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了!”姜冰如說道。
韓東卓想再問一句什么,但還是出了門。
姜冰如拍拍腦袋,這是抽筋了嗎,剛才竟然想留下韓東卓。
雖然想法膽大,但是,膽大也不能不要命啊。
這陌生的世界,陌生的人,都讓她認為自己也許活不過下一刻的心情。
接下來的日子,是會發生穿幫還是笨死的情節,都讓姜冰如膽怯著。
姜冰如睡下了,似乎又走到一個夢境,這次那個身影沒出現,只是有聲音。
“姜冰如,你就不能大膽一些?”聲音有些桀驁不馴。
“你是誰?”姜冰如問道。
“明天你也許會死掉,跟緊著韓東卓,否則尸骨不存。”
聲音沒了,一切變得安靜,姜冰如昏昏沉沉就這樣一覺到天亮。睜開眼睛的第一時間還是沒能適應這個環境,自己這是真的穿越了?
好吧,她必須要接受這一點。
抬手看了一眼銀鐲子,很光亮,沒有圖案,這樣的簡單樣式,姜冰如喜歡,只是拿不下來這事兒,心里總有別扭的感覺。
姜冰如忽然想起,昨晚夢里聽到說自己有可能會死掉,她渾身打個寒顫,剛穿過來就要死了?但她又靈光一現,是不是死了就能回去了呢?
額,那個聲音好像是說,會尸骨不存,會不會是很痛的那種死法呀!
想到這里,姜冰如再次打了寒顫,算了還是緊跟著韓東卓吧,至少若真的要死了,他會武功,給自己來個痛快也好啊。
姜冰如想著想著,拿定了主意,此時有敲門的聲音。
“誰呀?”
“奴婢小草,給您送洗漱的水來。”
“哦,進來吧。”
小草進來后,身后跟著進來一個人,是韓東卓。
姜冰如沒想到他會進來,馬上鉆進了被窩,小草沒明白這是怎么了,韓東卓示意,她把東西放下先出去。
他坐到床邊,拍了拍姜冰如:“昨晚睡的好嗎?”
“還好。”
“那起來,我幫你穿衣服?”
半天被窩里沒有動靜。
韓東卓說道:“你說你不是她,昨日又看到你不會脫這衣服,在想,是不是也不會穿,所以今早我便來這里想幫忙。想來你和我應該算是熟的吧。”
姜冰如深吸一口氣,把頭露出來,大喊道:“這是熟不熟的問題嗎?這是男女有別的問題好不好!”
說完忽然發現了另一個問題,昨天死活脫不來的衣服,是在什么時候脫下來的?
“昨天是你脫的我的外套?”姜冰如皺著眉頭,汗毛一下子立了起來。
韓東卓看到她的表情,心里發笑,這個女人真的不一樣,也許真的不是她,因為她就不會有這樣小女人的時候。
“是我脫的!”說完盯著姜冰如的表情。
姜冰如又忽然想起來個問題:“那昨天我溜出這個屋子的事情,你都知道?”
“嗯!”
姜冰如的內心如千斤的沉重壓了過來,臉色變得很不好看。她又大膽想象了一下昨晚一個人沒看見的情景。
“那昨晚一個人我都沒看見,是因為你的命令?”
“是音鬼發現后安排的,我同意!”
“你同意!”姜冰如聲音大了幾個調“你同意!就讓誰都不出來,然后我還認真的小心的在那躲著感覺會立刻出來的人,你這不是在玩我嘛!”
“沒有,音鬼都習慣了她的逃跑,所以不是針對你。”韓東卓認真的說。
姜冰如發現自己冤枉了韓東卓,表情一下子跌了下去,結巴起來:“哦,這樣啊。。。”
房頂的音鬼和水鬼此時臉上劃了三道豎線,這主子什么時候會撒謊不眨眼了,明明公主以前就不用出逃,直接就從大門出去了,那氣勢勢洶洶的樣子任哪個下人都會被嚇跑了,哪里敢出現在公主身邊。
而這公主暈迷醒來后,性情大變,還會留主子在屋子里吃飯,還和小姐聊那么長時間的天,這事情已經在府里傳開了,只是公主自己不知道,所以昨晚音鬼特意囑咐,大家怕不怕也要躲著點,公主那小心的樣子中,一旦真看見哪個下人,自己再尷尬了,誰曉得性格會不會再變回來。
這會兒,韓東卓去衣柜里給姜冰如找了一件青色的衣服,換出一雙青色的的靴子,看向被窩里的姜冰如:“還不出來?”
這不是問話,而是說話的同時,韓東卓已經把被輕輕掀開了,他邊掀開的時候,邊看著姜冰如的表情,真的沒有以前的反抗,這個女人要不要這么乖?
姜冰如這會兒又沉浸在了韓東卓身上的味道,想到昨天晚上暈倒了醒來時聞他的氣味,那踏實的感覺,好像一下子就著了迷。
韓東卓握住她的一只手,牽她站起來,走到洗漱盆旁邊,拿起洗臉巾,沾濕水,再擰掉多余的水,準備要給姜冰如擦手。他的靠近讓姜冰如頓時清醒了一下,畢竟眼前這個是真真實實四十多歲的大叔啊,自己不會就因為氣味就喜歡上他吧?
韓東卓見狀停了一下,但還是牽起一只手,認真的給她擦起來。
“一直就想這樣做,只是沒有機會,讓我做一次。”韓東卓自行給姜冰如擦著手,又輕輕的給她擦著臉,離他越近,姜冰如越覺得這個男人有毒。他愛她這么深?這兩個人何苦啊!這女人也是,給這個男人生了三個孩子還是沒愛上他!
咦,她以前難道愛著別人,所以再愛不上別人了嗎?
“她以前愛上過誰嗎?”
韓東卓把洗臉巾放到盆邊上,拉著她去了梳妝臺,讓她坐下,仿佛沒有聽到姜冰如說話。
拿起梳子,他認真的給她梳著頭發,從發梢一點點的梳起,梳的特別仔細,姜冰如沒有感覺到頭發被拽起的一點點疼,真是難以想象,他歸隱田園之前是將軍。
將軍這個詞聽來就好像是大老粗的感覺,但在他的身上完全沒有那感覺,甚至會有股王侯的氣場。
“她是愛上一個人,雖然比我愛上她還要晚些時候。”
說完這句,就安靜了,但他的梳子沒有停下,頭發梳順后,問道:“你想要什么樣子的發式?”
姜冰如還有些難受他的愛去無回的傷,回道:“不要發式,我也不懂什么發式,直接扎起來不行嗎?”
韓東卓嘴角上揚:“你還真是不同呢!直接扎起的基本都是男人的頭型。”
話雖這樣說著,但是手上卻還是給她直接扎起。
韓東卓的手藝真的不錯哦,但這會兒姜冰如的心里有一點點酸冒出來,她問自己,這是嫉妒原主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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