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家有悍妻

第二百七十八章又被扇耳光

帝懷北并沒有收回視線,反而細細打量了一翻,劍眉一蹙,“你就打算穿這身破爛,跟朕去知府?”

聞言姜薇面無表情拒絕道:“不去。”

“朕讓你去,你就必須去。”

帝懷北下意識伸出大手拽著姜薇的手腕,大步往外面而去。

姜薇一個不妨,踉蹌了一下,眸子徒然冷了幾分。

待到馬車處,帝懷北便放開了她,還沒來得及開口說話。

突然響起“啪”的一聲,姜薇冷冷直視他,手還揚在半空之中,警告道:“帝懷北,別碰我。”

臉頰傳來火辣辣的疼,帝懷北呆愣了一秒,隨即眸子暗了幾個度,神情陰蟄,一字一句道:“你是不是太放肆了!”

暗處的文銘和邵華對視了一眼,皆看清了彼此嚴重的震驚。

一小部分是來源于高高在上的皇帝被人給扇了耳光,另一大部分來源于皇上竟然沒有當場掐死那人。

這女子在皇上心里的地位似乎分量不輕。

姜薇瞥了他一眼,冷嗤一聲,似嘲諷又似無所畏懼,隨后轉身大步回了宅子。

盯著她的背影漸漸消失,帝懷北才收回了視線,陰沉著臉上了馬車。

“走!”

接連幾天,兩人一句話也沒說,甚至連照面都沒打過。

姜薇根本沒在意過這事,甚至落得自在,閑暇時間便尋布給自己做了幾見換洗的衣裳。

這時,“娘娘”

帝景清噔噔噔的跑了進來,一臉慌張,“娘,父皇在春杏院喝花酒,不肯回來。”

說著他的眸子開始蓄滿水意,哽咽道:“娘,父皇他是不是不要我和妹妹了。”

“我和妹妹去尋父皇,父皇還讓我和妹妹滾。”

“娘,你幫我們去喊父皇回來好不好。”他一把撲在姜薇懷里,嚎啕大哭,眼神卻閃過一絲狡黠。

他這話半真半假,真話便是帝懷北確實在春杏院,假話便是他不是去喝花酒,而是去辦一些事情。

這些天帝懷北和姜薇之間微妙的氣氛他都看在眼里,便想耍些小心思讓兩人和好。

姜薇本不欲多管帝懷北閑事,可又不忍心帝景清的難過得樣子,索性就陪他走一趟。

兩人出了宅子,往東大概走了一刻鐘,停在一處有女子攬客的鋪子。

姜薇抬頭瞥了匾額——春杏院,微不可見的勾起了唇角,泛起一絲冷意,但很快消失不見。

兩人徑直的走進,期間沒有人阻攔她們。

春杏院它與一般的青樓不一樣,允許女子入內,且也有男妓。

不過男妓只賣藝不賣身,至于私底下賣不賣身這就不得而知。

二樓最中心的房間,臨欄處站著一位身姿挺拔的男子,手握酒杯,透過紅色的紗幔,無意瞥見樓下的一大一小,眸子微瞇。

隨后端著酒杯回了屋子,坐在那張軟榻之上,對著一旁規規矩矩站著不動,穿著暴露的妖嬈的女子道:“過來,倒酒。”

黃鶯愣了一下,這位爺連續幾天都尋她,卻又從未碰過她半分,甚至連正眼也不瞧她。

盡管如此她也想往這位爺身上靠,因為這位爺出手大方,且相貌英俊。

只是可惜那雙眼睛蒙上了黑色的紗緞,不知是染上了何種眼疾。

“是,公子。”

聲如其名,如黃鶯般清脆悅耳,夾著一絲絲嬌柔,若是沒些定力的男子,恐怕光憑聲音就按捺不住了。

她扭著楊柳細腰,邁著小碎步走了過去,拿起酒壺倒了一杯酒。

帝懷北聽著漸漸靠近的腳步聲音,“喂我。”

聞言,黃鶯臉上的笑意更大了,玉手拿其酒杯,剛放置在他嘴邊。

“砰”的一聲,大門便被踹開了。

只見一名白發的女子牽著一名小男孩走了進來,她目光移到女子的眸子上,神情了然,不解問道:“這位姐姐,可是走錯門了?”

姜薇沒有回答她,視線落在帝懷北的身上,見他接過那女子手中的酒杯漫不經心搖了兩下,微抿了一口。

她心口處隱隱泛起一絲不適,但神情如常,冷聲道:“你該回宅子了。”

帝懷北的眸光透過黑紗直直落在她的身上,低嗤了一聲,嘲諷道:“你以為你是誰?”說著大手摟過旁邊的女子。

頓時那女子便坐在他的大腿上,發出嬌喘聲。

感受到手里那雙小手緊緊握在一起,姜薇低頭看了一眼,此刻強忍著沒有哭的帝景清,似乎有些令人心疼。

重新將目光放在帝懷北的身上,隨后松開帝景清的手,緩緩上前。

二話沒說將那女子扯了下來,如同小狗一般丟在一邊。

她冷眸直視帝懷北,“你若是不想養兩個孩子,我來養。”

“朕的孩子就算不要也輪不到你!”帝懷北輕輕搖晃了酒杯,嘲諷道。

不要?

姜薇微微瞇上眸子,透露出一絲怒氣,隨即反手打了他一耳光,冷嘲了一聲,“你這種人為何還會好好活著!”

心里苦笑了一聲,她拼了命也想保護自己的孩子,卻不盡人意。

可他有了孩子卻不珍惜……

帝景清頓時眸子瞪大,父皇,這是被人打了?

好像演戲演過了一些。

接連兩次被同一人扇了耳光,饒是帝懷北愧疚于她,此刻也忍不住心生怒氣,“給我滾出去。”

暗處的文銘和韶華懂起了他話里的另一層意思,立馬現身將黃鶯和帝景清帶了出去,然后關上了大門。

帝懷北站起身,伸手扯下黑紗布露出那雙金瞳,透露出一絲危險,漸漸逼近姜薇,“朕是該喊你蕭薇,還是姜薇呢?”

姜薇驀地一變,但很快恢復如常,“你心里既然知道,何必問我。”

“呵,丈夫死,孩子死,唯獨你活著,真是令人匪夷所思。”

此話一出,姜薇面上的血色瞬間褪去,兩側的手緊緊握在一起。

原本以為她會生氣、惱怒,可她隱忍半響后,從喉嚨溢出一聲,“我也想知道為什么唯獨我活著。”眸子染上了一絲水光。

見她面如死灰的樣子,帝懷北心里似乎并沒有刺激到她快感,反而心如絞痛,他緩緩閉上眼睛,心嘆了一口氣,“朕放你走。”

姜薇,朕不是有意要傷害你。

耳邊響起腳步聲,漸漸越來越弱,到最后聽不見了。

帝懷北微微抬起下巴,眼角劃出一滴眼淚。

朕多么驕傲的一個人,竟然會讓為了女子流淚,真是可笑又可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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