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有毒

38 食療(下)

38食療(下)

食療(下)

“姐姐,你不在這幾天。我其實……很害怕,真的很害怕。我怕你走掉,不要我了。你是我的,我一個人的。”

啊??!!!

什么狀況?什么路數?完全脫軌了啊!

我用力推小丁,他卻愈抱愈緊,把我的臉按在他稚嫩卻又男性的胸膛上,令我喘不過氣來。我怎么忘記了,曾幾何時,就在我還把小丁當小孩子的時候,他已經成長為一個真正的男人了,要得起女人的男人了,而且是很魅人、很危險的那種。

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他是我的弟弟,砸斷了骨頭、拋棄了血肉,仍然會守護相望的親人哪!

“跟我搶女人,膽子不小。”里昂的聲音響起。

我立即放松了。好吧,我寧愿讓這個混蛋抱著,甚至更親近一點也沒關系,反正也不是一回兩回了。

小丁放開我,我還迷糊著,就被拉到了另一個懷抱中。本想掙扎,但里昂的手在我腰間捏了一把。我一哆嗦,只好做小鳥依人狀。沒辦法,小丁這孩子也不知抽了什么瘋,對我產生了男女之情,我必須打消他的念頭。然后必須要盡快讓他回憶起以前的事,這樣他就不會有認知錯亂了。我希望他明白,對他而言我不是一個女人,而是他的姐姐。

“你有別的女人。”小丁不示弱的盯著里昂,“我聽說今天金秀兒上島了。”

“一個男人可以有很多女人。”里昂說了句很沙豬的話。

我也在他腰上一擰,狠狠地,然后立即灌輸給小丁正確的觀念,“種馬才那樣,真正的男人都只愛一個女人。你要記得,種馬是這世上最無聊的存在,應該人道主義毀滅,對他們不需要存在美好的公德心。”說著,我推開身邊的死男人。

世界不同了,男女平等,眾生平等,我不讓小丁抱,并不意味著一定要讓里昂抱。沒有他們,我也可以站得直,甚至我還可以幫他們站直。

“小丁,你先回去,記得明天這時候再來,我有事找你。”見大小兩個男人僵著,我只好開口。

“我到底是小丁還是威廉。你們各叫各的,我很混亂。”小丁甩過頭去,在氣勢的對決上,始終差了里昂一籌。

我:“你當然是小丁。”

里昂:“你是威廉。”

我和里昂同時說。

小丁聳聳肩,走了,“看,你們也混亂。既然如此,少來教訓我。”

“你就叫小丁!不管你是死是活,上天堂還是下地獄,你就是馬小丁!”我生氣了,對著小丁離開的背影喊。

“你何必。”里昂勸我。

我回頭瞪他,“還不都是你的錯!是你害了他!還給他重新命名。你就是想讓他脫離我,就是想讓我失去他。”我氣不打一處來,說到后來,聲音都哽咽了。

他卻承認,“對,我就是想讓你失去一切。”

“那你現在跑來干嗎?看我多狼狽嗎?”

“我并不想來看你。”他冷下一張臉,“只是路過,你住在我的隔壁,記得嗎?而且我解救了你,如果你正常。就應該心存感激。”

他說得像反話,可是我不愿意去多想。住在隔壁?是啊,所以這么多天都沒露一面。說到小丁與我的關系變得這么糾結難纏,說到底他不需要負責任嗎?還跟我橫!

不過我不想跟他吵,于是我頹然坐下,感覺有點冒虛汗。

他沉默了一會兒,然后別別扭扭地問,“你好些了嗎?”明明是關心的話,聽起來卻很讓人不高興,因為他語氣里多余地加了一絲厭煩。

我點點頭,“本來很好,不過如果您能和您的寵物說一下,警告她別來煩我,我后面肯定會更好。”

“你介意金秀兒嗎?”他問。如果我沒看錯,他眼睛里似閃過異樣的光芒。

“親王殿下,您的記性不會這么差吧。”我有點生氣,“我是怎么遇襲的?您又是為什么受傷的?我們為什么連待在山里也不消停?歸根結底,到底誰是始作俑者?”

“哦,我倒忘記是為了救誰受的傷了。”他欣然戲謔地笑了下,如同惡之花瞬間開放。

我皺眉,心頭火很旺,因為我在跟他說正事,他卻顧左右而言他。可是下一刻,他卻突然捏上我的鼻子、又拉我的頭發、輕掐我的臉頰,嘴里還說,“這件事你沒忘記吧,我說過我會報復的。”最后更直接摸上我的腰,害我癢得大叫,急忙躲閃。

“無聊不無聊啊。”我簡直哭笑不得。八百多歲的人了。身為本州副領主,堂堂的親王殿下,卻玩這種小孩子的把戲。

“你還差我一個鴛鴦浴。”他哼了一聲,臉上無笑,可以笑意卻在眉梢眼底,“這個我可不會忘記。”說完,他就那么施施然離開了,留下我站在當地,無所適從,半天才想起,我要他談的本來是金秀兒的問題。

他擺明是轉移話題,而且還成功了。可以是他為什么不愿意提及金秀兒的事呢?看起來并不像他有多寵愛那個韓國丫頭,八成是有其他圖謀吧?

想了半天也沒有結果,干脆不想了,所謂心動不如行動。我先開了個單子,托珠兒到鎮上的中國鋪子去,買很多食材和藥材,打算來一個食療大法,從明天開始把以前給小丁做過的飯都做一遍。既然他對食物有印象,說不定這樣可以以刺激他的記憶呢?現在,沒有任何事、任何人,重要得過小丁。

然后我測試了下自身,感覺雖然還是有些虛弱。但并無大礙了,就在正午時分跑了趟金秀兒住的地方。

她是里昂的情人,可是他們卻并不住在一起。里昂和其他血族成員一樣,住在禁止通行的的那些由地牢改建、外表陰森但內在舒適的地底通道,而金秀兒則住在月光情人頂層的豪華套房。從這一點上看,他們的關系是很奇怪,聽說金秀兒強烈要求住在地下,但里昂以她并非島內人員為由拒絕了。

為了配合吸血鬼們的作息,除了一些必要的工作人員外,島上的包括客人在內的所有人,作息時間都是日夜顛倒的。所以我在大太陽照耀得明晃晃的時刻。很輕松地繞過已經熟悉的保安系統和人員,繞過建筑外部那寬大的露臺,由窗子偷偷潛入了金秀兒的住處。

她睡得正香,眼上還戴了防光的眼罩。

我躡手躡腳地走到床邊,先施法讓她睡得更沉些,然后拿出提前預備好的加料朱砂和毛筆,在她臉上和身上做起藝術創作。咱雖然沒學過畫畫兒,但經常畫符,手法還是很純熟的。想了想,還是覺得熊貓最能體現我中華民族的娛樂特征,就在她所有光裸的皮膚上畫起來。最后,在她的腦門處畫下小熊貓釣魚的絕世大作,這才又原路離開。

月亮初上時分,我的門鈴被按得像要掛掉一樣狂響。我慢悠悠打開門,不出所料,金秀兒氣勢洶洶地闖進來,伸手就打我。我輕巧避開,當然沒忘記使陰招,電了她一下。

嗯,不會留傷痕,但卻跟小針扎一樣疼。

她大叫一聲,對我怒目而視。

“咦,今天扮阿拉伯美人啊。”我看著她全身上下都嚴嚴實實地包在黑袍子里,臉上還戴了面紗,心里暗笑,臉上卻真誠地問,“不用這么正統吧?其實波斯舞娘的裝扮更性感哪。”

“你心知肚明!”她又要撲過來,看樣子想來一招韓國女人打架時最喜歡的抓頭發進攻,但好在她知道在沒有保鏢的情況下是打不過我的,生生停住了腳步,恨意燃燒得小宇宙要爆發一樣。

嗯,還好。如果我畫了熊貓,她還沒猜出她身上的花是我畫的,那就真是白癡到盡頭了。

“彼此彼此吧。”我仍然笑瞇瞇的,看起來脾氣很好的樣子,“不過我中華上邦,以禮儀聞名天下。我不妨對你直說。你請了會中國道術的敗類來殺我,我不是不惱你,也不是怕了你,更不是原諒你,只是先禮后兵,給你個警告。你如果再來惹我,金秀兒,你身上的花紋就不只是畫的那么簡單了,其實我的雕刻技術比畫藝更佳。”

“你威脅我?”她傲慢冷笑。

我假裝吃驚的捂住嘴巴,“啊!這也被你看穿了。對啊,我就是赤露o裸的威脅你。”

“你不怕我告訴里昂親王?”她得意地一揚下巴。

可憐的女人。他如果在乎你,怎么會連一滴血也舍不得給你?讓你在痛苦的咬傷中掙扎恢復?不管你身上有什么他覬覦的東西,但絕對不是美色和愛情。

我腹誹著,暗暗搖頭。

金秀兒本身智商就很普通,又被金錢權勢蒙蔽了心智,后來再被愛情沖昏了頭腦,于是成就了現在的無比腦殘。不過,我自顧不暇,就不做救死扶傷的好事了。再說,所謂可憐人必有可恨之處嘛。

“嗯,他確實有權了解他是怎么受傷的。”我不慌不忙,“你在島上有內線吧?該知道他為了救我受了重傷,這幾天才恢復過來。”

金秀兒怪哼一聲,用力跺腳,顯然氣得沒辦法發泄。她想殺掉我,可是她想得到的那個男人卻拼了命救我,換做是誰,也會被打擊得夠嗆吧?

于是我趁熱打鐵,突然變臉,冷然道,“我看在他的面子上,這回不和你計較。但是我警告你,我不愛惹事生非,不代表我好欺侮。以后別來惹我,不然我必定讓你付出你付不起的代價。不信,你可以再試試!”

………………66有話要說………………

今天姑父節呀,已婚的朋友,祝你們回娘家快樂。

謝謝。