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姒白著臉,連忙把身子貼到桶邊,只露出雪白的纖背和半邊后翹的雪臀讓人可以看到后,她眼中含著兩泡淚水,又驚又急地叫道:“你,你別過來了。。。”
讓姬姒驚喜的是,謝瑯還當真止了步,他負著手,目光瞟過姬姒被的秀發粘著的粉頰,看向她水潤水潤的櫻唇,然后轉向從他這個角度能看到的,她頸下的雪白。
看了一會后,謝瑯突然說道:“一直覺得阿姒還小,原來真不小了。”
他,他這話什么意思?姬姒的小臉紅艷欲滴。
她越是窘迫,謝瑯越是目光如水,欣賞了一陣后,謝瑯又道:“阿姒眉間雖有凜然之態,此刻的眼波卻有婦人清媚,倒是比旁個同歲數的小姑更艷些。”
聽到他拿自己與旁人做比,姬姒怒了,她瞪著他叫道:“做甚么拿我與別的婦人比,顯擺你經歷的女人多么?”言下竟頗有悻悻之意。
謝瑯失笑。
輕笑著,他突然腳步一提,繼續向姬姒走來。這次他走得太突然,姬姒一聲斥喝還含在嘴里,謝瑯便在木桶旁站定,他低一頭,朝著一絲不掛的姬姒望來。
姬姒大驚,她連忙繼續向前擠,拼命地把胸脯壓在桶沿上。
對著她修長頸項下的一片白,謝瑯呼吸一滯,過了一會,他輕聲說道:“這木桶倒是艷福不淺。”見姬姒雙眼轉圈,一副完全不明白的模樣,他露出雪白的牙齒,干脆地提醒她,“阿姒別擠了。”
別擠了。什么意思?
姬姒順著他的目光低下頭來。這一低頭,她立馬看到自己被擠得越發墳起的雪丘,以及雪丘間深深地溝壑,不由低叫一聲。姬姒迅速地雙手捂上,然后轉頭朝著謝瑯狠狠瞪來。
就在這時,她的下巴被一股力道抬起,轉眼間。兩片弓唇覆在了她的唇瓣上。
謝瑯的這個動作十分突然。姬姒什么都來不及做,便發現下巴被緊緊錮制,他那溫熱的唇。也結實地罩上了她的。
四唇相貼的瞬間,清新的男子氣息撲鼻而來,姬姒剛要掙扎,一只大手。順著她的雪背滑向她的臀部。
對與男人相處,隱約有點記憶的姬姒。嚇得一動也不敢動了。
謝瑯的大掌,在她滑嫩的腰背上滑過,他另一只手抬起她下頜,在她唇角輕輕吮了吮后。郎君輕啞的聲音低低地傳來,“卿卿,你不打算嫁我么?”
他聲音輕得可以。簡直透著一種刻骨的溫柔,可與此相反的。卻是他那猛然抓捏她臀肉的動作!
感覺到他這語氣中的寒氣,以及他動作中的戾氣,姬姒打了一個哆嗦后,諂媚地說道:“怎,怎么會呢?”
說出這幾個字后,感覺到郎君依然緊握的手掌,以及磨著自己唇的牙齒,她迅速地說了起來,“阿郎莫非忘了,阿姒最是傾慕郎君了。”她放軟自己的聲音,綿綿的,帶著幾分委屈地陳述道:“去年冬寒,阿姒有四十幾天不曾得見郎君,心中日思夜想,直覺度日如年。”
她這話顯然回答得不錯,那著她臀肉的大掌放松了力道,轉到她腰間摩挲起來,
然后,姬姒聽到謝瑯輕輕的呢喃聲,“那么,是四十幾日呢?”
他在問她,年前他們分離的日期,到底有四十幾天。他在要她給一個詳細數字!
幸好,姬姒記憶向來出眾,再說,那陣子的相思滋味,也著實難受,當下,她軟綿綿的,似泣似纏綿地訴道:“四十三日又九個時辰。”
姬姒這話一出,郎君錮著她下巴的大手放下了,他留戀不舍地用自己弓形的唇瓣,在姬姒的小嘴上摩挲了一會后,謝瑯啞聲說道:“……甚好。以后我們每次別離,你都要這般深記……若是再這般惱人,我可顧不得你年歲還小了。”
說完,他用極大的毅力放開她,猛然站起后轉過頭大步離去。
看到謝瑯離開,姬姒雙眼閃亮閃亮,整個人大大吐了一口氣。
可她那口氣剛剛吐出,便看到走出幾步的謝瑯,腳步一轉,竟重新回到了她的榻上坐好。
望著繼續蹺著大長腿晃悠的謝瑯,姬姒呆了。她有心質問,卻也知道,從此以后只怕只能迂回對付了。
于是,姬姒軟軟地求道:“阿郎,你出去好不好?”
謝瑯從一側端起涼好的茶,慢慢抿了一口后,眼皮也不抬地說道:“不好。”在姬姒一噎中,他又道:“阿姒這身衣裳還是我挑選的,呆會,郎君親自幫你穿上,你可歡喜?”
姬姒漲紅了臉。
她瞪著謝瑯,眼珠子轉了半晌,終是軟軟地求道:“阿郎,再等我一年好不好?等我及了笄。”姬姒裝作害羞地低下頭,輕輕說道:“阿姒長大后,定然會很美,到那時,再讓郎君一睹究竟,好不好?”
她這話,實在說得綿軟,實在含了無限柔情。
對著眉目微垂,羽毛般的睫毛撲閃撲閃扇著,說不了可憐可愛的姬姒,謝瑯的唇角猛然抽動了一下,轉眼,他似笑非笑地說道:“這個我不能答應。”
在姬姒一下子臉色變得雪白中,謝瑯的笑容更深了,只是轉眼,他便收起笑容,閑閑站起,謝瑯朝著她淡淡說道:“殊不知,世間最有一種無賴子,千般諂媚百般溫柔,全都是想拖得一日便是一日。”
一句話說得姬姒老實低頭后,謝瑯道:“你對謝廣他們說,你不過是被我抱了一下,反正你不是個在乎名節的,這摟抱之事毫無所謂,可有此言?”
他這話輕言細語道來的。
可姬姒卻是身上的汗毛倒豎,她本能地感覺到,這種問題,她一個回答不妥,便下場難料。
于是。姬姒低下頭,小小聲地說道:“不,不是的……阿郎抱著我時,我心砰砰直跳,真是好生快活。”見寒意不減,她繼續軟軟訴道:“世間女子,哪有不在乎名節的?我都是阿郎的人了。自想與阿郎朝夕相處。相濡以沫。”
很好,她這番話吐出后,寒意大減。
可姬姒還沒有來得及松氣。謝瑯溫溫和和的聲音再次傳來,“盧恒向你提到婚娶之事,你怎地猶豫那么久?”
人家那么有誠意,難道不許她考慮考慮?
低著頭的姬姒暗中翻了一個白眼。不過。她自是知道,這種事萬萬說不得實話。于是她委屈地吸了吸鼻子。“阿姒那時在看郎君呢,有人求娶阿姒,郎君居然不怒不妒不理睬,阿姒只顧著自己難受去了。不行嗎?”
很顯然,她這個回答也還尚可,那讓她背部冒寒的目光再次溫暖起來。
這時。謝瑯溫和的聲音傳了來,“以后注意些。”說罷。他廣袖一甩出了營帳。
姬姒朝著外面吐了吐舌頭,恨恨地想道:這廝太也無恥,若有機會,我定要報復回去!
到得這時,桶中的水早就涼透了,姬姒一邊匆匆擦拭身子,一邊忍著他碰過的地方,那遺留的溫熱觸感,又惱道:居然趁我洗澡時……這般趁人之危,實在可恨可氣!
第二天,天都大亮了,隊伍還沒有啟程。
原來,清晨天還沒亮時,有一個騎士從北邊而來,遞了一封信給謝瑯。而謝瑯看了那封信后,馬上叫起所有郎君到他營帳開會。
他們這會一開,便是整整二個時辰。二個時辰后,北魏眾使與陳郡謝氏的隊伍分道而行,陳郡謝氏按原定的計劃前進,北魏眾使則從小道轉向另一個縣城。
沒有想到會分開,眾小姑議論紛紛,有的不顧對姬姒的厭惡,還跑來向她詢問。
可姬姒哪里知道內情?直到那些北地高門的郎君,一個個過來向謝瑯和謝二十九,以及姬姒行禮致謝,并交換來日有緣再會的信物時,姬姒還蒙著呢。
隊伍分拆后,陳郡謝氏這一支,只有五百人不到了。不過,這五百人幾乎都沒有什么行李,人人騎著駿馬,而且只需保護謝瑯謝二十九和姬姒三人,可以稱得上是輕車簡行,倒也不怕匪徒。
分路走了小半個時辰后,姬姒靠近謝瑯的馬車,她伸出頭,朝著他好奇地問道:“阿郎,為什么要分開走啊?”
聽到她嬌脆的聲音,謝瑯放下手中的卷冊,抬頭向她看來。
他的目光,先是瞟過她美麗青澀的面孔,只是這一次,他不由自主的在她的眉眼間留連了一番:阿姒年紀雖小,可直到昨日,他才發現,她的眉眼之間,竟有了一種與她年齡和經歷完全不符的清媚之氣。
姬姒見他不答,便抬眼朝他看去,哪知這一看,卻發現謝瑯朝著她頸子下面瞟去。
刷地一下,姬姒的小臉漲了個通紅,她結結巴巴地叫道:“你,你看什么?”一邊說,她一邊迅速地縮回了頭。
縮回了馬車中,她還想著他那一眼看來時,那如影隨形的灼熱。她低下頭,朝著自己有點松散的前襟看去,猛然發現竟露出了小半鎖骨后,姬姒連忙緊了緊衣襟。
雖然,姬姒一直想知道他們開會時說了什么內容,可一直無人提起,她也不好再加以詢問。
轉眼間,二天過去了,而隊伍也在傍晚時進了一個縣城。
縣城外,車馬如云。
姬姒無意中一掀簾,看到那縣城外那黑黑的一片,便是臉色大變。
只見那整齊站立在城門外的隊伍,竟是密密麻麻看不到邊際,少說,也有三四千之眾!
那些隊伍,雖然不曾舉著旗幟,可光從他們紋絲不動地騎在馬背上的架式,便讓姬姒感覺到,這是一支百練之兵!
姬姒驚了,她來謝瑯身側,急急問道:“阿郎,這是怎么回事?”
謝瑯還沒有回答,一側的謝二十九已經低沉地開了口,“大將軍劉義康派人來迎接我們了。”
姬姒奇道:“迎接人,需要這么大的陣仗么?”
謝二十九表情嚴肅,他低聲說道:“他們原本想迎接的是北魏人,現在北魏人臨時改了道,我們就首當其沖了。”他轉向謝瑯看了一眼,建議道:“十八兄,咱們這支隊伍中盡是丈夫,你這婦人混入其中太過扎眼,讓她馬上改裝!”
謝瑯點了點頭,他手一舉,當下,便有謝廣急急策馬離去,再過一會,幾套適合姬姒穿用的男裝便送上了她的馬車。
就在姬姒急忙換裝時,謝二十九的低語聲再次傳來,“早在建康時,便聽人說過,這個劉義康囂張跋扈,荒淫嗜殺,不過,他也極善于治兵,所以一直被陛下重用。十八兄,這劉義康聽說還男女不忌,我們這樣的身份,他或許不敢欺,可姬姒便是換上了男裝,也應多加注意。”
謝瑯認真地看著前方,聞言他點了點頭,回頭朝謝廣吩咐了一聲,于是謝廣過了一會又策馬來到姬姒馬車外,對她說道:“姬小姑,這里有一些鍋底灰,你把它均勻抹在臉上手上吧。”
姬姒連忙應了,她伸手接過,細細地涂抹起來。
這時,隊伍已經離那些人不遠了。
隊伍越是靠近,姬姒越是心驚,那排在城門外的幾千兵卒,雖然身上只是布衣,卻一個個手持長戟。那劉義康顯然真是十分擅長治兵,這幾千兵卒,光是站在那里,便有一種沖天血氣,以及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威煞之氣。不言不語,便已令得人膽戰心驚。
遠遠望了一眼,姬姒不由想道:這樣的隊伍如果出現在建康里,只一亮相,便會嚇哭無數士族子弟。轉眼,姬姒又想道:咱們劉宋有這樣的兵卒,應該不怕那些北魏人啊。
她還在胡思亂想,車隊終于來到了軍隊前面。
這一次,陳郡謝氏的隊伍過來后,不但沒有人熱情圍擁,百般奉承,反而,他們越是靠得近,便越是能感覺到,眼前這三四千人身上的濃烈煞氣。
就在陳郡謝氏的隊伍離他們只有五十步不到時,猛然的,兵卒的后面,傳來了一個哈哈大笑聲。轉眼,一個長著絡腮胡子,面目端正俊朗,身穿金紅色的宗室郡王袍服的中年人,在十幾人的簇擁下,大步迎了出來。
這人,定然就是大將軍劉義康了。
看到劉義康,姬姒猛然明白過來,為什么當今陛下,對這個宗室郡王萬般信賴,實是因為這個人雖然殘暴之名遠近皆知,可他的長相卻顯得非常正派,非常讓人信賴。
轉眼,姬姒又想道:眼前這個人,可是敢造反的猛將,從來都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我得提醒十八郎,讓他在劉義康面前小心行事才好。
在姬姒東想西想中,哈哈大笑的劉義康已收起笑容,他聲音哄亮地說道:“孤王早就聽人說過,陳郡謝氏的謝十八,膽大包天,為所欲為。以前孤王還不信呢,現在終于知道了,連這北魏人,謝十八想讓他們改道他們就乖乖聽話改道,可不正是膽大包天,為所欲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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