驕嬌無雙

第二百零一章 轉機

古言第二百零一章轉機

第二百零一章轉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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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姬姒繼續說道:“讓那個姬越告訴世人,便說,下個月中旬,長江暴雨成災,導致赤壁河段決堤,附近三萬畝良田被淹,下下個月,蜀地邊界地龍翻身,十萬百姓流離失所,后十天,徐州山頭大火,傷及數縣百姓。鳳\/凰\/更新快無彈窗請搜索f/h/x/s/c/o/m”

幾乎是姬姒這話一出,陳四郎猛然轉頭看來,直到這個時候,他才突然記起,眼前這個看起來柔弱可欺的女子,卻是身負莫測神通的準國師!

見到他不說話了,姬姒奇道:“怎么了?”

陳四郎連忙搖頭,說道:“沒,沒什么。”轉眼他又道:“好,我會安排下去。”本來,姬姒找人冒充姬越,那人便是長得最像,也只有三成的把握讓人相信,可這三則預測一出,如果準了的話,那可就是十成的把握了!到得那時,現在對姬姒種種不利的局面,會不攻自破。

想到這里,本來信心滿滿的陳四郎,突然自信不起來了:擺脫了困境的姬姒,又怎么可能甘愿被他算計,冒他人姓氏嫁他為婦?

就在這時,姬姒低弱的聲音傳來,“只是這樣,還不能還報袁氏的“大恩。”說到這里,姬姒慢慢站了起來。

她扶著墻,小心走了幾步,一直來到窗邊靠著窗閉了會眼,才又恢復了一點精神。朝著外面望了好一會,姬姒啞聲道:“她令得我舉步維艱,令得十八郎生死不知,我怎么也要馬上還報回去才解恨!”

可問題是,派刺客吧,對方身處皇宮,身邊禁衛無數,壞她名聲吧,她的名聲本已壞得不可再壞,借刀殺人吧,她本身就是把過不了多久就會毀去的刀,她做下的這些安排。除了能讓袁氏無臉見人,死期加快一點,卻是沒有辦法讓她馬上遭到報應!

這般孤絕冷戾地站在那里的姬越模樣,又讓陳四郎好生喜歡。他一直雙眼明亮地看著她。

就在這時,姬姒低聲說道:“暫時就只這些了,等我想到了有用的法子,還得再請四郎援手才是。”

陳四郎笑道:“這是我的榮幸。”說罷,他深深地凝視了一眼臉色虛白的姬姒。大步走了出去。

直到陳四郎的腳步去得遠了,姬姒才緩緩轉頭。

她在看著陳四郎的背影。

昨天陡聞噩耗又發現有孕時,她是心力交瘁,今天養回了一點精神,頭腦清醒后,姬姒卻覺得不對了:她想,以謝瑯對自己的安排之周密,不管出現什么樣的絕境,他的那些部曲不可能全部舍開自己離去的。現在他們一個也不在她身邊,這其中。

陳四郎有沒有動手腳?還有,如果是他動的手腳的話,他把她困在身邊,到底想做什么?

這時的姬姒,腦子還在政治陰謀上,一點也沒有想到,卻是她自己的美貌招了人。

讓姬姒無力的是,明知道陳四郎不可全信,她卻不能不信,不能不依靠其人。

只是這么一會功夫。姬姒又是一陣翻腸倒胃的干嘔,好不容易住了聲,她連忙軟手軟腳地爬到榻上躺好,

轉眼又是一天過去了。

也許是對陳四郎的警惕激發姬姒的潛能。這一天她有明顯好轉。

在陳四郎再次前來時,姬姒對著他溫聲說道:“四郎,讓我去見你母親吧。”

見到她居然主動要見自己父母,陳四郎一喜,他抬頭看向她,唇角噙笑地說道:“好。”轉眼他又說道:“呆會他們說什么你都不要放在心上。要知道,我必定會護著你的。”

接下來,姬姒便化起妝來,把自己打扮得妥妥貼貼,任哪一個角度看來都是范家表妹后,姬姒和陳四郎坐著驢車出了宅子。

街道上,到處還是議論姬越尋找姬氏的人,望著這些人,姬姒暗暗愁道:這些人不散,我終是什么也做不了。

不一會功夫,陳四郎便帶著姬姒來到了潁川陳氏。潁川陳氏非常的熱鬧,驢車剛剛靠近,姬姒便聽到里面傳來一陣女子的笑鬧聲。

見姬姒看向自己,陳四郎笑道:“家里來了一些親戚……因著袁氏放出的那些流言,這些小姑像是過正旦一樣,每天熱鬧得緊。”

卻原來,是因為她的事弄得這些小姑們如此熱鬧興奮了?

姬姒笑了笑,她正待說話,眼角一轉,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見到姬姒騰地坐了個筆直,陳四郎連忙順著她的目光看去。然后,陳四郎看到了正從不遠處經過的陳太沖。

一見到陳太沖,陳四郎的臉色便是一沉,他還來不及開口,姬姒已經扶著車轅下了驢車。

看到姬姒裊裊婷婷地朝著陳太沖走去,陳四郎急忙走下驢車跟上。

陳太沖正與幾個中年儒生一道走來,這一迎面對上一個面目陌生的美貌女子,陳太沖一怔。

就在這時,陳四郎一個箭步來到了姬姒身側,他扶著她的腰,朝著陳太沖說道:“原來是五叔。五叔,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范家表妹。”

這兩天,范家表妹懷了陳四郎的孩子一事,在潁川陳氏影響甚大,陳太沖微微頜首,再看姬姒時,那眼神就疏離而不喜了。

姬姒卻是想道,比起陳四郎,身為名士和謝瑯好友的陳太沖,明顯可信得多。

所以,她不管陳四郎扶著自己想要離開的動作,徑自朝著陳太沖福了福后,輕聲說道:“我有一些話想問過五叔,不知五叔可否行個方便?”

陳太沖皺起了眉頭,他不耐地說道:“四郎頗有能為,你若有事大可叫他。”說罷,他和那些人提步就走。

看到陳太沖轉眼就要離遠,姬姒也顧不得陳四郎伸來的手,提高聲音徐徐說道:“只是幾句話的事,還請五叔行個方便!”

姬姒語氣雖沒有露出什么,可她神態舉止間,有著異常的雍容和堅定,與尋常小姑大是不同。不知不覺中,陳太沖止了步。

陳太沖低聲交待兩句后,朝著姬姒微一頜首,道:“你過來。”說罷。他率先提步朝著一側林子走去。

望著那一前一后的身影,陳四郎臉色沉了下來。他暗暗恨道:今兒怎么這么巧,偏就遇上了五叔?

轉眼,姬姒便隨著陳太沖來到了樹林中。

見到四下無人。姬姒向著陳太沖盈了盈,輕聲說道:“我是姬氏!”

萬萬沒有想到她一開口說的是這句話,陳太沖驚得嘴都合不攏了。

過了一會,陳太沖重復道:“你說你是誰?”

姬姒直視著他,認真地說道:“我是姬氏!”

陳太沖馬上變得嚴肅起來。他朝左右看了一眼后,示意姬姒再與自己朝前走去。不一會,兩人來到一個安靜所在后,陳太沖低聲說道:“到底怎么回事?”

姬姒隨口交待了幾句,急急問道:“五叔可有十八郎的消息?”

陳太沖搖了搖頭,疲憊地說道:“還是下落不明生死不知。”

看到姬姒陡然變得蒼白的臉,他又問道:“你既不是范家表妹,那你腹中這個孩子的事?”

姬姒啞聲說道:“是十八郎的。”

這話一出,陳太沖沉靜了。

他看著姬姒,在沉默了一會后。徐徐說道:“四郎看你的那眼神,卻分明有心……”轉眼他又說道:“既是如此,那你就不能再呆在四郎身邊了。”

姬姒向他福了福,低聲說道:“聽五叔的安排。”

陳太沖點了點頭,認真說道:“十八郎是我至交,你腹中的這個孩子,很有可能是他在這個世間唯一的血脈……”一句話說得姬姒流下淚來后,陳太沖又道:“袁氏雖是張揚,在我等眼中也不過是個玩笑,以后你且在我那里放心養胎。十八郎那,我會傾盡全力尋找。”說到這里,陳太沖啞了,過了一會他才輕聲說道:“至于你化身的這個范氏身份。我會想辦法解決。只是四郎那孩子,這些年來也不見他對什么事執著,這兩天卻為了你的事跟族里鬧了好幾場,言里言外也愿意為你放棄不少利益。當時我以為你真是范氏女,還嘆他是個多情的,卻沒有想到。那孩子竟是險些走偏了。”

說到這里,陳太沖的表情異常的嚴肅,他潁川陳氏的出息子弟不多,陳四郎可以說是最卓越的那個。要是因對姬氏起了邪心而做出了什么不可挽回之事,那對整個家族來說都是損失巨大。

想到這里,陳太沖對姬姒這個先是迷惑了謝瑯,后又險些令得他陳氏子弟迷失的女子,內心深處,已隱約有了不喜。

陳太沖剎那間的神色變化,姬姒自是看在了眼里。不過她一點也不在乎,陳太沖是名士是君子,就算得罪了他,該對她盡心的地方他照樣會對她盡心。

這邊安撫了姬姒后,陳太沖頭一抬,遠遠看到站在路旁,正一臉陰沉望來的陳四郎,不由臉一拉,大步走了過去。

看到自家五叔臉上的表情,陳四郎宛如一盆涼水從頭淋到腳,一時竟是瑟縮悲苦起來。

陳太沖來到了陳四郎面前。他剛要說什么,一眼看到陳四郎那臉上的失落,痛苦和隱約的絕望,他竟是什么話也說不出了。

按下對姬姒越發強烈的不滿,陳太沖伸手在陳四郎的肩膀上拍了拍,徐徐說道:“四郎,以你的聰慧自當明白,姬氏那樣的女子,你不可能藏她一輩子的!”

一句話打破了陳四郎最后的僥幸后,陳太沖放緩聲音,又道:“你以前也沒有見她幾次面,也不曾聽你說過對她有心思,現在之所以上心,莫不是聽了她就是姬越的緣故?”

陳四郎張了張嘴,最終卻還是反駁不能。

見他這樣,陳太沖還有什么不明白了,他搖頭說道:“外面如你這樣動了心思的世家子,沒有一千也有八百。歸根究底,不過是這樣的女子你們沒有見過,一時新鮮罷了,要說真放了多少心思,那必是沒有的。”說到這里,陳太沖自己也放松下來。

心放松了,不再擔心這個子侄從此不蹶一振了,那就必須教訓了。當下,他冷著一張臉,嚴厲地說道:“你本是大家子弟,五叔也不求你凡事光明磊落,可你竟想把欺騙的手段用在你的婚姻上,拿一輩子做賭注,這卻是大錯!姬氏之事,你就不用想了,這次回去后,你自己去一趟祠堂,跟列祖列宗交待清楚!”

說罷,他在陳四郎臉色蒼白中重重一哼,廣袖一甩走向了姬姒。

姬姒還是以“范家表妹”的身份住在了陳四郎安置她的小宅院。不過現在守在那宅院外的人,都是陳太沖身邊的人。

同時,姬姒生怕陳四郎心有不甘,答應自己的事不做了,便把計劃對陳太沖說了一遍。因姬姒那幾個計策中,除了最后一個外,都是一些內宅婦人陰狠手辣,陳太沖聽了并不喜歡,不過他看在謝瑯的面子上也沒有反對,轉身便吩咐陳四郎去執行了。

轉眼,又是半個月過去了。

時間雖然過去了半個月,可建康人對姬越的熱情并沒有消去,只是伴隨著姬氏的種種流言的,還有一些突然興起的關于袁氏的流言。

譬如,她曾經愛慕謝十八郎如癡,可謝十八沉船一事,卻是她的手尾。

如,她曾經被臨江王用來犒賞屬下,連身子都早被玩壞了。

這些流言不可謂不陰毒,第一條流言傳出時,所有喜歡過謝十八的女子,都對袁氏痛恨非常,便是皇帝也越發不敢近她的身了。而陳郡謝氏,則是不知動了什么手段,當天下午,便有一個臨江王的幕僚,在酒樓里滔滔其辭,那人說他自己就與袁氏睡過,還指出袁氏的隱密部位有一個痣。而就在那人說出這事不久,宮城里,服侍袁氏的婢女漏了口風,承認了袁氏身上真有那個痣。

于是,幾乎是一夜之間,皇帝新納的“谷妃”成了世人笑柄,這事鬧得太大,連帶得皇帝也威信大減,所有人都覺得他頭上的帽子未免也太綠了。

皇帝一怒之下,當既下令把“谷妃”杖斃。雖然杖斃沒杖斃還是個疑問,只是這樣一來,袁氏也罷,“谷妃”也罷,是再也沒臉在人前出現過了。

而就在這一天,謝瑯有消息了。

前幾天一是因為休假,二是也快完結的原故,斷斷續續有三次沒有好生更新。不過以后不會了,從今天開始一直到結束,都會準時有更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