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出去,姜冰如把碗筷收拾一下,一切收拾妥當后,發現錢來站在她的身后。
“咦,怎么沒在屋子里休息一下,你的腿長時間站著會讓下面充血,不容易好,畢竟傷口不小。”姜冰如說完擦擦手,一切搞定,扶著錢來走進屋里。
“姜大夫,您為什么要擋著紗巾?”錢來很想看那雙眼神倒底配了怎么樣的容貌。
姜冰如撲哧笑出了聲音,錢來再次被笑聲給撥動了一下心坎,同時臉也紅的像蘋果,這一切姜冰如看在眼睛里,這個純情的小男孩。
她忽然靠近錢來的耳朵小聲的說道:“噓,小點聲,我得罪了人,所以不能讓他們發現。”
錢來眼睛睜的大大的,驚訝身子往后,看著姜冰如,露出不可思議的眼神:“您不像會得罪人的啊?”錢來一是姜冰如突然靠近害躁了,二是真的想不出這么溫柔的人怎么會得罪人呢?
“哈哈哈,小子,你才多大,見過幾個人,就這么一會兒就把我當成好人啦?”
錢來臉更加紅起來,姜冰如又笑了:“好了好了,不逗你了,實話呢,就是我的確是個危險人物,所以還是不要離我太近的好。好了,我走了。”
姜冰如轉身走出屋門,往鎮中心走去,其實她也不知道下一步自己倒底能做什么,如果有錢,在這里待著就當租房子也就罷了,而此時自己一分都沒有,難不成白吃白喝這家貧窮的房子都露風家嗎?
錢來看著姜冰如走出去的背影,他好想說什么,把姜冰如留住,但怎么也想不出讓她留下來的借口,是啊,只是借口,連理由都不算。
姜冰如離開后,想去鎮子中心走走,腳卻怎么也移不動,最后她還準備先回石屋去,她還是害怕遇見,不知道如何見認識的那些人,更不知道如何回韓府。
她決定先回石屋,但發生了一件可疑的事情,走了很久很久,還是沒有找到走回石屋的路。
她一屁股坐在山坡上,不想走了,書里所看過的東西,她都學會了,不至于會找不到啊,明明走出來的時候那么容易,此時卻就是找不到回去的路。
音音出了聲音:“主人,莫怪我說一句遲來的報歉。”
“什么?”
“這八卦陣你走出來容易,似乎走進去不容易啊。老頭應該是沒有把他的所有都教給你。”
姜冰如突然明白了點什么,石屋若那里容易找的話,言須老頭的住所很快就會被別人發現的啊。所以進去的路難找是正常的。想到這里她沒有對言須記仇,但這晚上在哪里住啊,嘆口氣,往下山走吧。
走到快錢來的家時,聽到一陣嘈雜聲。
“錢來,你趕緊還錢,念著你們孤兒寡母的,我才沒有著急讓你們還,但也不能一直這么拖欠啊!”
說話這人身后兩個似跟班的人說道,“鎮長都這樣幫你們啦,你們還想要怎么樣?”
姜冰如聽到鎮長兩個字,又仔細看了一眼那剛才說話的人,心里呵了一聲,還真是崔九源,這名起的挺正經的,人怎么看卻都不太正經?
“鎮長,我知道您人好,幫我們,能再寬限兩天嗎?就兩天。您看以前我還錢也沒有遲過,這此一次,下不為例,求求您。”
錢來激動的跪了下來,因為腿不好使,導致跪的時候撲通很大一聲落地。
崔九源被這一個大聲嚇了一跳,神情有些緊張,輕咳兩下,晃晃腦袋,又尷尬一般的活動了一下肩膀:“錢來,我沒想逼你,但說真的,你和你奶奶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啊。”
身后兩個人也搭腔:“對呀對呀,不行呀。”
崔九源回頭瞪他們一眼,那兩個馬上后退一步,把嘴閉上。
“鎮長,就再給我兩天,兩天后我一定還上。”
錢來說著眼淚流的止不住。
崔九源嘆口氣:“你呀,算了,兩天后我再來。”
三個人走了,錢來回頭才發現老太太一直在門口:“奶奶,你怎么出來了,把您吵醒了?”
“小來,前幾天我生病,你去和鎮長借錢了?”老太太皺著眉頭。
錢來結巴的回:“嗯,嗯。。。。是。”
“唉,怪老婆子我這個老不死的。”老太太使勁拍著自己的大腿。
“奶奶,奶奶,您別這樣,我孝敬您應該的。”
姜冰如此時走到門口,她不知道自己該不該進去,更不知道在這件事情上自己能不能幫助這對祖孫。
老太太抬起頭,側著耳朵,聽到了腳步聲,接著腳步聲又停了下來:“是姜大夫?”老太太試問道。
姜冰如笑著說道:“老太太耳力可以啊,只今天來過一次,您就能聽得出來我的腳步聲。”
“姜大夫這是沒有找到落腳處嘛?如果不嫌棄,今晚在這里住一晚吧,明日再說明日的。”
“那謝過老太太啦。”
老太太搖搖頭,沒有說什么,姜冰如看得出來,她還是自責給錢來帶來的麻煩。就算錢來沒有爹娘,也是能活的。這孩子太自立強,雖然沒有讀過什么書,但在誰家能做個工都會是一把好手,只不過老太太身體不好,他從來不能做長工,只能零星做個短工,維持生活。
錢來看到姜冰如心里有一喜:“姜大夫,你回來啦!”
姜冰如愣一下:“額。。嗯,我回來了,沒有找到地方住,溜達溜達就溜達回來了。”
錢來嘴咧開了花:“嗯,回來了好!”
姜冰如再愣一下:“嗯?好?”
錢來發覺自己說的話有唐突之嫌,咳了一聲:“那個,我的意思是說,能再看到姜大夫很開心。”
兩個人走進屋子。
“姜大夫,那個油潑面能教我做嗎?”
“額。可以是可以,只不過你家的油被我今天中午已都用沒了。”說完姜冰如和錢來都有些尷尬。
晚飯錢來做了一些簡單的粥和小菜,三個人吃完,錢來說把自己的房間讓給姜冰如住,老太太眼睛似乎看向姜冰如。
姜冰如被坳太太盯的有點毛愣,明明是盲人不是嘛,為什么眼睛里卻有著讓她害怕的感覺,“錢來啊,你受傷,房間不能給我住,你得好好養傷。”然后回頭看向老太太,“老太太,我去您那屋將近一宿行不?”
老太太面帶微笑:“我是可以,就是床太小。”
姜冰如一笑:“我不睡床,有地方我拴根繩子就好,我可以在繩子睡覺。”
錢來一聽整個人都蒙了:“姜大夫,您練的什么功夫,可以在繩子上睡覺?”
姜冰如心里大叫不好,自己處事太不注意啦。
“一種輕功,應該這樣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