行呢。
百香還要回燕柒哪里,看隋風要走,道:“你是出府嗎?”
隋風點頭,隨口道:“怎么?要我幫你找師妹嗎?”
“不用找她,一會兒就回來了。”百香道:“你拐個腳,去隔壁傳個話兒吧?”
隋風眼珠轉了轉,看著他道:“傳給誰的?”
“當然是姜姑娘!”百香覺得他在問廢話:“難道是姜副統領啊?”
隋風想到什么,嘴角帶出笑意來,欣然點頭道:“好,要傳什么?”
廂竹正收整姜零染的釵環衣物,冬日的衣物都厚實,疊起來比較占地方,柜子便不怎么夠用。
她發愁的看著那角落里的大木箱子。
小凡跑進來道:“姐姐,有你的信。”
廂竹驚了下,忙把疊好的斗篷蓋在了箱子上,微皺眉,輕斥道:“毛毛躁躁的,若是姑娘在這里,你也這般嗎?”
小凡腳下忙緩了下來,吐舌頭道:“我知道錯了,姐姐。”
廂竹不是嚴厲的性格,對這幾個小的也是說教多與斥責。
聽她認錯,站起了身,順手合上了柜門,道:“你說有我的什么?”
小凡把手里的信遞給她道:“一個小孩子送到門房的。”
廂竹看著信,只覺得莫名其妙。
她不像青玉有家人在京城,她孤兒一個,誰會給她寫信?!
“你去吧。”廂竹打發了小凡,這才拆了信,陌生的筆跡,請她去前街的茶樓,落款是隋。
隋?誰啊?廂竹想了會兒,腦海里浮現出一人。
是他!
她與隋風并沒什么往來,他這會兒來找自己必然是燕柒派他來的!
想著姜零染等的焦灼,她忙去稟了姜零染,出府去了。
隋風小半個時辰仍不見人來,暗暗猜想,莫非信沒送到她手里?
起身下樓,打算再去送一封。
剛到樓梯口就瞧見一人急匆匆的往上來。
他笑了笑:“廂竹姑娘不必著急。”
廂竹聞聲抬頭,看到站在樓梯口的人,松了口氣:“我走錯了,多走了一條街,又折回來的。”
隋風聽著笑意更深:“怪我,沒寫清楚地址。”
廂竹上完了木階,站在他面前屈了屈膝:“是我太粗心了。讓隋總掌久等了。”
隋風笑著請她落座,茶還沒給她倒好,就聽她問道:“隋總掌找我什么事兒?是要傳什么話嗎?”
隋風把茶推到她手邊:“是有話要傳。”
“不過,你先喝杯茶,順口氣,不遲。”
廂竹端著茶喝了口,杯沿剛離口便問道:“什么話?”
隋風瞧她這般急人所急,輕笑出聲。
廂竹奇怪的看著他:“你笑什么?我說錯話了嗎?”
“沒有。”隋風把燕柒要傳的話說給廂竹聽。
廂竹聽了點點頭,起身道:“多謝隋總掌,告辭了。”
隋風跟著站起身:“我也要離開,一起走吧。”
廂竹腳步慢了些,與他一起出了茶樓。
茶樓外,廂竹張口想說告辭,卻聽他先開了口:“上元節的時候姑娘可有安排?”
廂竹不知他為什么這么問,道:“這剛十一月,上元節還有好久呢。”
隋風道:“姑娘若沒事,我想請姑娘看燈,可以嗎?”
廂竹怔了怔,看著他,一時沒答話。
隋風笑起來:“姑娘不說話,我就當你是答應了。”說著謙謙一揖手:“商行還有事,告辭了。”
廂竹站了好一會兒,仍是沒能明白他為什么要請自己看燈。
還有,她答應了嗎!?
這邊,王占悄悄走到了廊下,探頭往里瞧,點心匣子蓋得好好的,人依舊埋在賬本子后面。
看來是沒吃。
他不禁發起了愁,這總不吃東西可怎么好?
又想著皇上明日就抵達京城,多餓一日也餓不出好歹吧??
誰曾想到了晚間燕柒就吃東西了。
王占拜謝菩薩之余又暗自腹誹,燕柒這腦子里到底裝了什么?做事的方式怎么這么與眾不同?
燕柒沒絕食的愛好,不吃,純粹是不餓。
素日里也沒少這樣,只不過太子等人不知道罷了。
秋獵之行急匆結束,皇上在燕柒回京的次日就抵達了京城。
燕柒禁足的地方從燕府換到了皇宮。
一時之間,朝野上下議論紛紜。
有的說太子謀害燕柒,皇上將人接進宮,說是禁足,實則是保護。
也有的說皇上偏護太子,打壓燕柒,這禁足便是如此。
不過,真實的情況究竟是怎樣的,沒人知道,也沒人敢找當事人去求證。
而燕柒到底沒涉朝政,所以朝官對此事也多是持著隔岸觀火的態度。
也是想以此事看一看燕柒的能力,是否能夠有讓他們交付身家性命的去擁立。
故而朝堂之上的平靜是帶著些試探與小心翼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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