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咱們一起死為ゞ潔兒ゞ..的南瓜車加更_荊棘深處_都市小說_螞蟻文學
第191章咱們一起死為ゞ潔兒ゞ..的南瓜車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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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黎下午沒有去公司,她現在的狀態也不能去公司。
她木然的去路邊攔了一輛出租車,難得的,還能正常和司機交流,司機問她去哪里,她恍惚了一下,自然的報了自己家的地址。
厲墨那邊趕緊去開車,緊跟在出租車后面。
唐黎靠在椅背上,轉頭看著車窗外邊,可是眼睛里根本融不進那些倒退的景色。
不只是視力被影響的出了問題,她感覺聽力也不行了,世界變得空白又安靜,沒有影像也沒有聲音。
不知過了多久,出租車停了下來,司機等了等,見唐黎一點動靜都沒有,他回頭,“女士,已經到了。”
唐黎后反勁過來,轉頭看了一下司機,而后低頭去拿錢包。
只是這手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錢包扣怎么都打不開。
司機回頭看著唐黎,見她全身都在抖,捏著錢包的手抖的尤其厲害。
司機頓了頓,“女士,你是不是不舒服,要不要去醫院。”
唐黎深呼吸一下,說話都有點哆嗦,“沒事,我就是低血糖犯了。”
司機還挺好心,從儲物格里面拿出了幾顆糖遞給唐黎,“吃點吧,我也低血糖,犯了是真難受。”
唐黎盯著糖果看了看,還是接了過來,“謝謝。”
最后打開錢夾,她給了司機一張紅票,也沒要找零,直接下車了。
厲墨隨后把車子停下來,下車跟在她后面。
唐黎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到家的,鞋子都沒脫,直接回了房間,躺在被子里,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
她全身都冷,冒著寒氣,頭疼嗓子疼,心里也疼,一抽一抽的疼。
她瞪著眼睛,倒是沒有眼淚,只覺得腦子像是要炸了。
她進門根本連房門都沒關,厲墨站在門口,猶豫了一下就跟著進來了。
唐黎的包就掉在門口,他撿起來放在沙發上,然后去了房間門口。
一眼就看見床上躺著的人,整個人用被子裹著,這個角度看不見她的臉,不知道她如今是何種表情。
厲墨站在門口,也覺得心里難受,他似乎不應該說,似乎應該一直忍下去。
可他也不是圣人,他想要她,也想要女兒,他想要她們兩個在自己的身邊。
厲墨等了一會,過去坐在床邊,手抬起來半天,才輕輕地落在了被子上,“阿黎,你和我說說話。”
唐黎一點反應都沒有,厲墨想了想,繞了一下,去了床的另一邊,脫了鞋子,也躺了上去。
他把唐黎連同被子一起抱在懷里,聲音輕輕的,“我今天說的話,全都是實話,我要是撒謊,不得好死。”
唐黎瞪著眼睛,沒掙扎,也沒看厲墨,視線只定在一個虛無的點上。
厲墨知道今天說的話,唐黎根本沒辦法馬上消化,不說她,就是自己,放在她的立場上,也不可能直接接受這些說辭。
他有點難受,今天是他沖動了,可是他也控制不住自己,他沒辦法。
唐黎一直縮在被子里,過了一會慢慢的把眼睛閉上。
她沒有眼淚,從頭到尾,一滴淚不曾流過。
厲墨也不確定唐黎是不是睡著了,他等了等就慢慢的起身,從房間出去,去沙發上把唐黎的包打開。
手機就在包里,他按開,并沒有電話和信息。
厲墨又把自己的手機拿出來,給顧朝生打了一個過去。
結果那邊顯示的也是關機。
關機了,厲墨嗤笑一下,這可不是顧朝生的風格,這是在逃避?
他不是在唐黎的事情上最喜歡和自己剛的么。
捏在手里的電話還不等放在兜里,厲墨的手機就響了。
是厲致義打過來的。
厲墨以為他是想問自己下午怎么沒去公司的事情,結果才開口叫了一句三叔,厲致義那邊就說了,“陸長寧應該是出事了。”
厲墨話音停下來,隨后反問,“你怎么知道。”
厲致義嘆了口氣,“小慧和我說的。”
厲墨又問,“她怎么知道。”
厲致義倒是很耐心,“陸長寧來青城的時候,說是想過來找你茬,但是可能也有點忌憚,就和小慧說,每天定時給她打電話,小慧又偷著在陸長寧的身上裝了跟蹤器,她沒接到陸長寧的電話,查看了一下跟蹤器,好像是陸長寧已經不在青城市區了,小慧說跟蹤器上的地圖顯示,離著市區可挺遠的。”
陸長寧一個人過來,肯定不會無故的跑那么遠。
厲墨嗯一下,“行,我知道了,如果真的出事了,我爸動手可挺快的。”
厲致義嗤笑一下,“估計是氣的吧,公司這邊事情這么亂,他脾氣一向不好,正愁沒個撒氣的地方。”
厲致誠此時坐在沙發上,臉拉著,旁邊的保鏢也不敢說話。
這是一處農村的房子,屋子里有點昏暗,四周是水泥墻面,地上也是水泥地。
后院那邊過了一會,有保鏢過來,看見厲致誠這樣,也不敢喘大氣,“先生,人要帶過來么?”
厲致誠沒說話,只眉頭皺了起來。
保鏢想了想,退了下去,過了一會,手里提著一個人重新過來。
確實是提著一個人,那人幾乎腳尖點地,一路跌跌撞撞的過來,而后又被保鏢扔在了地上。
厲致誠沒看地上的人,表情甚至都沒有任何的變化。
保鏢有點拿不準他什么意思,猶豫了一下,轉身退下去了。
厲致誠身邊跟著的保鏢互相看了一眼,也一個個的離開了。
房子里暫時就只剩下厲致誠和地上的人。
溫晶如身上還有傷,是上次厲致誠過來打的,醫生來看了一眼,說是可能肋骨裂了。
這種情況,也不是第一次了,醫生查看完就走了,根本沒把她當回事。
溫晶如從前還想著能有人發現她然后解救她,可上次阿肆來了一趟,她就什么都明白了。
外邊的人,即便是厲墨,都不可能救她出去,她只能靠自己。
厲致誠一直沒動靜,溫晶如就自顧自的從趴著慢慢的轉成了坐著。
她頭發披散,看起來有些狼狽,眼睛紅紅的,抿著嘴。
厲致誠過了好一會,才轉眼看了溫晶如一下。
溫晶如的衣服有些破舊,還是三年前的,這三年她在厲致誠手里,人不人鬼不鬼的,早就瘦的不成了樣子。
那衣服垮在身上,領口偏大,露出了她半截的肩膀。
肩膀上有鞭痕,不過已經退去了最初的鮮紅。
三年不見天日,人雖然不像樣,這皮膚卻異常的白皙。
厲致誠眼神慢慢的轉動,挪到了溫晶如的臉上。
她瘦了,眼睛便顯得很大,里面還蓄著淚水,加之一點驚恐,多少就有那么點慘兮兮。
她縮著腿,褲子早就破掉了,兩條大白腿上面即便是有鞭痕,也依舊顯得有些晃眼。
齊云蘭過世之前,厲致誠和她就沒有了肌膚之親,一直到現在,他其實好久都沒仔細的看過女人了。
溫晶如抿著嘴,眼淚要掉不掉的,這模樣很是加分。
厲致誠直接起身,朝著溫晶如過去。
溫晶如不敢躲,怕激怒厲致誠,只能噙著淚抬頭看著他。
厲致誠站在溫晶如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溫晶如明顯是怕的,可還是盡量控制表情,聲音弱弱的,“厲先生。”
厲致誠眉頭一點點的皺起來,往常的話,早就一腳踹過去了,可今天,連抬腳的心思都沒有。
溫晶如還是小心翼翼的,朝著后面退了退,然后站起來,她比厲致誠矮,站在厲致誠面前,堪堪到他的肩膀處。
居高臨下的視線,總是能看見不一樣的風景。
溫晶如的衣服松垮,厲致誠也并非故意,可就是一眼瞄到了她衣服下的一些東西。
他慢慢的轉了視線,抬腳朝著后院那邊過去。
溫晶如等著厲致誠離開了,才敢緩一口氣。
她覺得自己賭對了,就不能上來狼哭鬼嚎的求放過,越是那樣,厲致誠這個死變態越是想要往死里折磨她。
她就得拿出小女人的模樣來。
男人總是躲不過這一遭的。
厲致誠去了后院,后院有個狗窩,里面真的有一條狗鏈子,平時溫晶如就被拴在這里。
旁邊一個鐵盆,是平時給溫晶如喂食的東西。
厲致誠盯著看了看,那鐵盆的邊緣全是霉點。
有點沒控制住,他一下子想到了溫晶如剛才委委屈屈的模樣。
厲致誠知道,應該是自己太久沒有女人了,即便平時清心寡欲的,空下來,也多少還會念想點什么。
保鏢不知道厲致誠過來是看什么,有點忐忑。
厲致誠只掃了一圈,而后負手按照原路往回走,邊走邊說,“以后不用拴著了。”
保鏢一下子沒反應過來是怎么回事,啊了一聲。
隨后后知后覺,這是說的溫晶如,意思是,以后都不用拴在這邊了?
保鏢有點驚訝,他以為厲致誠這次過來,是要在溫晶如身上撒氣的。
結果不是。
居然不是?
還說不用拴著了,可這不拴著,放在哪里?
保鏢也不敢問,只在后院把狗窩清理了。
等著這邊收拾好,保鏢去了前面,厲致誠已經走了,保鏢還有點猶豫,不知道如何安置溫晶如,結果一抬眼就看見溫晶如身上披著厲致誠的衣服。
這……
他不猶豫了,他知道該怎么做了。
溫晶如站在屋子里,還是那副可憐相,可是眼睛里已經沒了淚水,只剩下隱隱的得意。
雖然厲致誠最后沒和她說什么,可是這一件衣服,已經足夠了。
厲墨沒著急去找陸長寧,只在客廳里面等著,唐黎在房間里,一點動靜都沒有。
他中途過去看了兩次,唐黎還是那個動作,裹在被子里。
厲墨不放心,也不敢輕易離開。
這么一直等到傍晚,顧朝生沒回來,倒是唐黎的手機響了起來。
厲墨正坐在沙發上,面前的煙灰缸里面全是煙頭。
手機放在煙灰缸旁邊,他一掃就看見了,不是顧朝生,是顧家老宅那邊打來的。
不是顧朝生,厲墨不太好接,于是就這么放任著電話響。
屋子里很安靜,唐黎的房門也是開著的,想必電話鈴聲她也能聽見,可是那邊一點反應都沒有。
厲墨嘆了口氣,把煙掐了,起身去了唐黎的房間。
唐黎還在被子里,厲墨過去想要叫醒她,結果一看,她面色通紅,一臉汗水。
他趕緊把被子扒開,把唐黎撈出來。
抱在懷里才注意到,唐黎身上全是汗,整個人喘息也很厲害。
這場景,多少有點像之前兩個人還在一起的時候,她某一次感冒嚴重,燒的人都沒了意識的模樣。
厲墨趕緊把她從房間抱出去,放在沙發上,這里通風好,沒那么悶。
而后厲墨去洗了毛巾,給唐黎擦臉擦身子。
她確實是發燒了,即便是衣服被他脫了,都一點反應沒有。
厲墨心疼的厲害,知道是自己這副藥下猛了。
給唐黎擦了身子,厲墨猶豫一下,還是把她抱起來,從唐黎的住處離開。
他上車,猶豫了一下,就朝著自己從前安置唐黎的住處去了。
這里已經沒人了,空了三年,不過倒是有家政過來定時打掃。
厲墨三年中,從來沒回來過,不愿意,也不敢。
這里有太多的東西,是他承受不住的。
不過這一次,他終于敢面對了。
厲墨過去,把門鎖打開,抱著唐黎直接去了二樓。
她的房間還是從前的模樣,不過因為她離開的時候收拾的太干凈,這里面一件屬于她的東西都沒有。
厲墨把唐黎放在床上,然后打了電話,把陳醫生叫過來。
陳醫生聽見厲墨報了這邊的地址,還嚇了一跳,不知道他怎么突然想開了,回到了這邊來。
等待陳醫生的過程,厲墨給唐黎重新擦了身子,這么一路,她又是一身的汗,臉頰紅的厲害,身上的溫度也很高。
厲墨最后抱著唐黎,一下一下的親著她的額頭,“對不起,對不起……”
只是現在說再多的對不起,好像都晚了。
陳醫生二十多分鐘后過來,看見唐黎的第一眼,倒是沒有直接跳起來,不過表情上的震驚也很明顯。
只是他的重點,并不在唐黎本身出現在這里的事情上。
他只是看著厲墨,“你手里還有別的醫生?”
不等厲墨說話,陳醫生朝著唐黎過來,彎腰仔細的盯著看,“做的還挺真的,之前我說給阿肆動一動臉,你說不用,看來是不相信我了,你這個是在哪兒動的臉?”
厲墨沒時間和他說太多,“你先看看,她發燒了,趕緊退燒。”
陳醫生嘆了口氣,過去拿出溫度計,“她這個整了多久了,時間不久的話,發燒也是正常,還得消炎,你這里啥都沒有,你是不是太心急了。”
厲墨盯著唐黎看,“她不是別的人,就是唐黎。”
陳醫生給唐黎測體溫的動作一頓,“啥?”
厲墨不想說第二遍,只把唐黎抱的更緊一點。
體溫測出來,三十九度多,陳醫生搖搖頭,“打一針吧,燒的這么高,吃藥效果太慢。”
他的百寶箱里面什么都有,當下配了藥,給唐黎注射了一支退燒藥。
打完針,陳醫生又湊過來,盯著唐黎的臉看。
他是這方面的專家,“還真不是整的,這是唐黎?可是三年前,她不是……”
他一下子把收了。
三年前的事兒,他們都不敢提,厲墨很忌諱提起三年前的任何事情。
這次厲墨沒生氣,語氣還算是平和,“應該是顧朝生吧。”
除了顧朝生他想不到別的人了。
不過隨后厲墨輕笑了一下,顧朝生的演技也挺好的,他想起來那時候顧朝生要死不活的樣子,他是真的被瞞混過去了。
厲墨想了一下,那個署名唐黎的墓碑下,埋著的應該是真正的唐嘉吧。
他找人給那骸骨和孫曉芬做了鑒定,是母女關系,鑒定不會錯的。
兜兜轉轉,原來是這樣一回事。
厲墨把唐黎放下來,招呼醫生從房間出去。
兩個人沒下樓,就站在走廊上,厲墨把煙盒拿出來,煩躁的點了一支。
醫生趕緊退了兩步,“別抽了,你身上煙味大得很,我剛才一進屋恨不得被嗆出來。”
厲墨猶豫一下,還是把煙掐了,幽幽開口,“不知道怎么辦好了。”
“什么不知道怎么辦,人回來了,當然好好護著,要不然呢。”醫生一臉的坦然。
厲墨抿嘴,想是這么想,可是做起來,真的太難了。
醫生在這邊一直等到唐黎燒退了,然后留下一些藥離開,厲墨一個人守著。
唐黎像是睡著了,整個人無聲無息。
厲墨坐在床邊,把唐黎的手機拿過來,用唐黎的指紋打開。
他猶豫一下,還是給顧朝生打了電話。
這次那邊接通了,不過顧朝生沒馬上說話,那邊一點動靜都沒有。
厲墨嘆了口氣,“顧朝生,我有話想對你說。”
顧朝生可能原本想等唐黎先開口,結果等到的是厲墨,一下子就暴怒了,“厲墨,你媽的,你又去了我們家,你等著,我回去弄死你,我弄死你們,我也不活了,大家都死。”
厲墨不想吵架,他現在也覺得心累,只想好好的把這些爛事解決了。
顧朝生那邊稀稀索索的,然后是凳子滑地的聲音,“你他媽的給我等著。”
厲墨開口,和顧朝生比起來,就心平氣和的很,“不在你家。”
顧朝生那邊瞬間安靜了下來,過了幾秒鐘,他突然笑了,“好好好,真有你們的,這么快,就打算雙宿雙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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