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上吧,馬小乙(下)
柳暗花溟
上吧,馬小乙(下)
“你擔心我?”他在我耳邊笑道。呼出的氣吹得我頸窩癢癢的。
我沒好氣地推開他,“隨便你吧。你不走,我走。”
“別走。”他突然拉住我,微笑的眼神中有一絲執著和懇求。
我不禁回頭看他,他的語氣和神情令我的心突地一跳,也不知是什么原因,就好像身上最柔軟的部分被貓抓了一下似的,說不清是痛還是癢。
我抓抓腦后的頭發,不禁有點煩躁。從什么時候開始,我們成了拴在一條繩上的螞蚱?因為小丁的關系,就算我是人類,也成了獵人協會的敵人。所以,我必須站在他的身邊,不管我愿不愿意。
“留在這兒很危險,難道你沒注意到?”我耐著性子說。
他看著我,突然伸出手臂,令我整個人都貼近他,“我怎么會沒有注意到獵人協會的人也在呢?”他繼續伏在我耳邊說話,但這時,我已經分不清他是為了避人耳目還是只想抱著我。
“那你還不走?”我掙扎了下,卻沒有奏效。
“沒必要草木皆兵。”他成語用得挺好。“他們未必是為我而來,就算是……”他驕傲地哼了聲,“就一定能傷害到我嗎?小乙,你太小看了我。”
他又叫我昵稱,可這時候我沒心情跟他辯論這些細節,在第二度掙扎未果后,干脆任由他抱著,“至少你要提防一下吧?”
“放心。”他輕笑一下,“不過我不能為了他們突然出現,就毀壞我在人類社會中的地位。你不要太緊張,說不定他們也只是梅耶的客人。這老頭子就愛沽名釣譽,而上帝的仆人都是很窮的,他們也需要像梅耶這樣的大財主秘密贊助。”
我想想,也是。
也許是我太在意了,也許是因為我害怕。在這個瞬息萬變的世界上我沒有依靠,就像怒海孤舟,任何一個巨都可能讓我沉沒,而我的船上還有小丁呢,我不得不謹慎。
“那你現在可以放開我了吧?”我干脆不掙扎了,就等著他開恩吧。
他放開懷抱,手卻還拉著我,“這只曲子正好,跟我跳支舞。”不由我分說,就把我拉進舞池。
我翻翻白眼,跳貼面舞和輕輕擁抱有什么區別啊?這下可倒好,我之前和那肉彈說的話全部白費了。他表現得那么親熱,鬼也不信我只是他的手下而已。他這不是害我嗎?我看他是故意讓我難做。
雖然他的身材高大。肩膀寬闊,胸膛結實,被他抱在懷里像窩在搖籃中一樣,令人舒服得想嘆氣,但確實容易讓人誤會呀。
這么想著,我稍抬起頭,以他的肩膀為掩護四處張望,果然看到一道道忌恨的目光和無聲的指指點點。
完了,我完了,我清白的名聲啊。咦,有殺氣。
正哀嘆時,我忽然感到后背發涼,本能的往里昂的懷時縮了縮。
他感覺到了,問我,“怎么了?”
“危險臨近。”我抓緊他胸前的衣服。
“如果你是指東方美女的話,她看起來是對你不友好。鑒于我調查過你的事,所以我知道這個美人是你的師妹馬小丙。”他的舞步旋轉,帶得我也轉了半個圈,正好看到小丙向我們走了過來。
“可以交換下舞伴嗎?”小丙站到我們面前,說得客氣,可神態卻居高臨下。
唔。原來這就叫冷艷高貴。
而接著,當音樂轉換,她也不知用了什么手法,一下就把我擠出了里昂的懷抱,而且半點不著痕跡。
“范倫丁先生,希望我有這個榮幸。”她笑得優雅美麗。
“是我的榮幸。”里昂略略點頭,挽著小丙的腰,轉開了。
奸夫yin婦!哼!
我走到舞池邊上,趁人不備使了個兔子符。兔子的耳朵長啊,能從很遠的地方、很嘈雜的聲音中分辨出自己想聽的。于是下一幕……
小丙:范倫丁先生,我想,您知道我的身份,就如同我知道您的一樣。
里昂:唔。那怎樣?
小丙:我師姐是您的新女友嗎?
里昂:唔。那怎樣?
小丙:您喜歡她,是因為她是她,還只是因為她是東方姑娘?
里昂:這個……我也不太清楚。
小丙:那么您不覺得,我比她更漂亮嗎?
里昂:確實。不過,你是吸血鬼獵人,而且是金牌的。
小丙:她曾經也是。
里昂:對,曾經是。現在,是我的女人了。
我:(話外音)純粹胡說八道!我跟你有什么特殊關系,不過是你逼著來的!
小丙:(冷笑)原來是這樣,裝得像個圣女一樣,我還以為她會為我師兄守節呢。
里昂:什么意思?
小丙:馬小乙是個卑鄙的女人,連親如手足的師妹的男搶。就是,我師兄。
我:(再度話外音)我們一起喜歡上師兄好不好?只是你認為你看中的,別人就不能染指。再說你和里昂說這些干什么?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余。可好,他又了解了我一分,下回更能挾制我了。
里昂:所以呢?
小丙:所以……我們可不可以找個地方……私下的、單獨的談談。(搭配很是意有所指的媚眼)
里昂:你確實不是想殺我?
小丙:獵人協會只是來拉贊助的。
里昂:我就說。
小丙:那么……
里昂:(笑起來)獵人小姐。我很愿意跟您離開這個地方。做為女人來講,請允許我說句恭維的話,您很誘人。不過,我活了八百多年,對上床這種事全憑個人意愿,外人倒很能撩撥了。而且,我了解您的紀錄,很多血族成員不都是死在您的床上嗎?我雖然對這個生命充滿厭倦,可也不打算就這么死掉。
小丙:(大吃一驚)你怎么知道?(因為驚慌,聲音顯得有點尖利。)
里昂:(聳肩)用句中國話來說: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小丙:你想怎么樣?
里昂:我在考慮。不過你放心,我不會破壞梅耶的宴會,也許……我們可以另找時間談談。
小丙:(手指地在里昂胸前劃圈圈)無論如何,您可以品嘗過再做決定。
法克,我受不了啦!這實在是丟盡我師傅的臉!而且他們的外形這么登對,令我還不禁有點惱火。小丙是怎么啦?真的讓欲望控制了頭腦,連里昂這樣的男人也敢招惹嗎?她怎么可以無恥到這個地步?怪不得人家說,女人一旦不要臉起來,簡直可以丟人到無邊無際。
還是,她覺得我搶了師兄,她就要搶我的男人嗎?可里昂根本不是我的男人啊,她有必要這樣嗎?難道跟她來的那位高層就不管管?任她拔虎……不,拔獅子鬃毛?
不行。我不能再讓事情發展下去。不管是最終是小丙先睡后殺里昂,還是里昂先睡后殺小丙,都不是我愿意看到的結果!可我要怎么辦?
正想不出好招,音樂聲突然一變,樂隊演奏起了另一種風格的舞曲……探戈,令我精神為之一震。
上吧,馬小乙!
我跳舞不好,但好歹學過,感覺探戈并不難,反正只要趟著走,隨著感覺就行了。尤其是在男伴跳得特別出色時。而且舞曲轉換,也正是交換舞伴的好時機啊。
于是我快步走進舞池,連掩飾也欠奉,一把奪過里昂的手,“你答應過,探戈要我和跳。”
老子就是妒婦怎么啦?玩那些花招干嗎?誰不知道誰肚子里的花花腸子?野蠻人士就用野蠻手段,外人嘲笑兩姐妹爭夫也沒關系,反正也不是真的,我只是不能放任小丙和里昂后會發生的骯臟齷齪事。
本來里昂和小丙跳到了舞池的邊緣,這時候我硬拖著里昂走進舞池中央,也不理會他嘲弄的笑容,只哼了一聲道,“這支舞,你跳,還是跳,還是跳?”
“聰明的姑娘,學會了不給人選擇。”他挑了挑眉,忽然攬住我的腰一轉。
我的身子立即后仰,被他撈著,好像懸浮在空中一下,從下往上看著他。他的臉,天,恍然間有一種驚心動魄的魅力,害我的心沒來由的亂跳起來。
他也望著我,喉嚨處似乎動了一下,臉上的笑意消失了,嘴唇緊抿著,眼神藍得發黑。然而我再不能思想,因為他已經抱起了我,帶動起了舞步。
他跳得極好,我甚至不用考慮,腳下已經隨著他在趟著走了。迷糊間,我看到小丙儀態萬方的站在不遠處,外表掩飾得很好,但我卻清楚她恨不得現在撲上來咬死我。這讓我忽然感到很痛快,那種女人的勝利感,實在是暢快淋漓。她不再是我愛的妹妹了。那我何必客氣,所以我從被動跟隨到主動配合起來。
探戈這種舞蹈本來就熱情奔放,還有一種感。我在與里昂進進退退,又或擦身徘徊之時,總是不經意拋個媚眼,肢體接觸。一會兒大腿高抬,環著他的腰,一會兒又低直平伸,在他的小腿上蹭蹭,在彼此身體挨近時,胸部貼緊他的胸膛,甩頭時,呼吸曖昧交換……
漸漸的,我有點渾然忘我,我們之間火星四賤,連空氣都似燃燒了起來。一曲畢,我們氣喘吁吁,也不知是累的,還是因為別的原因。
周圍掌聲響起,大約是贊賞我和里昂跳得好。其實我知道,我只是無意間太投入了。而我們的身體貼在一起,但頭部卻各自錯開的姿勢保持了好一會兒,他的眼睛在我臉上或輕或淺的流連,有點異樣感。
“馬小乙。”他連名帶姓的叫我,咬牙切齒的,“你本事,勾引得我玉火中燒。”
“呃,這個我不能負責。”我想錯開眼睛,可被他盯得做不到。奇怪了,他才說以他的年紀來說,女人很難撩撥他。
“我他的想吻你!就在這兒!”
“那個……建議你到廁所去,沖著墻抽自己嘴巴,應該就沒事了。”我口干舌燥的勉強回話,然后用盡力氣才擺脫了他的禁錮,轉身走了。
“呵呵,運動量太大了,好熱,我去洗把臉。”因為看到肉彈迎面走來,我胡亂找了個借口。
我心亂了,得冷靜冷靜。必須的。
………………66有話要說……………
這章較多,也比較曖昧。希望大家喜歡這個調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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