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干嘛冰如?”紫棋看看那個潦倒的男人,又看看姜冰如,韓希晴突然笑了起來,把姜冰如笑的愣住了,“你傻笑啥閨女?”
韓希晴又不笑了,只是看著姜冰如。
對視了一會兒,那個男人說道:“夫人好心,在下心領了,還請速速離開的好。”
男人的聲音很好聽,聽起來年紀也就是裴方淼他的樣子。
姜冰如歪著身子看向男人:“你還好嗎?需要幫助嗎?”
紫棋在她身后拉了拉她的衣服:“冰如,我們還是走吧,不要管這些人的事情,京城這樣的人很多的!”
姜冰如露出驚訝的神情:“很多?為什么啊?這明顯不是窮的,是被人折磨的呀!誰這么殘忍!”
頭發凌亂在臉上,隱約露出一點點五官的男人,忽然嘴角向上笑了一下:“夫人好心,但切莫管在下,離開就好!”
這個男人欲要起身,但似乎是腿受了傷一樣,所以沒能站起來,姜冰如一只手抱緊了韓希晴,然后要伸手幫男人起來。
紫棋著急的說道:“你別扶他,也許都會有傳染病的。”
聽到紫棋的話,姜冰如的手的確停在半空中,尷尬的氣氛瞬間秒升。她看看紫棋,又看看這個男人。
“你怎么知道?”姜冰如問。
“我是大夫,又喜歡走街串巷,所以有一些事情是知道的,他們這樣的人不多,只要不接觸是不會有病毒傳染的,所以也就扔在某處啦。”紫棋看看男人,心里有點愧疚,但真的不是見死不救,而是她救不了。
姜冰如尷尬的把手放下,她染病是一回事兒,把韓希晴給染上病,是萬萬不干的。
男人隱約又露出點點笑臉:“你姓姜?”
姜冰如迅速往后退了一步,她被嚇到了,這個落迫男人怎么會知道她姓什么?再者在這個國家姓姜的可都不是一般人哦。
紫棋聽到男人的問話,一步跨到姜冰如身前,姜冰如嘿嘿一笑:“紫棋這會兒你不怕碰到他會傳染病了!”
紫棋沒好氣的看瞥她一眼:“還不是你,非要惹事,你和晴兒若是有什么事情,阿正不怪我,我都無法原諒自己。”
姜冰如的笑意攔都攔不住:“咦紫棋,原來你叫我皇兄阿正啊,你倆的關系看來是不一般哦,以后可就別不承認你們的關系啦。”
紫棋又瞪她一眼:“現在都什么時候啦,你還講這么問題?”
見男人沒有繼續動作,她拉著姜冰如就跑。
“紫棋你跑什么,他起都起不來,你怕什么呀!”姜冰如抱著韓希晴跑是真的不得勁兒。
韓希晴倒是不鬧,紫棋忽然一回頭,才反應韓希晴在姜冰如的懷里呢!這給孩子折騰的,但還真的一點都不鬧。
過了幾天紫棋和姜冰如又出來逛街,還是那個胡同口,姜冰如不自覺得就往里面看了一眼,那個落迫男人竟然還在那里。
“紫棋,你看,他還在那里,這么多天,他都沒有動彈過嗎?連住的地方都沒有?”姜冰如一邊看著一邊說著。
紫棋看了一眼:“快走,能知道你姓姜,感覺就不像個好人呢!”
姜冰如的腳沒能移動步子,而是定定的站在那里。
落迫男人似乎感覺到了一個目光,抬頭迎上姜冰如的視線,姜冰如試圖想躲閃他的視線,但最后還是吸了一口氣走了過去。
“你一直在這里,沒有動過?”
男人回到:“我動過,住的地方太潮,所以白天會在這里透透風。莫擔心!”
男人說話很斯文,姜冰如無法想象他會因為什么而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她對紫棋說:“紫棋,你還在哪里看過這樣的人啊?”
她邊說邊走向紫棋,男人聽著她的話,眼神一直跟著她:“夫人莫不是想可憐我們這樣的人?”
沒等紫棋說話,姜冰如立即回頭看向男人:“你說‘我們’,看來你們都住在一起是不是啊?”
男人沒回答,只是定定的看著姜冰如,氣氛又安靜幾分鐘,男人說:“你莫要好心,會耽誤你。”
姜冰如皺皺眉頭:“你為什么知道我姓姜啊?”
紫棋拽了她一下,這次沒拽動,她只好也就跟在旁邊,一旦姜冰如做什么實在傻的事情,她至少可以拽一下是一下。
男人微笑:“因為你是他愛的人!他經常畫你的畫,我就在旁邊看著,但每次他畫后都會燒掉。”男人說著表情有點傷感,停了一下又繼續道:“但我知道他把你裝在心里。”
姜冰如更是蒙圈了,自己到底惹了多少桃花債,這又是誰啊?
“你叫什么名字,你說的他又叫什么名字?”姜冰如問道。
“我叫無生。”
“哦,你叫無生,名字怪怪的,有什么意義嘛?”
“當初想跑河自殺,被他救了,對生命無望,所以他就給我起了名字叫無生。”
“他是誰?”
無生不再說話。
紫棋問道:“繼然救你的人喜歡我家冰如,那你不要害她。”
無生微笑道:“嗯,不會!”
“紫棋,他這樣子能害誰呀?”轉頭問無生,“和你一樣的那些人都在哪里?”
“哎,冰如,咱不管好嗎?咱管不了?”紫棋有點急的不知道說啥好了。
姜冰如看著紫棋那表情,總感覺她是知道些什么,所以才會這樣三番四次的阻攔她。
“紫棋,你知道什么?”姜冰如覺得今天反正從他倆的嘴里總會知道原因吧。
紫棋整個人都磨磨起來,抬頭看了姜冰如幾眼后,一跺腳說:“他們都是周錦信拿來試驗什么藥的人,有一陣子京城就出現了一種傳染病,那人都是周宅里出來的,后來再出來的人倒是沒有傳染病,也控制住了,但他身上究竟有沒有,我就不知道啦。”
紫棋一邊說著,一邊偷偷看看無生。
無生依舊是軟蹋蹋的笑著,不說話。
紫棋沒好氣的看他一眼:“你笑什么啊!就那么一直笑著。”
無生說道:“嗯。。。我不笑,還能說什么呢?那些人大部分我知道在哪里,而我沒有和他們住在一起,我身上也沒有病,只是他們怕我跑,所以給我吃了一種每天必吃的毒藥,如果不吃就會難受的東西,所以我每天都四肢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