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梁露函看到了桑梔拒絕別人,大概沒想到她會這么給自己面子,沒有拒絕自己。
桑梔溫柔一笑,主動出擊,“小郡主想要我做什么呢?”
“我……我要跟你比騎馬?”
“不行!”桑梔笑著拒絕,“我肚子里的寶寶吃不消。”
梁露函很喜歡騎馬射箭這些事兒,不然也不會一見到江行止就被迷的不得了,她其實也知道騎馬是肯定不行了,可是女兒家的東西,她也不會什么呀?
梁露函看向了梁王妃,意思是讓她給自己出出主意,梁王妃搖著頭,嘆息了一聲,沒有管她。
梁王妃是長輩,地位高,她可以背后給女兒出謀劃策,可是當著這么多人,她卻偏袒這自己的女兒,大家會怎樣看她?
梁王妃那么在意自己形象的人,絕對不會這么明目張膽的對付桑梔的。
何況,也談不上對付,她跟桑梔也沒有什么深仇大恨,在國家存亡等大是大跟前,那些都是一些不值得一提的小事。
雖然她不是男兒身,也不知道江行止來這里有什么目的,但是她相信,金鱗并非池中物,他還是會回去的。
至于桑梔,露函小丫頭跟她有什么不快,那都是小孩子家任性,自己摻和了,興致可就變了。
所以想通了一切的梁王妃,靜觀其變,不參與,卻也不阻止。
這還讓桑梔挺意外的,不過梁王妃選擇置身之外,那自己就明白她的意思了。
沒有得到母親幫助的梁露函,賭氣似的別過頭去,母親可真是的,當著這么多人的面,也不知道幫自己解圍。
她又沒懷孕,哪里曉得什么是懷孕的女人能做和不能做的事情呢。
“我想不出來,不如你說吧,只要你說,本郡主就都跟你比。”梁露函大聲的說道,這樣才能夠證明自己強呢。
桑梔微微一笑,“這樣對小郡主不公平。”
“沒關系!”梁露函豪邁的說道:“依著你的意思,要是我說的話,不是對你不公平了,那我多勝之不武啊,所以,就你說吧,桑梔,放馬過來吧。”
小姑娘家這么爭強好勝,大概是以為她的身份,沒人敢贏的,在江行止這么多的爛桃花里,桑梔最不討厭的大概就是梁露函的,她足夠簡單,沒有那么多的陰謀詭計。
其實,她還挺喜歡這個丫頭的。
“多謝小郡主照顧,那我可就不客氣了。”桑梔知道,這場比試最終是比不下來了,因為兩個人的成長環境不同,所擅長的東西也不行,根本就不在一個起跑線上,怎么比呢?
她會的騎馬射箭,就算自己沒有懷孕,也跟她比不了。
自己會的那些,也是她望塵莫及的。
“郡主,您會做菜嗎?”桑梔問道。
“做菜?我又不是廚子,我做菜干什么?這個也可以拿來比嗎?比什么?誰做的好吃?一個人一個口味,有什么可比的。”
梁露函挑了好些毛病。
“那小郡主,您會品酒嗎?”桑梔又問,她說的這些,都是她擅長的。
梁露函再次抗議,“酒是用來大口喝的,品什么品?哪有那么多的講究?”
“好吧,那您……會醫術嗎?”
“我又不是郎中,你能不能說點有用的……”
“夠了,露函!”梁王妃已經開始阻止了,“將軍夫人跟你開玩笑呢,你還真的當真了,小孩子就是腦袋簡單。”
梁露函皺著眉頭,不明白為什么她娘會阻止她,如果要阻止,一開始為什么不阻止,好生奇怪。
要想抓住一個男人的心,就得先抓住男人的胃,雖然梁王妃也不這么認為,但是桑梔的意思很明顯,她的廚藝能夠征服江行止的胃口。
這是一個女人最基本的美好品質。
至于喝酒,那是情趣,桑梔會釀酒,品酒的功夫更是了得,另外,她還做著生意,一個不用向男人伸手要錢的女人,那在夫家該是多么有面子的啊。
至于最后嘛,桑梔還會治病救人,這本來就是受人尊敬的本事。
所以桑梔說了這么三點,與其說是告訴露函,不如說是在跟自己說,她在將軍府的地位,無人能夠撼動,如果不想傷了和氣和體面的話,就不要真的做些什么。
當然,她可以允許梁露函一個小姑娘娘對于男人的愛慕,甚至做一些簡單的事兒,但是更深一些的,她是絕對不會允許的。
梁王妃聽明白了,也就制止了。
這個桑梔,還真是不簡單啊。
這些本事,不管哪個,單拎出來都已經很讓人佩服了,而她還一下子擁有了三個。
“娘……”梁露函不滿的看著梁王妃,那意思是怪她中毒制止。
“好了,玩鬧一會兒讓大家開心一下就行了,這么好的宴,不快點吃,就可惜了。”
桑梔知道,梁王妃明白自己的意思了,這樣的話,她就省心多了。
梁王妃明白了,梁思函那里就折騰不出什么浪花來,不過梁王妃聰明,一點就透,有的人卻蠢笨的要死,甚至不關自己的事兒,也要參合一下。
比如,坐在桑梔身邊的王夫人。
剛剛還沒有擠兌桑梔擠兌的痛快,如果能夠巴結著梁王府,還能給自己出氣,何樂而不為呢。
王夫人自以為看懂了梁王妃的意思,她覺得梁王妃是不想要自己出手,畢竟她是主人嘛,所以她覺得輪到自己表現了。
“王妃娘娘,郡主天真爛漫的性子多可愛啊,您何必制止呢,”王夫人一副垂涎欲滴的樣子,“我要是有這么個女兒啊,什么我都答應了她,何況又不是多過分的要求,您就依了她唄?”
梁王妃微皺了下眉頭,但是桑梔知道,她應該是不高興了,只是不好表現出來罷了。
王夫人這種蠢貨,還以為揣摩到了梁王妃的心思呢,繼續高高興興的說道:“要我說啊,就各拿一樣技藝來比,我們這些人呢,正好也可以當個評判。”
梁露函不想這么著放棄,點頭道:“也行。”
得到了梁露函的贊同,王夫人就以為這事兒辦對了呢。
然而,梁王妃雖然沒有表現的多么不開心,但是一口就拒絕了,“王夫人,你既然都說了沒有女兒,想必是不知道女兒該怎么養,雖然要放在手心里面呵護著,可是也不能事事都依著她,尤其是過分的要求,不然別人還以為我們梁王府,不會教女兒呢,到了婆家,也這般刁蠻任性的話,那不是讓人笑話了,你說是吧?”
王夫人正因為獻計獻策而開心呢,但是梁王妃的話,如一盆冷水澆了下來,她的笑容頓時僵在了臉上,吞咽了口吐沫,“這……是……王妃說的對,是我想的不周到。”
旁邊的人雖然也想著要巴結梁王妃,但是一直沒有開口,這會兒看到了王夫人的下場,都覺得保持沉默是最正確的選擇。
不過也在心里暗暗的高興了一把,*,王夫人這么一說,不僅沒有讓梁王妃不高興了,也得罪了將軍夫人。
本來就是嘛,人家管教女兒,她一個外人胡亂插什么話呢,至于將軍夫人,一看就不是好惹的,這下子王夫人可是有的要倒霉了。
梁王妃不想讓氣氛就這樣僵持掉,只是女人們不像男人們那樣,可以舉杯狂歡,或者是欣賞下歌姬舞姬。
這些都是女人,還是要注重儀態的,至于歌姬舞姬,她們更沒什么興趣了。
但是在座的,不會都像王夫人一樣是蠢貨的,還是有聰明的人在的,提議玩些小游戲,其實游戲是什么無所謂,主要是能夠緩解現在的尷尬就行了。
桑梔參與了一會兒,但之后借著機會就出來了,見到她離席,梁露函也跟著出來了。
“桑梔,你給我站住。”
桑梔在云翎的攙扶下慢慢的轉身,桑梔知道,梁王妃既然已經明白了自己的意思,而且剛剛她的表現,也是讓自己安心的,至于梁露函對于江行止的愛戀,不過是小女兒家的單相思,不會怎么樣的。
年少時的驚鴻一瞥,等到她遇到了真正對的人,就完全不會記得了。
“小郡主,有事兒嗎?”
“你跟烏依古爾什么關系?”梁露函的語氣很沖,不知道她是如何看待,自己以什么立場來質問桑梔的。
“我跟她……這個跟小郡主應該沒有什么關系吧?”桑梔笑著回答。
“跟我沒有關系,可是你已經成親了,你是有夫之婦了,跟一個男人還這樣親密,你讓大將軍的面子往哪兒放,桑梔,你一向是如此不守婦道的嗎?”
“不守婦道?”桑梔的笑容瞬間隱去,“小郡主這個帽子扣的有點大啊,不知道你說的親密是什么意思?你可看到我跟烏依古爾有什么逾越之舉了嗎?”
“你們有說有笑的。”
“難道我嫁了人,就連說笑的權利都沒有了,我跟老友久別重逢,難不成我還應該哭嗎?”桑梔反問道。
“你……你在強詞奪理,分明是你不守婦道在先。”梁露函說著就要靠近桑梔,但是云翎卻橫在了二人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