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東卓看著姜冰如,心里痛如刀割,他想摟她入自己的懷中,但。。。眼神轉向裴方淼,立刻冷若冰霜。
姜冰如聽到聲音,也看到了韓東卓,臉上露出好溫柔的笑容,裴方淼看到此笑容,眉頭皺了一下,在無人發現的時候已然展開。
“大叔,你怎么在這里?”姜冰如跑到離韓東卓還有兩步的距離停下了腳步。
“聽說裴老板的決定,我便趕來緣心寺。”邊說邊瞪了一眼裴方淼,這哪里是保護她啊。
這一眼神,姜冰如看笑了,韓東卓這么大歲數,怎么還像個孩子。
但轉瞬間,姜冰如眼皮落下,盯著韓東卓的靴子,兩個人都沒有說話,似乎都想到了明天的事情。
裴方淼此時已經走到了跟前:“公主,我們該往房間走了,小師傅在那等著呢!”
姜冰如順著裴方淼手指的方向看,萬青正在那拐彎處等著。
“走吧公主,難不成你覺得現在這種情況,我敢把你交給韓將軍?”說完,一副可憐無助的表情擺給姜冰如看。
雖然他這樣是不難看,他的年紀似乎也就二十初頭,但一個大男人這樣做,并且還不是一個什么真善人,怎么想都后背發涼,有點恐怖。
韓東卓也聽到這話,接著說道:“讓冰如最后的這一天和我在一起,算我求你。裴老板你可以派人去我的房間四周守著。”
裴方淼輕輕眨一下眼睛,似笑非笑:“韓將軍,講真,你這為難我。但,如果不答應你這件事,似乎又為難了你。”
韓東卓緊張的拉住姜冰如的手:“裴老板,我只想陪她這最后一晚,我們就算逃了,也不會逃出清水閣的手掌吧。”
裴方淼深吸一口氣,回頭想找曹安陽,發現這小子帶著兩個徒弟已經沒影了,也不知道他是來與誰相會,索性不想了。
“好吧,公主你帶著走吧。明早我派人去請公主,還請明日早起!”裴方淼臉上的表情隨著說話,忽然變得冰冷,好似成全他們這一晚的人不是裴方淼,又好像似乎在告訴韓家夫婦,過了這一晚,不要想逃,完全不會給他們機會一樣。
然后一人走向萬青,去往房間。
看著裴方淼冷冰冰的背影,姜冰如納悶,上午一切都好,怎么這會兒一下子就冷的要命,再想想韓東卓的冷。。。。她感覺自己發現了一個很瘋狂的事情。
音音說道:“你情商終于開竅了點兒。”
“你說話能不氣人嗎?”
“嗯,你受著吧,我說話氣死人。”
姜冰如感到無力:“裴老板喜歡我,所以吃醋?”
“是有吃醋包含在其中,但他的冷空氣還有別的原因。”
“什么原因?”
“你不覺得你應該問我,怎么能不死嗎?”
“哦,我怎么能不死?”
“嗯,不知道。”
姜冰如內心的狂燥,可以摔死十幾頭牛。
韓東卓拉起姜冰如的手腕,看到手腕上什么都沒有了:“真好,什么都不見了,曹安陽真的厲害!”
心里忽然想到什么,心情又跌到谷底:“手鐲不見了,這件事情和老百姓們講講,你應該就不用被燒了,裴方淼沒有和老百姓講嗎?”
姜冰如拉起韓東卓的手,萌萌模式上線:“這事想來是那晚的傳言太可怕,所以現在就算是手鐲不見了,老百姓最多認為是我自己有能力將其整沒了,所以即使告訴老百姓沒有手鐲,也于事無補的。”
姜冰如聽著韓東卓咬牙切齒的聲音,咦,,嚇人。唉,明明該她更加害怕才對,她一個要死的人卻在安慰身邊的人。呵呵啦。
塵息的房間。
“師傅,裴施主來了。”萬青站在門外敲門稟報。
“請進。”等裴方淼進來的時候,塵息還在躺著呢。他面沖著墻,別人看不見他是否睡醒了。
“大師,咱們能不睡了嗎?”裴方淼柔聲柔氣說道。
“能!我以為姑娘家家的你走的慢,進屋還得會兒時間。”塵息這話差點把裴方淼氣得掀了桌子。
塵息坐了起來,萬青把被子給疊好,退了出去,回房接著寫《心經》。
“大師,你說公主能幫到我,但是此時我除了親自送她去死,讓她不難受以外,我還能做什么,那該死的手鐲的事情比我想象的發酵還迅速。”裴方淼眼中露出兇光和無奈。
塵息:“別喊我大師,好像我比你大好多歲數一樣。”
聽到這話裴方淼嫌棄的看他一眼。
塵息接著說道:“如果你想就救她。”
“怎么救?”
“燒完之后送她逃走。”
裴方淼聽完這句話,恨不得把塵息掐死:“燒完我送她骨灰走啊?”
塵息閉上眼睛:“燒完你送走就行了。”
裴方淼反應過來什么:“和尚,你是不是有什么方法,她不用被燒死啊?”
“我說的嗎?我沒說,我說的是燒完后送她走。”
裴方淼氣呼呼的走回自己的房間,心里始終覺得這和尚一定是有辦法的。
這會兒曹安陽從房頂跳了下來:“塵息,你不是說一切有天定嗎?你又何必在這事情上插一腳?”
塵息抬了兩下眉梢:“對啊,這就是天定的命數啊。”
曹安陽無奈:“那明早我給公主喝下半死湯,讓她至少不被嚇死。”
塵息嘴角上揚:“嗯,說的是呢。最后再嚇死的,不就白費勁花了那么多錢。”
說完塵息嘖嘖嘴:“唉。”
曹安陽也回了房間,他的房間在裴方淼隔壁,在要關門的時候,裴方淼用扇子擋住了最后一絲門縫。
“姓曹的,你去哪里啦?公主被拐跑了!”裴方淼細聲發著嘮騷。
“去韓東卓的屋子有什么不對,難不成,今晚你和她一個屋子?”言語停頓少許:“你太心急了。”
裴方淼真是要被氣死:“你見到要見的人啦?”他沒好氣的問道。
“嗯,見了。”邊說邊脫掉外套,靴子,準備洗漱要睡覺的感覺。
“哎,你別睡啊,陪我聊一會兒!”
“你想坐就坐著,我洗完就睡覺了,明日趕早是不是呢?”
裴方淼一愣:“姓曹的,你來緣心寺是見方丈的是不是?”
曹安陽閉上眼睛不說話。
裴方淼跳了起來:“姓曹的,你和方丈是不是早就認識,你為什么不告訴我!”
“告訴你,干什么?有事嗎?”
“沒事。。。。。。不對,沒事你就不能說嗎?”
“明天有苦力活,你早點睡。”曹安陽說完掏出一顆藥丸在裴方淼要說話的時候,直接扔進他嘴里,裴方淼差點噎著,想罵曹安陽,但還是先穩當的把藥吃下去。
“這是什么?”
“安眠的藥,如果你再不回屋去,不防考慮在我床上睡一覺,我不介意。”曹安陽壞笑一下。
裴方淼知道曹安陽研制的藥,絕對說一不二,等他跑回屋內,還沒等脫下衣服,就倒在床上呼呼大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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